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叱咤月海鱼鱼猫
她本可以太上忘情，成为最接近『仙』的人。
仅仅只是因为那一剑，让她的『成仙』之路断开，她坠入了凡间，成为了一个『凡人』。
她教导李素裳，但绝对不是以近似无情的方式教导。
对比秦素衣，其中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李素裳才对于那个所谓的『家』并没有什么念想。
即便过去了十年，也从未有过想要回去的念头。
在她心里，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小门派，才是真正的家！
……
第九十四章 灭门真相
“你做什么选择其实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不会为此感到后悔便可。”云令提醒道。
“既然你的门派叫『无上自在门』，你的师傅应当也希望你能够做到逍遥自在，不被那些世俗伦理所束缚。”
“见不惯的就打，不舒服的就避，追寻自己想要的，怎么舒心怎么来就行。”
李素裳仰起头，看向上方写着『无上自在门』的牌匾。
“无上自在吗...”李素裳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师叔，代我和师傅说一声吧，我先去了！”
下一秒，李素裳祭出了轩辕剑，朝着远处御剑而去。
“毛毛躁躁，悟性还行。”云令脚踩着台阶，一步一步来到了自在门。
“令！”
一道身影扑向了云令，亲昵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已经聊完了吗？”云令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情。
“嗯，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阿华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找剩下的人吧。”云令点了点头。
“素裳怎么没跟着你回来？”程凌霜疑惑地看向了云令。
“忆剑山庄被灭门了，所以她想要回去寻找真凶，让我跟你说一声。”云令解释道。
“她已经知道了吗...”程凌霜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你早就知道了？”云令抬了抬眉。
程凌霜点了点头。
“此番下山让她去试剑，就是顺便检验她是否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毕竟素衣师妹的死情况很复杂，至少绝对不是还未开锋的素裳能解决的。”程凌霜解释道。
“等等...秦素衣也在那里？”阿华和云令都有些措手不及。
“素裳没跟你们说吗？她就是素衣师妹的女儿。”程凌霜的脸上带着几分迷茫。
“......”
云令和阿华对视一眼，她可从未提过啊。
“所以秦素衣死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云令询问道。
“知道个大概，该说是遇人不淑，还是咎由自取呢？”程凌霜叹了口气。
“跟她父亲有关？”云令好像明白了。
“嗯。”程凌霜开始讲述关于忆剑山庄被灭门的事情。
在秦素衣下山后，过了几年和一个名为李绅的男人结婚了。
可惜这个李绅只是为了图谋『太虚剑气』才和秦素衣在一起的罢了。
甚至利用秦素衣『仙人之徒』的名声，提高自己以及忆剑山庄的名气。
李绅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从他交友品性就能看出来了。
他曾因为收留了一个强**女，贩卖人口的恶徒而被逐出家门，后面靠着秦素衣的名声在认祖归宗。
而此番秦素衣的死亡，也和李绅有着莫大的联系。
“在开始带着素裳修行之时，我就发现了素裳所练习的『剑心决』并不完整，可能是素衣师妹自己的问题导致忘却了些许。”
秦素衣在被赤鸢带回太虚山后，偶尔触及到前尘过往之时便会头痛不已，甚至失去部分记忆，这事一直都只有太虚山上的几人知晓。
“李绅得到了残缺版『太虚剑气』的修炼方法，可师妹却忘记了成年人修炼剑心，便如以掌取风，只徒劳矣。李绅则以为是秦素衣不肯告知他完整版，所以对于太虚剑气一直耿耿于怀。”
“而后将素裳送到我这里来则是更加印证了他自己的猜想，同时对素衣师妹怀恨在心。”
“在前不久，李绅和各大门派勾结，藉由『神丹』之力对素衣师妹发起了攻击，企图逼问出完整版的『太虚剑气』。”
“素衣师妹被杀死，而杀人地点就在忆剑山庄。”
程凌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解释清楚了。
“谁告诉你的。”云令询问道。
以程凌霜的性子不可能知晓这么多的事情。
“朝雨师姐，在那次事件以后师姐留在了太虚山，但依然会时刻关注着我们的动向，这些事都是她告诉我的。”程凌霜回答道。
“很像她的性格，对了，你刚才提到过的神丹...”云令忽然想起了什么。
“是一种基于妖兽血肉制作出来的丹药，服用以后可以让人实力在短时间里大幅度增长，长期服用也可以缓慢提高实力，让人在最接近入魔底线的前提下攀升到新的境界。”程凌霜解释道。
“我不太相信有这种东西出现，其定然会有副作用，比如服用过后会更加容易入魔。”云令反问道。
程凌霜不置可否。
如果真的毫无副作用，为什么江湖上到现在连一个有名的高手都没有？甚至比不过当年的阎世罗。
如果真的毫无副作用，为什么各大门派还要觊觎『太虚剑气』？
“素衣师妹早就知晓了李绅的不良用心，可惜还是没有狠下心离开他。”
“被最亲之人背叛吗...”云令喃喃道。
这个事实对于李素裳而言还是很残酷的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来。
虽然和李素裳认识不久，但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师侄还是挺喜欢的。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云令看向了程凌霜。
“这是她自己的劫难，也是一次机遇，我帮不了她。过不了这关，她永远不可能领悟神蕴的。”程凌霜轻轻摇头。
“这个真相在各大门派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她迟早会查到的，届时，身负太虚剑气的她可能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李素裳还是太弱小了，不能如同程凌霜一般，有着匹敌整个武林的实力。
这次忆剑山庄事件，相当于埋下了一颗地雷，等待着李素裳去触发，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参与者都会被牵扯到其中，没有人能够幸免。
这是对李素裳的一次考验，是她完成『试剑』最好的时机。
李素裳天赋很一般，即便是不对比程凌霜以及云令，也只能称得上是还行，以她目前的状况几乎是不可能领悟剑神的。
在十八岁之前倘若未能领悟到剑神，那么这辈子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她的成长。
“若水，去助她一臂之力吧。”云令将腰间的若水拿下，对着她轻声说道。
若水发出了一声剑鸣，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
第九十五章 失踪
后续云令与阿华又前往了太虚山。
太虚山没什么变化，依旧还是那番模样，林朝雨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就是以前我生活的地方吗？”阿华看着太虚山上的景观，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
“嗯，不过林朝雨好像不在这里，她的气息还有残留，刚离开不久，应该是在躲着我们。”云令猜测道。
“那我们等等吧，或许是有事她暂且离开了呢。”阿华提议道。
“嗯。”云令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却让他感到些许的陌生。
或许是因为，赤鸢已经不在了吧。
两人在拂云观内闲逛，走遍了所有的房间，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林朝雨也没有回来。
果然和云令预料的一样，林朝雨在躲着他们。
是在害怕吗？还是说愧疚呢？亦或者二者都有。
“走吧，阿华，我们该回家了。”
“嗯，回家。”
云令带着阿华御剑离开了太虚山，林朝雨在远处看着两人，眼中充满了期许，却不敢靠近分毫。
她知道，凭借云令的实力不可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只是她不愿出来，云令便不强求。
“师傅，师兄...对不起。”
即便是云令和赤鸢已经原谅她了，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秦素衣死后，被困在过去的，只剩下她一人了...
武林中很快便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除去对『太虚剑气』的争夺以外，还有便是『神丹』的隐患完全爆发了出来。
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大批的入魔者，即便云令日夜奔波也难以抑制其增长，一时间神州陷入了空前的动乱。
幽兰黛尔也开始率领军队四处剿灭入魔者。
虽然修士的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但有些没有修行资质的普通人也尝试过服用『神丹』，这也导致在普通人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占比入魔。
李素裳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找到了忆剑山庄灭门的真相，并且对参与者展开了报复。
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更何况参与者基本都服用了所谓的『神丹』，入魔是迟早的事。
虽然她实力不济，但有着云令的『若水』守护在其身旁，所以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奥托则是返回了自己的故乡，临别时留下了一根羽毛给阿华，只要触动，便可让『赤鸢仙人』重现人间。
届时奥托也会回来收取相应的报酬。
武林动乱持续了几年，病魔对于他身体的侵蚀更加剧烈，云令的身体每况愈下，说不准可能还要走在明帝前面。
云令只能稍微减少一点外出的次数，让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些时日。
将自己的时间留给明帝、阿华、观星和丽塔。
至少在他和明帝活着的时候，下面的人才不敢有异心。
只是明帝终究还是病倒了，对于一个帝王而言他已经算得上是高寿了，依然无法抵抗岁月的侵袭。
天下臣民，哭临三日，勿防嫁娶。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
设下遗诏，由皇太孙观星继位，国母丽塔代为听政。
云令看着眼前这个宠爱了自己一生的老人离去，此刻也不禁流下了眼泪。
在床上卧病三日，差点随先帝一同离去。
好在有阿华和丽塔的照顾，才勉强苟活。
“小观星过两天就要上位了吧，相关事宜都准备好了吗？”云令询问道。
“...都准备好了。”丽塔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云令看向了丽塔。
“夫君，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要操心其他的事了。”丽塔还是没有将事情说给云令。
“放心吧，我可是...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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