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辰宇宙观
“呵呵，维持制度的，从不是什么守旧的观念，而是利益。”
源二抬头看着屋顶，声音沙哑的笑了笑，“哪怕团藏跟别人说，他成为大名，各忍族都有竞选大名的权利，谁信呢？”
没人信的，团藏他又不是千手柱间。
不过说到底是他们自己贪婪，想要一个上升渠道而已，这次还准备陷害团藏，送他上路，也算是扯平了。
“我听说初代……有点天真，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实。”源二苦笑道：“难怪建村的时候，很多大忍族都没怎么犹豫，直接加入了村子。”
火影能拥有那样的地位，是因为木叶这个整体，如果单靠个人是无法和火之国大名对等的。
当然，初代那样的怪物不一样。
而木叶忍族同理。
如果不是背靠木叶，他们的地位只能依托于自身实力。
可有了木叶，所有忍族的地位就会受到加持，水涨船高，关键初代还给足了他们自治权。
鞍马云海：“你忘了二代。”
初代天真，二代不天真啊。
他兄长给了他这么一个制度，留下一个烂摊子，如果二代不想这个制度直接崩溃，自然会想办法维持。
火影之位就是最好的鱼饵，和大名之位不同的传承方式，能一直在有望火影之位的忍族前面吊着他们，让他们自己维护这个制度。
“呃……”
二代是初代的脑子是吧？
好像没法反驳……
源二有些无语，低头看向鞍马云海，转移了话题，“那位放过我们，应该是看在我们还没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加上我们只是团藏试探的棋子？”
鞍马云海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难以捉摸，“你觉得幕后人只有团藏吗？”
“你是说……”
源二皱眉，面色变得凝重，“那些强大的忍族中也有人在试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改变格局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不一定是试探。”
鞍马云海眼睛微眯，“当时和团藏接触的人都是小忍族，加上没有正式展开计划，知道的人不多，就连明正长老也因为注意力在强大的忍族身上，没注意到。但你还记得那位的话吗？”
‘你们是最先找上我的。’
源二想起日向羽的后半句话，陷入思索。
前半句是让他们的警醒，后半句应该就是放过他们的原因。
他们是最先找上日向羽的，那参与计划的其他忍族呢？一点也不急？
还是……他们本就是某个忍族的布置？或者，已经找上了某位高层？
“现在的木叶高层中，背后利益链最完整的只有一位。”
鞍马云海眼睛微眯，“也是这次事变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族，可他们的能力却非常强。”
如果真的是那一族，那或许就能理解日向羽没有惩处他们的原因了。
……
“这样的说辞，说不定会把我暴露的一干二净。”
在源二和鞍马云海离开后，一道身影从阴影走出，有些复杂的看向日向羽。
“不如此，他们不安心。”
日向羽轻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鹿久班长。”
“毕竟早就做好被发现的准备了啊。”奈良鹿久收回复杂的心绪，挠了挠头，看着日向羽拿出的文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就是没想到暴露的这么早。
或者说没想到团藏屈服的这么快，居然把这份情报直接送给了日向羽。
“我这边只有九个家族的情报，一家投向你，两家投向我，两家找上了富岳，还有四家在犹豫。”
日向羽目光直视奈良鹿久，“这其中，你提前布置投向团藏的家族有几个？”
“就一个。”奈良鹿久走到日向羽身边，一边接过文件看了起来，一边解释道：“鸟取一族是木叶建立后逐渐发展起来的忍族，当时是我父亲担任上忍班长，与我们家族有点联系。”
“他们很低调，和其他小家族相处的不错，而且因为和明正长老无关，这次被团藏列为了计划执行者之一，我担心团藏起疑心，所以没继续加码。”
“鸟取啊。”日向羽回想着脑海的情报，笑了笑，“这次对忍族的分化，你们收获最少，需不需要一点补偿？”
“和奈良蹲在一起的忍族已经够多了，再多我们压力也是很大的。”
奈良鹿久找到位置坐下，无奈道：“每次出事，他们就等着我们先做决定，然后找机会和奈良蹲在一起，我都担心哪天行差就错，因为误解把他们坑了。”
第84章 人心思变
与奈良长年蹲在一个“战壕”的山中和秋道一族且不说了，他们自战国时期就开始合作，有足够的默契，一般不会出错。
但其他忍族……要是哪天遇到紧急情况，没时间跟他们沟通，鹿久很担心他们给他来个大的。
这次有明正长老在上面顶着，本来他们奈良能做更多，结果仅仅假意向团藏靠拢了一点点，甚至没做出正式的姿态，身后一些忍族就有了靠拢团藏的趋势，让他们迫不得已停下来，保持了中立。
总不能把自己人坑了，让这些人被四代清算吧？
可在当时的木叶，保持中立就会遭到根部严密监视，这样一来，有些计划也就只能由他们自己执行了。
分化计划执行的不够彻底啊。
听到鹿久无奈的声音，日向羽笑道：“这说明了忍族对奈良能力的认可。”
纵观忍界，最惨的忍族可能不好评价，但过得最好的忍族肯定有奈良一族。
各代火影对奈良一族基本都委以重任，眼前的奈良鹿久原本经历了三位火影的时代，三代、四代、五代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六代卡卡西……虽然担任火影的经历没有详细描写，但显然不会对奈良一族弃之不用。
七代火影鸣人和鹿丸的关系自不用谈。
而在执行任务时，奈良一族的忍者往往是小队大脑。
出众的智慧，不错的实力让奈良一族过得很好，比大多只靠实力活的忍族过得更好。
这是木叶有目共睹的，所以那些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忍族会跟在奈良身后，等聪明人替他们做决定。
“过誉了。”鹿久叹道：“未尽全功，本来有机会让更多忍族的利益与最上层的忍族分割的。”
忍族与忍族之间的利益并不相通。
大忍族渴望更进一步，出一位火影，享受权力巅峰的感觉。
小忍族时常随波逐流，跟着大忍族喝汤。
后者大多数时候没有选择权，甚至有时莫名其妙就被卷入了斗争中。
但他们无疑也希望自己能逐渐成为顶级的忍族。
可这很难。
忍族是什么？
一种以血脉为根本，以秘术、血继、权力、影响力为中心的豪门大户。
对于享有这种荣耀的各大忍族而言，他们会希望下面的平民忍者挤进来，和他们争权夺利吗？
不会！
那最顶级的忍族会允许小忍族崛起，与他们享有一样的机会吗？
也不会！
“强大的忍族本身不希望木叶再诞生其他同等实力的忍族，那会瓜分他们的机会。所以如果有人崛起的话，就会尝试把对方踢下去。”
奈良鹿久摇了摇头，眼神复杂，“之前四代面临的就是类似的例子，因为四代的成功，代表一个强大忍族的崛起。”
漩涡一族本身就不弱，水门又天赋异禀，给点时间，哪怕不算九尾，威胁也很足了。
“有些忍族看不清这一点，团藏给了我一个机会，让他们能清晰看到自己与强大忍族的区别，还能获得敲打他们的把柄。”
奈良鹿久声音冷了下来，“九个忍族，看似不多，但如果加上与他们有往来的忍族，数量已经很可观了。明白了利益不一致，加上我们的敲打，以后也能谨慎一点，不要事事跟着前列的忍族胡闹。”
参与团藏计划的忍族，绝不敢暴露自己曾经想破坏一国一村制度的事，他们与大忍族待在一起都会不自在。
只有在此时接纳这些忍族的他们，才能让对方安心。
“这解决不了本质问题，他们实力弱小，必然会跟着强者。”日向羽拿出茶杯给两人各倒了杯茶，“这样只能暂时破坏原本的格局，迟早会以我们形成新的格局。”
“对一个人而言，他最亲近的，往往是自己的后辈，忍者的传承大多会以血脉流传。忍族是不可能消失的。”
奈良鹿久无奈道：“而忍族存在的情况下，木叶自然会以最强的几族构成新的格局，没办法解决的。”
这个问题是无解的，摧毁了旧有体系，新生体系会自然构成新的利益共同体。
宇智波等人赢了一次，总不能让他们一点利益也拿不到。
分化敲打部分忍族，让他们与原本的利益共同体断开联系后，对方在木叶组建新的格局是必然的。
“没办法呢……”
日向羽喃喃自语，微笑着看了眼不明所以的鹿久，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这种做法有另一个好处，敲打以后，能让这些忍族不敢再奢求破坏一国一村制度。”
日向羽抬头注视奈良鹿久，用平静的声音问道：“你在防范谁，鹿久班长？”
奈良鹿久：“……”
他沉默很久，抬头看向左侧，视线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火影大楼。
鹿久眼帘低垂，“羽，你应该明白的，毁灭一国一村制度的阻力对那位而言……有点少了。”
团藏要想摧毁一国一村制度，首先要面临的是麾下忍族可能存在的背叛，所以他要小心翼翼试探，一点点看清阻力来源的方向。
水门呢？
他是平民忍者出身，身后支持者占比数量最多的也是平民忍者！
“平民忍者的顾虑并没有忍族那么多……相反，如果能帮四代获得大名之位，他们能收获的东西比忍族多太多了。”
“所以即便我很清楚，四代本身没有那样的想法，依然有些担心。有时候，个人的想法是会被集体推着走的。”
奈良鹿久直直盯着日向羽，“那一天，四代当着一众忍者的面，狠狠打了大名的脸。”
“虽然四代用飞雷神赶往大名府，给大名留下了颜面。但近来，我听到了一些平民上忍的讨论……要是四代成为大名就好了，一定能为忍界带来和平。”
在那些忍者眼中，大名就是在战争胜利后，给火影上眼药的无用存在，只会拖后腿，还不如直接干掉，让火之国的国力往一处使，四代肯定能做更多事。
错了吗？
以他们支持四代的立场，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这代表的含义不一样。
小忍族想改一国一村制度，获取晋升途径，把四代看成信仰的平民忍者心中也想支持。
人心思变……有时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若非一切显得很合理，当时用堂皇正道是保留木叶元气的最好方法，试探阻力的计划也是团藏自己策划的，他都要思考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把局面推到了这一步。
现在的木叶与火之国，已经出现裂痕了。
日向羽面对鹿久的视线，没有回避，品了口茶。
“鹿久班长，你多心了，四代不会的。”
第85章 不是敌人强，是我们分裂了
“希望吧。”
奈良鹿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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