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文武各有不同,等级次第而分,不可乱穿乱绣,不然大唐律规定了,轻则杖二十、笞四十,重则入狱三年,而故意冒充朝廷命官者,收监十年,犯其他刑法者,再在其基础上累加,最高死刑,乃至夷三族!
魏明微微一笑:“师兄,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回长安,还记得上次咱们仨在醉仙楼的会谈吗?只怕这一次就要应验了,到时候,你收到我的传信,就立马赶往长安,至于目的就一个,降职贬官!”
苏无名卢凌风闻言面色大变:“你的意思是说长安要乱?”
“没那么简单,他们仨的战争越来越激烈了,已经到了水火不容之势,究其缘由,在于最上面那位天子,过于失势!三足鼎立之势,早就不复存在了。”魏明淡淡回道。
“你俩须知道,三角形结构最为坚固!”
当朝七位宰相,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御史大夫,以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参知政事、参掌枢密等参预朝政体系长官,共计七位三品宰相。
其中四人归公主,三人效命太子,不仅三三省被瓜分干净,连六部与九寺也基本上都是二人的派系势力,故而,说一句李旦是个光杆司令都不为过。
苏无名了然:“师弟写得那本三国演义,已经刊印发行,畅销天下,我在书铺里买了一本,拜读之后,大为感慨,明白三足鼎立的真正含义!”
“魏兄说得三角形结构最为稳固,我私下里还试验了一番,确实如此。”卢凌风正色道:“自然之道尚且如此,人之大道想必亦然。”
魏明幽幽地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今年必有大变动,或将紫薇移斗,神器更易!”
嘶!!!不仅苏无名、卢凌风惊呆了,其余几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此话的意思很直白,就是说今年,皇帝就要换人了!
苏无名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弟你说什么,师兄就做什么。”
魏明拍了拍苏无名肩膀:“别紧张,都是小事,即使换了人,最终的斗争也不会来得那么快,还得需要一段时间,这甘露殿上的血,才刚开始流淌。”
当天下午,魏明去了盛棠客栈找青溪,如今的盛棠客栈俨然成了文人墨客的打卡地,每天都有大量的文人来此拓印临摹,观望学习。
自人面花案结束之后,案件除了小部分不能公之于众,其余全部大白天下,人们也得知了魏明在此锄奸惩恶,除掉前隋遗祸胡十四娘等人,并将乾岁改名盛棠,赠予无辜的受害者、原客栈的舞姬们。
还为她们写下盛棠客栈四个大字,受到了当朝太子的肯定,如果仅仅是太子的认定,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但不久之后,一些书法大家来此观赏。
一个个书法大家全都惊呼:“继瘦金体之后,阳明先生又开创了新的书法文字!”
“其书体端庄大气,笔力遒劲,更合格盛棠二字,体现盛唐之风华,可将其名为魏体!”
于是,整个洛阳书法爱好者,包括南来北往的书生学子,都会过来瞻望学习,盛棠客栈也因此名声大噪,生意愈发兴隆昌盛。
在芸娘的引领下,魏明见到了学舞的青溪,踩在花鼓上的青溪,身姿婀娜,清莲挪步,摇曳频频,仪态万千,不惹媚俗,尽显高雅。
芸娘很有眼色,将一众女舞学徒喊了出去,还为魏明摆上一桌宴席,并说:“青溪天资极好,学舞很有天分,魏御史您且稍坐,让青溪为您舞一段。”
花鼓上的青溪知道芸娘在帮她,故而深吸一口气,含情脉脉望向魏明:“这是青溪专门为你学得一支舞,今生只为你赏。”
魏明微微一笑,端起一杯酒,示意青溪可以开始跳了,男人啊,哪有不喜欢女人跳舞的,尤其极为漂亮的女子,且那女子对你有情有义。
舞动间,魏明一杯接着一杯,几乎要醉了,随口便吟道:“洛阳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屋外一大群偷听的女学徒和女舞姬们都也跟着一块醉了,好美的诗啊,芸娘叹口气:“真羡慕青溪妹妹,有此如意郎君,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接下来谁都不许偷听。”
一夜小楼成风雨,一刻春宵千两金,等魏明从盛棠客栈出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收拾一下,咱们一同回长安,带你拜会长孙大娘。”
一行人,少了一个苏无名,多了一个青溪,薛环没有送入宠念寺学习,因为不需要,有魏明在,他就是最好的老师,薛环这个年龄,读书考科举没戏了。
而且其本人志向与其师卢凌风一样,都是希望有一天可以上战场冲杀!复乃祖薛仁贵之风,继承祖上荣耀!
此外,费鸡师也暂时留在洛阳,等中了人面花毒的女子全部治好之后,才能返回长安,魏明告诉费鸡师,可以在洛阳多等几天,到时候可与苏无名一同回归长安。
“回长安喽!!!”
自洛阳西出八百里,终至长安,行程不快不慢,在八月初到达长安明德门外。
抬头望去,只见城内正中北方有一座楼,名为参天楼,乃大唐第一奇观、高楼!在同一时期,这座高楼就是人力与技术所能够达到的极限!
魏明眺望之时不由得感慨万分道:“华夏九州果真一脉相承啊,老祖宗103就有基建狂魔之心,后世子孙又怎可避免?这是深深烙印镌刻在骨子里、血脉里基因啊!”
不过该说不说,有时候,奇观也会误国!
樱桃惊叹道:“实在太壮观了,难以想象凭借人力竟然可以打造出这样一座参天大楼!”
魏明笑着点头:“咱家樱桃就是聪明,没错,此楼就叫参天楼!”
樱桃小脸不由一红,翻了个白眼。
魏明哈哈一笑,而后与众人介绍道:“长安参天楼初建于高宗上元元年,距今已将近四十年了。”
“四十年?怎么建了那么长时间?建设此楼的意义又是什么?”樱桃好奇问道,其余几人也看向魏明。
魏明解释道:“最初时只是夯实了地基而已,后来天后称帝,一直到中宗光复,这期间都没有再建,直到韦庶人当权时,才又重新开工。”
“不过只建了一半,就因韦庶人被诛而停工,后一半是一年前,在公主的主持之下继续建造的,看样子,如今的参天楼已经完工了!”
“至于意义就一个,大唐国力之彰显,天朝上国之霸气!”
“主持参天楼营造的人是将作少匠宇文慕恺,其人乃宇文恺四世孙,等有空时,魏某得去拜会一下,说起来,魏某对器械、机关、营造等技术,也颇有心得!”
就在此时,众人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天下人都说阳明先生学究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盖周天万事万物,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杜某本来不信,如今却有几分信了!”
众人回头,却见一名衣着浅紫色官府常服的中年男子,正一脸审视之状打量众人,尤其着重打量魏明。
关于魏明的传闻太多太多了,且不说官场上的成就,单就说文坛一道的成就,几乎快要成圣人了!甚至他还听说,不久前一部讲义,直接成了祆教的圣主,更是不可思议。
反正关于魏明的传说,大多离谱且难以令人置信,但不管怎么说,对方文坛的地位和在大唐的影响力,在那里放着呢,他自然不可能不敬。
因此,魏明说他也会器械、机关和营造之术,他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信与不信,但该说不说,魏明确实博学。
“雍州长史杜铭,见过阳明先生!”别的不说,仅凭顿悟四句,足以杜铭放下从三品的雍州长史官架子。
“杜长史客气了,对了,您在这里是?”魏明诧异问道。
魏明以为是巧遇,不料杜铭却道:“杜铭奉了天子,太子、公主的命令,前来迎接阳明先生入城。”
让一位从三品,过来迎接他?!好大手笔,若搁在一般人,估计会受不了,当场撂挑子不干,开玩笑,一个三品降尊奉迎五品,翻开古往今来的史书,有几人?。
第九十三章幻术大会?登顶参天楼,御史中丞!这一世的家人与亲情!
魏明对众人介绍道:“这位杜铭杜长史,乃我恩师狄公故交,恩师临终前说,杜铭,真君子也,正义之士,大唐栋梁,尔等不可不敬!”
众人见礼,杜铭连忙还礼,经过魏明如此一说,杜铭立马就改观了,不再认为魏明是个只会夸夸而谈和外界夸大其词的人物了。
其人,没有恃才傲物,也没有自命不凡,更不见分毫盛气凌人之态,言辞间一如既往自谦礼貌,乃当世真君子、大才也!狄公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杜铭走上前,坦诚认错:“容杜铭先跟阳明先生道个歉,先前心怀不忿,颇有偏见,望阳明先生见谅。”
魏明拍了拍杜铭的叉手抱拳:“杜长史不必道歉,世上关于魏某的传说太多,有许多过分夸张不实,正如当年恩师狄公在世时类似。”
“如今天子三位贵人又特令你来迎接,若是其他高阶实权官员,早就指着魏某的鼻子大骂特骂了。”
“然而像杜兄这样的真君子,却审而视之,察而明之,而后再行判断,不失公正,怪不得恩师会在临终前,将生前最为遗憾的案子交由杜兄来处置。”
“而杜兄你又一等就是十二年,为了一个承诺,苦守至今,是信诺之人,普天之下,真君子何其少也,而一诺千金的仁信君子,更是少之又少,凤毛麟角,魏某敬佩不已啊!”
魏明确实非常欣赏杜铭,在唐诡世界里,能为了一个承诺,守候十二年者,唯杜铭一人。
且其人官居从三品,乃名义上的雍州二把手,实际上的雍州一把手,还是京兆杜氏嫡系。
无论都从一方面来说,对方都值得他拉拢,况且此人本就是他老师狄仁杰的门生故吏,将其拉入他的阵营,也十分合情合理。
杜铭感叹道:“只可惜至今沙斯都没能落网……”
一行人进入繁华如梦的长安城,边走边聊,杜铭指着参天楼说:“这座参天楼中间历经多人主持修建,如今终于完工,落工大典要等到中秋之夜,届时会在那里举办幻术大会,到时候,天子会广邀文武群臣,各国使节,以及长安百姓共同观看。”
卢凌风眉头一皱:“幻术大会?据我所知,当年高宗时已经禁绝此会了。”
杜铭点头:“的确,是因为有些幻术过于惊险血腥,高宗皇帝敕令将其禁绝,但这一次,陛下坚决要在参天楼落成大典上,恢复此会,正说明如今四海升平,相信这次的幻术大会,也必将盛况空前。”
魏明微微摇头,所谓参天楼幻术大会,不过是一场皇权博弈而已,欲在参天楼下,借沙斯之手,一举干掉自己的妹妹李令月和儿子李隆基,可惜天不遂人愿。
卢凌风眉头不展,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后众人分别,裴喜君在妃烟和薛环的陪同下回了裴府,卢凌风则去了金吾卫找众人,而青溪与樱桃则被安排去了郑国公府。
郑国公,人镜魏征的爵位封号,传至这一代的老爹魏殷手里,已经第三代了,值得一说老爹乃汝阳令,官不大,却因汝阳令一官,与狄仁杰这个汝阳县男搅合在一块,从而才有了他拜师狄仁杰的后续。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继承郑国公的爵位,但,魏明另有想法,他准备自己博一个爵位出来,受祖上萌荫实在没什么意思,至于这个公爵,还是留给二弟魏隋,或三弟魏万吧。
之后魏明在杜铭的带领下去了参天楼,因为此时此刻,天子、太子和公主都在最高一层等他。
杜铭介绍道:“参天楼一共有三十六层,其中地上三十三层楼取自佛门三十三重天之意,而若加上地下的三层,便有了华夏传说中的天庭有三十六层之意。
“此外,参天楼之顶还有一层天外天,若想登上天外天,需得天子等三位贵人恩准。”
而后便拱手道:“魏兄,你快些上去吧,天子太子和公主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路上两人愈发熟稔,已经兄弟相称,虽然杜铭比他大了两旬,但辈分一样,他乃狄公弟子,对方乃狄公门生,从某方面来说,二人也是师兄弟!不过是一个亲传,一个是记名,还是有差别的。
“好,魏某就先上去了,等有空暇时,你我相约醉仙楼,我做东,请杜兄一醉方休.”魏明笑了笑,而走上楼。
杜铭感慨一番,打心眼里对魏明愈发佩服,此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且不骄不躁,温良恭俭:“狄公,您后继有人了!大唐的柱石又一次树立了!”
三十三层,好家伙,一般人爬上来都费劲:“如今我掌控了神机百炼,为何不搞出来一个类似电梯的承载驱动?”
走到十八层时,魏明停下脚步,认真看了一眼铆接部位,微微摇头:“空中楼阁,华而不实,等我搞出炒钢法与特种水泥,就让世人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参天大厦、琼海巨楼!”
动用炁的力量,魏明很快就到了所谓的天外天的楼顶,观景之后,顿生豪迈之感,美哉长安,壮哉大唐!不愧是七世纪世界最强大的帝国,万国之宗主上邦,天朝之恢宏气象!
“微臣魏明,见过陛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魏明微微拱手,大唐除了祭祀庆典外,不用跪拜之礼,这一点,给个大赞。
“魏卿免礼。”天子起身走过去拉着魏明,来到栏杆前,俯瞰华美壮阔的长安城,问道:“魏明,你怎么看?”
李隆基和李令月对视一眼,都下意识撇了一下嘴角,天子以为降阶,就能轻易拉拢到魏明了?也不想想魏明何许人也?!
就在此时,魏明微一沉吟:“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大唐盛世,与天不老!壮哉,我盛世大唐,与地无疆!”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不外如是也。”
天子李旦、太子李隆基、公主李令月,内侍冯寒及其身后一众宫妃守卫,都不由得呼吸急促几分,没办法,这段话实在是令他们血脉喷张,无以自持,文才飞扬的同时,更显霸气与气吞万里如虎之势。
“好好好!好一个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不愧是你啊魏明!随口吟诵便是千古绝句,朕的大唐有你,何其有幸!”
“来,坐,与朕说一说你南下之行,科举之策,还有你破获的一桩桩诡案,对了,顿悟四句,朕极其喜爱,还听说你又开创了一道书法,其书法被誉为大唐盛世之风,朕也想见识一番呐!”
魏明淡淡笑着回应,而后不疾不徐一一讲来,还将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原诗用魏体书写,赠予了李旦,李旦喜不胜收,开心不已!
是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长安巨城在夜色之中,威武雄壮,天外天上,众人举杯换盏,主宾尽欢。
魏明与天子三人夜宴在天外天之事,早已传遍长安,然而在大多数人眼里,并不觉得这是天子三人对魏明的恩宠,毕竟魏明乃世之圣人,除了权力上有差别,声名地位上,差别其实不大。
这就是民间声望带来的魅力,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任何统治者,最怕的就是除了至高无上的其本人外,还有第二个拥有四海民心,魏明就快要做到了,还安然无事。
宴席过半时,有一只木鸟在夜色中滑翔,李旦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故意对魏明三人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李隆基穷目尽力瞭望:“好像是一只飞鸟。”
“不对,这翅膀跟寻常飞鸟不太一样吧,周身竟毫无一片羽毛覆盖!”李令月眼睛一眯。
内侍冯寒佯装惊呼:“该不会是木鸟吧?陛下,要不要叫金吾卫把它射下来?”
李旦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不用如此大惊小怪,就是算木鸟,也没什么稀奇的,朕要在中秋之夜恢复幻术大会,天下人皆知,朕还听说各国的幻术师已经相继到京了,说不定这个木鸟,就是哪一位幻术师正在演练。”
魏明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几个人演戏,精彩,实在精彩,有趣,非常有趣,不过话说回来……魏明望向那只越飞越远的木鸟,内心惊叹不已,唐诡和历史大唐区别,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体现!确实不一样啊!
就这只飞行的木鸟,说句不客气的,后世科技都做不到,你说无人机?别闹,这个时代一没电力马达,二没内燃驱动,光靠一些机关巧阔,就完成了自由飞行和无线遥控,不可谓不可怖!
可以说,已经堪比神机百炼之中的法宝器物了,又寒暄闲聊了半个多时辰,魏明领了一道圣旨离开了参天楼天外天。
门下,制诰:巡察御史魏明,屡破诡案,惩奸锄恶,整顿吏治,肃纪陈纲,护佑社稷,又献科举三策有功,擢左御史中丞,特敕如上,奉诏立行!
“这就御史中丞了?”魏明无奈一笑,御史中丞,正四品下,唐初时为正五品,后武皇改制,擢升一个正品,左御史中丞,正儿八经的御史台第二把手,换言之,他已经算是位列朝堂,衮衮诸公之一了!
以及冠之龄,高居四品,且为实职,试问大唐上下,有几人能做到?在此前,仅卢凌风一人,但也是因门阀举仕!
“卧槽,坏了,我该不会要上朝吧?我这辈子最大梦想,就是不打卡不上班,睡觉睡到自然醒……不行,得想个办法,免去上早朝的职务。”魏明一边琢磨一边走向郑国公府邸。
终唐一朝郑国公不少,原因就在于,历史上魏明的儿子不给力,好在后来的孙子魏谟又给挣回来了!
到了郑国公府门外,老管家笑呵呵迎了上去:“大公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夫人和二公子三公子以及您带回来的两位姑娘,已经等候多时了。”
“义伯您说我父亲母亲和二弟三弟都来了。”魏明惊喜无比,因为他是胎穿,所以对父母与兄弟有极大认同感,加之上一世,跟奶奶长大,无有父母,故而,难得的亲情自然令他格外珍惜。
老管家义伯点点头:“.都来了,老爷夫人特地从汝州回来,二位公子则是因备考明年春闱而来。”
魏明不再迟疑,快步走向客厅:“爹,娘,二弟三弟,你们来长安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人还没到,声音先至,只见从客厅里窜出来两个少年,一前一后扑了过来:“大哥!我想死你了!”
“俺也一样!!”
“你俩是想让我死啊?快放开我,勒死我了!”魏明与两位弟弟打闹一番,二弟魏隋十八岁,三弟魏万十六岁,未来,一个将拜篷州刺史,一个将拜御史中丞,可以说,巨鹿魏家,混得不算可以,属于士族行列的官宦世家了。
之后魏明走进明堂,拜见父母双亲,其父魏殷,年过四旬,书生模样,眼神深邃且睿智,笑吟吟挂在脸上,朝廷几次征用,希望魏殷入长安,任御史,然而魏殷多次拒绝,认为乃祖之功,萌荫不受,是个有气节的君子。
其母魏裴氏,河东裴家女,与裴喜君虽不属于同一房,但辈分上得叫一句姑母,此时的魏母正一手拉着一个,樱桃与青溪都羞涩的不行,魏母笑着摘下手镯,一人一个,不分厚薄。
魏明问好之后,魏殷笑了笑:“你在外的这几年所做所行,为父都听说了,先在山南大力整顿官场,一扫沉疴,拔出不少祸害一方的官吏。”
“而后又转任江南,这其中屡破诡案,救治民生,还公于众,又深耕经济与教化,在文治上,诗词书画四绝天下,世人无出其右,顿悟四句,科举三策,奠定你读书人领袖,天下文宗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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