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小兔
把自己预测的未来完完整整的在这些人的面哪,哪怕知道未来一片黑暗,这些人依旧不会停下脚步。
所以她并不会把未来告诉星期日,没什么用。
修女伸手点了一下。
星期日那满是BUG的迷你沙盘瞬间崩塌。
“这是?”
星期日愣了一下。
虽然他这个沙盘确实不怎么样……
不过下一秒,他的沙盘上,在黄金时刻的废墟之中,一株神树拔地而起,遮蔽了整个桌子。
不得不说,阿波尼亚所建立的沙盘,比他手中要真实太多了,就像是一个真的小世界。
在这个小世界中。
一只大筒木辉夜吃下了神树的果实。
大筒木羽衣创立忍宗到忍者的大兴。
二子相争,战国时代,忍者时代……
在星期日的眼中,一个截然不同的文明历史,以那颗神树为起始,在沙盘上像是按下了快进键一样演化着。
星期日最开始没看懂。
直到木叶元年,木叶村成立,千手柱间担任第一代火影。
“他们注定会失败。”
星期日看着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成立了木叶。
两个忍界最强的人,都想改变这个混乱战国时代的人组合到了一起。
可忍界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忍界。
“只要还要异样的音符,便无法迎来真正的和平。”
事实也是如此,木叶第十七年,就爆发了第一次忍界大战。
这次忍战随着千手柱间捕捉尾兽,随后发起第一次五影会谈,分发尾兽。第一次忍界大战逐渐平息。
而在木叶第三十七年,国家间的经济差距越来越大,各国的武斗势力抬头,撕毁公约,用武力来扩大领土,
随后便是第三次忍界大战。
星期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发展,直到……第四次忍战。
那个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吸收了神树,忍界垂下了无数丝线,困住了无数人,挂在了树上,将人们带向了一个新的未来。
无限月读。
“……”
星期日直接看沉默了。
他想做的,和无限月读并没有根本上的差别。
宇智波斑的未来,就是他的未来,如果成功的话。
不过他发很快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对方并编造梦境只是手段,渴求的是通过自己编造的梦境世界,让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从而实现永久的和平。
就像六道仙人,最开始创立忍宗时那最初的愿望一样。
“他,才是真正的同谐。”星期日摇了摇头。
“他的做法,你觉得不好吗?”阿波尼亚问。
“如果他真的成功,或许可以带来和平,但无法改变弱者的命运。该死的还是会死,对我来讲,这是失败的。”
星期日和斑不同。
斑不是什么好人,想要实现的也只是忍界和平,等到无限月读结束,火之国的大名还是大名,大名的奴仆依旧是奴仆。
这和理解不理解没什么关系。
或许从此火之国的大名从此可以理解下人的一些难处,会给一些优待,不再那么苛责。
但就算大名给予这些下人惩罚,甚至夺取生命,也不会有人觉得有问题。
这些下人的命本来就是属于大名的。
而星期日的善良,同情弱者,并由衷的为其命运感到痛心。
而他的经历,导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弱者的身上,并且认为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正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但宇智波斑是不反对弱肉强食的。
因为这是忍界的真理之一。
“我一定会建立起绝对的秩序,如此才能真正的打破悲剧。我不会像他一样,只是同谐人的心灵,我要把握所有人的命运。”
“绝对的秩序?是这样吗?”
阿波尼亚温声说着。
沙盘上的一切又开始消散,这一次的主角只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自诩为正义伙伴的男人。
他将自己的决断立于众生的命运之上,不停的做出选择,杀掉一批又一批的人。
卫宫切嗣。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
却像是神一样的无情而又冷静。
“你的未来,会是这样吗?”
在星期日的计划里,他会把自己放在众生保护神的位置上,并以俯视的姿态垂怜众生。
并以自己的标准,单方面的区分强弱,将所有人划分成三六九等。
主观认为弱者必然需要自己的庇护。
星星也好,太阳也罢,象征希望,同时也凌于天空之上。
自己来安排每个人该有的位置,从而杜绝一切痛苦。
和卫宫切嗣的区别,那就是当卫宫切嗣碰到了悲剧,例如船上超载了,卫宫只有杀戮这一种手段,让一部分他觉得应该死的人去死。
而星期日则是可以将众人安排在不同的轨迹里,在超载这件事发生之前,就将那一部分会死的“弱者”的命运改变,让他们不会登上那艘船。
“这是无可避免的。”
星期日对卫宫切嗣的意志很欣赏,但对其手段并不赞同。
因为星期日的心中,他要做的是拯救弱者。
而切嗣的行为和他完全相反,切嗣的选择中,是救多弃少。
换句话讲,他是在不停的杀掉弱者。
拥有救世想法的人,太多了。
格蕾修将自己遇到的那些想要救世的人的经历都给星期日看了一遍。
想要靠核弹实现威慑和平的修奈泽尔。
想要用死亡来使众生平等的荒耶宗莲。
当然,还有凯文。
星期日基本没出过匹诺康尼。
当这一名名带着救世理念的人物随着沙盘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心内也不禁震动不己。
然而,或许这些人的方法适用于他们本身的文明,但并不适合匹诺康尼。
“感谢您的慷慨。”
星期日大概明白了阿波尼亚的想法。
星期日第一次搞这东西。
阿波尼亚也不懂,但她可以将别人的经历分享出来给星期日做一个参考。
星期日很聪明,看了这些救世之人,他自己也会借鉴,完善自己的道路。
他也看到了凯文挂在嘴边的名言,鸟为什么会飞。
以星期日的想法来看,这个问题,最先决的条件就是不成立的。
因为鸟不一定想要飞翔,也不一定能够飞起来,坠落之后更加凄惨,于是不如由“秩序”管理,由秩序决定谁能够飞翔,谁不允许飞翔,让那些没有未来的人能够安稳地度过余生。
能飞的鸟,他自然会让其起飞。
至于那些飞不起来的鸟却有着想要飞翔的心呢?那些没有未来的人也想追寻未来呢?
星期日原本的想法,是让那些人不去飞。
本质上,他是在以强者的姿态来管理弱者,这固然可以保护一部分没有未来也不想追逐未来的人,但同时也扼杀了没有未来却想要拥有未来的人的生活。
可现在他又有些动摇。
毫无疑问的,在凯文的经历里。
琪亚娜最开始,只会被他划分到飞不起来的行列。
但最终,这只飞不起来的鸟儿,一路来到了凯文这个太阳的面前。
星期日,也是要做太阳的。
如果,他扼杀了所有人的未来,像是琪亚娜这种鸟儿,不会再有可能飞到他的面前。
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强弱本身就很难区分。
正如流萤“那么你觉得我也是个弱者吗”,流萤的失熵症本注定了没有未来,是星期日口中的“弱者”,但是流萤依旧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了璀璨的未来,如果在星期日的理念下,流萤也是毫无疑问不被允许飞翔的那一个人。
有一,有二,就有三。
当他的判断标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那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阿波尼亚,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标准来评判?”
星期日用诚恳的语气征求意见。
他不会全听别人的意见,但也需要一个参考。
“我想想?”
格蕾修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其实是支持星期日的。
因为匹诺康尼哪怕不被秩序统治,也不应该是被面前虚假的同谐所占据。
没错,匹诺康尼,不是同谐的乐园。
星期日因放过偷渡犯而让那个可怜人后续精神错乱,他认为这是“同谐”理念的错误以及自己的心软造就的悲剧,但实际上问题的根本矛盾,就不是星期日的心软以及同谐理念的矛盾,而是这个所谓的“同谐”为什么要设定如此高的门槛。
或者说,这种美梦之都本身就不符合同谐的理念,现在的匹诺康尼酒店本身就违背了同谐的概念,它设置了如此高的门槛,让穷人需要倾家荡产才能入梦,而且这种美梦本身的性质直指人心的弱点,用无尽的虚妄美好吸引人们,却终归只是逃避现实的工具。
“梦终究是梦,总有一天我们还是要醒来的”,我们可以从梦中的美好获得力量,获得追求美好未来的勇气,但我们不能沉溺其中,把梦境当作现实,并妄想在梦境中度过余生,这不是“同谐”的共鸣,这是胆小地逃避,匹诺康尼的美梦根本就不是同谐真正的模样。
格蕾修见过希佩。
希佩是不会对加入同谐的人设置这么高的门槛的。
任何生命的加入,都会成为她身上的拼图,成为同谐的一部分。
甚至格蕾修来匹诺康尼之前,都觉家族应该是包罗万象,并不存在阶级的组织。
这才是同谐该有的样子。
现在的匹诺康尼很大程度上不是曾经的领导者设想的那样,有人在追求同谐的道路上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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