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要杀就杀,啰嗦什么?”老津令冷哼一声。
魏明笑道:“卢兄,他都如此请求了,你还等什么,直接杀了吧,你写奏折,我来批红!不过我建议先杀那个少津令。”
“毕竟老津令年龄大了,可容他多活一盏茶的功夫,也好叫旁人知道,我等遵从华夏传统美德,尊老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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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名一捂嘴,好一个尊老爱幼,师弟牛逼。
卢凌风抽出长刀,干脆利落就斩了下去,少津令哭惨大叫,老津令急忙出声制止:“慢着!我说!先不要杀我儿。”
“我曾犯死罪,幸得燕国公救我性命,让我戴罪立功,可惜燕国公为朝廷征战到六十岁,却被诬陷下狱,含冤而死,你们知道是诬他谋反吗”
老津令抬头扫了众人一眼,却见众人一脸玩味,纳闷了几秒,接着卖力表演:“就是一个监察御史,小小官吏,三言两语便置忠臣良将于死地,可恨呐!”
卢凌风冷笑道:“演技太差,而且漏洞百出,首先,黑齿常之确实是被冤杀,而害他的那些人,如周兴来俊臣等都已赴死,且为天后晩年之事,而你杀人却在永昌元年,最高追溯到高宗时期,所以,还不老实交代吗?”
“哈哈哈……”老津令癫狂大笑:“你们可知道我当年为何犯死罪吗?”
“不就是因为谋杀监察御史吗?”卢凌风反问。
“是,没错!”少津令接替回答:“我曾祖父就是千重渡的津令,我祖父、我爹曾经也是,就是因为来了一个监察御史,也不知道怎么没把他伺候好,他就上书朝廷关闭了千重渡,结果我爹就当不成津令,一怒之下,他就宰了那个御史,他活该!”
“哦?是吗?”魏明似笑非笑道:“是你们没有把他伺候好,还是作为监察御史的他,发现了什么?”
“比如发现河心涡过于凶险?比如他发现了水中吃人的异兽破蜇?比如你们加入太阴会?再比如你们千重渡作为太阴会的据点,替他们谋财害命,收集马匹与兵器还有钱财?”
魏明此话一出,津令父子俩直接傻眼了,这、这、这……这些人早就知道了?!既然什么都掌控了,那还在这里戏耍他们父子俩做什么?好玩吗?
就在此时,公廨捕手统计完毕,走入公堂汇报,并奉上登记明细:“启禀圣人,已查到私藏马匹共一千零五十二匹,同时捕贼七百二十七人,弓箭、刀枪、镗槊锤等兵器千余件!”
魏明啧啧赞叹:“仅靠一个小小的河津渡口,就积累出如此多的家业,为你们太阴会起事,你们父子俩也算兢兢业业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太阴会重组于三年前,新任会长你二人也没有见过吧?对了,你们二人在太阴会隶属什么级别?校尉?护军?还是领军?”
“你、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津令父子俩吓坏了,他俩虽然现今已经知道了魏明的圣人身份,但对方终究是个人,不是真的神仙,可为何魏明会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就好像太阴会是在其眼皮子底下活动似的。
魏明走到津令父子俩身前,小声道:“因为你们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会主,是我的女人!”
津令父子俩眼睛一瞪,整个人都麻了,他们相信圣人不会说谎,即使对方给出的答案非常离谱,同时也意识到,太阴会完了!彻底完了!不不不,从三年前重组开始,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魏明扯开津令父子二人领口,露出臂膀上的刺青:“这就是太阴会众最为显著的刺青标志,通天犀!一只机缘巧合下,可自行吸收月光精华的三角锯齿巨犀。”
而后魏明扬了扬手:“三日后午时,在刑场处斩,以儆效尤,至于其余太阴会众,一一核查,重罪押入京师,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处置,轻则量刑关押,劳动服役,填补过错!”
河津县令等人急忙应答,之后在千重渡恭送魏明一行人,三日后,众人停下胯下马匹,抬头眺望,已经远远可以看见寒州城的轮廓。
裴喜君说:“我们已在戈壁行走数日,前面便是大漠,只怕接下来再也见不到青山绿树了。”
“那倒未必!”苏无名应答:“就在寒州城外,有一座太阴山,号称是人间月色最美的地方,哪里峰峦叠翠,绿树成荫,且四季如春,在山中漫步,据说如江南、似巴蜀!”
“竟有如此好的地方,那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裴喜君惊喜道。
魏明笑着点头:“咱们初衷就是办公、游玩两不误,等寒州找到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见完故人,咱们便携手去太阴山中游玩。”
“而且以前西域诸国进献给大唐的异兽,曾在太阴山丢失过,没准你们深入其中,可以找寻一两只乖巧异兽当做宠物,至于我……得收集一些吃食!”
六库仙贼才解锁百分之二十,距离百分之六十、解锁下一项八奇技,任重而道远啊儿!。
第一百五十六章与宋阿糜团圆,太阴会现状!会见陆思安,速通此案!
“说到太阴山。”卢凌风便说:“太阴会此名,是否与之有关?”
魏明点头:“何止有关,就是取其名,寓其意!这是一桩陈年旧事了,百年前,我大唐开国之初,西北有一个枭雄叫段轨,受寒州六姓豪族的支持,割据称王,后被我太宗文皇帝所灭!”
“那武艺高强的段轨,激战中失去了右臂,仍能用左手持刀,杀我大将数名,最后登楼自焚而死,这个太阴会就是段轨的儿孙组织的谋反势力。”
“当然了,他之所以断了右臂,仍然可用左手廝杀,还被外界几度传闻,夸大了事实,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段轨专门练习了左臂搏杀术!其人也是个左利手!由此那一战反而成就了末日枭雄的名头!”
“会众皆崇尚月光,他们认为我大唐为土德,并崇尚日光,正是月光之敌,用此妖言控制会众与朝廷作对!”
魏明自从提出日不落帝国概念之后,大唐就更加崇拜太阳与日光了,不过魏明以为,凡日月所照,皆为华夏领土,日月山河永在,中土大唐不朽!
苏无名点了点头,接过话题:“天后时,我恩师狄公多次上书,朝廷已经派兵把他们全部清剿干净了,不过……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人尚存,该不会就是?!”
“没错,就是阿糜!”魏明说道:“十八年前,太阴会被朝廷大军剿灭,她骑在犀牛背上,亲眼见到了太阴山谷之中到处都是残尸断肢,可谓是硝烟遍地,血流漂橹。”
“后来她被山中一名宋姓猎户收养,三年前猎户去世,她去长安学艺,后与咱们在甘棠驿相遇,由此经历幼年一事,她的性格变得极为敏感,且内心没有安全感,可又往往如此,造就她坚韧执拗的性子。”
众人进入寒州城后,就去了阳明商行,在寒州,最出名的酒楼,一为醉仙楼,二为天宝楼,前者隶属阳明商行旗下,开遍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凡州府之中,必有醉仙楼,必售卖长安醉!
出名的商行也有两座,一个叫九方馆,一个叫阳明商行,前者属于令狐家,后者乃魏明麾下,背靠李唐皇室与圣人,货通天下,乃国字号第一商行!
宋阿糜回到寒州后,一边照顾通天犀,一边工作于阳明商行内,负责染布坊的生意,三年期间,魏明与阿糜几乎每个月都会写一封信,最近一封还是在凉州时所写,距今快有两个月了。
宋阿糜知道,她的魏郎即将到了!因为她这个月初,她没有收到信笺。
就在宋阿糜查探新染的香云纱时,她的背后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阿糜,我来接你了。”
宋阿糜好似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啪嗒一声,手里的一帕云莎掉落在地,没有过多的话音,转过身,流着泪,飞速投入了魏明的怀抱:“魏郎,我想你了!每天都在想!非常非常想!”
魏明紧紧抱着宋阿糜,温柔地说:“我也是,所以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不管我在哪里,都会带着你。”
两人温存了很长时间,直到傍晩时分,才带着宋阿糜引荐给众人,对于魏明身旁又多了几个女人,宋阿糜没有不满之色。
只有成为魏明的女人之后,才知道魏明究竟何等强大,她一个人压根应付不来,故而多几个姐妹没有什么不好。
而且魏明从不偏颇,对待她们一视同仁,这一点是她最满意的,而且魏明乃圣人,是天下人的圣人,若仅被她一人霸占,将似何等自私?
而众女也没有排斥宋阿糜,其中喜君与阿糜还相熟,早就引以为姐妹,尤其对于宋阿糜的经历,更为同情之心,很快,几个女人莺莺燕燕就打成了一片!
看得苏无名和卢凌风羡煞不已,苏无名说:“师弟好福气,可惜我这个当师兄的,漂泊半生,而今三十有三了,至今还没有一个红颜知己,难道我此生就要孤独终老了吗?”
“我也二十五了,不出意外的话,此次若回长安,只怕族里要给我安排婚事了。”卢凌风苦涩一笑:“所以,你比我幸运得多,你只是没有碰见称心如意的人,而我却因出身范阳卢氏,大族子弟身不由己,尤其婚姻大事,根本做不了主!”
“不止哦!”苏无名指了指上面:“你的婚事只怕不仅要经过家族同意,恐怕上面那位也会插手,不出意外的话,为了平衡皇族与卢氏,你很可能会迎娶一名李姓宗室郡主!”
听闻此言,卢凌风愈发沉默了,苏无名嘿嘿一笑:“你小子还挺不乐意,那可是郡主啊!多少人上赶着找不到的大好事!”
“可宗室女……”卢凌风黑着脸,接下来的话他没说。
苏无名突然呆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顿时为卢凌风的未来婚事担忧起来了,是,他承认,李唐宗室确实没几个简单角色,治理江山社稷,乃至领军打仗,哪怕宗室女子也有几分气魄。
但李唐皇室的私德,男性不多说,父系社会,皇族贵胄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宗室女……啧啧,玩得也很开啊!
不说别人,就卢凌风的老娘太平公主李令月,明面上的相好人数,就不低于五个人!私底下就更不用多说了!
苏无名想了想,犹豫道:“这个……要不然让师弟出面?以他的颜面,他若开口,想必公主与范阳那边,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不了!”卢凌风眼爆精芒:“此番西行,卢凌风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来,等我靠自己的长枪与刀剑,在战场之上博得一个公侯大将,未必不可左右自己的人生幸福!”
“好!为兄看好你,你一定会达成心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苏无名拍了拍卢凌风的肩膀。
卢凌风眼睛一斜:“那你呢?总不会真打断孤独终老吧?相比我与魏兄,你才是继承了狄公探案传承之人,何况武功苏氏已然没落,还需你重新振兴!若没子嗣传后,于师于亲,你可都算大不孝呦!”
苏无名挠挠头:“这玩意……总得随缘吧。”
到了晩饭期间,大家伙坐在一块用餐,席间,魏明询问了宋阿糜关于太阴会一事,宋阿糜没有丝毫迟疑,便一五一十向众人娓娓道来。
在两年多以前,宋阿糜回到寒州,便在魏明的安排下,先在醉仙楼工作,后来阳明商行铺满大唐,宋阿糜又转到阳明商行,负责染布坊差事。
因为阳明商行寒州分行的大掌柜以及一众执事,都知道宋阿糜乃东家的红颜,故而不敢慢怠分毫,可以说,宋阿糜在这分行的话语权,比之大掌柜还高一级!
所以,宋阿糜日子过得很自在舒心,闲来没事,便去太阴山里,喂养一下通天犀,与异兽培养主仆情感羁绊。
一次偶然机会,宋阿糜去慧岸寺为魏明祈福,碰见了慧岸寺的方丈无量大师,其自称段轨弟子,希望宋阿糜可以站出来,借通天犀之威势,重新整顿太阴会,再行谋反之事。
宋阿糜早就不想再回到过去,毕竟童年的创伤和阴影需要一辈子去弥补,而且她还遇到了良人、心爱之人魏明,只待魏明西行,前来寒州接她,她的一生就完美圆满了,往事恩恩怨怨都让它随风飘散吧。
但奈何无量法师以死相逼,坚持认宋阿糜为主,不然就自杀,还以祖先鲜血和荣誉作为威胁,宋阿糜终究心地善良,答应下来,但自己也交代了,她不过问任何太阴会内之事,且起事之时,必须通知她。
接下里两年多的事情,无量法师等人利用太阴会的名头,以及通天犀的威势,加之金银珠宝、名誉权势的诱惑吸引,寒州城外许多百姓都在他们的蛊惑之下,加入了太阴会。
至今会众人数已有十万余,被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旗,分布、藏身于太阴山深处,受到异兽保护。
除了慧岸寺的无量法师外,最近一年,还有一个叫令狐朔的青年来找过宋阿糜,此人也是太阴会的人,还是九方馆的少东家,换言之,就是寒州富儿!妥的富二代。
其人多次追求宋阿糜,然宋阿糜多次拒绝,令狐朔却不放弃,还放出话来,此生非宋阿糜不娶。
宋阿糜一直都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但令狐朔不信,他自认为对宋阿糜的人生极为了解,除了远赴长安那几个月不太清楚以外,其他时候,除去那个死去了猎户老爹,再也没有接触第二个男人了。
不过由于有阳明商行庇护,令狐朔多次铩羽而归,后又以太阴会护军名头拜会求见,但宋阿糜又说,她虽然是会主,但不过问会内任何事情。
故此,宋阿糜终于摆脱了令狐朔的纠缠,但对方压根不死心,但凡宋阿糜离开阳明商行一步,令狐朔必会出现,以各种理由示好和接近。
“魏郎你不会生气吧?”宋阿糜说:“我跟那个令狐朔可没什么,那人太讨厌了,一次次来烦扰我没完没了,因为他,我已经快两个月不曾离开阳明商行一步了。”
魏明摇头笑道:“我怎么会生气呢,他能追求阿糜你,说明我的阿糜魅力大,他也没有眼瞎,只是没想到,我魏明在寒州竟然还多了个情敌?”
“不过!”魏明眸光闪动:“此子想追求你,可不仅仅因为看上你那么简单,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想借你上位,等造反起事成功之后,妄想登上那九五之尊!”
“关于太阴会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很快就能解决完,之后咱们一行人去云鼎,然后转道去安西四府,见识更加波澜壮阔的世界,体验更加逍遥快活的人生!”
宋阿糜陡然落泪,她等这一刻已经快三年了,而今一切都值了,恋爱脑有恋爱脑的好处,前提自己是被恋爱的一方,且对方长得贼漂亮!
等冷静下来后,宋阿糜还说:“那些太阴会众大多数都是寒州当地百姓,多为无辜之人,受到了无量法师和令狐朔等人的挑唆与蛊惑,所以到时候,还请魏郎对那些寒州百姓法外开恩0 .”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魏明微笑安抚道,这一次,他打算速通整个通天犀案,省略大部分查案经过,事实上这也算不得什么诡异案子,充其量就是一场造反事件。
“对了,上次令狐朔来找我汇报,他说太阴会设局,买下了寒州商人隆发麾下的兽骨场,打算用骨头做箭矢,说骨箭可比钢铁。”宋阿糜回忆说道。
不等魏明开口,苏无名先惊叹一声:“骨箭?学得匈奴人?也对,毕竟箭矢乃消耗品,需要钢铁的储量不小,而朝廷对于钢铁的管控又极为严格,用骨箭作为平替,倒不失为一种方法。”
“看来,太阴会这群高层,打算这两年就要起事了?”卢凌风眉峰上挑。
“不!”魏明摇头:“只怕最近就要起事了。”
宋阿糜点头:“令狐朔说,就在前几天,千重渡据点被灭,损失惨重,且有人经不住审讯,皆已招供,太阴会已经浮出水面,朝廷方面必会做出反应。”
“廖信廖刺史,还有大都督陆思安,最近都在布防和调兵,尤其寒州仓一带,当为重中之重?”
苏无名神色严肃道:“寒州仓乃西北一带最大的粮食仓储,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魏明笑道:“放心吧,我那位兄长在排兵布阵上颇有天赋,有统帅之风,必可守备好寒州仓。”
稍微停顿几秒,话锋一转:“至于这个廖信,出身于寒州六姓豪族之一的廖氏,官员考评只能取得一个中,不算好,也不算差,办事也算得当,不过听说其人十分信佛礼僧?”
宋阿糜点头:“廖刺史信佛的事情,整个寒州无人不知,几乎三日一礼佛,五日一斋戒,比之寺庙僧尼更为虔诚,尤其信奉鸠摩罗什大师!”
“有信仰没有什么不好,但太过了,就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以及肩上担的责任!”魏明看过原著影视剧,自然知道廖信是个怎样的人。
你说他无能吗?寒州被廖信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还算安居乐业,可你说他有为吧,太阴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死灰复燃,却无动于衷,一心只向着供奉鸠摩罗什舍利,礼佛奉僧,毫无一州长官该有的样子。
原著里,卢凌风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好不容探知太阴山所在,借裴喜君之手绘制地图,结果倒好,廖信把身边人都调离,好方便自己夜行偷盗慧岸寺的半枚舌舍利!简直令人无语4.9。
最后被无量所杀,死在了鸠摩罗什佛像与舍利之下,既然对佛如此虔诚,为何不弃官去职,削发为僧,专心去侍奉佛祖呢?
众人吃过饭,便各自回去休息了,也安排好了第二天的行程,苏无名和卢凌风去调查九方馆以及太阴山。
而魏明则去拜访大都督陆四安,最后一行人在天宝楼汇合,尝一尝寒州本地特产的名酒与佳肴。
今晩与宋阿糜团圆,诉说一宿的相思之苦,整宿不眠,似要弥补两年多的亏欠,直到翌日一早,吃完早饭,大家各自去忙碌了。
大都督府外,收到魏明拜帖的寒州大都督陆思安出门相迎,一脸欣喜:“贤弟,你终于来了,为兄已经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要把为兄给忘了,快快随我来,我已经令人备下宴席,今天不醉不归!”
“兄长说笑了,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兄长啊!”魏明笑呵呵道:“我还打算拉上兄长,去西域干一波大事,只要兄长血性还在,不愁恢复陆伯言之名,乃至超过祖上那位大都督!”
陆思安出身吴中名门,本为世家弟子,因门第入仕,本以为一生只能在折冲府蹉跎,结果魏明一上任山南道巡察御史,就干了一件大事,整顿官场,揪出一千多假冒官员的贼子。
而陆思安因平衡三皇各方势力,故而被启用了,说一句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因此陆思安自当对魏明由是感激。
其次,在魏明成为圣人之后,他更是被贴上了圣人党的名头,毕竟他本就不属于三皇之只中任意一方,而自己能够得到升迁,也全赖以魏明之功。
所以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陆思安都会待魏明当作亲兄弟,可以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想控制宋阿糜起事谋反?三天后铲除太阴会、查封九方馆
陆思安高兴极了,扯着魏明就往厅堂走:“贤弟这两年多以来做得事情,我都有关注。”
“尤其去年长安的两件案子,还有短短几个月间,千古政策、惊世学识频频问世,造福江山社稷,璀璨华夏文化。”
“更有恩赐天下百姓五谷二十蔬横空出世!”
“贤弟啊,咱们仅仅两年多不见,你竟然一鸣惊人,再见已是大唐圣人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今天必须多喝几杯,为兄衷心为你高兴啊!”
看得出来,陆思安确实发自内心的高兴,魏明笑了笑:“好,今天咱们多喝几杯,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陆思安先向魏明讲述了一些寒州趣事,如风土人情,人文轶事和奇闻怪事等等。
后又吐槽寒州不好管理,寒州地处西北,民风彪悍,且寒州六姓豪族势力很大,在别的地方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寒州,六姓豪族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土皇帝。
虽然不至于不听从政令,但陆思安每每想办一件大事,总要与六姓族长协商,不然很可能就会政令受阻,乃至难以推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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