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小兔
“好吧……那你先跟着我。”
格蕾修点点头。
现在的樱，不清除记忆的话，带着这种生人勿近的警惕感觉，去哪都不是个事儿。
就算找一户好好人家来领养，关系估计也会弄的僵硬无比。
……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
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
传说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处，有一个神话之城。
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
只有极少数的魔术师知道这个城堡是真实存在的。
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被结界笼罩，与外界完全隔离，艾因兹贝伦家族在第三次圣杯战时买下了冬木这块土地，并作为据点。
“既然是魔术师的领土，那么就有相应的结界，对其他人来说是难以进行有利战斗的场所。”
肯尼斯带着韦伯在森林中行进，那状态，仿佛进的不是别的魔术师的驻地，而是在逛自家后花园。
“但现在很多结界都没有好好维护，导致失去了效果，形同虚设。”
要么是对方没有维护的能力。
要么对方觉得维护结界单纯是浪费资源，对魔术师和英灵用处都不大，后面有更强的东西在等着他。
尽管是大胆的挑战，不过肯尼斯却有着毫不动摇的自信。
无论艾因兹贝伦做了怎样的防备，他都有赌上阿其波卢家族的名誉，并将其打破的觉悟。
他想到跟在自己身边的韦伯，不显示一下这种程度的勇气可不行。
对肯尼斯来说，解决切嗣只是顺路的，重要的是要在这个过程中，给韦伯上课。
卫宫切嗣，就是一次性的教具而已。
他一路向着森林深处前进。
虽然结界之森被施以了幻术，不过肯尼斯所拥有的稀世知识和直觉，使他能够作出精确的推测，简单地找到了结界中枢的位置。
降灵科数一数二天才的威名可不是盖的。
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基本不会遇到什么阻碍了。
比起正常的时间线，切嗣先炸了肯尼斯宾馆，这次是肯尼斯先动的手，所有礼装没有损毁，一应俱全。
“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哪怕对付再弱的敌人，也不要忘了武装自己。”
肯尼斯拿出了一件圆球形的礼装，发动之后。
遮住视野的树木突然消失，古色古香的石造之城出现在肯尼斯和韦伯眼前。
“不坏。收拾掉艾因兹贝伦之后，占下这座城作为新的据点也不错。”
肯尼斯做出了评价。
“看好了，韦伯。”
肯尼斯目中无人地笑着，将腋下抱着的陶瓷大瓶放在地上。
一离开他的手，瓶底就重重地陷进地面。这个被施以重量减轻之术携带的瓶子．实际重量接近一百四十公斤。
Fervor，mei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随着一咏唱魔术发动的咒言，瓶子里的东西便粘糊糊地从瓶口溢了出来。
那放射着镜子一样金属光泽的液体是大量的水银。容量大概有十升左右的水银，犹如自律的原生生物一样流出了瓶外，颤动着形成了球形。
这是肯尼斯引以为豪的月灵髓液，在他持有的大量礼装中最强的一种。
拥有多种模式——
Automatoportumdefensio（自律防御）；AutonlatoporIunlquaerere（自动索敌）；Dilectusincursio（自动攻击）。
随着肯尼斯低声的咏唱．水银之块像是应答似地在表面沙沙地震动着，然后在他脚下跟随着他走近城堡大门。
肯尼斯的最强礼装是这个。
因为他拥有即使对于魔术师来说也很稀有的二重属性水与风。
对于这两者所共通的流体操作之术是非常擅长的。
而他由此创造出的独特的战斗礼装，便是能够将填充了魔术的水银作为武器，随意对其进行操作。
没有一定形状的水银，同时也可以被塑造成任何形状
Scalp!（斩）
在肯尼斯这一喝之下，水银球的一部分忽然变成又细又长的带状向上延伸，接着，水银带好像鞭子一样猛地向大门击去。
就在眼看要冲击到的时候，水银的鞭子忽然压缩为只有几微米厚度的薄板状，成为像剃刀一样锋利的水银刃。
结果在这水银的利刃之下，厚重的门闩好似切豆腐一样被切为两半，大门带着沉重的声音向里侧倒去。
水银在常温下是非常沉重的液态物质，当其在高压下高速移动的时候便会拥有强大威力的运动能量。
也许是带着必定成功的自信吧，因为在肯尼斯的月灵髓液面前，不管多么坚固的防御都是没有作用的。
钛合金也好，钻石也好，没有东西是切不断的。
这也是他看到资料上的切嗣主要以现代武器战斗时，露出不屑的原因。
清除掉眼前的障碍之后，肯尼斯悠然地向城内的大厅走去。
大厅内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被打磨得非常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没有一丝的瑕疵。
空气也显得异常沉静，其中只有肯尼斯一个人的气息当然，并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阿其波卢德家的第九代继承者、肯尼斯参见!”
威风凛凛的肯尼斯在无人的大厅中大声地宣告道。
“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师哟!为了你所追求的圣杯，赌上性命与荣誉，出来与我相见吧!”
光明正在的宣言，但却没有人回应。
就好似并不期待着同肯尼斯的决斗一样。
“……”
肯尼斯无语的叹了口气，踏着重重的脚步向大厅的中央走去。
切嗣不出来，他拿什么给韦伯教学。
然而就在肯尼斯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在大厅四角摆放着的四个花瓶忽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破裂开来。
但是在那爆炸中飞出的并不是瓷器的碎片，而是无数的金属珠子。这些金属的珠子像子弹一样猛然朝着肯尼斯飞去。
这个机关完全不是用魔术设置的，肯尼斯没有察觉到有任何魔术发动的气息。
事实这确实不是魔术，而是大名鼎鼎的阔剑地雷。
而其中包含了约700粒的钢珠以及约1.5磅的C-4塑性炸药。
这些钢珠在爆炸后会全部以扇状向四周发射出去，据说这是为了将步兵集团一击全灭而发明的恐怖武器。
在其爆炸的时候，其钢珠的最远射程甚至可达250米，在场的一切会连逃跑都来不及，存在于中心的目标只会被打成筛子。
当然，这是说目标不是魔术师的情况下。
就在将近三千个钢珠射到肯尼斯身边的一刹那间。
他所站立的位置被一层银色的半圆包裹了起来。
原本盘踞在他脚下的水银块，在瞬间变成为半圆的形状。
这是月灵髓液的自动防卫模式。预先设定好的这种魔术能够在肯尼斯受到威胁的时候自动做出反应，瞬间张开强大的防御膜。
那种反应速度即使子弹也能够防御得住。
顺便把站在身边的韦伯也一起保护起来。
“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艾因兹贝伦。”
肯尼斯嘀咕道，语气中与其说是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叹息。
艾因兹贝伦自己再怎么堕落也不至如此，是卫宫切嗣，那个被雇佣来的卑贱家伙。
不过就算这样也是非常堕落的事情。
在这神圣的战场之上，他们怎么能雇佣无关的家伙呢?这是绝对不能够原谅的。
卫宫切嗣在他眼里根本不是魔术师。
“好吧，那么这就不是决斗了，而是我对时钟塔通缉犯的讨伐。”
重新振作起杀意之后，肯尼斯向敌阵的更深处走去。
一边走，肯尼斯还一边为韦伯讲解。
“看到了吗？劣质品仟和真正魔术师之间的差距，哪怕以你的能力，做不出全面发展的月灵髓液，但制作出一个针对现在武器的礼装后，也不用再担心这种人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等回去之后，你就以这个作为课题，写一篇论文给我吧，如果没问题，我可以给你提供实验礼装制作的材料……”
通过设置在大厅隐蔽之处的摄象机，卫宫切嗣将肯尼斯引以为傲的月灵髓液的威力完全观察了个仔细。
也看到了肯尼斯拿他当例子给韦伯上课。
虽然切嗣心中十分恼火，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拥有一流的技术。
而且，说的完全没错。
对果对现代武器进行针对，做出克制的礼装，那就不能指望靠枪炮来取胜了。
哪怕现在不是特地针对他的月灵髓液，都已经废了他九成的攻击手段。
也就是说，切嗣该以真正的，魔术师的身份去迎战的对手了。
切嗣边分析着脑海中的城堡地图，一边主动出击。
使用固有时制御快速的靠近肯尼斯后率先发起了攻击。
肯尼斯只觉得眼前一花。
切嗣便已经从身侧的柱子那里一跃而出。
等肯尼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切嗣左手的短机枪迅速开火。
不过这次月灵髓液仍然非常准确而忠实地显示了自己的能力。瞬间张开的防御膜再次将9mm子弹的威力全部封杀。一切都像刚才场面的重现一样。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但是发现这次的攻击和第一次一样都是毫无威胁的射击之后，躲在防御膜里面的凯奈斯不禁笑了起来。
但是他却不知道，切嗣之所以主动进攻，是因为他已经把自动防御的弱点也看出来了。
就在短机枪的子弹完全发射完毕之前，切嗣空着的右手便已经拔出Contender向展开成为半圆状的水银膜正中放了一枪。
月灵髓液已经变形成为防御机枪火力的最佳状态。
但Contender的子弹速度是9mm子弹速度的二点五倍以上，而其破坏力相当于后者的七倍。
月灵髓液的速度主要来源于压力，对于这一点切嗣已经完全看破。
虽然块状的水银能够通过压力迅速地展开成为薄膜，但是要从薄膜状态迅速地再次变回去却是通过压力无法做到的。
这也是流体力学的极限。
所以，当面对忽然发动大威力攻击的时候，水银无法迅速做出反应形成强力的防御体系。
像镜子一样光滑的水银膜表面，被击穿出一块大洞。
从那里面传出的肯尼斯的愤怒的吼叫来看，贯穿进去的Contender弹应该是击中了目标。
不过，月灵髓液遮蔽了切嗣的视线，对于被隐藏在障碍物后面的目标，连瞄准都做不到，所以能够击中就已经是非常侥幸，他也不能指望这次攻击会给对方带来致命伤。
开了一枪，拔腿就跑。
然而预想中肯尼斯的反击并没有到来。
月灵髓液忠实的守在那里，肯尼斯的怒吼震耳欲聋，但却没有丝毫追杀切嗣的迹象。
而切嗣也没能想到。
自己那一枪，的确打中人了，但在银色的屏障后面，中枪的不是肯尼斯，而是韦伯。
月灵髓液里面，此时肯尼斯的脸上愤怒，悔恨，慌乱，各种情绪交织一体，堪比奥斯卡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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