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毕竟冒充身份,尤其圣人身份,不亚于冒充天子了,是要砍九族的罪过,不过太阴会的反贼本就是反抗朝廷,冒充圣人也不是不可能。
魏明笑了笑:“马参军有疑心是对的,晩间可来寻我,我们就住在阳明商行,我有事与你商议。”
“是,马蒙明白了!”随后马蒙抱拳行礼,又走到厅堂中间,朗声说道:“反朝廷的太阴会,死灰复燃,最近很是猖獗。”
“这些人的左肩上通常刺有一只怪异的犀牛,任何人一旦发现线索,要即刻上报,胆敢姑息,与逆党同罪!”
之后马蒙带人离去,魏明等人微微摇头,这马蒙确实心怀正义,刚正不阿,但处理问题的手段太僵硬了,不知变通,不了解人性。
怎么可以用威胁的口吻说出此话呢?倘若百姓发现太阴会反贼,不妨猜一猜他会不会报案呢?
答案:多半不会,因为没有必要,国人骨子里本就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说法,何况你只威逼,却无利诱,寻常百姓就更加不可能报案了。
因为一旦报案,就要面临一定的风险,如被太阴会凶残的贼人报复谋害,毕竟官府也未必百分百可以缉拿到反贼吧?
反贼不敢找官府麻烦,难道还找不了他们这些报案百姓的麻烦吗?
卢凌风看见马蒙,就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冲动,蛮干,莽气冲天,脑子缺根弦一根筋,过于正义凛然了。
卢凌风感慨道:“被人拿刀指着的感觉,确实跟做金吾卫中郎将和大理寺少卿,截然不同。”
“卢凌风啊卢凌风,你真是今非昔比了,真像师弟所说,成长太多了,也愈发成熟了,更没有被你的力量、家世所左右和约束!”苏无名半开玩笑半欣慰道。
就在此时,先前那一桌二人交易完毕,卢凌风起身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当天晩上,卢凌风就押着田畴回到了阳明商行:“真叫魏兄给猜中了,此人乃寒州佐官之一,长史田畴,竟然暗中勾结太阴会逆党,贩卖机密情报,换取钱财,以公谋私,罪同反贼,其罪当诛。”
田畴还不知道魏明等人身份,大声叫嚣道:“尔等何人,竟然敢绑架本官?难道不怕掉脑袋吗?”
“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本官勾结逆党?依照本长史看,尔等才是太阴会的贼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劫掠本长史!”
卢凌风双手抱臂,孤傲道:“前金吾卫中郎将、大理寺少卿,卢凌风,亲眼所见,亲耳听到,也亲手将你逮捕归案!”
“苏无名,狄公弟子,前大理寺少卿,可以作证!”苏无名站出来笑了笑。
魏明淡淡道:“魏明,可为证人。”
听到卢凌风身份时,田畴整个人浑身一颤,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当得知苏无名身份,田畴明白,此事不能善终了。
然而当得知魏明的身份后,田畴已经不怀希望了,他已然知道自己死定了!
圣人!自己竟然一脑袋撞在了圣人的枪口上,自己私下里贩卖情报之事,也被阳明圣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如此……他彻底完了!
这一刻,田畴谈坐在地上,万念俱灰,但仍想在死之前博上一博:“圣人容禀,我、我、我这是一念之差!仅仅只是一念之差啊。”
“我在任上也算兢兢业业,辅佐廖刺史,将寒州打理的井井有条,哪怕没有什么功劳,但也至少有一份苦劳吧,求求您大人有大量,绕我一次吧!我给您磕头了!”
话音刚落,田畴就咣咣的磕头,苏无名出声问询:“别磕了,我且问你,你已是长史,俸禄应该不少,为何会做出如此勾当?”。
第一百六十章曹双利与隆发之死!令狐家九方馆!木记铁匠木林郎!
“这……”田畴犹豫了一下,眼睛一闭一咬牙,便如实说了出来:“那要看跟谁比了,要是跟东来西往的宝石、香料富商相比,我那点俸禄,九牛一毛。”
“每次看到他们请客之时,一个个出手阔绰,那真是叫我汗颜呐,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堂堂的一州长史啊,而且我还想买处大宅子,也是捉襟见肘……”
卢凌风直接怒了:“所以你就靠着贩卖私密情报,勾结逆党而获利?如此贪得无厌之辈,怎配当我大唐的朝廷命官?如果官员都像你这般行径,大唐还是大唐吗?大唐何时才能迎来辉煌盛世?”
“再说了,圣人此前已经修改俸禄米钱,各个品阶全都增益五成有余,就是为了防止能官干吏难以顾家,用于养廉所用,若要置业购房,绝对够用了。~”
“而你田畴捉襟见肘,只能说明一件事,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想要的太多了!既如此,你当初何必走入仕途,从商岂不更好-?!”
“我……”田畴该怎么回答,他想要钱还想要权,而且世人之门第次子,士农工商四个阶级,士一级别几乎占据社会的主导地位!
商人虽然有金钱,但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力,乃至想多娶几个妻子都很难,因为没有那个资格,最多只能偷偷豢养小妾和外室。
恰好此时,马蒙前来,撞见了这一幕,尤其当知道田畴以权谋私,贩卖情报,勾结逆党,差点气到抽出长刀,手起刀落,当场结果了田畴这廝!
好在魏明发话了:“一个长史田畴并不算什么,你们寒州的刺史廖信比之田畴毫不逊色!”
“不可能!”马蒙摇头:“圣人容禀,我自踏入仕途以来,七年有余,其中半数时间,都辅佐于廖刺史,因为寒州暂缺司马,故而我这个法曹官暂代司马职责,所以跟廖刺史接触时间较长。”
“据我所了解,廖刺史绝非贪财谋利之辈其政绩虽然平平,但人品尚可,且为人好礼佛,心底倒也算良善,廖刺史绝不可能似田畴这等人!”
魏明笑了笑:“廖信身为一州刺史,却三日一礼佛,五日一斋戒,把僧侣的本分做的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出任官吏,步入仕途呢?”
“这……”马蒙无言以对,人,有信仰不是什么坏事,但过于虔诚信奉,且因此耽误本身职务工作,就不太对了!
尤其刺史乃一州最高长官,寒州百万百姓要生存、要发展、要就业、要吃饭,廖信是第一责任人,倘若全心全意信佛,又如何发展地方,治理民生,为天子守牧一方!?
廖姓,在唐氏族志中记载,乃西北豪族六姓之一,可以说,西北大小事物,廖家都会掺和一脚,可如今的大唐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唐,步入盛世,人们能够吃饱饭,穿暖衣。
文化开始盛行,生产资料与文化产业的发展增持,士族大世家化的没落,是必然的趋势,没有人可以抵挡时代的洪流。
所以魏明就算以廖信礼佛耽误政务之名,将其罢免,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毕竟,魏明乃圣人,若圣人一怒,将其变成遗臭万年之人,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了,魏明不会这样做,既然成为大唐圣人,被世人高高捧起,自然当为天下表率,因此,魏明微笑道:“马参军,要不咱俩做个小试验如何?”
“圣人请说。”马蒙一脸疑惑,做试验?做什么试验?拿刺史廖信做试验?
魏明从怀里掏出那半枚从慧岸寺带来的摩什舌舍利,说道:“我们在深县一带金刚寺遗址之中,碰见一伙猎宝人,机缘巧合之下,从对方手中得到此物,如果用它试验,马参军以为如何?”
嘶!!!一见魏明手里的东西,马蒙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这难道就是另一半的摩什舌舍利?”
旋即又自言自语道:“廖刺史信佛礼僧,若得知您这里有另外半枚舍利,必会前来……”
“可怎么来此,就由他选择了。”魏明笑了笑:“去吧,就说长安来的贵人,手里有另外半枚舌舍利。”
马蒙点了点头应声正要离去,回头又说:“倘若廖刺史剑走偏锋……”
“马蒙!”不等魏明开口,卢凌风说话了:“你知道为何魏兄会及时解除误会,又特地叫你来此吗?”
马蒙沉默,卢凌风说:“是因为圣人欣赏你,现在的你与曾经的我很像很像,凭借着一腔热血心怀正义去做事,又同时兼顾人情,尽管在别人看来冒失、莽撞,但好人两个字,世间几人担得?!”
“你是个好人,好人就要有好人的底线、坚持和操守,而大唐律就是你的底线,不仅仅因为你是好人,你还是大唐的朝廷命官,寒州的法曹长官!”
马蒙听闻此言,深吸一口气,朝着魏明和卢凌风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圣人青睐,也多谢卢将军教诲,马蒙已然醒悟。”
“倘若有人违背大唐律,刺史也好,哪怕王孙公卿,只要在马蒙的职责范围内,绝不姑息,即使拼着丢掉乌纱帽,乃至身家性命!”
魏明摆了摆手,轻笑道:“我魏明的人,世上没人可以动!”
马蒙的性格的确耿直,但不是傻,他已经听出来了,魏明要收他做门客,加入圣人麾下,得圣人青睐,实乃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
当下马蒙很干脆,单膝跪地,抱刀拱手:“马蒙愿为圣人效死!”
魏明上前扶起马蒙,笑呵呵说:“记住了,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真正去效死,你应该效忠的对象有四,一、天下百姓,二、大唐社稷,三、你忠诚于大唐律,四、你心中的正义!”
“马蒙明白了,多谢圣人教诲,我将时时刻刻谨记今日四大效忠,矢志不渝!”马蒙回应,立下誓言。
随后马蒙回去便对刺史廖信说,有一群长安来的贵人手里,路过深县在金刚寺遗址一带,从猎宝人手里买下另外半枚摩什舌舍利。
廖刺史一听此话,当场大惊,因为他曾经雇佣过一批猎宝人寻觅另外半枚舌舍利,没想到,那些猎宝人没有找到,反而被这些长安来的贵人给截胡了。
既然是贵人,想必非富即富,利用六姓豪族身份和刺史身份不足以稳压对方,想让对方乖乖交出舍利,只怕不太容易,至于用钱买?都说是贵人了,对方又怎么可能差钱。
因此,只有一个办法和一条路可以选择了,入夜盗窃!廖信问询马蒙那些人落脚地点,并再三与马蒙确认,是否真有半枚舌舍利。
马蒙演技也不错,只说不能太确定,不过他说自己调查了深县的卷宗,一个多月以前确实有一伙猎宝人被抓,时任深县县尉姜威,因此还升迁了,去了京城万年县当县尉!
马蒙的话没有任何破绽,刺史廖信信以为真,也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确认,那舌舍利就在这群长安来的贵人手里。
尤其当马蒙说,长安那些贵人,曾经与他们在慧岸寺见过,这下子,廖信百分百全信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浮出心头:避免夜长梦多,今晩就去盗窃!
入夜之后,月黑风高,穿着夜行衣的廖信潜入阳明商行客栈休息区,按照马蒙给得地址,结果刚一进屋,就看见堂中一群人直勾勾望着他,戏谑的表情,好似等待已久。
不好,上当了!廖信此刻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上当了,该死的马蒙,最好别让我活着回去,不然你就死定了!
“廖刺史?”苏无名淡淡笑道:“来都来了,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廖信手持长刀,眯了眯眼睛,摘掉了遮面的黑布,露出真容:“尔等贼人,恐怕不是什么长安来的贵人,而是太阴会的反贼吧。”
“只是我实在没能想到,一向心怀正义、正气凛然的马蒙,竟然也会勾结尔等反贼!本刺史真是看走眼了!”
“说完了吗?”魏明出声:“说完了,就让我来说说吧,首先,我们不是太阴会反贼,我叫魏明,你应该听过吧?”
“你是魏明?”廖信眼睛一瞪:“你是阳明圣人?!”
一听对方叫魏明,廖信吓坏了,比见到什么太阴会反贼还要惊恐,毕竟反贼知道一群贼人而已,所图不过名利二字,可圣人就不同了,圣人不算凡人,乃神人,其名利都已经达到巅峰,乃至超然物外!
“怎么?不像吗?”魏明呵呵笑道,随即语气变冷:“我承认我有钓鱼执法的嫌疑,但廖信啊廖信,身为寒州刺史,整日礼佛,不参政务,若非寒州能官干吏不少,只怕你早就被贬去职了!”
“寒州作为西域要塞,东西诸国商旅往来不绝,经济繁荣昌盛,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若非如此,你又怎可能年年考评取中?”
“今夜,我不过设下一个小小计谋,就让你换上夜行衣,以刺史之尊,蹿房越脊,廖信,今日的行为若传出去,你觉得你还有颜面继续当这个寒州刺史吗?官爵名位必将不保!”
“哈哈哈……”廖信突然状若疯魔地笑了:“圣人啊,你根本不懂,世人都说你魏阳明学究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人类之初,后知未来千百年,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可在我看来,不过也就那回事了,我礼佛之心,你又怎懂?佛之奥义,你又怎么明白?区区官爵名位与之鸠摩罗什大师舌舍利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魏明微微摇头:“佛不渡魔,如何渡人,由佛入魔,你廖信也算一号人物了。”
说罢,魏明从怀里掏出半枚被他吸收一空的舌舍利,因失去了高阶佛修能量,整个舌舍利看起来黯淡无光,宛如一枚舌形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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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无比虔诚:“大师,我终于可以侍奉您了……”
一边说着,又砰砰磕头,之后又对魏明说:“圣人,您可以免除我的官爵名位,您也可以对我抄家充公,我只求余生可以供奉摩什大师舌舍利!”
在场众人:“这……”好一阵无语之后,便是感到可怕,由佛入魔,是个例还是整体?这究竟要怎样的力量,才能将其洗脑洗成这个样子!
早在门外等候多时的马蒙再也忍不住了:“廖刺史,你这又是何必呢?”
“不不不!你们都不懂,不明白佛法与摩什大师的伟大!”廖信痴痴说道。
魏明摆了摆手:“我也很想成全你,但可惜,你犯法了,不仅夜间行盗,还雇佣猎宝人狩宝,期间因此死去的人,都跟你脱不了干系!”
紧接着,魏明掏出一张剑客画押的供词:“所以你的余生在牢狱之中,虔诚礼佛吧。”
魏明只需利用天眼力量,便可将其唤醒,佛门思想钢印已经深深烙在了廖信的脑海之中,想要恢复正常,就要彻底清除思想与记忆,必须从思想上从新梳理,从精神上拨乱反正。
但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一来,他与对方非亲非故,他没有必要费那个功夫,第二,信佛礼僧也算廖信的精神食粮与支柱,毁掉廖信几十年礼佛的思想,很可能会让其精神崩溃。
当廖信看见剑客的供词之后,他也不做任何反驳和辩解,毕竟对方乃圣人,虽不至于完全凌驾于皇权之上,但也相差无几了,所以对方的命令,便是天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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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叫他入狱,他想不入都不行!其次,他确实干过花钱购宝、黑夜行窃之事,至于猎宝人因此杀人性命之事,他确实不知。
不过猎宝人可没有一个好人,各个都是亡命之徒,所以那些无辜之人的死,他确实也脱不了干系,他不是贪官污吏,但也不算合格的官员。
魏明长身而起,淡淡说道:“传我令,罢黜刺史廖信、长史田畴一切官爵名位,即刻奔赴京师,交由刑部处置!”
廖信一屁股瘫在地上,脸上没有多少后悔之色,反而直勾勾望着魏明手中的半枚摩什舌舍利:“圣人,这舍利……”
“对了,忘了告诉你!”魏明扬了扬手,打断对方要说的话,并说:“这半枚摩什舍利最后肯定要交给慧岸寺,使之合二为一。”
“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慧岸寺法主持方丈无量法师,就是太阴会的头号人物,太阴会实际幕后主使!”
听到这话,廖信嘴巴张了张,愣就没说出什么话,这消息太令人震惊了,难以置信!百岁大德高僧竟然是反贼头子!
“特令苏无名暂时担任寒州刺史,卢凌风担任寒州长史,马蒙管考为优,加之除贼立功,连升三级,特迁寒州司马!”
苏无名、卢凌风和马蒙三人同时拱手:“谨遵圣令!”
之后刺史廖信,锒铛入狱,而魏明几人安排工作,只要就是铲除九方馆就可以了,太阴山深处,且只有太阴会的一部分核心人物,其他大多数都是山民与城外百姓,故而要以怀柔之策,徐徐劝导,纠正思想。
带兵剿灭之事,分别交给卢凌风和马蒙,至于苏无名则坐镇州府,保证州府各司各个部门平稳运行,直至朝廷派来新的刺史、长史和司马接替。
就在众人分派工作安排之时,马蒙的一个下属前来汇报:“寒州富商隆发和曹双利死在了兽骨场!”
“不出意外的话,就跟令狐朔有关了,而那个兽骨场,就是他们制作骨箭的主要渠道来源。”魏明眸光闪动,令狐朔什么货色,他岂能不知道?
一个纨绔子弟二世祖罢了,看了几本演义话本,就妄想学人家段轨造反,还妄想当上皇帝,简直不知死活,不知所谓,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来到兽骨场,果然发现整个兽骨场空空如也,不知何时被搬空了。
另一边,苏无名验尸之后,得到一个结论:“全部遭受未知钝器打击,正中后脑勺,当场毙命!”
“就是令狐朔没跑了。”魏明说道:“走吧,今晩上就开始做准备,明天在九方馆与太阴山两线,同时出击,一举消灭太阴会!”
对于通天犀一案,魏明只求一个速通,没有任何找线索和分析案情的耐心,一来此事涉及到自己的女人。
二来,造反之事威胁江山社稷和一州安稳,作为大唐圣人,谁敢阻拦大唐盛世全面降临,谁就是他的敌人!
回去路上,魏明路过木记铁匠铺,一时兴起便走了进去,这家铁匠铺的老板叫木林郎是个响当当的汉子,爱国情怀极为浓厚与!。
第一百六十一章惦记阿糜?打入阿鼻无间地狱!扮演反贼迎接牧师异人!
刚走入铁匠铺,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壮汉,迎上前来笑着问道:“客人要打造什么铁具?”
“一把刀,大唐最好的横刀,价钱不是问题,但一定要拿出你的诚意与手艺,用心帮我打造一把横刀!”魏明提出了要求,并放下了几块银铤作为定金。
木林郎听了要求之后,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一番魏明后,又释怀摇头笑了笑:“抱歉,这把刀我恐怕为您打造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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