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类如顾文彬等一众州府官员,突然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擦!不会吧,不会是真的吧?可说这话是御史魏明啊,断然不会无的放矢。
沈充脸色都骤然大变,啥玩意?他一直以来虔诚顶礼、毕恭毕敬的鼍神,是曾三揖?那个司仓参军?那个相貌丑陋的七品官吏?
左护法神情急了,坏了,糟糕了,这个魏明竟然识破了!如今右护法不知所踪,而魏明完好无损,估计右护法早就凶多吉少了。
而帷幕后面的曾三揖却沉默了,果然,这个魏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背后搞鬼,所以从刚到宁湖之时,就针对他,针对鼍神社,摆下一出出龙门阵!
见帷幕后面的曾三揖不答话,魏明淡淡一笑:“不承认,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承认的。”
苏无名上前半步:“我苏无名探案的本事一般,虽不如师弟聪慧,但耳朵格外好使,刚才你一开口,尽管刻意掩饰,但我还是一下子就听出,那就是你曾三揖的声音!”
就在此时,卢凌风等人赶到,卢凌风快步走上前,对着苏无名魏明二人点点头,而后看向帷幕后的巨影:“呵!瞧这声势与架势,倒还真吓了我一跳!”
“我想初见此场面的宁湖士民,都会相信在这个世上、这宁湖、这鼍神岛真有一尊活神,所以他们都心甘情愿地拜你、敬你,而你高高在上,日220久年长,也真以为自己就是神了?”
州府百官与乡绅百姓纷纷怒斥卢凌风:“快住嘴,你怎敢亵渎神灵?”
“疯了疯了,果然是疯了!这些外来人果然一个比一个疯狂。”
鼍神开口:“全都是狂妄之人,的确该死……”
然后狠话还没放完,魏明怒喝一声:“曾三揖,你才应该给本御史闭嘴!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本御史还没发话,你有何资格开口?!”
曾三揖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闭上了嘴巴,这下子,州府官员都愣住了,竟如此听话?难不成这鼍神真是曾三揖?!
魏明冷声说道:“谁反对你,你就要置谁于死地?不仅仅是商民,就是州里的司马、参军,有多少死于鼍口?”
“本御史替你们统计了,自三十年前起,忤逆尔等者商民,死亡一千七百二十五人,大小官吏一百一十四人,不不不,不对,再加上寒山之民无辜之人,死在你们手里的人数,超过三千余人,而间接因鼍神社死去的人,更是超过万余!”
“这一笔笔血债,一桩桩命案,真以为本御史一点都不知道吗?真以为本御史什么都查不到吗?”
“还有那位刺史李鹬,就是因为洞察了你们暗中的不法勾当,知晓了你们的卑劣恶迹,写就了一部鼍神社实录,上面记载了笔笔血债条条命账,结果也死于鼍口!”
“连一州刺史你们也敢杀,真以为大唐长安那些权贵眼瞎不成,曾三揖,你们太狂妄了,也太自大了!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轰!!!人群彻底炸开了锅,真相……竟然就是这样?!这太使人难以置信了,这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而且谋害人员三千多,因鼍神社而死的人,竟然有上万人!!这是什么概念,几乎相当于发动了一场城防战役啊!
怪不得魏明等人会来宁湖,而且一下子就来了两位狄公弟子,究其原因,是因为鼍神社这些年暗中的动作,已经被上面的人察觉到了。
鼍神社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害死多少人,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他们无法接受,一直对他们发号施令的人,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而且还是个已经致仕的小老头。
“怎么?还不肯承认?还不愿露出真实面目?没关系,我有时间慢慢陪你玩。”魏明信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物。
“此乃鼍神社实录,是李刺史用生命与鲜血所撰写,是其女李胭脂交于我手,我翻看之后,发现上面记得最多的除了草菅人命,就是一桩桩强取豪夺的赋税账目,而这些账目只有负责征收的司仓参军曾三揖最清楚!”
“李刺史写实录不可能找鼍神社要详细的账目,他只能一次次地去司仓参军的公廨查底,而这件事引起了曾三揖的怀疑,故而,刺史别院,包括刺史府邸、刺史公廨,全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刺史李鹬也因此而死!”
“另外,曾三揖是州里的元老,可每年的观神大典他从来不去,就连致仕宴上本御史邀请他同往,他都愿意去,呵呵,大家可以理解为,他不屑鼍神,而实际上呐,幕后法坛上的鼍神又岂能分身?”
“这些年来,那么多官员因得罪鼍神社而丧命,而不屑鼍神的曾老却能安然无恙,平安致仕,岂不是咄咄怪事?是不是啊曾老?”
“如果你和顾文彬一样,处于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状态,本御史才真就无法怀疑到你,可你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面对魏明多方面的佐证,曾三揖没有回话,但胸膛却剧烈起伏着,显示内心此时此刻十分不平静,强制压抑的怒火正在一点点的腾升。
州府百官和乡绅百姓已经信了大半,没错,确实,魏明一条条佐证,印证了鼍神本神就是曾三揖,毕竟巧合这东西,不可能一个接着一个,不然就真见鬼了!
而且这帷幕后面的鼍神,从头到尾的表现也不对劲,这不由更加重了众人的怀疑之心,只是多年来的信仰,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间令人难以接受啊!
鼍神社最虔诚的信徒沈充摇头,不相信地否决:“还是不可能,曾三揖身材矮小,又是罗锅,鼍神数丈真身,雄壮威武,我每次拜的绝不可能是曾三揖!”
对于这种信仰无比虔诚的信徒,魏明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一类人过于虔诚,即使你揭示了真相,他也更情愿活在虚假的幻象里,乃至因道心破碎,而变得极度疯狂。
苏无名走上前几步:“他曾三揖装神弄鬼的手段,就在于他面前的这道红色帷幕。”
卢凌风从怀里掏出条枝丫红色小叶,并道:“此乃天竺特产希多龙树,又称血蚕树的叶子,此树树脂可以造出轻纱,其纱不但半透明,而且在高温下可以将人形放大数倍,这也就是大殿帷幕两边,常年放置火坛的原因!”
“此树乃鼍兽喜好,故而鼍神岛中载植不少,我为了取这片叶子,潜入鼍群之中与之缠斗,没少下功夫,还险些摔到悬崖下面,若你今天不死,我卢凌风三个字,倒过来写!”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火坛祭台之上的红色帷幕和两侧火坛,州里百官和乡绅百姓不能常见。
但经常登岛的鼍神社成员,确实如卢凌风所说,知晓红色帷幕两旁,常年放置火坛,也就是说,鼍神真的是曾三揖假扮的,而放大的巨影,只是一种障眼法和小把戏。
左护法冷汗狂流,手里的弯刀都在打滑,而帷幕后的曾三揖却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确实没有必要装了!
正当曾三揖准备令人撤去帷幕时,魏明恶趣味上头,当即喊了一声:“卢凌风何在!!”
卢凌风立即像似觉醒了一般,当即抽出一把长刀,纵身一跃,躲过沈充、左护法等人的阻拦,一刀划破红色帷幕,帷幔滑落,露出了曾三揖的真实面目。
曾三揖无奈掀开红色头纱,摘掉鳄鱼帽子,露出本来面目,这下子,现场所有人哗然大惊,竟然真是曾三揖!
沈充这一瞬间,道心破碎,虔诚的顶礼仿佛成了一则笑话:“真的是你曾三揖,怎么就会是你呢?我跪了这么多年,跪得竟然是你?!”
魏明快笑不活了,这个沈充的心态估计快崩溃了吧?发现事实真相之后,心态不炸才怪,搁在更癫狂的人,估计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曾三揖沉默良久,徐徐陈述:“想我曾三揖起于微末,苦读诗书,每试皆为榜首,但每次却都铩羽而归,就因为我没有门第,我的相貌丑陋,又有罗锅,那些主考官们都说有损大唐的颜面,将我罢黜。”
“我满腹经纶,胸有沟壑,一肚子的治国之策,却无从施展,只能困守宁湖一隅,做一个小小的司仓参军,就像你魏明说的那样,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我不服!!”曾三揖歇斯底里怒吼命运不公,怒斥人生不平:“三十年前,我以鼍神的名义现身,就是为了让那些因门荫入仕的官员,全都拜倒在我的面前!”
魏明摇摇头:“但当你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接受顶礼膜拜,别人喝一口鼍神酒,你都觉得是对你的冒犯时,你,就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
权利小小地一任性,就让一个大唐英才的理想抱负,随风而去了!这是大唐的错!是门第观念和士族垄断的错!
也是科举制不够完善的错,更是文化普及度不够的原因,当然了,非要论制度之根本,君主帝制本身就存在许多问题。
魏明眉头一皱,想了许多,巍巍巨唐早晩有一天毁于这些士族大族之手,甚至包括755年安史之乱的爆发,也源于世家大族的支持与谋划,要不……提前就挖了、给掘了?!
但牵一发动全身,世家大族掌控东西太多太多了,其最主要是就是土地经济和文化书籍,想打破,不容易。
再一个,他本人也出身自名门士族,虽不如五姓七望等顶流,但也是可以与山东八族、河东四族、江南七族以及河南四族比肩的一流世家。
难搞哦……还是从长计议吧,反正总不能学习落榜生黄巢吧,他要缔造一个比开元更为强盛的大唐盛世,而不是让大唐走向灭亡。
而且大唐发展到这一阶段,已经很不错了,就算他毁掉大唐,不也得重新建设吗?完全没必要,出力不讨好!
“魏明!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出身名门士族,曾祖是人镜魏征,老师是国老狄仁杰,你自身才华横溢,身长八尺,相貌出众,每试皆为榜首,更是上一届的状元。”
“你一上任就是从七品的监察御史,你初入仕途,就比肩我干了四十年的司仓参军,更不用说你还是京城的官,前途无量。”
“之后转任五品的巡察御史,你在山南道施展你的才学与抱负,你整顿官场,查察一方,为国除贼,待你回归长安,你很可能就会步入朝堂,位那大殿之上的衮诸公之列!”
“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必将位列中书令、侍中,或者御史大夫,做一位真正名副其实的大唐宰相,成为帝国的顶梁、柱国。”
“魏明,你的路,是如此的坦荡!是为什么?真是因为你魏明才华惊世吗?不!不!不!是因为你出身巨鹿魏家,乃当代士族,更是因为你的老师是狄仁杰,你那惊世骇俗的才华,只能使你锦上添花,让你仕途更顺利一些罢了!!”
“就像你身旁的私人参军卢凌风,在犯事被贬之前,更为夸张,直接就是正四品的金吾卫中郎将,为什么?凭什么?别告诉是因为武艺高强,天下武艺高强者,比比皆是,凭什么就轮到他卢凌风?不就是因为他出身范阳卢氏吗?”
魏明微微摇头:“说完了吗?说完就轮到我了,曾三揖,你说的不公平确实存在,以貌取士、以门第取才的现象也有,我魏明也好,卢凌风也罢,的的确确有祖上萌荫之实,这一点,我不做狡辩。”
“但我魏明和卢兄二人,自入仕以来,从未伤害过任何无辜之人,反而帮着百姓做了许多好事实事,我们俩问心无愧,你说你才华不得抱负,英雄无用武之地,卢凌风出身范阳卢氏,自贬出长安后,一介白身,不照样在为心中正义而奋斗而拼搏而努力吗?”
“再看看你,又做了什么,草菅人命,横征暴敛,这一笔笔血帐,一桩桩恶行、一件件孽债,你如何偿还?这就是你满腹经纶和治国之策吗?”
“远的不说,就说昨夜寒山之宴,你为了伏击我,释放万鼍凶兽,吞噬寒山之民,又蛊惑宁湖守备,合围击杀于我,难道这个就是你心中抱负施展的方式?”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嘶!!!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寒山民众……被万鼍吞噬了?还有宁湖守备……也叛变了?!
“我、师兄还有卢兄,我们许多有识之士,都在努力地让大唐变得更好,尽管这个世界破破烂烂,但总有人想要缝缝补补,我魏明不才,愿意做那个缝补匠。”
“大唐科举不公,我自会上疏陈述,尽我微薄之力,为广大寒门学子寻求一份公平,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我魏明在世一日,必将促成世间之相对公平!”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所有人的呼吸都猛地一滞,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是一份怎样的伟大情怀与志向抱负。
曾三揖却愈发恼怒:“闭嘴!闭嘴!闭嘴!魏明,不要再说了,你说的那些先不说能不能实现,就算未来能够实现,又与我何干?我曾三揖一生已经到了末尾,再也得不到那份所谓的公平了。”
“所以今天我要杀了你,我要让天下寒门学子都与我一样,再也没有公平可言,与我一同下地狱!只有痛苦才是永恒,世间从无公平!!”。
第七十五章灭鼍神社,诛曾三揖!神镜寻人斩鼍仙,明正典刑!
“鼍神社弟子何在?把他们都杀了,我三十年来攒下的钱财都分给你们,有想做官的,只需杀掉他们,他们是官位就给你们坐!只要做得够周密,冒名顶替不难!”
曾三揖如此一说,鼍神社里那些亡命之徒和恶贼匪寇眼睛都红了,鼍神社刮了宁湖百姓三十年的油脂油膏,这将是何等一笔滔天巨富?!更不用说可以冒名顶替,当上大官。
这下子,所有鼍神社弟子的眼里都充满了兴奋与杀意,望向魏明等人,仿佛那就是财富与权力。
就在此时,左护法再一高呼,添油加醋:“鼍神英明!鼍神社弟子听令,为了大家伙日后可以当官发财,尽情杀吧!”
一时之间场面乱成一片,卢凌风、樱桃、贺犀,包括一向软弱的顾文彬等人全都拔刀上了,卢凌风以一当十,对付鼍神社弟子不落下风,陆咏等商会的人及时赶来加入战局。
山洞神殿内大战一触即发,沈充本想逃跑,由于信仰崩塌,他已经无心恋战,奈何副领司磨勒拦住去路,沈充大惊失色:“竟然是你?你就是他们在鼍神社的眼线卧底?”
磨勒冷哼一声,没有解释,贺犀正色道:“不要小瞧了我这个司法参军,磨勒你我联手,杀了此僚!”
在鼍神岛沿岸,吴州三千甲士也在乔装打扮的褚萧声带领之下,杀入岛上,与鼍神社弟子决一死战,合力围攻,里应外合,前后夹击!
整个鼍神社内外上下,到处都是战斗决死的身影,这个时候,曾三揖恶狠狠瞪着魏明:“都怨你!都怪你!你早该死了!去死吧!~”
曾三揖启动陷阱机关,地面开始颤抖晃动,磨勒大喊一声:“不好,要塌陷了,这下面是万鼍之泽,掉下去就没命了。-”
“哈哈哈,死吧死吧,统统都去饲喂万鼍去吧。”状若疯魔的曾三揖此时已经红了眼,什么都不顾及了,他只想埋葬一切,-杀死魏明等人!
轰隆一声,大地凹陷,众人一同摔了下去,魏明脚下一跺:“土河车!”
落下的石块一顿,将众人平稳托在地上,所有人都顿觉一惊,只有苏无名等寥寥几人知道怎么一回事,齐齐惊异地望向魏明。
不等众人惊诧,周围便爬过来数之不尽的鼍兽,这个时候,裴喜君和费鸡师等人赶到,急忙投下天竺香,终于熏晕了万鼍,不过为了防止鼍仙后手,魏明还是发动通天箓之驭兽符,彻底掌控了万鼍之泽里的鼍兽。
而后与卢凌风、大吉祥天等人打个招呼:“你们照看好这些官吏与百姓,带他们出去即可,外面会有大军接应你们。”
“那你呢?”樱桃担忧问道。
魏明笑道:“我去找那个曾三揖,他欠下的血账,我要好好与他当面算个清楚。”
“我和你一块去。”樱桃说道:“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
魏明摇头拒绝了:“这次面对的不仅是一个曾三揖,还有幕后之人,那群人的手段都非同小可。”
大吉祥天闻言一愣:“鼍仙?那个由蛇仙改了名字的驭兽师?”
魏明点头:“没错,就是他。”
樱桃听不明白,但却听话,也明白涉及到一些神秘的力量,远非她能够对付的存在,万一真去了,搞不好还真有可能拖魏明的后腿:“那你小心点。”
魏明温柔一笑:“放心,这个世界上能够轻松拿捏我的人,不存在,即使……”
说着,魏明看了一眼大吉祥天:“即使那个人!”
大吉祥天低头不语,她十分清楚帝君的强大,也了解魏明的神秘,但不到最后关头,硬碰硬对上一场,不好说谁更胜一筹,不过要知道如今的魏明才弱冠二十岁而已,这个年龄能有如此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魏明离开万鼍之泽,一路奔向后山,窦丛管梓君二鬼前面带路:“大人,您小心点,那神庙里的巨兽实在太大了,平生从未见过有如此大的鼍鳄,头角峥嵘,好似化龙一般!”
魏明点头表示明白,而后猛地回头:“十九,去,将大湖的鼍都困住,以免出了差池!”
一身红衣的刘十九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半跪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而后刘十九乘坐一条巨大的白色巨蟒钻入湖底,消失不见。
后山神庙之中,曾三揖跪在地上:“鼍仙在上,属下无能,被那个魏明揭破了身份,还为此毁掉了三十年的布局和心血,不过属下已经启动自毁机关,将魏明等人全部投入万鼍之泽,葬身鼍腹,自此以后,宁湖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而听了此话的鼍仙突然睁开眼睛,怒骂道:“蠢货!被人尾随至此而不知,还恬不知耻的邀功,魏明岂是你能够斩杀的?区区万鼍之泽可困不住他!”
一言及此,鼍仙抬头望向神庙门外:“阁下既然到了,何不现身一叙?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魏明神态从容迈入神庙之内,笑着打量周围:“鼍仙是吧?你好像对我很了解,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哪里见过?还是说咱们无形之中打过交道?”
之后目光望向鼍仙与鼍仙座下的巨大鼍兽,只见鼍仙是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但面容却十分年轻,看样子只有四十岁不到,该说不说,白玉京在美容养颜这一块,领先一个时代!
至于坐下巨鼍确实够大,别说大唐这一世第一次见如此大的鳄鱼,即使放在后世,亚马孙首屈一指的黑凯门鳄也要逊色许多,而且这巨大的鳄鱼头角峥嵘,生有几十个角质棘突,好似鳞角一般,与神话中的蛟龙之首十分相似。
此外,巨鼍通体漆黑如墨,四肢矫健强壮,大嘴开合,牙尖嘴利,魏明一点都不怀疑,即使一头成年大象在此,此巨鳄给对方来一波死亡翻滚,那大象也会必死无疑。
那鼍仙冷冷地望着魏明:“魏明,虽然我们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但老夫却想杀你很久了!老夫在叫鼍仙之前,还有一个称呼,你可知道是什么?”
“让我猜一下哈。”魏明故作思虑,又作恍然之状:“哎呀,你该不会是叫……长虫仙吗?”
一听此言,鼍神顿时大怒,这个魏明果然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就是甘棠驿背后的操控之人,如今还敢当着他的面,如此戏弄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魏明!你找死!”
鼍仙飞身而起,坐下的巨鼍龙神一甩长尾,携带横扫万军之势,向魏明甩来,魏明脚下微微一动,身影虚晃:“眼花缭乱!”
下一秒,犹如影分身一般几百个魏明四散分去,其中一个抓起了曾三揖往庙外一扔,其余都冲向了鼍仙。
轰隆一声,神庙倒塌,鼍仙却无暇关心,仍处于惊骇之中,数百个魏明?!不对,是一种奇妙的幻术!
“巨鼍龙神,护佑吾身!”鼍仙一声暴喝,那巨鳄龙神张开大嘴,攻向魏明,魏明神色淡然轻轻往后一滑,衣衫不染寸缕灰尘,优雅极了。
而后飞身而起,轻飘飘落在巨鼍龙神的大脑袋上,淡淡说道:“万物有灵,鼍本无罪,却被你当作逞凶犯罪的利器,去年那只异兽白曦如此,今日的龙鼍亦然。”
“既然这样,这龙鼍从今以后还是归我亲自调养驯化吧,驭兽符!”
利器已经开刃,投入大湖之中也无用,倒不如加入他的麾下,为民除恶,为国除奸,还可以守护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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