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变了绿茶 第26章

　　二次元的小伙伴们非常大度，一定会原谅你的，如果不原谅，那就跳个宅舞啦~”

　　“原来…这就是二次元啊？”徐嫣的眼神很是无辜，迷茫的看向镜头前。

　　我叹了口气，“这不是二次元~但观众说是，那就是了。”

　　我嬉笑怒骂的在摄像机前，在在场数十名工作人员还有江狗，慕婉的围观下，全程几乎毫无卡带的完成了彩排。

　　我说的无比畅快，嗨到爆炸，摄像小哥几乎没怎么动过机位，我很自然的会出现在画幅的中央，这是慕茗雪与生俱来的天赋。

　　摄像机忠实的记录着我脸上变换的各种表情。

　　“好了各位观众朋友，最后，我就为大家跳一曲《新宝岛》来结束这次的道歉视频。

　　我们会继续开放评论区，让大家在键盘上狠狠的制裁我们这些邪恶的妄图染指二次元的恶臭带资本家昂~”

　　音乐响起，徐嫣不会跳，我一个人跳着原本五个人的舞，嘴里念着“恐龙妈妈~~哦~”

　　然后在现场灯光暗下来的同时，开始招牌的没有任何难度的迫真舞步。

　　跳完灯光亮起，我鞠个躬，朝观众们挥挥手。

　　我最后向着镜头重拳出击，然后面无表情的问了句“生气了么？”

51章 钿头云篦击节碎~？

　　完成后在场的工作人员在那边鼓掌，慕婉都笑了，至于江狗，不用说了，笑得像个憨憨，合不拢嘴。

　　也不得不说江狗这公司的工作人员效率确实高，拆掉吐槽节目的logo，场地布置，按照我的要求放上了几个二次元手办，所有的摄影人员工作人员一个中午之内就能到位。

　　编导也是个英姿飒爽的短发小姐姐，居然能在吃个午饭的时间里近乎闲谈的过程中领略我的拍摄意图。

　　虽然是彩排，但从搭好的舞台上走下来的那一刻，还是有些疲惫，注意力集中高强度对着镜头十分钟，又唱又跳，还要变换多种表情，算是一鼓作气，我手心都出汗了，下来了才注意到。

　　“很棒，慕茗雪，你简直是个天才！”江狗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很是热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

　　“咳咳，真的非常非常给力，茗雪，之前我说实话还有点担心，你这次的表演，实在是惊艳，惊艳到爆炸…”江狗又在那边用无聊的话语赞美我，听着虽然挺诚恳的，但我就是没来由的讨厌江狗。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过来夸我，我身边很热闹的簇拥着，我下意识的展现着礼貌又甜美可人的笑意说大家辛苦了。

　　江狗的表情有些黯淡，他还不如自家的工作人员在我心中的形象好呢。

　　别人都夸得，就江狗夸不得。

　　“还有值得完善的地方，明天正式拍吧，今天的话，就给编导参考参考。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跟徐嫣回去了。”我不太想应付热情的江狗。

　　明天再准备一些道具，今天几乎没化妆，衣服也太简单了，发型也是这种最朴素的马尾。

　　我准备明天换上慕茗雪的衣柜中压箱底的类似绸缎的小礼裙，整个大波浪啥的，化妆也要化个富有侵略性的妆容，就是要夸张自己的美丽，让一部分人看着嘴上说讨厌，内心又扭曲的喜欢，一边叫嚣，一边叫好，这才能衬托出原来徐嫣那种妆容的寻常。

　　“慕女士，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你的镜头感确实很棒，表现张力也独一无二，情绪方面很到位，我已经很清楚你的视频拍摄目的和效果了。”慕婉夸我就很悦耳。

　　我跟她很礼貌的客套了几句，慕婉点点头，问了句要不要她送送我们。

　　我当然回绝了，杭城地铁半个小时能到的，开车真不知道要多久了。

　　江狗也只是看着我，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态度很温和的说着明天休息好了过来，我随意的挥挥手，他的好意对我来说就像一阵可有可无的风，听不进我的耳朵。

　　出了风起传媒的公司大楼，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焦躁的阳光照在无比安静的创业园区，我才发现徐嫣一直在那边没说话，她跟在我身后沉默着。

　　“怎么了？”

　　“没…没什么？”

　　“怕我抢你饭碗？我的表现太出色了，让你害怕了？”我笑了笑，徐嫣总是这些可笑的心思，且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

　　“没有…就是觉得茗雪你太厉害了，站在镜头面前，好耀眼…侃侃而谈，会的很多，我跟你的差距真的很大…你确定只做这一次么？

　　我觉得只要你再做两个视频，一定会很火很火，比风起传媒里的那些大网红还要火。”徐嫣很认真的看着我。

　　“没这个必要，这种类型的视频，都是妙手偶得之，我刚才的表现虽好，但你要我一直坚持下去，内容很快就会消耗殆尽的，我说过，我只是为了帮你扳回舆论，志不在此。”

　　“你也就是现在说说了，真的火了，很难有人能抵挡住那样的诱惑，你成为意见领袖，随随便便拍个视频，接个广告一个也都能有数十万甚至于上百万收入时，你也会心动的…江公子对你态度又这么好…”

　　“他那肯定是装的呢。”我很笃定。

　　“茗雪，江公子这样装，有什么好处呢？他对你态度干嘛非得这么温柔？这样为你迅速的调度一个场地，请公司最金牌的编导还有运营部的老大过来，他自己还亲临现场看你。你这是多大的排场，多大的面子啊？

　　你拍下去吧，好不好？”徐嫣收紧了手，好像抓住了我，就抓住了自己的未来。

　　“疼，徐嫣，松手！”我挣开了徐嫣炙热发腻的纤手，看着她莫名其妙一本正经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怕我抢你饭碗？”

　　“茗雪，我看到你刚才的表现我之前的幻想才被彻底打消，有些人天生就是当主角的，而我，确实撑不起这样一场节目。我只能当配角，我这样的人不配吃的好的资源，我做美妆美食，同质化太严重了，公司这样的网红不是没有，而且做的很好，广告商单也很成熟。

　　江公子不会为了我这样的女人再投入高额的经费，扶持我，跟扶持那些网红没有半点区别。我到最后，也不过是给她们当个配角…

　　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就能想出大量的台词，甚至连台本都不用，在上边几乎全靠的是临场发挥，逻辑毫不混乱，这我怎么比？？？

　　茗雪，你跟她们都不一样，你会带着我，你会帮我的，之前我做了那么多让你讨厌的事情…你还是，还是给我一线生机了，现在你也是为了我来拍这个视频…

　　如果你成为公司的台柱，大红大紫，那我只是喝口汤，日子都足够滋润，我挑不起大梁，就当一个小小帮衬的辅墙也好。

　　给谁当配角不是当配角？给你，至少我还能说上两句话，就算寄你篱下，我也不会觉得太委屈。

　　跟着你，就是希望！真的，茗雪，再拉我一把，江公子对你是那么的青睐，你一定能扶摇而上的…”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徐嫣这时候的智商居然在线了，在观看我的表演之后，徐嫣这时终于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么？她也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

　　慕茗雪自身的顶级条件，加上一丁点文学素养，那就是质变。

　　有内容的娱乐比空洞的拼接走的更远。

　　我摸了摸她的脸，“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我想睡个觉，晚上还要健身呢...”

　　“茗雪…”

　　“我不太喜欢抛头露面，也不想就这样被资本裹挟，我不喜欢江狗，我也不愿意成为什么大红大紫的明显，靠这些烂梗堆砌的名气看起来似乎很耀眼很容易蹿红，但过后的冷寂是你难以想象的。

　　网红有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时候。更有门庭冷落鞍马稀的时候。”

　　我在繁华的大都市面前，总保留着小知识分子莫名其妙的清醒。

　　“可十年的青春足够让你赚足够的钱，会有条件不错的男人等着你的…我们痛痛快快的享受了青春，有过那么多粉丝，就算最后黯淡了，也能…”

　　徐嫣的思路是那么的狭窄，赚钱，结婚，享受过青春，以后的日子寡淡无味也没关系。

　　但这种狭窄又何尝不是必然呢？

　　我很难跟她解释志不在此这样的话，她的痛快享受是享受当网红带来的粉丝红利，被众星拱月般的捧着。

　　而我是打DOTA，写小说，吹牛，闲云野鹤，自由而独立。

　　当然，我也没法反驳徐嫣，如果风起传媒的老板并不是江狗，而是慕婉，我会不会答应继续做下去呢？

　　江狗过好的态度让我产生了他一定会吃掉我的危机感，他的殷勤和热络总不能让我安心。

52章 黑夜里疯涨的藤蔓（二更！）

　　阿欢晚点给我发了个信息，问我是否还在拍摄，能不能打电话。

　　我笑着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我已经到寝室了，彩排效果不错，明天正式拍摄。

　　“晚上就不健身了，你好好休息，小说有时间可以写一下，没有就算了。”

　　“肯定得写啊，新书期且新的一个月，我可是信誓旦旦的跟编辑保证过要努力更新的哈哈。更新的勤快还能骗点打赏。”

　　“读书人的事情，干嘛要用骗啊，人家是心甘情愿给你的。” 阿欢在电话那头笑着。

　　我只是故意逗他多说两句，知道他平时没有别人可以交流。

　　对下午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的我，现在心里装的大多都是人间四月天，细雨洒在花前。

　　我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会一味的通过否定别人来肯定自己，也不会再当个孤独者。

　　我开心的时候有人能分享，浑身都散发着明媚的气息。

　　我坐在电脑前看了看读者群的消息。

　　“臭弟弟，更新呢？？爷的更新呢？？昨天好端端的给爷整了个断章，我服了，我顶着38度的大太阳，从工地搬砖回来，这几天的工钱全给你打赏了500刀片昂，赶紧更新！”抽象带师疯狂的at我。

　　“嘿嘿，谢谢呀~”

　　“你谢个锤子，今天的写了么？”

　　“有点事情，刚刚才回寝室。”

　　“赶紧动笔，等不及了。”抽象带师发了几个emoji表情，催促着我落笔。

　　“最近写的挺好看的。”K也跳了出来。“这两天看你没说话，都在好好更新，新的一个月，我先给你500，到时候稳定更新，月中再给500。”他总是口是心非。

　　“2000刀片已经给了，加油，不用太勉强自己，记得存稿，上架爆更我会再给刀片的。“龙腾对我一向宽容，他的钱飞的果断而又迅速。

　　“我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嘻嘻，这1000刀片给你了，新故事很有你的风格。”月下也同样不吝啬，在大洋彼岸有了绿卡的他，唯一的烦恼是那辆轿跑符合他的身份。

　　还有各种书友零零碎碎的打赏刀片，我看着形势一片大好，也顺便开了个加更悬赏。

　　“兄弟盟，觉得我的书写的8错就给点刀片吧，要吃饭的吗。”

　　得到的最多回复就是，爬，gck。

　　一边嘴臭，一边还是会给我手中的打赏，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呀。

　　我是非常清楚读者数量的重要性，我之前最赚钱的那一个月，占比70%的还是累计的订阅钱，别小看普通读者的力量。

　　作品下滑的时候，就算你有一批铁粉，也扛不住细水长流的大部分读者的流失。

　　我会随机挑选一两个书友进行嘴臭互动，说不过就禁言，反正在这儿没人知道我是慕茗雪，他们只当我是那个带着几分文青的憨憨作者。

　　今天下午大概是抽走了我太多的灵感，晚上三更显得有些勉强。

　　到了11点钟，注了一些在容忍度范围内的水文，才勉强凑够字数。

　　当然，水字数一下子会被我的读者们发现，群里都是挑剔的看客。

　　我会假装睡着，明天起来删除一些让我气急败坏的评论。

　　然后我收到了慕婉发来的信息，她开门见山，“我是慕婉，睡了么？方便接个电话？”

　　我回了句好，她就立刻打过来了。

　　“茗雪，我跟你简单说个事情，现在片子已经剪出来了，你的表现力和感染力都很棒，我们的后期处理之后，准备直接进行发布。”

　　“直接发布？”

　　“是的，我们运营部和拍摄团队，一致认为你当前的这种姿态非常的棒，这样饱满的情绪可能重新拍一遍又有所不同了，而且你简单的服装反而让人看着很舒服，不矫揉造作。”

　　“可是…”

　　“你似乎挺讨厌江总的吧？”慕婉话锋一转。

　　“啊，是有点…”我有些诧异慕婉的直接，我更好奇慕婉跟江狗是什么关系了？

　　“你应该不想跟他再有过多的接触，再者，我们也想卡个时间点，今天发布的时间刚好符合预期，不会和我们其他的视频撞车，我们能权利的进行推广。”慕婉的话语都很硬气，听着就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我虽然觉得某些方面还存在遗憾，但她给的理由很正当也很贴心，用就用呗，正好也不用麻烦我再跑一趟了，明天还是专业课，我不怎么想请假。

　　“好吧，那听慕总你的。”

　　“剩下的尾款我会打到你的卡上，江总给过我了，那就先这样。”

　　慕婉说的很快很迅速，我刚挂电话，三万块钱就到账了。

　　我当然不会问为什么比徐嫣少，江狗在徐嫣身上占得便宜值11万，徐嫣拍摄的成片价值负一万，加起来才刚好十万昂。

　　单纯从一份没有合同的工作上来说，这钱已经多的过分了。

　　5万一期的商业视频，这可能是几十万粉丝up主的价格了？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五万块钱一下子让我的小说创作压力小了很多，秦欢这个暑假也能有个宽松的环境，我稍稍了解过，杭城短租的房子，环境好一点位置好一点稍微宽敞一点的一室一厅一卫，大概是3000块钱一个月，押一付三，一次性要出1万2，这个数目听起来就有点恐怖了。

　　但现在问题解决了，之前忧心忡忡，可能要一个月奋笔疾书20万字，恬不知耻问书友疯狂要打赏才够房租钱的我，只需要一个一天拍摄的视频就足够了，不是足够，是富余。

　　我看着短信提醒的银行卡，不断提醒着自己要稳定心态。

　　太容易到手的金钱总是让人迷醉，这种糖衣实在是甜而不腻，非常的上头。

　　梦想和金钱是如此清晰的在我面前化作数字奔腾不息，这种冲击是非常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