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要打十个
“抓住他！”
十几道能量束同时轰向他。张辰拼尽全力筑起冰墙，但还是被震飞出去，撞在墙上。
“咳...”他吐出一口血，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通讯器还在闪烁。
北疆还在等他...
“不能倒下...”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了他。抬头一看，陈博士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张辰。”陈博士优雅地说，“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一股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张辰想要屏住呼吸，但已经来不及了。视线渐渐模糊，意识开始涣散。
最后一刻，他看到通讯器上北疆发来的最新消息：“暴雪还在持续...伤亡惨重...请首领速回...”
“对不起...”张辰喃喃道，“我可能...要迟到了...”
他的身体重重倒下，溅起一片水花。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混合着血迹流进下水道。
陈博士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张辰的脸：“终于抓到你了，我的完美标本。”
远处，林小沫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切，泪如雨下。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张辰。
否则，不仅是他，整个北疆都将陷入灾难...
雨幕中，张辰倒下的身体突然化作一片冰晶消散。
“障眼法？”陈博士眯起眼睛。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几名异能者突然倒地抽搐，七窍流血。那股甜香在雨中弥漫，越来越浓。
“陈...陈博士！”一个火系异能者惊恐地喊道，“你做什么？那是我们的人！”
陈博士优雅地整理着袖口：“无能的棋子，该淘汰就要淘汰。”
“你...”那名异能者双眼通红，“我们一直以为你是救世主，可你...”
“救世主？”陈博士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你们真是太天真了。”
更多的异能者倒下，他们临死前的眼神充满绝望和不解。曾经追随的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住手！”一个年轻的异能者冲上前，却被毒气瞬间放倒。
“真是感人的忠诚，”陈博士讥讽道，“可惜，这个世界不需要感情用事的蠢货。”
突然，一道寒芒闪过！
陈博士侧身躲过，但衣袖还是被划破。他转身看去，张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演得不错，”张辰冷冷道，“可惜你太入戏了。”
“哦？”陈博士挑眉，“什么意思？”
“你办公里的镜子，”张辰说，“我看到了。”
陈博士的表情微微变化。
“每面镜子前都有不同的面具，”张辰继续道，“还有那些写满台词的笔记。你在练习如何扮演一个完美的领导者，对吗？”
“呵...”陈博士突然笑了，“不愧是SSS级异能者，观察力真是敏锐。”
他摘下眼镜，原本儒雅的面容瞬间扭曲：“没错！这一切都是演戏！温和的科学家、仁慈的领导者，全都是假象！”
第705章陈博士...已经死了。
“你有表演型人格障碍，”张辰说，“这种病人会沉迷于扮演不同角色，直到完全迷失自我。”
“迷失？”陈博士狂笑，“不，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而我是最完美的演员！”
他撕下外套，露出里面布满针管的背心：“想看看真正的我吗？”
十几种药剂同时注入体内，陈博士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肌肉暴涨，皮肤龟裂，眼睛变成血红色。
“来啊！”他发出非人的嘶吼，“让我们做个了断！”
张辰摆出战斗姿态，但眼神却异常平静：“你以为我是来打败你的？”
“什么？”
“不，”张辰勾起嘴角，“我是来拖住你的。”
此时，实验室方向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不！”陈博士转身狂奔，“我的收藏品！”
张辰没有追击，而是按下通讯器：“林小沫，搞定了吗？”
“嗯！”林小沫的声音传来，“所有的标本都被销毁了，资料也已经备份。”
“干得好。”张辰看向远处的火光，“现在，该结束这场戏了。”
陈博士跪在实验室废墟前，看着他珍藏多年的“艺术品“化为灰烬。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我的杰作！我完美的收藏！”
“演技不错，”张辰走到他身后，“可惜，终究是戏过了头。”
陈博士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你...你早就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张辰说，“因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不会把实验记录写得像剧本。”
陈博士看着实验室的废墟，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你永远不够好！”父亲的咆哮声仿佛还在耳边，“看看你妹妹，多讨人喜欢！你呢？整天板着脸，连个笑都不会！”
十岁的陈博士站在钢琴前，指节被戒尺打得发肿。他不明白，为什么完美弹奏的曲子，还是换来一顿毒打。
“要学会表情！”父亲扯着他的头发，“要学会讨好别人！你这样木讷的性格，将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母亲在一旁织毛衣，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她的眼里只有妹妹，那个会对着镜子练习可爱表情的妹妹。
“妈妈...”他哭着求救。
“听你爸的话。”母亲头也不抬，“他是为你好。”
从那时起，他开始学习表情。笑容、悲伤、愤怒...他在镜子前一遍遍练习，直到每个表情都无可挑剔。
“真乖，”父亲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像个人样。”
像个人样？他在心里冷笑。他们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完美的表演者。
十八岁那年，他终于忍无可忍。当父亲再次举起戒尺时，他把实验室里的氰化物倒进了全家的晚餐里。
看着他们痛苦抽搐的样子，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快感。那种掌控生命的快感，让他上瘾。
“你以为你了解我？”陈博士盯着张辰，“你以为我只是个疯子？”
“不，”张辰平静地说，“你是个可怜人。但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可怜？”陈博士狂笑，“我比任何人都强大！我可以是任何人！科学家、领袖、英雄...只要我想，我就能完美扮演！”
“可你永远不能扮演自己，”张辰说，“因为真正的你，早就在那个家里死去了。”
“闭嘴！”陈博士暴怒，注射更多药剂，“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他的身体进一步扭曲，皮肤下的血管暴起，像一条条蠕动的蛇。
“来啊！”他咆哮着冲向张辰，“让我看看SSS级异能者有多强！”
张辰不躲不闪，任由陈博士的拳头击中胸口。他的身体被打飞出去，撞碎几面墙，但很快又站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打不死！”陈博士疯狂地进攻。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谁，”张辰在攻击中说道，“而你，只是个迷失的灵魂。”
“住口！”陈博士的攻击越发狂暴，“我要把你做成最完美的标本！让你永远带着痛苦的表情！”
但无论他如何进攻，张辰总能重新站起。那双平静的眼睛里，仿佛能看透他的一切伪装。
“你的表演该结束了，”张辰说，“该摘下面具了。”
“不！”陈博士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不是表演！这就是真正的我！”
他举起遥控器：“既然你打不死，那就让整个基地陪葬吧！”
就在这时，林小沫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张辰哥，病毒已经被销毁了。”
陈博士愣住了。他最后的底牌，也被破解了。
“结束了，”张辰说，“你已经没有观众了。”
陈博士看着手中失效的遥控器，突然笑了：“没错，该谢幕了。”
他拿出最后一支药剂，注射进颈动脉：“这是我最后的表演。”
他的身体开始溶解，但脸上依然带着完美的微笑：“告诉我，这个表情...演得还不错吧？”
张辰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陈博士化作一滩血水。在最后一刻，他似乎看到那张完美的面具下，有一个哭泣的小男孩。
雨终于停了。
废墟中，只剩下一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无人欣赏的谢幕。
雨后的南方基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赵明河在解除毒素后，看着眼前的一切，神情复杂。
“统帅，”一个幸存的警卫跑来报告，“陈博士...已经死了。”
赵明河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清点伤亡，安抚幸存者。”
张辰站在实验室的废墟前，翻看着从陈博士办公室找到的日记。
“2月15日，今天又完美地扮演了一次仁慈的领导者。他们真好骗，只要露出温和的笑容，说几句漂亮话，就会完全信任我...”
“3月8日，新的标本很完美。那个异能者临死前的表情，充满了绝望。这才是真实的人性...”
“7月21日，父亲，你看到了吗？我现在可以完美地扮演任何角色。你说我不会表情？呵呵...”
“张辰哥，”林小沫走过来，“北疆那边又发来消息。”
第706章三天没合眼了
张辰合上日记：“什么情况？”
“暴雪已经停了，但损失很大。很多人...冻死了。”
张辰握紧拳头：“立刻返回北疆。”
“等等，”赵明河的声音突然响起，“临走前，能否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陈博士的真面目的？”
张辰转身看着他：“从他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那个笑容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人类。”
赵明河苦笑：“是啊，太完美的东西，往往都是虚假的。”
“不只如此，”张辰继续说，“他的每个表情、每句话，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正常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这么完美。”
“所以你故意中计？”
“我需要证据，”张辰说，“证明他就是杀害异能者的凶手。而他的疯狂，给了我这个机会。”
赵明河看向天空：“小雨，你也看出来了吗？所以才会...”
“赵统帅，”张辰打断他，“南北两地的合作，还继续吗？”
赵明河沉默片刻：“继续。这是小雨的心愿。”
张辰点点头，转身离去。林小沫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张辰问。
“陈博士...他其实很可怜。”
“是啊，”张辰看着远方，“一个从小就被迫戴上面具的人，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那我们...”
“但这不是他杀人的理由，”张辰斩钉截铁地说，“每个人都有悲惨的过去，关键是如何面对。”
两人走到基地门口，一辆装满物资的车已经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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