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随后苏无名等人把昨晩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鼍神社一直以保护之名收取保护费,林家客栈掌柜拖欠钱财险些被抓,幸亏我等即使出面制止,才让鼍神社人员离开。”
“林掌柜说,只要在宁湖做生意买卖,就默认是神社的成员,每个月都要交社钱和香火钱,而香火钱则是从行商经营所赚的钱中抽取三成。”
魏明冷笑一声:“三成?够贪婪的!朝廷税收也不过三十税一,这鼍神社敢要十分之三?”
苏无名接着说:“三年前,林掌柜的生意好,交得香火钱够多,便在上巳节当天,登岛庆贺,目睹了鼍神数丈高的真身。”
“此外据他交代,除了上巳节之外,擅自登岛之人会被投入万鼍之泽,而林掌柜侄儿就惨死此地。”
“数丈真身?”魏明不屑:“道家神明有法天象地,佛门神通有丈六金身,但这些都属于神话传说,宗教宣扬话术而已,如果我所料不错,那林掌柜压根就没有见过鼍神真实面目,他所见的数丈之身,不过是个影子!”
苏无名点了点头:“师弟智慧无双,料事如神,不错,当初林掌柜确实不曾亲眼见到鼍神真容,而是隔着帷幔看见的数丈身影。”
“既然如此,那叫劳烦师兄跑一趟,让顾文彬召集州府百官,宣布一件事,从今以后,鼍神社不准再收缴赋税,也不准强行征敛香火社钱,否则,百官罢免,神社封杀,统统下狱!”
“对了,就麻烦卢兄从此刻起,贴身保护师兄,以免对方狗急跳墙。”
苏无名卢凌风二人点头领命。
“还有一件事,需要老费你来办。”魏明望向费鸡师:“想必昨晩老费你出尽了风头吧?”
费鸡师一挺胸膛:“沾了你的光,州府上下大小官员,一个接一个地朝我敬酒,还特意按照你的吩咐,叫那个即将致仕的曾三揖倒得酒力。”
“那好,就由你去通知邀月楼的掌柜,从今以后,鼍神酒改回南天铭,贩卖全州百姓,任何人不得阻拦,叫上贺犀贺参军与你一块前去,鼍神社胆敢阻拦,立即缉拿下狱。”
费鸡师笑着点头:“行,就交给我二人吧。”
“樱桃,我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魏明转头望向樱桃。
樱桃果断干脆答应下来:“你说。”
魏明将自己的手令与天子圣旨交给樱桃:“去隔壁的吴州调兵,调用三千步卒,把他们引入宁湖东南五十里外的镇子上即可,其余不用问事,而后快马回来即可!”
魏明此举真实目的,去隔壁州府借兵的假,想调用玄甲军才是真。。
第六十九章陆咏到来,曾三揖暴跳如雷,欲杀魏明,意识到危机将至!
樱桃对于魏明遣她去隔壁州府调兵一事,她能够理解,毕竟宁湖驻扎的练兵团不可轻举妄动。
一来容易打草惊蛇,二来谁也不能保证宁湖守备之中没有鼍神社的信徒,万一临场倒戈就麻烦大了。
至于为何不直接引兵攻入宁湖,而是跑到宁湖郊外的一处镇子里驻扎?说实话,樱桃完全没看懂魏明的操作。
但秉持着对魏明的信任,樱桃接过圣旨与手令,一骑绝尘而去。
就在此时,薛环来报:“姑爷,宁湖商会的少东家陆咏来了!”
“好,带他去客厅,我去见一见这位民间的义士。”魏明点头。
陆咏是宁湖民间少有的清醒之人,而且还是宁湖商会的少东家、继承人,尽管陆咏之所以反抗鼍神社的根本原因,在于宁湖商会的利益被鼍神社侵占、剥夺以及掳走了!
搁在以前,商会在宁湖一家独大,是宁湖商人的一个行业结社组织,每年只需交给鼍神社一笔香火社钱即可。
然而三年前,鼍神社的野心越来越膨胀,不仅以社钱的名义勒索保护费,还要求瓜分营商的三分利!
好家伙,商人一共才能赚到多少钱?毕竟此时乃大唐时期,商人基本都从事实业贸易,能赚的利润较为有限,很难空手套白狼。
所赚的五分利用于各项成本支出,剩余五分利,再分一分,维持名下商铺运转,以及打点关系和上交朝廷,剩下三分利,本以为可以收入囊中,结果全叫鼍神社掳了去。
如此,以陆咏为首的商人团体岂能愿意?故而组织了不止一次的反抗活动和武装暴力打击事件,商人,平时可以说得千好万好,一旦逾界触犯利益,势必要与之拼命的。
对于这些要钱不要命的人,其实往往最好掌控,因为对方怕死、爱钱,满足这两条,就可以为其所用了,如果这些人还有一些才华,或特长优点,那便可以当做心腹亲兵,再倘若心地良善,是个仁人志士,便可以当作左膀右臂。
整个唐诡里,商人行列,曹仲达排第一,欧阳泉排第二,这个陆咏可以排第三,值得一用!
客厅里,正在饮茶的陆咏一见魏明来了,立即起身恭迎:“宁湖商会陆咏,见过魏御史。”
“陆兄有礼了,来,请入座,不必拘谨。”魏明笑了笑,伸手做请。
不管外界传闻如何,总之陆咏见魏明第一面,第一503印象,极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为人十分礼貌客气,言行举止,不会给他一种做作,只有洒脱和随性。
寒暄几句,陆咏便切入正题:“关于魏御史的风评和过往事迹,陆某全然已知,当为大唐俊杰第一、清流第一、才华第一,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魏明摆摆手笑道:“不必如此,君子之交平身等位而论,不谦卑、不恭维,可论家国大志,可言仁人抱负,也可谈风花雪月,除非陆兄认为魏明是个喜爱谄言媚笑的伪君子。”
陆咏闻言急忙起身行礼:“魏御史误会了,陆某绝无此意,承蒙您看得起,认为在下是个君子,既如此,那陆咏就直言了!”
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事实上,陆某并非夸赞,而是认为魏御史确为可信之人。”
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份鼍神社实录:“这是我偶然所得,这份实录虽未署作者之名,但却记录了鼍神社的一桩桩罪行,上面所录并非虚妄之词,皆有理有据。”
“陆兄,我听说你在商会里召集了不少人,专门对抗鼍神社,可敬重鼍神,拥戴鼍神社,是你们宁湖人许多年的传统吧。”魏明把玩着鼍神社实录,颇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魏御史,您好好看一看这一份实录,便知有多少恶是以鼍神之名去做的。”说着,陆咏突然起身,径直跪了下去:“您是巡察江南的御史,还手握皇权利器,因此陆咏斗胆请您为我宁湖百姓做主,还我宁湖一片朗朗青天!”
魏明扶起陆咏,将鼍神社实录放在桌子上,接着又从怀里掏出第二份实录,陆咏见状,瞳孔一缩:“这是?”
“与你给我的实录,一模一样!”魏明长身而起走到门口,望向外界的天空,悠悠道:“陆咏,宁湖商会的少东家,鼍神社的确横征暴敛,扰乱民生安泰,但真正让宁湖受损的一个群体,不是耕种务工的百姓,也不是朝廷的官吏。”
“而是你们这群商人!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陆咏我来问你,你想铲除鼍神社,是因为自家的商会和名下的利益受损一事奔波,还是因为想让宁湖的天气更晴朗一些?”
陆咏深吸一口气,走到魏明身后深深地行上一礼:“陆某不敢隐瞒,刚开始时,我确实因为利益受损才拔刀相向,但后来,鼍神社行事愈发过分,尤其最近一年,几乎苛如猛虎。”
“宁湖的整个营商体系即将崩塌,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一旦商业崩盘垮台,届时,的确会有一部分商人家破人亡,但真正遭殃的却是本州上百万的黎民百姓。”
“如若魏御史能够铲除鼍神社,为表决心,陆咏愿散尽家财以明心志!”
魏明回头看了陆咏一眼,微微一笑:“士农工商,你能看出商业体系背后的潜在价值与风险危机,着实难得。”
“我答应你,定会铲除鼍神社,甚至还会在铲除鼍神社后,帮宁湖重整商业贸易体系,尽快恢复经济,达到如同上州一般的商贸经济水准,当然了,我也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陆咏再次抱拳:“愿为魏御史效命,供以驱使!”
“对了,我还有件事问你,关于一个左手刀客。”魏明询问了陆咏关于雇凶刺杀李鹬的事情。
陆咏亲口承认是自己雇佣了刀客肖七去刺杀李鹬,本以为魏明会治他的罪,结果魏明只是笑了一下:“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不会定你的罪,说不准还得感谢你。”
陆咏:“???”
与此同时,鼍神岛上,曾三揖暴跳如雷,噼里啪啦,恨不得把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左右护法二人面面相觑:“曾大人,到底怎么回事,谁有如此本事竟能惹您生那么大的气?”
整个鼍神社上下,唯有左右护法二人知道曾三揖的真实身份,最开始时,左右护法二人都是藏匿寒山一带的亡命之徒。
寒山那地方与长安鬼市性质一样,是个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混乱之地。
而巧合的是,无有门第,相貌丑陋的曾三揖,以科考笔试第一、殿试面试倒数第一的成绩,分配到寒山一带做管事。
曾三揖怒了,觉得朝廷科举不公,以貌取人,以门第取士,于是网罗了左右护法等一群亡命之徒,创办鼍神社,以蛊惑人心,在宁湖一带,当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那巡察御史魏明昨晩下令,要求邀月楼对外贩卖鼍神酒,他还大方地邀请全城百姓一块喝酒,关键喝酒的钱,却由咱们鼍神社出,好啊好啊,拿我的钱,去赚他的人情?简直岂有此理!”
“这也就罢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魏明还掌握三皇特权,可行便宜之事,行,我惹不起,难道躲不起么?”
“结果呢?他麾下的一个邋里邋遢的门客,竟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州府百官众目睽睽之下,要求我一个即将致仕的老人家,为他斟酒倒茶,一杯接着一杯。”
“还大义凛然地说,他代表了魏明,十分看好我?我一个即将致仕的官员,需要他一个邋遢门客看好?简直不可理喻,简直岂有此理!”
曾三揖怒不可遏道:“该死的魏明!该死的费鸡师!我若不杀他们,我曾三揖誓不为人!!”
左右护法二人一时无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可是曾大人,这个巡察御史魏明确实够邪门的,尤其城门大街上人前显圣一幕,再结合他在诗词书画上的才情……会不会真如他所言,其人便是文曲星君转世,谪仙人临凡?”
曾三揖犹豫片刻,摇了摇头:“老夫不信!虽然魏明才华惊世,复活神像和引动天雷等手段奇妙诡谲,但要让我相信他是文曲星转世,绝无可能!”
“为何?”左右护法不能理解,文才惊世,手段骇俗,为何不值得相信。
曾三揖轻蔑一笑:“因为老夫假扮鼍神三十年,若世上真有神仙,你我焉能还有机会活命?”
然而这个时候,神社副领司磨勒来报:“鼍神在上,属下有急事需禀报。”
如此,曾三揖才冷静下来,带上鳄鱼头套,穿上鳄甲衣衫,隔着血蚕树叶油脂染得红纱帷幔,点燃火坛,投射出高大数丈的影子。
“你有何事需要禀告?速速说来。”曾三揖改变腔调,说话的声音通过山洞回响,造成层层叠叠的恢宏之状。
“启禀鼍神,巡察御史魏明召集州府百官,明令禁止鼍神社代收赋税,违令者,轻则罢官免职,重则获刑下狱。”
“此外,他还取消我神社收缴社钱和香火钱的权力,除非百姓自愿以外,要求神社人员不得以任何形式强征收敛,否则下狱严办,数目金额巨大者,就地格杀正法,明正典刑。”
红纱帷幕后的曾三揖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刚刚一通怒骂喧嚣和怒砸宣泄,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火,这下子又涌了上来,而且比之先前更为惊怒!
磨勒只看见数丈巨影频频晃动,没多想,继续汇报:“还有一件事,魏明已经下令,将鼍神酒改回南天铭,准许城中所有酒楼,包括邀月楼,都可以酿造出售,谁敢阻拦,同样以寻衅滋事的名义,逮捕入狱。”
嘭的一声,曾三揖再也忍不住了,怒火冲天之际,一脚踢翻一个火坛,投射的巨大影子幻灭闪动,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
磨勒见状愣了几秒,这……什么情况,左护法忽然呵斥一声:“快低头,不可直视鼍神!”
右护法急忙钻入帷幕后面,重新扶正火坛,点燃火炬,重新投射出巨型身影。
曾三揖整张老脸气得发红,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紧咬牙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显然气得不轻:“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左护法一挥手:“行了,鼍神已知,你先退下吧。”
磨勒忍不住好奇心,又不留痕迹抬头瞅了一眼,转身离去,心里泛起嘀咕,这身影怎么还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难道神明在盛怒之下,不像人族似的脸色青白怒红转变,而是身形大小变幻?
左护法提醒道:“曾大人,您先冷静一下,这个节骨眼上,鼍神社内部可不能再出现问题了,万一被其他社员识破,只怕鼍神社会在顷刻间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曾三揖疯狂深吸一口气:“去!杀了他!杀了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杀了他!”
“这……”右护法为难了:“曾大人您还是先冷静一下吧,魏明不是一般的官员,杀他后果十分严重,搞不好会引来朝廷的大军过来镇压清剿!”
左护法点头:“杀一定要杀,但怎么杀?如何杀?还需从长计议,您还是先冷静一下,莫要让怒火冲昏头脑,丧失理智。”
曾三揖还算听劝,尽管心里憋屈无比,但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好,从长计议,但此人我发誓必杀之,不然我心头的怒火难以消却,即使下一刻死去,我也不能瞑目!”
这个时候,又一名属下来报:“启禀鼍神和左右护法,昨晩咱们派去刺史别院的刺客,全部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曾三揖惊愕诧异道:“全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回鼍神,的确如此,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别墅院中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而且密道之中还有咱们埋伏的后手,可即便如此,那些人还是失踪了,人间蒸发!”那下属头皮发麻地回道。
曾三揖又问:“当时别墅里,除了李鹬的女儿李胭脂和老仆李四之外,还有谁在?”
那下属回答道:“别墅外的监视眼线汇报说,巡察御史魏明昨夜去别墅吊唁了。”
“魏明?又是他!”鼍神好不容易压制的怒火腾腾往上涨。
左右护法一见不对劲,生怕曾三揖盛怒之下再一次踹翻火坛,急忙道:“鼍神莫恼,那魏明极为邪门诡异,您先不要与之置气,等调查清楚再说。”
曾三揖用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去平复心情,冷静下来问道:“李胭脂何在?死了吗?”
“回鼍神,刺史之女李胭脂没死,昨晩去了司马府落脚,今早一人一马离开了宁湖,看纵马方向,应当是去了吴州扬州一带。”那下属回应。
曾三揖点头:“吾已知晓,且由她去吧,五日后刺史李鹬下葬,她必会归来,到时候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其斩杀便是,你先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该下属刚离开没几分钟,鼍神社领司沈充便面带笑意快步走了进来,还押解着一个男子。
“鼍神在上,属下沈充抓到一个商会的人,据他交代,魏明身旁有个会使用幻术的妖女,想必前天夜里鼍神庙显化和昨天魏明人前显圣之事,都是那个妖女故意搞得鬼,目的就在于破坏咱们鼍神社和您在百姓心中的威望!”
沈充昨天想了一天一夜也没能整明白魏明人前显圣一事,他处于信与不信之间,来回摇摆,恰巧此时,他抓到一个商会纵火之人,严刑拷打之后,果然得到了利好消息,便急不可耐前来汇报,希望得到鼍神的赞赏。
然而曾三揖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早就对魏明人前显圣一事持有怀疑之心,如今沈充为他解开了心里疑惑,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一场危机。
也就是说,魏明等人此行宁湖,目的很可能就是他和鼍神社,而人前显圣的真正原因,是为了摧毁鼍神在百姓心中的信仰。
忽然间,脑海里划过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眸和玩味的笑容,曾三揖心头一凉,咯噔一下,那个魏明该不会一开始就知道什么吧?且故意冲着他本人来的吧?
就比如费鸡师于昨晩宴会,指名道姓要他一个快致仕的老人家倒酒,使他丢尽脸面,出尽洋相,再比如今早召集百官,为何没人通知他呢?
是因为他马上致仕了,无关紧要,还是说……。
第七十章觐见鼍仙出策应对,摘除社中良善之辈,摆下寒山宴埋伏击杀!
整个唐诡世界,各个都是人精,没多少蠢货,曾经考试榜榜第一、学识智慧了得的曾三揖自然不傻,可他又不能完全确定,魏明等人就是冲着他与鼍神社而来。
其次,他也不曾露出什么破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即使对方率领大军,捣平鼍神社老巢,也无大碍,只要他不死,便可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但那魏明一日不除,他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夜不能寐!必须要找个机会,除掉对方,安排的这场刺杀最好合情合理,最好发生一场意外死亡,不至于使得朝廷大动干戈,乃至发兵而来。
很快,曾三揖就想到一个绝好的点子,开口道:“十日之后,便是寒山宴,以鼍神的名义,邀请魏明等人赴宴,想必这位御史大人不会拒绝与民同乐吧?即使这些百姓多为穷苦乞丐,多为走卒贩夫,多为流氓地痞,多~为亡命之徒!”
“记住了,必须以鼍神的名义,而不是鼍神社!他不是自诩文曲星君么?好!我叫他飞升!我叫他升天!我叫他上天做回神仙-!”
“还有,把魏明要赴寒山宴的消息,传遍整个宁湖,上到官吏下到平民,尽可能-都知晓此事。”
“就说巡察御史魏明,爱民如子,不会因寒山之民身份卑贱、穷苦微末和无家可归而嫌弃唾弃,届时必会亲临与民同乐。”
“寒山,便是魏明等人的葬身之地!”
沈充领命离开后,左右护法也被曾三揖摈退了,之后他去了鼍神岛的后山神庙之中。
“曾三揖拜见鼍仙大人!”曾三揖没有丝毫地犹豫,一入神庙立即跪了下来,相比魏明惊为天人的手段,曾三揖更怕面前这人。
因为此人,可以驾驭万鼍,还御使了万鼍之祖,巨鼍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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