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第142章

作者:蓝薬

  只要陈易不在的时候,她就永远是太华神女。

  东宫若疏眼睛滴溜滴溜地转起来,这些天来,她一直向那叫闵鸣的清倌学着,以确保一举一动形似闵宁,只是今日看见这太华神女,不住有了几分怀疑——那陈易真有龙阳之好?

  一介景王之女,怎会允许其鼎炉有龙阳之好呢,不嫌脏吗?

  东宫若疏有些不太置信,但也没有多少确定。

  不管他有还是没有,能骗到他手里的骊珠,她拔腿就溜、全身而退。

  眼下东宫若疏观摩起女冠的气质,越看她就越是佩服,怪不得太华神女能将这样的男人收作鼎炉,她只希望自己能将之出尘姿态学上一二。

  咚、咚、咚!

  房外传出急促的敲门声。

  守门的侍女推开后,一位侍女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将一张字条递到东宫若疏面前。

  东宫若疏神色剧变道:

  “不好了,下面有贼子杀人见血了!”

  说着,她就急忙忙地站起身。

  “你去哪?”

  陆英连忙跟着。

  “我得去坐场子,敢在勿用楼这里闹事,胆子不小。”

  东宫若疏已经取下了悬在一边的雁翎刀,陆英看在眼里,知道这从小玩到大的姐妹一是心急,二是凑热闹不嫌事大。

  东宫若疏取下刀之后,忽然回过头来,看向了女冠,想到了那陈千户唯她马首是瞻,便请求道:

  “不知殷姑娘可否帮忙助阵?”

  殷惟郢垂眸思索片刻。

  景王府的人就在现场,也不知是否因有人杀人夺宝,这样的话,她就不能不带人出面,而且也不好去冷东宫若疏脸。

  于是,殷惟郢笑道:

  “那贼子在东宫姑娘这边妄自杀人,想来也是天诛地灭之徒,本道自然义不容辞。”

  …………………………

  时间先回到一炷香前。

  陈易带着斗笠黑纱,坐在茶桌上细细品用茶水。

  看见最后拍下薛清盛的是景王府,陈易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

  毕竟,以他和殷惟郢的关系,借走这个人不难。

  如果她想不借的话…

  他还有许多手段都还没用在这个太华神女的身上。

  她滋味委实不错,陈易有时瞧着殷听雪娇小的身板,会想到那莫视凡俗的女冠。

  还记得他在地宫里的时候,若不是殷惟郢足够诱人,他恐怕已被斩却下尸。

  回想起她,陈易想到了些轮廓…

  二八佳人体似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而就在陈易游神之时,场上一连过了好几件拍品。

  直到快后面的时候,拍的不是一件拍品。

  而是一个悬赏。

  随之一同被捧上来的,是一个敞开却盖着黑布的箱子。

  只见那阉人所在的一桌有了动静。

  一桌三位高手中,那阉人缓缓起身,另外两位正襟危坐,而阉人说了一句“不用劳烦李阁主了”,便起身走到了众人面前。

  “相信诸位都值得信,也大有能耐,在下王庆,江湖有过诨名夺魂枪。”

  “今日寻合欢宗传人,不过是次要之事,头等大事还得是在这里头上。”

  话语之间,夺魂枪王庆缓缓揭开黑布,一片灿金顷刻夺目,

  “要见血的事,我说个价:黄金千两。”

  “这千两黄金,就为代王爷买一条人命——原西厂千户陈易的命。”

  明天再加更。好想早点带小狐狸回银台寺。

  

  

第152章 女冠:实乃天诛地灭

  陈易愣了一下。

  闵宁也愣了一下。

  她侧过眸,微不可察地瞧了陈易一眼,而陈易则探出头去,像是没听清一般。

  场上九桌神色各异,有的好奇、有的惊惧、有的怀疑……只见其中一位刀客轻敲下桌,问道:

  “敢问是哪位王爷?”

  “安南王。”

  王庆面不改色,如今要买下陈易的性命,若是对来路遮遮掩掩,引人起疑,让人不敢接下此等委托,与其如此,倒不如以安南王之名震慑众人,好让人心安定,明白没有后顾之忧,大胆接手。

  “诸位不必多疑,安南王府与此獠有所私仇,誓诛此獠,先是黄金百两做担保,待事成之后,便是千两黄金,还有南疆美婢良宅,以安南王府的能力,即便事败,也保人一生无忧。”

  王庆慢慢回答,接着将他那一桌的两位武夫指给了众人,

  “这两位仁兄,一位是沙门将,一位是铁无缺,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如今要杀此獠,并非单打独斗,而是通力协作,相信他一人武功再高,都双拳难敌四手。”

  此话一出,场上的惊骇被打消了几分,有几人跃跃欲试,一连问了几个话,王庆一一作答,问及具体计划,只说多位高手联手剿逆,既不透露更多,也足以让人心安,滴水不漏。

  大多人已问过话,而这时,那位西域高僧站了起身。

  “禅师是否有意?”

  西域高僧眉头微皱,道:

  “南无本师释迦摩尼佛,贫僧无意,只是想劝一句,杀人本来大忌,买凶杀人更是大忌,何必徒增杀孽?”

  果然是个秃驴,没话插话,王庆心中腹诽,维持平静,摇了摇头道:

  “王爷心意已决,更何况此人两三月前不过徇私舞弊、祸乱朝纲之辈,如今得了圣眷,有所收敛,但不过是面上忠君体国,背地里行禽兽之举,践踏国法,杀了他,也是为社稷除害。

  更何况他多次有害于王爷,王爷誓要取此人性命,于情于理,这样的人存在于世一日,就该杀。”

  “那你只要当他不存在,不就是杀了他吗?”

  高僧如此反问道。

  “你…”王庆一时语塞,面有怒气。

  西域高僧已坐回原位,根本不给反驳机会,摇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贫僧只是劝一句,须知结怨易解怨难,南无本师释迦摩尼佛。”

  一个小插曲过去,王庆冷哼一声,重整面色,扫了台下一圈。

  “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讲。”

  王庆抱拳说道:

  “此行艰险,但需知富贵险中求,错过了今回,可没有下一回了。”

  这时,一位戴斗笠的蒙面黑衣男子慢慢起身。

  “这位义士,可有兴趣?”

  王庆眼里露出一抹精光,他本就是在江湖闯下名堂的武夫,自然看得出此人的武艺不凡,而桌上那两位武夫也不由注目于起身上,观其步姿,听其呼吸。

  “不错。”

  闵宁看见他点了点头。

  王庆踏前一步,抱了一拳道:

  “见你许久未开口,现在开口,想必…心有定夺?”

  “胸有成竹。”

  “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江湖客素来快意,王庆反手捧起茶杯,面对着那人敬了起来。

  “只是,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杀意已决?”

  “绝无放过此獠的道理。”

  王庆回答干净利落,直截了当,只为排除人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商鞅立木之理,便在于此。

  “那我只有两个字。”

  王庆闻言,双眼冒光,茶杯捧得更紧,

  “敢问义士哪两个字?”

  “傻逼。”

  倏地伴随话音落下,掌风凄厉,头颅天灵盖瞬间崩开,鲜血涌起,王庆的双眼怒凸,像是要爆裂出来,整个身躯直挺挺倒下。

  他那凸出的双眼,满是惊惧、怀疑、不可置信,嘴唇仍在嗡动,似在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那两位被王庆指认的武夫骤然起身,惊怒交加,

  “大胆贼子,竟当堂杀人?!”

  陈易不多废话,刀已抽出,大步向前,一刀朝一人斩下。

  呛啷的嘶鸣声像是划破一条细线,被称为沙门将的那人还没抽出佩刀,其右手已被斩落下来,跌落在地,哗啦的鲜血喷涌。

  “啊——”惨痛的呼喊没落,刀尖已往前推,穿破了沙门将的咽喉,将其剩下的话堵了下来。

  李济生默默看着陈易突然暴起的这一幕,双目微凝,心里对他的审视,拔高一层。

  而场上众人纷纷为之色变,只有西域高僧默默垂头,双手合十,念起了往生咒,超度亡灵。

  陈易拧过身,转头看向另一位武夫铁无缺,后者已退后抽刀,见与自己沙门将已死,骤然明白其中实力差距,猛地一踹茶桌。

  茶桌腾空而飞,直直朝陈易面目撞去,而铁无缺双脚一蹬,运起轻功,凭借爆发力度,猛冲出门。

  “有贼子杀人闹事!有贼子杀人闹事!”

  铁无缺为造混乱,嘶声一喊,身影已撞破大堂之门。

  声音一出,外面巡逻护院猛冲而来,刀光剑影在白日晃荡。

  陈易纵然一跃,身影如鹰般跃起,瞬间越过数人头顶,手中之刀以对准铁无缺,后者轻功极快,两者距离拉到最近的那一刹那,铁无缺竟再度发力,将距离猛地又拉开去。

  陈易眼神一凌,手腕扭动用力,三尺长的无杂念陡然掷去,如在半空闪雷,刹那洞穿铁无缺后背。

  铁无缺的整个身躯坠了下来,自背部到腹部满是鲜血,他挣扎地想要起身,转过头,却看见那人面目,正步步踏近,血色之下竟如恶鬼修罗。

  惊骇万端,铁无缺嘴唇颤动,竟讲不出一句话,而这时,他忽然看见大堂之中,有身影冲出。

  “何方贼子,竟敢在此地杀人?!”

  一个手握雁翎刀的女侠踏出,其后跟着一白衣女冠,他心里骤然冒起一丝生机,如遇救命稻草。

  “贼人在此!”

  铁无缺撕心裂肺一喊。

  东宫若疏猛地朝那一看,接着转头向殷惟郢投去眼神。

  “敢在此地杀人闹事,实乃天诛地灭之徒。”

  太华神女自不容推脱,她仗剑便去,越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