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体质的我怎么被舰娘反推了 第71章

作者:陵光神君

  兴登堡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当即便拖来一把椅子,就放在周宣的右手边,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你的手上,总是有这些做不完的事务,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契约者。”

  “为平淡的日常而奔波,为这些无趣的事情而操劳?”

  到了这里,落笔的声音才缓缓停下。

  周宣转眼望去,那双血红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并未如她所表示出来的不解,波光点点,其中闪烁着极为鲜明的意味。

  很显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有过这样的疑惑。

  再次提起,也算是两人之间那用以调节情趣的开场白吧,周宣笑着。

  而他的回答同样一成不变,一句铿锵有力的肯定便让兴登堡暂时停住了嘴。

  从而失去了主动,引出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工作时间的吧?”

  “工作都做完了吗?要是腓特烈再找上门来,我可不会再帮你说话了哦~”

  生性淡漠,兴登堡一向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鲜少因为其他的事情有过大幅度的变化。

  可这会听到这样的话却是没能忍住情绪,少女瘪起了嘴,偏过了头,不再正眼看着。

  而是改用那幽怨的小眼神,于侧面一点一点瞥着周宣,对他留下的刻板印象表达着无声的不满。

  身后灵活的尾巴更是按捺不住,径直而去,报复似的直接捆住了他的双手。

  啪嗒一声,手中的钢笔应声而落,连同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兴登堡欲傲又娇说着。

  “既然承认了你我之间的契约,我自然会做好我分内的事情。”

  “上次只是个意外,我保证,这一次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契约者。”

  纵使有过旷工的前科,可这一次的她确确实实完成了那些自己认为的压抑工作。

  只不过跌落凡尘,兴登堡的心态与大部分打工人的心态相差无几。

  随便找个借口,或者索性趁人不备便溜了出去。

  管她公务繁忙,任务艰巨,少女再不见回头。

  百无聊赖的她一路向前,兜兜转转之后,便来到了周宣这边。

  躲躲风头也好,从他的身上聊以慰藉也好。

  只要能跟周宣在一起的话,兴登堡倒也懒得去想太多,随心所欲就是。

  “契约者啊,与你的相处总会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你说我像魅魔,可我觉得,相比于魅惑了你的我,也许你才更像魅魔。”

  “总是让我不由自主地做出那些难以自控的事情来,比如这样~”

  谈笑间,原本捆住周宣双手的尾巴又缩紧了几分,彻底没有了他回旋的余地。

  不仅如此,那类似桃心的尾部又像一根绒毛一样,一抬一放,不断挠骚着他脆弱勄感的腕处。

  其中用意昭昭,这位向来怠惰的大恶魔已然找到了她消除无趣的最好办法。

  难得浮露出一丝笑意,兴登堡蠢蠢欲动,再也按捺不住,正要起身做什么,忽然一瞥。

  由一封又一封的文件夹联合堆积起来的大山仍旧屹立在她的面前。

  抬头看向壁挂的钟表,距离傍晚,还差不到两个小时。

  显而易见,若是因为自己一己私欲的话,今晚的周宣又要加班加点,将他余下的大好年华尽数浪费在这间压抑的房子内了。

  所幸还能收缩自如,眼中闪烁的点点桃心就这样被她压制了下来。

  慢慢松开缠绕住了的尾巴,望了望周宣腕处那道淡淡的痕迹,兴登堡叹了口气。

  “罢了,契约者,去完成你该完成的事情吧。”

  “这一次就算了,倘若下次不能取悦于我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多少算是一种特色,用以表达自己的情感,铁血舰娘似乎偏好于这样别扭的方式。

  可偏偏周宣就好这一口,言手并用,回应少女情意之际,又用他的手,在兴登堡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

  半眯着眼,紧蹙着眉头,被人占据了主动,兴登堡的表情并不算美丽。

  一脸不耐,可说出的语气又是那样的柔和、宠溺。

  “不愿服输的家伙,真是拿你没辙....”

  “说好了,只准你这一次。”

  对此,周宣则是笑笑不说话。

  趁着回收右手的空档,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轻一捏,以彰显自己并不满足于此的宏大野心。

  而后转头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簌簌刷刷的落笔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似乎并不该觉得大忙人周宣会给她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毕竟无趣的工作已经快要占据满了他的全部生活。

  可当坐在了一起,拿起钢笔,一点一点附和着他落笔节奏的时候,兴登堡又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细细想来,或许是那名为相互扶持,共苦同甘的心态在暗中作祟吧。

  得出结论,兴登堡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悄悄转头,偷偷看着少年挥毫泼墨时候的容颜,偷偷笑着。

  然而天不遂人愿,随着另外一位舰娘的到来,兴登堡想要避避风头,与周宣共处一室的打算还是落了空。

  攥紧了钢笔,怠惰的恶魔冷眼一看,那道灰色的身影正赫然显露在了她的眼中。

  正是她的同僚——吕佐夫

第一百零二章:一山不容二虎,由摆烂人引发的周宣争夺战

  “哈啊.....终于...活过来了呀,指挥官.....我能在你这里睡个觉吗?”

  怀揣着抱枕,一进屋,吕佐夫便开门见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睡个觉,然后避避风头,你也知道的指挥官,那些工作太没意思了....哈啊~”

  睡眼惺忪,在接二连三打完几个哈欠之后。

  因受到挤压,盈溢而出的泪水便顺势挂在了她的眼角,随着动作,一路招摇。

  所看到的一切便在这层滤镜的加持下被加深了不少,连同着桌位上少年一起铭记于心。

  打了哈欠,脸上的疲倦也没有因此减少,少女半睁着眼,朝着周宣所在的位置,摇摇晃晃地迈着脚步。

  “等我睡醒之后,我们再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约会、吃饭啥的。”

  “如果指挥官你想要一起睡觉的话也是可以哦~”

  想法十分美好,随着距离的拉近,越说越是上头的吕佐夫正要张开双臂,放空身体。

  然后由着本心,径直跌入周宣的怀中。

  不过突如其来,一道红色身影的出现打乱了她的所有意图。

  身形坚毅,就这样强硬横插在了她跟指挥官彼此相互接近的路途中间。

  面无表情,不带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只听她缓缓说道。

  “这里,是契约者的办公室,不是你的卧房,吕佐夫。”

  “指挥官公务在身,不便唠叨。”

  “若你只是想要找个地方睡个好觉的话,不如回去自己的卧室如何?”

  “腓特烈那边,我会替你说明。”

  好言相劝甚至明确给出了后续的指点,兴登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尊敬上司,团结同伴的体贴形象。

  可从她紧蹙的眉头,还有那带着些许警戒意味的眼神来看,其中的深意只有她最清楚。

  一山不容二虎,一屋不容两个混子。

  不管吕佐夫的提议有多么的丰富,今天的契约者只能是她的。

  而同样深知她的秉性,吕佐夫并不完全相信这位怠惰恶魔的说辞。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更何况,此刻的兴登堡还坐在了她平时最喜欢坐的位置。

  与周宣紧紧挨着,只要一转身一抬眼就能第一时间将他的容颜尽收眼底。

  只要略微偏过头就能将自己的脸蛋埋在周宣的身上肆意磨蹭,大口采撷着少年的芳香。

  如此优越的位置,吕佐夫岂能白白拱手让人?

  惺忪的睡眼旋即清醒,方才还弥漫在她身上的睡意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那双灰色瞳眸直勾勾地看着眼前拦路的红色恶魔,随着涌现而起的斗志,吕佐夫开口说道。

  “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办公室睡觉吗?”

  “为什么?难道会影响到指挥官工作?”

  “既然这样的话,那退而求其次,我不睡觉了。”

  “麻烦你让个位置,我来帮指挥官处理公务就好了。”

  懵懂后凸显出自己的真实目的,相较于兴登堡的手段,吕佐夫的反击有过之而无不及。

  皆是怀揣着独占周宣的想法,两人的明争暗夺才刚要开始。

  “不必了,这是我与契约者之间的约定,容不得其他人干涉。”

  “啧,真是麻烦啊...总是说一些隐晦难懂的话,说什么契约者,叫指挥官不好吗?”

  “就算他是你的契约者,那同时也是我的指挥官,既然这样,我替指挥官分忧又有什么不对呢?”

  视工作为磨难,以开摆为人生信条的两人如今会在公务上面斗得如火如荼。

  不论何时看来,都是那足能让周宣眼前一亮的存在。

  想要阻止两人纷争的心也随着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慢慢松了下来,周宣于幕后默默观察着。

  起初的两人都还只是据理力争,根据种种情况而给出自己最为有力的辩驳。

  直到后来发现谁也说不了谁后,便彻底拉下了脸面,往那修罗场的方向暗自发展着。

  “我懂你的心思,吕佐夫,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在办公室内睡觉是一件天大的坏事,契约者的身边有我就够了。”

  似乎是为了想要纠正对方那还未完善的认知观念,兴登堡义正辞严,语气当中还多出了几分凝重。

  既有对她的提醒,又有着彰显两人之间区别的用意。

  只不过灰发少女依旧不以为然,反倒顺着她的话茬,巧妙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啊.....你说得不错,为了不给指挥官添麻烦,我以后还是不抱着这样的心思了。”

  “改去指挥官的卧室吧!那里有着指挥官的气息,我想睡起来应该会很香的。”

  得意于自己的奇思妙想,说到兴起,吕佐夫还攥紧粉拳,轻轻落在左边的掌心,以此坚定着。

  “嗯!就这么定了。”

  自说自话,从有了想法到一锤定音,中间的过程,少女仅仅只用了不到几句话的时间。

  不仅是始料未及的兴登堡怔住了神,就连身后殃及池鱼的周宣也是哑然无言,只在心中暗道不妙。  要知道,直到现在仍杳无音信,波斯猫姐妹八成还处在深层的梦境当中,尚未醒来。

  这会要是真让吕佐夫就这么去了,到时候一掀开被子,看到她们所敬重的铁血宰相就在自己的床上不省人事。

  再伴随着类似石楠花的浓烈香气,还有点缀着点点浓稠白斑的雪色玉肌。

  将如此的一面赫然彰显在她的眼中,此等行为岂不是唐突了佳人?

  要是再让这位善恶观念本就淡薄的懵懂少女一不小心领悟了其中的趣味,往另类的道路上走,那他罪过就大了。

  迟则生变,即便清楚这极有可能是吕佐夫用来诈兴登堡的小计谋,周宣也不得不做些什么。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至于这样吗?咱们港区又不是没椅子了。”

  “位置大的是,一人一边,不许再争了。”

  及时止住纷争,周宣放下手中的钢笔,当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