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妙!妙极!太妙了!妙不可言!
魏明,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子,当之无愧!
大唐有你,才真的了不起!
……
翌日一早,众人继续赶路,临近傍晚时分,天气忽变,阴云密布,只怕不久后大雨将至。
然而就在他们加快步伐赶路,路经一处山谷的葫芦口时,却惊现一具年芳仅十七八岁的女尸拦路。
众人讶然大惊。
苏无名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此女是被人从山崖上扔了下来,高空坠落而亡:“而且此女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卢凌风怒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关中一带草菅人命,贼子可恶!”
苏无名看了一眼地图:“距离甘棠县还有三十里,不过暴雨不等人,就算要报官,也得等明天一早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那这具无名女尸怎么办?”卢凌风关切问询。
这时,魏明开口了:“要不先放置在马车里吧,不然待会儿这雨水一淋,只怕尸身便会泡发,哪怕不会面目全非,在这荒郊野外也会被山野凶兽啃食。”
说话的同时,魏明走到女尸前,以拘灵遣将之法收了魂体,从那魂体处,得知了一些信息。
众人同意,合力将女尸搬上马车,卢凌风驾车,将马匹换给魏明驾驭,魏明抱着裴喜君上马扬鞭。
又走了七八里,苍穹之上,裤衩几声,电闪雷鸣,已经有小雨点落下。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麻烦了!”
“快看,前面有个驿站!”
“奇怪,这驿图上没有标注这家驿站啊。”
“也许是私家逆旅,大雨将至,但住无妨。”
魏明走出马车,抬头望去,只见驿站门楣的横匾上,写了甘棠驿三个大字!
自长安出发以后,但凡闲暇空余时间,魏明都会用来练习绘制符箓。
练习了数百种符箓,其中就包括驭兽符。
并且驭兽符已经炼至可以虚空画符的程度。
而甘棠驿恰好是个蛇窝,刚好可以用来试试手。
似想到什么,魏明回头对薛环说了几句,薛环领命,钻入马车。
众人虽看不懂魏明的安排,但都没有冒然询问。
卢凌风上前叫门,敲门道:“有人吗,快开门!”
突然,一只断了食指的苍白手掌,扒住了门掩,探出一张眼眶红肿、无比苍白的脸。
“你是何人?”卢凌风吓了一跳。
那怪人穿着驿卒服饰,声音低沉沙哑:“叩我大门,却问我是谁?”
苏无名开口对付一句:“我们是南下赴任的官员,眼下大雨将至,我们想在驿馆住一夜,还请行个方便。”
那人双目呆滞,徐徐应道:“这里住不了人。”
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苏无名再次展开驿图,摇摇头:“下一个驿馆在十里之外。”又伸手接了几滴淅淅沥沥的雨水:“来不及了。”
卢凌风指着横匾道:“上面分明写着甘棠驿,就必是官家驿馆,而且他穿着驿卒的服饰,又有什么理由,将咱们拒之门外?”
第二十二章古怪驿馆,诡异驿卒,蛇人刘十九,食人豢养之
卢凌风又回去敲门,刚到门前,不等抬手,大门先一步打开。
脸色苍白、眼泡发红的驿卒再次探出一颗脑袋,低哑的声音陈述道:“二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里原本的确是官驿,可是现在已经废弃了,新驿在十里之外,诸位请去那里投宿吧。”
怪异驿卒话音刚落,天空再次电闪雷鸣,卢凌风不再客气,顶住门掩:“暴雨已至,就非要撵我们走?”
那驿卒道:“我说了,此驿已废!”
卢凌风冷哼一声:“此驿既废,那你这个驿卒又如何留在这里?”
“我是八年前来甘棠驿做驿卒的,三年前这里废弃,我无处可去,便以此为家,不可吗?”
大唐驿卒制度体系,不在编制内,属于编外人员,自负盈亏的那种,有点像国营私企。
处于繁华地带、交通枢纽的驿馆,都能赚到不少银钱。
事实上,赚钱只是小事,没准运气好了,还能被各地赴任、落脚的官员相中,做个门下朝奉,也算飞黄腾达了。
故此,激励不少人主动承办驿馆。
而且驿馆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开办的,一般背后都要有衙门里的大人支持,且需报备登记注册。
换言之,能在当地吃得开,衙门里有熟人,才能行办官家驿馆。
卢凌风不吃那一套,掷地有声道:“你既然曾经做过驿卒,恰逢风雨之夜,就该引朝廷命官入住,此驿废与不废都是管家之所,你再推三阻四,当心我杖罚于你!”
怪异驿卒叹口气:“既然你们非要住,那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
“这驿馆,不干净!”
一道闪电划过虚空,映照在那驿卒脸上,阴森恐怖。
裴喜君吓得缩在魏明怀里,紧紧抱住不肯撒手。
费鸡师也吓了一跳。
毕竟是古代,大唐这一时期,人们对鬼神是相当敬畏与恐惧的。
魏明拍了拍裴喜君后背,宽慰几声,跳下马去,走上前塞给驿卒一锭银子。
“雨马上就要下大了,麻烦兄弟行个方便吧。”
魏明微微一笑,笑容春风化雨,驿卒没太多抵触,只是无奈叹气,让开了半个身子。
大雨忽至,众人跑向主厅房檐下避雨,而那驿卒却不疾不徐漫步倾盆大雨中,一步步向众人走来。
卢凌风呵斥一声:“磨蹭什么,快点开门!”
驿卒掏出钥匙,边开锁边说:“自驿馆废弃,我就一直住在厢房,这扇厅门可是锁了好几年了。”
话虽如此,推开厅门却未见尘土飞扬,魏明抹了一把桌面,洁净无尘,哪里像几年没住过人的样子。
众人对视一眼,明白这家驿馆有古怪,怪异的驿卒在撒谎。
驿卒点燃了蜡烛,望向魏明一行人:“恕在下眼拙,我一时还真看不出几位,谁是差谁是官了,不知该如何称呼诸位上官?”
魏明、裴喜君、卢凌风三人衣着华丽,是上等的苏绣锦袍,而苏无名一身棉麻布衣,倒也算干净利落,费鸡师稍微邋遢一些。
苏无名自我介绍道:“我是新任南州司马苏无名。”
指着魏明介绍:“这位就厉害了,山南西道巡察御史魏大人,及其家眷和老仆。”
“至于这位……”苏无名不知该如何介绍。
卢凌风面无表情道:“我是魏大人的私人参军。”
驿卒冷冷呵笑,带有讥讽之色:“原来无官无职,自己给自己封得官啊?还张嘴就要杖责于人,哪来那么大的威风?”
“我刘十八毕竟做过几年驿卒,见过的大官不少,可没见过哪位自封的官有如此大的官威!”
卢凌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魏明看戏结束了,走上前去:“刘十八是吧,卢兄虽然只是我的私人参军,但出身名门,乃范阳卢氏子弟,你可莫要小瞧于人。”
刘十八依旧不忒:“怪不得如此高傲,竟是范阳卢氏之人。”
“行了。”魏明摆手打断,他真怕卢凌风暴起,给刘十八来上一刀,刘家三兄弟之中就数刘十八此人,算良善之辈了,他可不想对方死于话多。
“我等赶一天路了,饥肠辘辘,还请十八兄弟给我等做些吃食,填饱肚子。”
说着,又掏出一块银锭,刘十八拒绝了:“魏御史已经付过了,先前那块银锭已经够用了。”
“这驿馆虽荒废,但我还储有粮食和青菜,诸位稍等会儿,我这就去做饭。”
魏明笑道:“有劳了。”
苏无名突然开口:“刘十八,你的手指如何断的?”
刘十八抬手看了一眼,淡漠回应:“被野狗咬掉的。”
等刘十八离开后,卢凌风终是一拍桌子,十分不爽道:“简直岂有此理,小小驿卒,竟然看不上我范阳卢氏!?”
魏明笑而不语,唐代门阀观念深入骨髓,五姓七望即使布衣之身,亦敢笑傲公卿将相。
范阳卢氏,仅大唐一朝,就有八位宰相,进士上千,五品以上官员高达两百多位,人家牛逼一点,实属正常,换做旁人,只怕比卢凌风还要高傲嚣张。
苏无名存疑:“那个刘十八怎么看怎么不像驿卒,而且他说主厅几年无人过往居住,可这厅里除了破旧一些,却是一尘不染。”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动静。
“谁?”
嗖的一声,卢凌风蹿了出去,却不见有人。
魏明跟了过去,抬头扫了一眼匾额上面,红衣长发,赤目竖瞳,散发淡淡的蛇腥味,而面貌与那刘十八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刘十九,可怜人啊!
生来妖异,母死父弃,被蛇养大后跟随二哥来此驿馆,被大哥刘十七挑唆杀人,后被甘棠县尉收留奴役,为其杀人敛财。
不过倒也奇异,好端端一个人,如何能被一群冷血动物养活?
难不成这群蟒蛇都成精了?
也难说,毕竟唐诡世界与历史大唐还是存在一些区别的。
这个时候,刘十八端着两碟子野菜团子过来:“几位在门口看什么呢?”
“刘十八,这驿馆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卢凌风问罢,刘十八眉眼一转,低头回应:“这驿馆里只住了我一个,哪还有别的什么人。”
“不可能,我刚刚在这里,明明看见有个人影。”
卢凌风凌厉目光投去,刘十八顶不住,急忙把野菜团子往屋里端去,边走边说:“我看你是饿晕了,再不吃饭,连鬼影都能看见。”
魏明制止费鸡师往嘴里塞野菜团子,而是招呼道:“十八兄弟你不吃吗?要不咱们一块吧。”
刘十八拱了拱手:“多谢魏御史好意,不过在下吃过了,还要去喂鸡,就不打扰了。”
费鸡师一听有鸡,忙道:“快去杀只鸡,我老费平生最爱吃鸡了。”
刘十八摇头:“鸡留着下蛋的,不能杀。”
回头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了,等你们吃过饭后,就到右厢房的第一间去休息,那个屋大,上个月还有云游僧人借宿于此,多些人气。”
卢凌风眉头一皱:“你这驿馆里没有上房吗?”
“驿馆有上房两间。”刘十八似想到什么,转头对魏明道:“上官是山南西道巡察御史,正五品秩,按大唐礼制规矩,可住在左上房。”
“至于右上房……呵呵,驿馆里不干净的地方,指的就是那里。”
而后又回头望向卢凌风:“按大唐礼制,五品以上及其崔卢李郑四姓在职官员可以入住,这位范阳卢氏自封的参军,若有勇气,不妨去住住!”
“你!”卢凌风一路游山玩水,心情大好,几乎忘却了长安被贬一事,结果一个小小的驿卒,却三番两次贬低于他,勾起他过往经历,怒火不由得上涌。
“十八兄弟,你先下去吧。”等刘十八离开后,魏明转头拍了拍卢凌风肩膀:“所谓名士,当旷达不羁,像阮籍那样,既能在司马昭面前旁若无人,又能醉倒在美妇人脚下,而心无他念。”
“一个驿卒对你不够恭顺,有什么可生气的?”
“何况,卢兄性子确实过于高傲了一些,若真爱大唐,爱大唐万万百姓,卢兄啊,你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戒骄戒躁,不忘范阳卢氏之门楣,而弃范阳卢氏之矜傲!”
“我看外面暴雨也停了,既然野菜团子你们吃不下去,那我就带你们去外面吃烧烤吧。”
第二十三章贪权恋色于都尉,寒州娘子宋阿糜
其实野菜团子是个好东西,不仅能挡饱,还营养丰富。
食材也没啥问题,就是粗黍粉与荠菜、马齿苋等野菜的杂糅团子。
可炊具就难评了。
那灶台铁锅经常用于烹煮人头……想想都令人作呕想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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