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臣服于我! 第243章

作者:咕咕小兔

  但近卫局的表现实在是让她高兴不起来。

  太拉了,怎么能这么拉?

  完全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理论上哪怕人海战术,有城巷作为依托,少说也可以坚持三五个小时,现在不到一小时防线直接被打退了一大半。

  “这就是信念的问题。”

  塔露拉从废墟中走了过来。

  “龙门的警卫没有信念,所以才会显得一败涂地。”

  “你说我龙门没信念?”

  陈瞪了一眼,刚想起身,却被塔露拉俯身压了下去,胸前的两个大道理都撞到了她的脸上。

  顿时一阵气急。

  “我不是在贬低龙门,如果换个位置,是我们感染者进攻龙门,那么这些警卫完全会爆发出120%的意志和实力,毕竟那就相当于龙门保卫战。”

  塔露拉解释道。

  而现在,他们虽然扮演乌萨斯的士兵,但又没有那种誓死守护皇宫的决心,当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陈刚想说什么,就被塔露拉给怼了回去。

  “你已经死了,乖乖躺好。”

  说着,塔露拉将一脸呆滞的陈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你现在是我的战利品,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吧。”

  塔露拉轻笑一声。

  老陈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后就听到了怒气拉满的声音。

  “别想太多,当然是找个坑把你埋了,‘尸体’放着不管会污染环境的。”

第一九六章 乌皇格蕾修,杀青了!

  如果说现在整个切城。

  拉出来一个最兴奋的人。

  不是正在实现梦想,成为感染者领袖的列宁。

  而是年。

  比起最开始的剧本,现在加起来将近七八万人的场面明显要强太多了。

  至于做什么,也不是很重要,对年来讲,只要够热闹就行了。

  她还是头一次当导演指挥这么多人。

  大场面的电影,并不好拍。

  容易拍的很空旷,必须给观众一个焦点。

  毫无疑问,最后的焦点,自然就是皇宫中那位乌萨斯的皇帝。

  天空中,一轮血红的太阳正缓缓落下,照亮了帝国的皇宫,也照亮了反抗军的胜利。

  鼠王也开始发动了源石技艺。

  漫开黄沙带着萧瑟与肃杀席卷而来,预示着一切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城墙上,一面面黑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是一个虚构的旗帜图案,象征着新的希望和力量。

  城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帝国的士兵们在感染者反抗军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在年的指挥下,原本都在战斗的乌萨斯方面的人员,开始有的投降,有的逃跑,有的拼死反击,但都无济于事。

  反抗军的将领率领着他们的部队,向着皇宫的方向冲去,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死皇帝,结束这场残酷的战争,划下一个终点。

  镜头从远及近。

  皇宫里,一切都很安静。没有人敢靠近大殿,那里是皇帝的地盘,也是他最后的堡垒。

  格蕾修坐在宝座上,身穿乌皇同款的长袍,手持权杖。她看起来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统治万民,无人能敌的君王。

  没有一点普通少女的感觉。

  当然,也没有乌萨斯皇帝的感觉。

  虽然格蕾修见过乌皇,也可以染色,但在试戏的时候,年说不行。

  尽管格蕾修演的的确是乌皇,但不是年想像中的样子。

  毕竟现在的乌皇是新皇,多少差了点味道,而且现在拍的是乌萨斯被推翻的戏,更是不满意。

  这给格蕾修整不会了。

  好在年作为导演,还知道自己想要拍什么。

  于是对格蕾修提出了一些要求。

  “你要演出皇帝的内心矛盾,他既知道自己是一个暴君,也觉得自己是一个英雄,他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也对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他既想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也想为自己的荣耀战斗。

  要演出皇帝的孤独,他现在没有任何可以信任或依靠的人,他的亲人、朋友、爱人、臣民都已经背叛、离去、死亡或恨他,他只有自己和他的权力,但这些也都要失去了。

  要演出皇帝的冷静,他没有任何恐惧或慌乱,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已经看透了一切,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或可得到了,他只是在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到来。

  要演出皇帝的傲气,他没有任何屈服或求饶,他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身份和信念,他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君王和英雄,他仍然对反抗军和感染者不屑一顾,他仍然用最后的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他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卷,画着他的祖先们如何建立和扩张帝国,如何征服和屠杀敌人,如何享受和奢侈财富。

  有过功绩的祖仙的头像都会画在上面。

  相当于画像版的国会山和火影岩。

  他曾经以为自己也会成为画卷上的一员,被后人敬仰和崇拜。

  但现在他明白了,他只会成为画卷上的一个污点,被后人唾弃和遗忘。”

  ……

  年的要求是离大谱了。

  反正格蕾修是属实没办法将年描述中的皇帝,跟现在乌萨斯的皇帝联系到一起去。

  不过现在乌萨斯皇帝刚登基也没太久,自然不可能和这个电影里的末路皇帝比。

  至于年的要求。

  格蕾修稍微酝酿一下,也不是做不到。

  格蕾修听着耳边年的人物设定,很快代入到了其中。

  她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硝烟。

  能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闭上眼睛,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想起了自己如何从一个幼年丧父的孤儿成为皇帝候选人,如何从一个年轻无知的新君成为被众人承认的皇帝,如何从一个仁慈宽厚的明君成为暴君。

  她想起了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征战四方,扩张疆土;改革法制,强化权力;征收赋税,兴建工程;镇压叛乱,屠杀反抗;迷信邪术,寻求长生;荒淫无度,收养男宠……

  “?”

  格蕾修懵了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表演而已啦,又不是真的,真的有这种戏份,男宠的角色我来演好吧,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年热情的解释,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味道。

  “你来演男宠感觉我也吃亏了啊……”

  格蕾修吐槽了一句。

  重新投入到了角色之中。

  她想起了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权势、财富、美色、荣誉、快乐…想起了自己所失去的一切:亲情、友情、爱情、信任、尊重、忠诚…想起了自己所造成的一切:苦难、血泪、死亡、灾难、恐惧、仇恨…

  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空荡荡的宫殿。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憾或者期望。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后悔或者骄傲。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恐惧或者勇气。

  她只知道,她的生命即将结束,她的帝国即将崩塌,她的故事即将终结。

  镜头从格蕾修的眼睛上拉远,身影渐渐模糊,宝座渐渐暗淡,身后的画卷渐渐褪色。

  随后镜头切换到下一个场景。

  感染者的军队终于攻了进来。

  当列宁被众多感染者干部簇拥着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根据年的描述,安安静静坐在皇位上的格蕾修。

  如果说末代皇帝溥仪是落魄。

  那现在的格蕾修,犹如末路枭雄,俯瞰着攻进来的众人,就像面前的这些人不是推翻她胜利者,而是一群跳梁小丑。

  没有任何屈服或求饶,只有傲气和骄傲。她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身份和信念,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君王和英雄。

  她仍然对感染者不屑一顾,认为他们是一群愚昧无知、卑鄙无耻、贪婪残暴、不配生存的下等人。

  列宁看到这副样子的格蕾修,不由得发自内心的产生了愤怒。

  “愤怒吗?”

  格蕾修忽然站起身来。

  那种一国之君的气势,竟然凭空压的反抗军退后了几步。

  “愤怒的该是我才对!”

  她忽然咆哮道。

  “我的一生都在向一个目标努力!那就是让新……乌萨斯再次伟大!但你们,将这一切都毁了!”

  “一派胡言!”列宁猛的道:“你看看你穷兵黩武,都做了些什么?!”

  “只有战争才能能让乌萨斯再次伟大!”

  格蕾修理所当然的说道。

  “乌萨斯有什么?贫瘠的冻土,还是北方的邪魔?我们需要战争来掠夺资源!而你们,感染者,就是帝国再次腾飞的基石!”

  “正是因为有了无数的感染者不计酬劳的前赴后继,才能支撑起战争的可能!”

  “那你为什么不给感染者好一点的待遇?!”

  列宁都气笑了。

  神他妈不计酬劳。

  “乌萨斯需要的是廉价的劳动力,而不是一群工人。他们是乌萨斯宝贵的财富!”

  格蕾修怒道。

  “而你,竟然让他们背离自己的祖国,放弃了让乌萨斯再度伟大的可能,罪孽深重!”

  格蕾修大声道。

  “想想看吧,各位感染者,你们想想看,如果不是今天这种情况,你们继续为乌萨斯付出,会怎么样!”

  “用感染者的血肉铸就乌萨斯的辉煌,你们会随着伟大的乌萨斯永存!到那时,哪怕是最贫困感染者,看到乌萨斯的大军踏平其它国度,都能发自内心的感受到骄傲和自豪,因为这一切都离不开他们的付出!”

  格蕾修的声音传遍了感染者大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放下武器,既往不咎!你们依旧是乌萨斯珍贵的财富,而我,现在就处决了罪魁祸首!”

  说着,格蕾修从王座飘然而下。

  “这里是乌萨斯的首都,我是乌萨斯的皇帝,你知道,你在和谁作对吗?!”

  格蕾修一边说着。

  气势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