综漫，但是是图书馆管理员 第6章

　　“得亏我是住校的，而且休息日他们也不点名......”比企谷依旧吊着死鱼眼，由于什么都看不到，他的危机感是最低的，哪怕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害死了许多人的恶灵，但是由于看不到形体，他依旧没有什么实感。

　　“搞定了......要进来再看看不，不知道现在比企谷你能不能看到了。”

　　上杉澄打开了房间门，那种阴冷与不适的感觉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夏季的闷热与蝉鸣声，比企谷甚至下意识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想要驱散那种闷热感。

　　“我只看到地上好像有一堆灰......我不会真的看到了吧？”比企谷看着上杉澄的脸色变化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虽然说未知的世界总是引人遐想，但是这种随时可能要人性命的事情还是算了吧，这两天看四谷见子的脸色都知道能看到那些灵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一些残余罢了，大概就是一些执念剩下的灰烬吧，以物体的方式出现在现实世界里面，有没有一种打怪爆装备的感觉？”

　　上杉澄拿起扫把开始清理房间，那只恶灵的反抗能力并不强，再被压制之后就没能掀起什么波澜，虽然说他记得书局里面的藏书提到过可以制造某种容器来收纳灵体，但是他现在这个小胳膊小腿的还是别去想那些更加高深的做法比较好。

　　“已经......解决了吗？”四谷见子喃喃自语，她看向地板上的那堆灰烬，前两天还盯上她想要她性命的恶灵此刻留在这世间最后的残骸就在地板上，这让她有种奇妙的安心感，终于有人能够分享内心的不安，有人能够帮她摆脱恶灵的困扰。

　　“解决了，那栋大楼里面参与的气氛会在那个涂鸦的疏导下慢慢散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上杉澄点点头，他打算把这些灰烬倒进瓶子里面带回噤声书局去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噤声书局里面的灵体与这里的恶灵有没有差别。

　　“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四谷见子靠在公寓走廊墙上，看起来就好像是完全放松下来一样，整个人滑落着坐到地上，低着头不让人看她的表情。

　　比企谷看不到，上杉澄不害怕，只有她一直在饱受死亡威胁的恐惧，她这两天甚至做了睁眼就站在天台之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跳的噩梦。

　　比企谷看到这个场景，默默的对上杉澄打了个手势就转身准备离开，毕竟四谷见子要是哭完发现自己被两个大男人围观的话，上杉澄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比企谷肯定是吃不消的，而且看样子四谷见子对上杉澄这个人多半有点意思了，他作为上杉澄的朋友自然是要懂事的把空间留出来。

　　“我......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太丢脸了。”四谷见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抬头就看到上杉澄拿着一杯水站在她面前蹲下来。

　　“喝点吧，得亏这里没啥人住，不然要是被看到我就惨喽。”

　　听到这句话四谷见子小脸一红，她自然明白上杉澄说的是什么意思。

　　“适当发泄一下情绪也是好事，毕竟每天要在随时可能杀死自己的灵体面前演戏.......很辛苦对吧。”

　　“嗯......”

　　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几个月以来终于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难处，终于能够和人倾诉这些，四谷见子感觉自己鼻头一酸。

　　“不过有个有点煞风景的问题我想问一下......关于我们现在就读的统合高中，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上杉澄叹了口气，将话题转移开来，不然的话四谷见子多半又要忍不住哭出来。

　　“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家的话。家里人会担心的......不是吗？”

　　第二天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去废弃大楼探险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吗？！！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你们想过吗？！”

　　上杉澄和比企谷一起苦着脸被平冢静训斥，天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认真的日本警察居然真的打算去调查一下那个自杀的，于是大楼和那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刚刚好他们着急忙慌的从大楼里面出来的那一幕被拍下来了，那个警察偏偏还认认真真的找到学校里面来了。

　　一顿怒火输出之后，平冢静看了一眼还在那里等待的警察，叹了口气。

　　“去和那位警察先生聊聊吧，如实把自己说了说出来就行。”

　　平冢静的咬字很清晰，清晰到不太像是暗示，果然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维护学生的，比企谷八幡和上杉澄同时想到。

　　“你们好，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叫风海纯也，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你们而已。”

　　那名警察笑眯眯的伸出手。

第十六章 书管的责任

　　比企谷八幡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的黑板发呆，虽然他也很想把老师讲的听进去，但是很明显，他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听课。

　　那位风海纯也警官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们两个，只是问了几个很基本的问题，然后告诫他们说不要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就完事了，毕竟根据那位警官用来吓唬他们的说辞，跳楼的死者里面就有探灵主播。

　　“好麻烦......偏偏还下雨了，不想去那边。”

　　比企谷八幡再次露出死鱼眼，他一点也不想去侍奉部，那个雪之下雪乃不仅说话不好听，看起来似乎也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他对于自己这双死鱼眼在别人眼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很有自知之明，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听那个漂亮的黑长直说风凉话。

　　更何况他加入那个侍奉部之后第一个委托，就来自班上的某个同学。

　　比企谷的眼神往旁边看去，顶着一头粉毛扎成一个大团子的美少女正在对着板书和她自己的课本露出苦色，由比滨结衣，第一个委托人，希望能够提高自己的料理水平，然后亲手做饼干送给某个人吃......

　　比企谷对于此人没啥印象，但是对于她的料理水平那印象可太深刻了，他第一次吃到成品的时候以为自己嘴巴塞得是木炭而不是饼干。

　　“这玩意你拿给我拿去烧炉子我都怕炉子罢工......”

　　上杉澄对于当时他手上的饼干发表了如此的感想，比企谷对此表达了赞同，不过据说目前由比滨正在跟着雪之下进行学习，他也正好能松口气。

　　“说起来，你还记得我们班上那个叫由比滨的同学吗？”

　　“粉毛？团子头？”上杉澄拿着书，下课的时间依旧阴雨连绵，一前一后的两个男生看着那边围成圈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就是那个站在旁边不敢插话的那个吧.......怎么了？”

　　“就是.......某个直觉吧，她上次来侍奉部好像想学怎么做饼干，送给某个人，我总觉得.......”

　　“是你？”

　　“不，其实是你，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觉得？我总感觉我好像是漏了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比企谷敲着自己的脑袋，那边的男生和女生聊的火热，越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由比滨有些可怜。

　　“我想想啊，咱们开学那天......你还记得咱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吗？”上杉澄想起来了什么，那是他第一天转校到统合。

　　“哦.......等等，那么巧吗？”比企谷的死鱼眼都维持不住了，他看看上杉澄再看看由比滨，然后在由比滨结衣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前转回去。

　　“我记得你当时一手把我丢回去然后跑出去把狗给当场救下来了.......”比企谷叹了口气，要是让他上指不定他就要和那辆车亲密接触了，但是上杉澄就能做到非常潇洒的拎起狗的同时顺带闪开车。

　　“啊，我当时还觉得统合这块地附近流浪动物管理不行呢，结果低头一看那狗脖子上项圈都还在.......”上杉澄叹气。“这人连狗牵不住，感觉还是不要养狗比较好。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原来是这样......”两个人同时说道，然后似乎显得更加尴尬了。

　　“这节课完事了，你去参加你的部活，我就该润了。”上杉澄开始收拾东西，老练的就好像是经历过什么一样。

　　“我.....你......我.....”

　　比企谷的话卡在喉咙里面，他确实觉得跟着上杉澄混比在雪之下旁边好，至少他不会被人损。

　　“那个，我看你们两位被平冢静老师叫去了，还好吗？”

　　四谷见子凑过来发问，她看着两个人变化的脸色，突然笑了出来。

　　“没事就好。”

　　“其实那个警察怪怪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话想问但是不太敢问。”比企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总感觉那个警察好像有些太过于拘谨了。

　　“算了，反正那个家伙解决完了之后咱们和人家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见子同学等会下课有什么要做的吗？”

　　“啊，阿华她要拉着我去甜品店，抱歉。”

　　“没事，随口一问而已，那握个手可以吗？”

　　“诶？”四谷见子伸出手，和上杉澄轻轻一握之后就分开。

　　【四谷见子的协助】：看的太多有时候会让她过早见到自己的终结（2灯2冬）

　　上杉澄精神一振，他猜得没错，协助者的能力也是会成长的，或许只要他稍稍的推动一下的话，不过现在，他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阅览室】：范·劳伦陈旧的保护措施在空气中缓慢地流淌，让房间内弥漫着阴影。我需要与之对抗的影响来使其松动。（修缮需求：5灯或5引）

　　修缮位于醒时世界的噤声书局就是他这个图书管理员为数不多的职责之一，不过修复的速度全看他个人的想法，整个书局只有他一个活着的负责人，和书局有关系的最多还有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每年的年初会给他邮寄书局活动经费的信托。而他们也管不到自己。

　　一路将前面的房间与花园都修复的差不多之后，他终于进入到了书局中间这个巨大的城堡里面，开始对书局主体进行修缮工作。

　　“你道歉的对象搞错了，由比滨.....”

　　教室的后面被拉开，在比企谷惊讶的眼神中，语气平静的雪之下雪乃走进了他们班的教室，对着正在和某个同学道歉的由比滨说道。

　　“等等，我们聊天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比企谷这才发现自己聊的似乎太投入了。

　　“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吧。感觉上就是麻烦的事情。”上杉澄倒是一副看戏的表情，雪之下雪乃这个人他是略有耳闻的，美术社的那些男生也没少讨论过，大体概括就是‘冰山毒舌’这四个字吧，今天倒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他不免有些好奇。

　　“由比滨，是你邀请的我，但是自己却不来，既然迟到的话，至少应该联络一下吧。”

　　“啊，抱歉，但是我还不知道小雪的电话号码.....”

　　“等等！我们还没谈完呢！”正在和由比滨结衣说话的那个金发的，好像是叫做优美子的女生终于忍不住开口。

　　“看起来是没啥意思的事情，我先走了。”上杉澄看着面前的场景失去了兴趣，他还以为会有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现在这样的话他还不如赶紧去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做完。

第十七章 老朋友见面

　　安静的坐在学校图书馆的角落里面，上杉澄拿出自己手上那本用拉丁语写成的《司辰志·卷三》，在他读懂自己的日记并且将里面的知识化作教诲的那一刻，无数语言相关的知识就悄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单词、短语、谚语、语法都无比清晰，上杉澄自信现在哪怕世界上或许不会有比他更懂希腊语和拉丁语的学者了。

　　他并没有加入美术社，而是向学校申请在图书馆做算是兼职的工作拿点奖学金，任务不算繁重，但是足够安静，而且可以提前请假。

　　“狮子匠创造怪物，而上校有祂的伤疤，但是《司辰志》现在坚称，两者均不可能真正打败对方，祂们一定在某种程度上明白自己在战略中的这些限制；祂们对彼此的敌意正是“世界永不休止的引擎”。”

　　就好像是在写作业一样，上杉澄将自己对于书本的理解和批注写在纸上之后作为书签夹在这本书里面，他久违的开始沉思，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归根到底，我现在连这个学校里面到底有什么都搞不明白，别说学校之外的东西了。”

　　图书馆里面除了风扇转动与书页翻动的声音之外，或许就只剩下偶尔会出现的脚步声，上杉澄想起来他问四谷见子的那个问题，当时四谷见子是这样回答的。

　　“我......不知道，它们看起来很奇怪.......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让我感觉奇怪.......和外面的那些家伙不一样，有很危险的感觉。”

　　按照四谷见子的说法，学校里面的恶灵更加危险，但是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来说，那个操控他人跳楼的恶灵都没有让她有那么特殊的感觉......上杉澄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比起那些真正的聪明人果然还是不太够用。

　　“嘟嘟嘟嘟.....”手机开始震动，上杉澄看了一眼，走出去接了起来。

　　“我记得不是已经交接完了吗？会长你什么时候那么有闲心打电话给我了？”

　　上杉澄开门见山，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反而好像有些有气无力。

　　“等会咖啡店见是吧，行......你要是先到帮我点杯便宜的，实在不行要杯牛奶就行了。”

　　匆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学校，路过教室的时候，似乎由比滨结衣和那位优美子的矛盾已经解决了，比企谷八幡和雪之下雪乃也从教室里面消失不见，教室里面充斥着一片和平的氛围，所有人都非常能读懂空气去维持的和平。

　　咖啡店内，一头金发黑眼圈无比严重的秀知院学生会长白银御行坐在座位上大口大口的灌着咖啡，而在对面，上杉澄看着他那副快要猝死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要不你还是找个地方睡一会先吧，我怕你不知道啥时候就背过气去进医院了。”

　　“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模样有你几分功劳......”

　　白银御行的语气里面带着些许怨念，上杉澄的转校来得实在是太过于猝不及防，他在学生会里面承担的工作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去替代，就连作为新来的会计石上优和副会长四宫辉夜都只能帮白银御行分担一部分。

　　“嗨呀，计划赶不上变化是这样的，我总不可能预料多我会这样转学不是吗？”

　　“这事先不谈了，这次我来......还是校长让我来的。”

　　“什么意思？”

　　“他说统合那个老家伙自从你转过去之后天天损他，已经烦得不行了，所以问你有没有意愿转回去，大概只是一种另类的关心吧，类似你想回来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样的暗示。”

　　白银御行倒是无所谓的说出了他对于校长的猜想，上杉澄转校这事本来不应该发生，或者说如果当时有一方不那么激进的话这事大概就会翻篇过去，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事还是发生了。

　　“拜托，我可是把那家伙从二楼丢到花丛里面了，这也能让我回去的吗？”上杉澄像是说着笑话一样开口。

　　“他活该......霸凌的家伙都是活该，所以我该怎么给校长他老人家回复，他还放了我半天假。”

　　白银御行看起来没有一点对于这半天假的感激。

　　“但是工作一点没少对吧？”

　　白银御行沉重的点点头，在假期里面她对于上杉澄转学这件事没啥实感，但是开学这几天他已经深刻的感觉到少了一个人对于本来他来说到底多了多少工作。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大概是不回去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就是.......额......如果要让一个女性主动邀请自己去看电影，要怎么做......电影票我抽奖中了！！”白银御行看起来语言系统已经错乱了。

　　上杉澄露出了少见的表情，他皱起眉头，认真的看向白银御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你...跑过来，问我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问问四宫辉夜小姐呢？”

　　“那......那怎么行？！！”白银御行的反应出乎上杉澄意料的大。

　　“不是......你们......好吧，反正这个问题我是给不出答案的，别问我。”

　　上杉澄宁愿回去面对一群恶灵也不想看到这两个撒狗粮的在那打拉扯。

　　“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大伙都挺想念你的，包括千花......”

　　“有机会再说吧，我现在得去赶着打工了，断生活费之后一下子就忙起来了。”上杉澄拎起包就准备走。

　　“对了，至于你说电影票的事情，考虑一下让石上他帮忙怎么样？我觉得他肯定会答应你的。”

　　上杉澄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白银御行的思路瞬间活络了起来，至于作为前同僚的会计石上优会遇到什么事，那和他这个只是提供咨询服务的图书管理员有什么关系呢？

　　在噤声书局之中，上杉澄看着他破解的防御法术留下的痕迹，开始学习他的前任，噤声书局遭遇大火之前的最后一任管理员范·劳伦留下的法术，还要顺带按照顺序让噤声书局的房间一个个回到它们应该有的样子。

　　“医务室，然后是电影放映室......这片区域以前居然还是疗养院一样的地方吗？”

　　上杉澄看着噤声书局的建筑分布图，虽然只有地上部分的标注，但是琳琅满目的房间已经足够耗费他许多时间去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第十八章 可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