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八月庚戌,中书侍郎崔湜检校中书令,刘幽求守尚书右仆射,窦怀贞守左仆射,并同三品,魏知古守侍中,戊午,侍中刘幽求流于封州。
等到了开元元年,正月乙亥,吏部尚书萧至忠为中书令,六月丙辰,兵部尚书郭元振同中书门下三品。
七月甲子,萧至忠、岑羲诛,窦怀贞自杀,庚午,崔湜流窦州,乙亥,张说检校中书令,庚辰,陆象先罢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
八月癸巳,刘幽求为尚书右仆射,知军国重事,九月庚午,张说为中书令,刘幽求同三品,十月癸卯,郭元振流于新州,甲辰,同州刺史姚崇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十一月乙丑,刘幽求兼侍中,十二月庚寅,改尚书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中书省为紫微省,门下省为黄门省,侍中为监。
壬寅,姚崇兼紫微令,癸丑,刘幽求罢为太子少师,张说贬为相州刺史,甲寅,黄门侍郎卢怀慎同紫微黄门平章事。
开元二年,正月己卯,卢怀慎检校黄门监,甲申,和戎、大武诸军节度使薛讷同紫微黄门三品,五月辛亥,魏知古罢守工部尚书,七月,薛讷除名。
自此开元三年以后,朝廷之上,全是李隆基的人,加之姚崇宋璟两相理念合得来,为李隆基左膀右臂,故而开元一步步走向盛世。
有点李二和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意思,君臣相合,互相成就,君明臣贤,可惜755年以后,安史之乱爆发后,一切都变了!
此刻距离正月还有两个月不到,所以要跑路!叔公开元二年末就可以致仕了,倒不用他怎么担心。
至于公主一党,没几个人与他交好,他也不用问世,而太子一党,姚崇宋璟都是大能人,也用不到他,所以,魏明轻轻吁了一口气:“该西行了!”
上早朝,建福门外,众臣准备朝见新君,魏明给毕构打了个招呼:“毕相,这两个月内,您做好被贬刺史的准备,不过我建议您直接致仕。”
老毕想了想,明白魏明话里的意思了,略一沉吟道:“好,我先想一想,你呢?”
“我准备请辞外放一段时间,我觉得巡察御史更适合我,继续与民生接触,又可以侦查案情,纠正错狱,整顿官吏,再说了,我不是一个性子安稳的人,在长安与朝堂之上,待不住,会搞事情的!”魏明半开玩笑道。
毕构:“……”确实,魏明在长安才待了两个多月,结果长安多发变故,其中一多半事情都与魏明有关,可以说,此子太能闹腾了!
如今新君与公主的争斗已经来到白热化阶段,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危险时刻,是你死我活的最终决战,在朝百官,谁人没有闻见一道道血腥之气?风雨欲来!
魏明又走到叔公面前,劝说:“您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两年就致仕了,魏家有我,您老只需安心养老即可!”
魏知古和毕构,在历史上混得算不错,都出身高门,历经多朝,经历数次政变,且得以善终。
早朝之上,李隆基与李令月二人搭台唱戏,只有讨论到魏明之时,才能达成一致,李三郎觉得自己都登基了,不能不奖赏一点什么。
加之先前他承诺过帝师一事,不过自己地位还不够稳,此刻加封实在不妥,故此便说:“朕念魏卿不世功勋,故此加封太子太师!”
活着的太子六傅和天子三司三傅,唐宋元明清等多个朝代,不多,满打满算不到二十人。
职从一品,比不上正一品爵安国公,但已经不低了,相当于增加了一个头衔,外加多领一份工资俸禄。
众所周知,唐朝实权职务最高就是正三品,即中书门下尚书三省长官!
魏明谢过,等散朝之后,魏明去了御花园见李隆基,说出了准备西行一事。
李隆基感到懵逼:“为何?你提出的一条条新政需要推广施行,你是大唐新政总设计师,缺了谁也不能少了你,何况你要规划全国路线和江南大开发事宜,也已经提上日程,总之,朕不同意,大唐盛世不能没有你!”
魏明却说:“关于江南大开发和全国性基础建设,微臣已经上疏奏明,一条条注意事项和一道道需要下发的条例,我都已经一一列好,撰写完毕,按部就班发展就可以了,有没有微臣意义都不大。”
“再说了,大唐不是魏明一个人的大唐,是陛下与诸臣工,还有天下人的天下,大唐盛世需要大家一块共同努力,少一个魏明并没什么关系。”
“再说了,微臣此去西行,还一件事重要事情去做!”魏明掏出了一张世界地图。
“这是我根据从不同人不同势力手中得到的地图总汇,编制的混一天下图,陛下请看。”
李隆基瞳孔一缩,惊叹道:“这就是整个世界,真正的天下吗?”
魏明淡淡一笑:“难道陛下不想做一位真正的无上大帝,成为日不落帝国的至尊帝王吗?”
“凡日月所照,皆为大唐国土,微臣以为,这个世界,只需要一种语言,一种文字,就够了!”
“至于大唐目前的劲敌,什么后突厥汗国,还有什么吐蕃,说实话,微臣压根就没有看在眼里,在我的眼里,这西方诸国,这美洲大陆,这澳洲大陆,就应有姓汉姓唐,归我炎黄子孙所有!”
“世人既然认为魏明是大唐圣人,而陛下又如此信任魏明,认为魏明能辅佐你成为如太宗陛下那般千古一帝,那么魏明此去,便要征服昭武九姓,疏通吐蕃与天竺多国,为大唐战胜大食波斯而努力!”
“陛下,难道你不想成为如秦皇汉武,光武太宗那般的千古一帝?甚至微臣觉得,千古一帝都不够,要做就做那万古一帝!”
“缔造真正的国与家,天下一统,万世永昌,继承始皇之遗愿,接纳汉武之壮志,发扬太宗之荣光!让大唐成为炎黄子孙、九州汉人真正的日不落帝国!”
李隆基脸都红了,呼吸喘着粗气,无上大帝、万古一帝、日不落帝国、天下一统、万世永昌……说实话,李隆基激动了,兴奋极了,恨不得立马提刀跃马,冲杀边疆,开疆扩土,一统八荒!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魏卿你说,要朕怎么做,朕都听你的!”
“先把大唐发展好,新政贯彻落实,等军事、经济腾飞之后,大唐兵锋所指,便是我汉人疆域!”魏明笑道。
这大饼画的,美味极了,别管能不能实现,反正李隆基彻底上头了,实际上,李隆基早死二十年,评价千古一帝不成问题,就算不行,至少也可与光武帝一个档位,至少华夏帝王群里,能排前五左右!
如果李隆基晩年真昏庸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要么噶,要么控制,而且别忘了,武洛衡(杨贵妃)是他魏明的人!
大唐盛世是他缔造的,是他设计的,是炎黄子孙的盛世,可不是他李隆基一人的盛世!
为了让李隆基百分百坚决支持他,魏明当朝出了一个招数,可以灭一国的大招,还特意交代当朝数位宰相和鸿胪寺卿。
“我有一策,名为羊吃人!以经济手段腐化,以文化手段入侵,不出十年二十年,困扰中原王朝几千年的难题,便可彻底的迎刃而解了。”
“开设更多北境通商关隘,加大对羊毛买卖,此事可有阳明商行主导,其内部有完整的羊毛制衣工艺……”
“除了羊毛,羊肉、牛奶、马匹……甚至包括牧草,都可以作为经济交易的腐化统治手段,另外就是教育,而教育以教化为主,即让儒家学子深入北境开设学堂……”
“说到这件事,魏某在此多一句嘴,大唐境内从此以后,不准再向境外出售、赠予一切科技产物,只买卖工艺产品,一旦发现有科技产物外流,抓到之后以叛国罪论,尤其兵甲重器、农耕作物等等!”
魏明想到很多,尤其唐代吐蕃为何那么强大,还不是因为文成公主去和亲,带去了先进的武器,还有种植技术?以至于后来的大唐在与吐蕃战斗中,多次失利!
“弱国无外交,有时候外交手段亦可灭一国!”魏明顿了顿,说道:“魏某一生没太大梦想,只希望大唐一朝可以做到,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将士守国门,君臣死社稷!”
李隆基率领众臣拱手:“阳明先生教诲,我等终生不忘!”
李隆基还说:“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将士守国门,君臣死社稷,这句话朕会写入祖训,自朕而始,从一而终,大唐文武包括历代君主,共同听之,凡不从者,无论高低贵贱,不为大唐子民!”
又几日过后,苏无名求见李隆基,以告发为名,将卢凌风为太平公主私生子一事告知李隆基,从而惹怒对方。
李隆基果然大怒,当场怒斥苏无名,但看在魏明和狄仁杰以及其本人多次立下大功面子上,饶了过去,事后李隆基才猛然后知后觉,苏无名给他玩了个心眼。
李隆基哼道:“卢凌风是我心腹,就算是姑姑的私生子又如何?薛崇简更是姑姑的长子,自幼站我身后,我待他亦如兄弟,我能容下薛崇简,难道还容不下一个卢凌风?”
但这话,他也只能找魏明说了,魏明笑道:“师兄确实该暂时离开朝堂,他根基薄,且因公主而起势,我固然可以保他一时,但他未来属于自己的路却不一定好走。”
“所以还请陛下成全,先贬他一个白身,随我西行,等立功之后,还请给他准备一个大理寺卿,以全恩师狄公之愿和百姓请公之命!”
“可以!”李隆基摆摆手:“都听你的,左右不过是个大理寺卿,他想破案,就给他破,全天下的案子,都给他!朕等着你西行归来,祝你一切顺利,对了,我该如何安排卢凌风?”
魏明想了想:“八品县尉吧,不高,但够用了,一来磨砺一下性子,二来,免他多想,而我也不想让他为难,不过我答应过他,来成全他沙建立业之。”
“所以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我不好说,但微臣看人很准,假以时日,或可不弱于薛仁贵与刘仁轨二帅!”
“卢凌风心怀正义……”李隆基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前打了一剂预防针:“如果我与姑姑真发生了什么,还请你看好他,我不要求他偏向谁,至少不偏不倚,毕竟皇家亲情……”
魏明微微一笑:“陛下,这些话就别跟我说了,毕竟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带领他们深入西域以西了!”
魏明离开皇宫之后,一道圣旨也紧跟而来。
门下制诰:特令左御史中丞魏明巡视查察陇右、河西二道,并两道黜置大使,兼鄯、凉、甘、瓜、沙等五州牧、任大都督,领安西上都护领军大将军、加陇右道行军大总管、西沙道行军大总管,可自行调遣辖地境内一切军政要务,遇不决之事,不必请示,可行便于之权,奉天自行节度大权,如朕躬亲!
魏明接了圣旨,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与狄公生前牛逼哄哄的官职,就差一个中书门下平章事了!
不过他是正一品安国公,从一品太子太师,外加无上品的世之圣人,就位格来说,比之狄公,胜了不止一筹!
之后回到魏府,与家人团聚,这次一别估计再见就要明年了,保不其后年才能够相见,毕竟此番西行,不仅仅只到寒州云鼎,还要往更西之地,开疆扩土,一统西方广!。
第一百二十六章西行前的安排,对赌少司命,培育内核打造修身炉!
郑国公魏府,家人其乐融融,如今魏明成圣,又博得世袭罔替安国公爵位,另获门户秦王府旧邸,其余加封、赏赐不计其数,魏氏在京城的权势与地位,愈发水涨船高。
可被捧得越高,魏殷心里愈发没底:“大郎,我想回汝阳了,陛下应当不会阻拦吧?”
魏明笑了笑:“天下之大,何人会羁绊父亲的脚步,想回就回吧,今天散朝之后,天子确实有意留父亲任雍州司马,但我回绝了,他又想揽您去吏部和御史台任职,我都给回绝了。”
“好,拒绝的好,为父爱读书,不喜权力斗争,一个小小的汝阳令,就够了,再多,一则我有心无力,二则我诸事不详,三则我为人执拗。”
“魏家三代,为父及其众堂兄弟确实都不够争气,但为父有了你,魏家有你,九泉之下也可去面见列祖列宗了。”
魏殷感慨万千,他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他确实也不喜争斗,反而性情发散,认为人活一世,不如快活,及时行动,寄情于山水诗歌。
魏明受到魏殷的影响比较大,这一点很相似,说实话,魏明其实打心底挺敬佩这一世的父亲,务实且浪漫,求真且聪颖,开明且明辨。
他这位父亲,能力不强,但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贪心,不恋权,可以自足自立,怡然自乐,且爱读书,奇情山水,颇为浪漫,母亲与他兄弟仨人,从未觉得父亲是个无聊扫兴之人,反而诸事有趣,生活愉快。
即使身处逆境,也可平静对待,不急不慢,对世事看得透彻,且心思灵活,虽出身儒门,却可明辨是非,毫不迂腐,十分开明,用魏明的话说,父亲乃真正的仁人君子也!
第二天一早,魏殷夫妇准备南下回汝阳,魏隋魏万则去国子监入学,明年参考科举,以待入闱。
两个弟弟制文弄章的水平,魏明看过了,中前三基本没戏,但考中进士完全没问题,事实上,历史上的三兄弟,可都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
魏隋后拜四品上蓬州刺史,魏万后迁四品下御史中丞,一个一方大吏,一个中枢要员!混得相当可以了!
之后又去裴府,带着喜君与准岳父告别,魏明道:“我们走后,伯父您这个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要掺和任何争斗事件之中。”
“万事以事论事,坐看云卷云舒,笑看风云变幻,您的位置止步于此,但只要您不出错,他们便不会动您。”
裴坚点头:“我一心扑在吏治之上,将考成法贯彻下去,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与老夫无关,其他诸多事宜,老夫全然视而不见,不过贤侄,老夫想多问一嘴,这场斗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又得死多少人?流多少血?”
“一年半载之内,必见分晓,到时候我看情况吧,或许我会回来,也可能远赴西域。”魏明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回来,甚至以他那时的手段,估计八奇技可再解锁一两个。
到时候,即使李令月落败死了,他也可以令其复生,不为别的,一为师弟卢凌风,二为李令月待他不薄。
裴坚点了点头:“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到时候你们回不来,就别回来了,省得难做,虽然贤侄是圣人,但不是神仙,做不到铁血无情。”
“天子也好,公主也罢,乃至当今的太上皇,他们三人都待你极好,而且超出君主臣子范畴,你一旦回来,其实很难做,也难以抉择。”
魏明沉吟片刻,点点头:“到时候去看吧,毕竟世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告别裴坚之后,苏无名与卢凌风也分别从皇宫与公主府中出来,二人先后去往皇宫与公主府,面见李隆基和李令月。
一番交代下来,各有收获,不过由此,苏无名成了白衣,卢凌风被贬云鼎县尉,到了魏府,大诉苦水。
魏明笑了:“别抱怨了,我已经很陛下约定好了大理寺卿的位置,至于能不能再上一步,就看师兄你自己了,不过以师弟目光来看,师兄当个三省长官,位列中枢,总领朝纲,问题不大!”
“至于卢兄,破案虽然可以展现你的才华,但武艺不可荒废,文可治国安天下,武更要马上定乾坤,我跟陛下说了,他日卢兄成就,不弱薛仁贵与刘仁轨!”
“你二人一文一武成为大唐顶梁柱,而我魏明成就圣人,咱们仨如此才算对得起恩师狄公,又不枉大丈夫行走世间、快活一世!”
苏无名、卢凌风二人拱手抱拳:“绝不让师弟(魏兄)失望!”
魏明有心将苏无名和卢凌风打造成武周时的二杰,文有狄仁杰,武有王孝杰,一个政坛第一人,一个军方第一人,至于他本人,超然!
魏明笑道:“各自回去收拾一下,咱们明日一早就启程西行,卢兄不是白身,我就不多做安排了,而师兄就当先我的私人主薄吧!月奉一万,怎么样?”
“这太高了,不太好吧,毕竟我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全都花你的,你再给我开一万月俸,师兄拿着实在烫手啊。”苏无名摇摇头回道。
正当魏明要说月俸缩减一半时,苏无名又说:“不过师弟知道为兄家境困顿,如今又三十许,仍旧孑然一身,如今多些银钱,自当好也存个婆姨本,所以,多谢了师弟!”
魏明:“……”
月俸一万多不多呢,多!一个大钱相当于后世六块钱,大唐九卿,如从三品的大理寺卿,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一万大钱,这里头包括俸米和俸料以及职田,乱七八糟合在一块,一万大钱上下有浮动!
换言之,魏明先前说居京城大不易六个字不是空言,如果是寒门崛起的布衣宰相,月俸合计一万一千大钱左右,就是说一个月工资就是七万块钱。
京城放在在大唐时,内三十六坊售价三十到五十万贯,中七十二坊售价十到三十万贯,外一百两百坊,也要大几万贯,就算长安与万年两座县坊三百六十座外围,也得大几千上万。
故而,寒门宰相也得穷尽一生,才能在大唐长安置业,还不是中心地带,只能在下辖县区落户。
所以,魏明给师兄开得工资不低,不过呢,谁叫苏无名是他师兄呢,魏明笑呵呵道:“你若真想成家,我让我娘帮你张罗一下。”
“师兄门第尚可,自身本领强悍,迎娶一位大家闺秀不难!而且婚礼花销,师弟出了,还可以帮你购置一套京城的房产,如何?”
“别别别,我还不急。”苏无名摸了摸鼻子,老脸难得一红。
魏明笑了:“不是师兄,你都三十有一了,怎么还不急?这样吧,咱们此去西行,若途中碰见喜欢的女子,就尝试大胆追求,不用羞涩,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缘分吧!”苏无名打个哈哈敷衍了事,实则臊得不行。
魏明见了都无语,师兄苏无名典型的闷骚男啊!不就是泡妞么?这有什么呀,人活一世,人之常情啊!只要真心喜欢,有何不可呢?只要不做那始乱终弃陈世美,魏明觉得,喜欢就大胆说出来!成不成功另说!
转天一早,众人集合,成员:魏明,苏无名,卢凌风,费鸡师,裴喜君,褚樱桃、妃烟、薛环,还有青溪。
“出发,第一目标地点,寒州云鼎!”
“说起来,云鼎有葡萄美酒,名闻天下,另有许多特色小吃,极为出名,而且我在寒州还有故人,寒州大都督陆思安是我义兄,为人仗义正气,还有……阿糜,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魏明惆怅一叹。
众人从长安西门离京,十里送别亭外,魏明看见了公主的撵驾,魏明回头望向苏卢二人:“公主都和你俩说了什么?有没有许诺过什么?”
卢凌风眉头一凝,微微摇头:“她的许诺与赐予,统统都被我拒绝了,包括她打算公昭天下,承认我的身份,乃至要赐予我郡王爵位之事!”
“因为告发卢凌风有功,公主赏我回家待个一年半载,回来许我大唐宰相,她将自己视作天后,将我比同恩师狄公!”苏无名半开玩笑道。
魏明喟叹一声:“你二人怎么看?卢兄先说,不管怎样,她确实是你生母。”
“我、我不知道……”卢凌风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我知道她斗不过新君天子,也知道她性格要强,更明白由她主掌江山并不合适,她终究要败,但请魏兄可以帮我保下她一条性命,卢凌风拜谢!”
魏明辅助卢凌风大礼,摆了摆手:“你我师兄弟不必如此,你放心,我会到该出手时候出手,好在卢兄你对时事、当事人以及大唐江山社稷有明确的认知,这一点,就够了!”
“那么师兄你呢?”魏明又问。
苏无名略一沉吟:“此一时彼一时,若天子没有登基,或许公主还有一些机会,眼下……机会渺茫了,而发动政变代价太大了,大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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