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风我意
“真的最喜欢?”何霄停止动作明知故问,还是不肯撤去手,指节抵在大姐姐侧胸的肋肉上能感受到她心脏的颤动。
“真的真的!小霄的气味很舒服、身上热乎乎的、鼻子眼睛都好看……”女人坐在高凳子上,拢着臂膊呼着气喃喃。
席南风耸着肩膀,被大男孩触碰的肌肤热的心里发酸发烫,黄褐色的眸子中染上一抹情丝,咬得粉唇发白才按下心神摇曳。
不能继续了!
早上她都已经说了,作为何霄胡乱登自己账号的惩罚,今天不给他用丝袜,朝令夕改,那他岂不是更加猖狂了?
一定要遏制小霄的狂妄!不要觉得用过她的手、亲过她的唇、借过她的腿和脚,就能得意起来了!
她席南风一家之主的威严何在?
“今天的丝袜没有了!我也不会用手帮你的……小霄你自己解决好了!”大姐姐用力支撑着身子,一副抵抗到底的样子。
虽然肯定是一触即溃,但何霄怕她围着浴巾着凉,偃旗息鼓,吻去轮椅大姐姐方才乱动擦到雪颈香肩上的水珠,拦腰抱她带回卧室换上睡裙。
没了浴室里的气氛,席南风也很快稳住心神,躺上了床才赌气一样别着头道:“小霄才不好色……我看的出来!”
“你就喜欢捉弄我……欸,小孩子一样。”席南风大姐姐嘴上把责任全部推给了何霄贪玩,心里却一阵羞怯甜蜜,不自知地拽着他的衣摆,哪怕嗅到一丝气味都觉得满足。
席南风喜欢看小霄痴迷她身体的样子,不管是开玩笑还是嘴花花,这样点到即止都很开心。
但是更加暧昧地动作就让她感到痛苦了——她身体的毛病就是受不了刺激,一激动就觉得耻处酸楚、菡萏浇心,糜苦水渍迸溅会把一切都搞砸。
席南风曾经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小霄进入青春期后就不怎么亲近她了,刻意地避免身体接触、刻意地话不投机。
他们最坦诚相见的时刻就是小霄照顾她洗澡了,席南风看的很清楚,她的孩子拘谨地佝偻着背,掩盖他勃发的骄傲——他的本能发育强健,如扎下虬枝的粗壮杨木,雄姿英发。
既欣慰,又有些心酸,席南风欣慰于孩子的发育健硕和他的懂事尊重,心酸于她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手足无措地装作无知。
她什么办法都没有,一个经济上不独立的人,人格也不可能独立,而一个肢体残疾需要别人照顾的人,就更遑论尊严了。
何况瘫痪的女人真的很溺爱少年。
席南风一点都不蠢,她换下的内衣虽然被水浸泡,但上面还有丝丝云雾纹条,散发着绮糜而健康的腥气。
偶尔她端起水杯,小霄会狼狈的地瞩目,她就知道少年龌龊地使用过——或许是在杯沿留下了唾液,也许更加让人羞耻。
小霄藏起来的杂志她看过,知道少年钟意母系哪一篇,纸张的边沿都摸地起毛,又好好地放了回去。
但大姐姐包容一切,因为这不是小霄的错,是自己的错,十六岁的瘫痪少女独断专行地把五岁的孩子留在了自己身边,她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内衣总是换下来却忘记洗,水杯或者其他贴身用品放在显眼的地方,袜子让小霄脱掉后不再追究去向……席南风觉得这样病态的关系很快就会过去。
小霄会长大,拥有漂亮的女友转移他无处安放的青春冲动;自己会老去,失去花信年华时举手投足的丰熟魅力。
一切都会回归平和……但小霄在那天突然地抓住自己,要她听那些让人羞耻的胡言乱语。
小霄说爱她,爱席南风,要自己永远陪着他。
从那一天开始以后,偶尔她就会在深夜开始做梦,梦见年轻的自己和长大的小霄牵着手漫步,不需要轮椅和搀扶,她站起来了!没有任何人会说她耽误了小霄、会指责她践踏了伦德。
这该有多好啊!席南风每个梦都这么千篇一律,梦幻地勾勒着雌媚身体中埋藏多年的少女芳心。
梦境的最后,小霄就会开始向她索取,要她说爱一个人的感觉、要她羞涩的吻、要听她的心跳、要更加炽烈能烧的人化成水的爱。
然后梦就醒了,因为她耻处酸楚,涓涓沽淌出她的无地自容,纸尿片能吸去水分,却没法安抚她被打湿的雀跃跳动的心脏,在无人的深夜里如坠冰窟。
第二天早上小霄来收拾的时候,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她还是要问:“小霄会觉得我很可笑,很脏吧?”
“不会,席姐姐香香的,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女孩子。”少年认真地说道,蹲着身子直着腰,轻手轻脚地在她身体上忙碌,头也不回地说道。
就和现在差不多。
“席姐姐你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吗?”何霄用湿巾擦拭微末泄出的一点清夜,没有过多刺激女人,快速地擦了爽身粉,换好纸尿片。
第156章 哪里都喜欢
“都怪小霄太好了……”席南风嘟囔着说道,迟疑着手落在了少年的后颈,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很难闻啊?”
“香香的,席姐姐最好闻了。”何霄笑嘻嘻地隔着厚厚的软吸水布,轻轻吻了一下,霎时就让躺在床上的美人呼吸急促了几分。
“小霄!”席南风失魂落魄地大喊了一声,可当同少年的眼睛对视时,语气又软了下来,忍着掉眼泪的冲动抚摸他的后颈,嗫嚅道:“和你说过了要讲卫生啊……”
不讲卫生的何霄给她梳好头发、盖好被子,该是这一对秘密情人分别的时候大姐姐又拽住了少年:“帮我拿下抽屉里面的面膜。”
虽然只有几片,但面膜都是很贵的好货,何霄倒是乐于见到大姐姐去保养自己,递给她后调笑道:“我的席姐姐明天会更漂亮的。”
“什么啊……才不是给小霄你看的。”席南风拆开包装,捏起薄薄的面膜,哼了一声道:“我保养脸蛋是给郑小姐看的。”
“我作为小霄的家长,和那个大小姐见面,当然得收拾得漂漂亮亮的,一定不会让小霄你丢面子的!”
席南风大姐姐偶尔几次去开家长会的时候,也会穿上漂亮衣服,化出显成熟的妆——总而言之,虽然不得不坐着轮椅显得很奇怪,但也一定要从其他方面帮小霄把面子挣回来。
“喔?”何霄帮她展平面膜,他当然知道大姐姐的心思了。
准是见到娜塔莉娅这样的罗刹尤物后,就对素昧谋面的郑小姐警惕起来了,保镖都这么漂亮,何况正主?要是叫郑学鸢比下去了,醋坛子不得炸掉?
“郑学鸢其实没席姐姐好看。”
何霄用手比划着:“那个女人瘦瘦的,个头有点小,眼睛不如席姐姐大,皮肤惨白惨白的,胸和屁股都平的可怜……”
“哎呀!这个……就不用小霄你动手描述了!”
大姐姐拍开何霄的爪子挡住心口,虽然心底高兴着,但依旧嗔怪道:“郑小姐不是勋贵之后吗,怎么会长的不好看呢?”
其实也不是郑学鸢不好看,如果说郑小姐是那种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小家碧玉,那席南风就是帝王将相的皇后大家。
至少外表看上去是这样的,在何霄眼里小美人终究还是不如大美人养眼。
“欸……不和你计较这个了。”被哄开心的大姐姐捂着嘴吃吃笑了笑,又赶紧绷住表情,才没让面膜歪掉。
“小霄,我就是女人,郑小姐的想法我也能猜出一两分。”席南风端庄的鹅蛋脸被面膜挡着,露在外面的红唇小心地开开合合,柔媚地絮叨着。
“女人喜欢的时候就会很慷慨大方,就是多么让她们不舒服,只要有一点希望她们也能忍着。”
“但只要让她们讨厌了,不论你做的多么好,女孩子也一定会挑出刺儿来,知道吗?女人就是不讲理的。”
床上的大姐姐抱住少年的脑袋,不让欲言又止的少年说话:“现在郑小姐对你很客气,那就是我们蹬鼻子上脸的时候。”
“现在我们大可以开条件讲道理——趁她还能包容我们,把交往的规矩先定下一个基调,她不是要和小霄做朋友吗?那就当朋友好了。”
这就是大姐姐下午和娜塔莉娅摆谱的原因了!现在郑小姐客客气气,那就是开条件的时候!还装什么谦谦君子?
何霄如果抓不住这个机会,等到郑小姐不耐烦的时候,那时候再求饶就太晚了!
席南风经历过大起大落,深知软弱到底是奴才的行事风格,而奴才绝不会永远得宠的!所以小霄和郑学鸢之间不论是合作、依附、还是臣服……
就一定要把丑话说在前头,郑小姐这样的强行逼着人去见她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再发生了!
何霄趴在大姐姐的肚子上,听着她的话心中一阵热流滚动,隔着单薄的睡裙,贴着她隐约凹下的肚脐呢喃:“其实还好,我觉得见过的女孩都挺好的。”
心底还留了一句:除了叶棠心,学妹发病才是真的不讲道理,什么样恶堕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时常怀疑未来的妻子是不是魅魔变的。
“笨蛋!那是因为她们都对小霄有好感!”
席南风觉得肚子被他呼吸灼得难受,伸手要敲他的脑袋,却被何霄一闪身躲开了,少年还抱着头追问道:“也包括席姐姐吗?”
“真是的!”席南风高举着手,等她的大男孩主动把脑袋放在手下,才轻轻敲了一下,叹着气道:“我当然爱小霄了。”
“停!”大姐姐又感觉话题会向孽情深渊中滑落,她方才一阵晃神,对自己失禁的毛病又气又怕,真的不想再问少年一次她脏不脏了。
连忙羞耻地扯下面膜,按着他的脑袋喊道:“我爱小霄,小霄爱我,好啦不准说了!”
何霄沉默了一会儿,除非是在浴室里面洗澡的时候,水流可以冲洗她的身体掩盖她的失禁,否则的话大姐姐是不喜欢被动的。
“喜欢哪里?我要席姐姐告诉我。”
何霄歪着头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她的手哪里按的住长大的孩子,不一会儿脸上面膜液未干的大姐姐就轻轻哼了起来。
“小霄你……你别在我怀里闹了!”席南风螓首晕散着潮红,哭笑不得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最爱这里了,好了吧?”
她的唇瓣水润,印在眉心的时候还温热,分开后马上就冰凉凉的,抹了一下横在鼻下嗅闻,除了面膜液的芬芳,还有她香涎的苦檀香。
“还有吗?”何霄坐在席南风身边,眼睛放光地看着大姐姐:“那第二喜欢的位置在哪里?”
瘫痪的大姐姐总是很难拒绝孩子露出期盼的神情,心思纠结地抿含着下唇,还是伸手捧着少年的脸,吻在鼻子上:“第二喜欢这里。”
第三喜欢是耳朵、第四是脸颊、然后是下巴……实在没地方落嘴了,才佯作不情不愿地吻住了少年的嘴唇,伸着舌头挑了一下。
“还有呢!”何霄嚷嚷道。
“小霄……”席南风被何霄激得爱意蓬发,念叨次数多了早把先前哪点抗拒抛到脑后了,眸子蒙着水汽,细细绵绵地顺着脖子吻向下吻去:“这里喜欢、那里也喜欢……”
在苹果推门进来时,只见大姐姐擦着嘴角,用卫生纸捂着嘴吐着什么,嚷嚷着:“小霄这里最讨厌了!”
第157章 吐出来!
大姐姐嘴里最讨厌的东西,还是有其他人喜欢的……比如说叶棠心,这个未来的妻子就喜欢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
何霄下午去学妹家只是想从她那里打听一点消息,就被突兀地催眠了。
老城区居民楼的玻璃窗上喜欢贴窗花,被风吹日晒年头久了以后就成了一块块烂而不落、随风飘动如水草一样的塑料膜,让午后射进来的阳光跃动间变得捉摸不透。
叶棠心拉着少年去到她的卧室,小屋子里空气闷热,收拾地马马虎虎,几件花花绿绿的小衣服被薄被子挡着,空气中有着细微的水腥气。
“何霄哥,你快点坐吧,随便哪里都可以。”叶棠心抿着唇羞涩地微笑,打开了小电风扇,发出嗡嗡的杂音。
这是一个设计好的卧室!她在少年敲门后短短几个呼吸就布置完成了!
叶棠心学习的是应用心理学,耳濡目染中何霄也有一些了解,视线扫过,小屋里充满了令人分心的杂色杂音,话里话外透露着浓浓的暗示。
两人才坐下,女孩就等不及地盯着何霄的眼睛,吐字清晰地念出咒语:“抹茶蛋糕下的一本书……”
面前只有叶棠心倒给他的一杯茶水,哪里有蛋糕?哪里有书?
何霄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女孩露出得意的微笑,变脸一般换掉恬静的伪装,一撅屁股坐在了他腿上,两个人的体重让椅子靠背发出咔咔的响动。
“何霄哥好久没来看心心了呢?一定很想我吧……”
叶棠心脑袋仰着,嘶嘶喘着气盯着他的脸,尚未长开的精致眉眼已经初显绝色,从鼻尖到耳朵都满是兴奋的潮红。
原来自己被催眠了啊,何霄身体缓缓放松,顺势搂住了学妹的后背,手感有点糟糕,隔着短袖和小背心能明显地感到肋骨和脊椎硌手。
整个女孩连着衣袜不知道有没有七十斤重?何霄从小学妹岔着两髋卡在自己大腿而留下的丰热湿意体会,她的体重正在下降中——以脱水的形式。
“这么久了,催眠效果还不错呢!”
叶棠心嘟囔了一句,奋力拽着少年的衣领让他的脸接近自己,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多差劲,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脱水晕过去?
“心心……心心要渴死了!何霄哥快点给我水!快帮心心解渴!”
叶棠心声音尖尖细细,想大声宣泄偏偏又被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制约,只能发出小兽一样的凄声啼嚎。
但她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孱弱,禁锢着何霄脖颈的臂弯纤细柔弱,却已凸出青筋、竭尽全力地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然后用力地吻下。
何霄目光晦暗,看着女孩真如一个渴死的人一样,找到一汪泌出水沫子的泉眼,发疯一般地卷着小舌将充满苦酸味的涎液吮入自己口中,琼浆玉液一样痴迷地咽下。
她病得太重了……何霄故作失误地咬了一下女孩的舌头尖。
她疼的喊了一声,眼中水汽却反而更盛,贝齿猛的在粉红的香舌上一碾,挤出一滴血,在两人口齿间晕开一股血腥味。
“嘻嘻……何霄哥真是不安分啊,疼得心心好舒服呢~呜咕……”
叶棠心是不怕疼的,她还不怕羞辱,不怕折磨……何霄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上辈子女孩主动要他这么做过,这些都只会让她乐在其中。
接吻漫长而靡烂,稚气未脱的学妹对涎液交换热爱至极,等到气息味道充分搅拌完全混合才恋恋不舍得离开,在他的下巴、颌线上落下细密绵长的湿吻。
感觉要被洗脸了……何霄一点都不喜欢脸上全是酸酸的气味,上辈子就禁止了学妹每天早上这么做叫她起床,于是女孩就开始让自己帮她洗脸。
当然不是用口水盖着她的脸。
如果真要让叶棠心痛苦,就必须要让她的精神上感到痛苦,比如……
何霄眯着眼睛,舔了舔沾满少女香涎的嘴唇,低低唤了一声:“梢子——”
女孩近乎卑贱下流的动作一顿,拉出一条阳光下莹莹发亮的丝线,僵着舌头追问道:“何霄哥?心心没有听清,你刚才在喊谁?是心心吗?”
被催眠的人当然不能准确回答,何霄只是垂着头低沉地唤道:“梢子……”
这下听清了!叶棠心脸色刷的一白,握得小拳头咯嘣作响,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柳!生!梢!子!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货!我要剐了你!”
何霄悄无声息地点点头,叶棠心被气炸了,就说明他做的对。
柳生梢子是个瀛洲女生,他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因为自己和她的成绩优势互补,所以往往安排做同桌,一想起柳生叽叽喳喳的样子还颇让他感慨。
现在学妹很危险,而柳生应该还远在瀛洲——所以何霄才报了她的名字,叶棠心肯定是没法杀到瀛洲去的。
“吐出来!”叶棠心揪住了何霄,怒气冲冲地吼道:“我才不要做瀛洲贱货的替身呢!何霄哥你快把吞下去的全部吐出来还给我!”
何霄能有什么意见?低着头嗟着嘴作势要吐唾沫。
叶棠心却哇地哭出了声,伏在他怀里昂着头张大嘴巴吐着舌头吻住,还夹着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