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帅seele
第二百五十二章，都是结实的muscle
西米和橘儿所在的这一边。
“……机体正在怀疑，当初是否应禁止安装录像和直播功能”奈珂的语气里头一次听出了一些无奈来：“两位上司能否从刚刚的视觉冲击中摆脱出来？你们正承担着关键职能，这不过是两块低脂塑形肌肉，我可以随时可以通过机器批量合成”
“不是那个问题”脸皮子比较薄的橘儿率先从刚刚的视觉冲击中挣脱了出来，身为黄花大闺女的她头一次看见男性的身体，虽然只有上半身，但那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和男子气概爆棚的腹肌还是让她产生了一点少儿不宜的联想：“怎么解释呢……”
“就有一种养成的感觉”西米捂着脸，她感觉自己的脸红的发烫，以前的她对这方面不屑一顾，不就是两块肌肉吗？至于叫的那么大声吗？
当她自己真的看见那充满男子气概又不夸张的身材之后，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上手……她闭上眼睛摇着头，试图将刚刚的画面屏蔽掉：“哇，我是真的没法想象……我现在一闭眼睛满脑子都是那种景象，橘儿你呢？”
西米从自己的手臂里把头抬起来，旁边的橘儿支支吾吾，脸上红的似乎都能煎鸡蛋了，自己有点羞涩的西米很快将自己的羞涩转嫁到橘儿头上：“哟，你脸红了？”
“开什么玩笑”橘儿依旧嘴硬，强撑着不露怯，只不过可能由于西米的话语，让她再度回想起刚刚的所见之后，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甚至有种快要滴血的错觉：“那是精神焕发，不懂不要随便发表意见”
“机体理解不能，或许是某种概念的影响”奈珂得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结论，但经过检测，两人并没有受到什么模因干扰。
“等你变成人之后你就理解了”西米虚拍着投影出来的奈珂的肩膀：“你这样正经的角色，就应该充当那种一被调戏就脸红的严肃女仆，负责展现那一低头时娇羞的风情”
“理解不能，暂且搁置”
“橘儿你看，她脸红了”这是西米唯恐不乱、指鹿为马的指控。
“机体并没有那种功能……”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浴血的方青云随手擦了一下身体上溅到的黑色血液，皮肤分泌出的那层粘液在干燥之后，似乎还有别的功能。
这层粘液不但让他的身体像是抹了一层油一样，增加了他身体上的光泽，让他看起来金灿灿的像是某些哲学视频里走出来的那样，还具有极强的疏水性，能有效隔离周围的液体。
感染性极强的“圣血”落到方青云的身上，唯一的功效就是在他的皮肤表面增加了一点黑色水珠子，只要一抖就全下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皮肤覆盖了一层粘液，还是疏水性的，那么没法通过汗液散热的他要怎么散热呢？方青云一开始还真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后来才发现自己是个呆逼。
魔法世界都搓火球了，考虑什么散热啊？就当要散发的热量被融入火球吐出去了不就行了吗？
方青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脱了上衣之后虽然不至于冷，但他还是感觉哪里不自在，原本的他还穿着那套轻便的护甲，但是护甲终究还是阻挡了他活动的范围，而且关键在于，那套轻便如同薄薄一层防弹衣材质的玩意儿，它的变形能力还很差。
这就导致方青云想做点大开大合的动作，只要和那套护甲原来设计师所想的不符合，就会让原本起保护他作用的软甲变成束缚他的枷锁，虽然方青云的力量能让他“爆衣”，但关键时刻的这种束缚在面对强敌时往往是致命的。
因此方青云在探索后不久就把那套软甲脱了，就他现在皮肤的防御力，穿上软甲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方青云抹了一把头上的水之后，甩了甩脑袋，他的头发太久没有剪，已经做不到像是当初那样不需要吹风也能干的地步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头皮，感受自己“屹立不倒”如同鬃毛一样“刚烈”的发质，一边从刚刚死亡的那些白色人形旁边绕过。
越往里面走，这里的氛围就越发邪门了起来，呈现跪拜状的白色人像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举得比头高的双手捧起献给普粹的祭品，方青云并没有在祭品栏看到像是原剧情里用来恢复自身的补给品，反而是各种各样像是被强硬扯出来的脏器，有些脏器青黑一片，散发出腐烂的味道。
方青云捏着鼻子，虽然肉体腐烂之类的东西他不是第一次见，但整的这么埋汰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远离了那些恶臭的玩意儿，方青云随脚踩碎了如同钳子一般从地面升起的陷阱，锋利的刀片在他的巨力下碎成一块一块的，方青云就这样踩着那些陷阱的碎片径直走向了自己的目标：一处宽广的祭坛。
而在他手碰上祭坛前，来自全知的提醒像是一道炸雷一样响在他的耳边：【不要碰那东西！】
但方青云的手已经搭到上面了，他连忙后退了两步，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避免触碰后的代价。
伴随着这一层隆隆的响动声，如同石板摩擦的嘈杂声在方青云周围响起，大量被困在那些石柱里的白色人形失去了依靠，从石柱里翻出来，如同已经死亡了一样掉落在地上，不乏各式各样的骨折声。
“普粹回来帮我们了”方青云眼前的白色人形开口了，他的身体因为跌落扭曲成方青云看不懂的角度，单单是确定的骨折点就有三四个：“我们……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这些受困的白色人形和之前的那些并不一样，现在注意看的方青云才发现这些白色人形和之前碰到的那些的不同之处。
之前碰到的那些虽然嗜血好斗，攻击时的战斗方式比较恐怖，但是没有眼前这些受困的白色人形那么诡异，眼前的这些人形更像是破破烂烂的瓷娃娃，没有头发、没有睫毛，有些甚至连指甲都没有。
方青云能看见他们裂开的脑壳里空无一物，它们就像是徒有其表的娃娃一样，顶着上半部分碎裂的脑壳说话。
虽然这些人形有些肢体部分已经彻底碎裂，但仍然有一种特殊的能量约束着那些残片，让那些残片“漂浮”在伤口处，像是围绕恒星的行星一样。
“我们被囚禁在那个人特制的监狱中，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无法停止思考，我已经忘记用双腿走路是什么感觉了”白色人形的这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知道一切的方青云完全能够理解：“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脑海里发出无人能听到的哭喊”
你以为地下城的能源设备是什么？清洁能源吗？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挺清洁的，就是有点费人。
没错，这些白色人形所待的那些石头质地的黑红设备，就是灵魂的剥离器，白色人形进去之后，灵魂被不断剥离、重组，在这些过程中逸散的灵魂碎片将被捕捉、消耗，从而为整个地下城供能。
痛苦的灵魂剥离过程并不是那么好受，撕裂灵魂的痛苦足以让一名意志坚强的军人嚎的求战友给他一枪，这样的痛苦还不止持续一次，为了“可持续性”发电，这些“电池人”的一生都是在这样的痛苦中过去的，无法停止思考，无法切断神经，无法走路，无法进食，每天唯一的消遣方式就是数自己灵魂被切成了多少块。
在这样不知日月的日子里，你能指望这些电池人能养出什么好三观呢？他们的复仇甚至是符合福尔摩斯的观念，也符合方青云的观念：当法律无法给被害人伸张正义的时候，那么私人复仇就是正义且高尚的了。
最主要的是，这些电池人并不是志愿者，如果是志愿者，那么方青云自然会肃然起敬，能够物理意义上为了人类社会的存活燃烧自己，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坚持的下来的，但这些电池人都是无辜者，有些是从下层抓来的，有些则是被培养出来的人造人，天生就是为了发电的。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诞生出得到普粹这个痛苦之神注视的痛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白色人形的一切怨气都在长久的囚禁中被打磨干净了，他的话充斥的只有解脱和拖一切下地狱的复仇信念：“请回应我等的祈求，慈爱的圣父，我们愿意为你献上一切……”
伴随着说话声，电池人的身体开始寸寸碎裂起来，裂纹如同密布的蜘蛛网一样蔓延到他们的全身，他们反而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一般，无论手臂被摔成了几段，他们都竭力的伸出双手，伸向那来自天花板的白色光芒，那一瞬间，方青云差点以为普粹真是什么好东西了。
“请抹除我们的肉体，毁灭我们的心灵，结束这……名为生命的苦难”伴随着祈祷声，白色的光芒从天而降，落入这些电池人之中，电池人带着解脱的神情被扭曲，几十个电池人在白光中化为白色凝胶质感的茧，茧还如同心脏一般在剧烈的跳动。
方青云后退了两步，手里的圣剑一个横扫就过去了。
手贱一下就差不多了，让你变身还得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我不装了，我坦白了
这一剑横扫仿佛泥牛入海，方青云没感受到任何阻力，剑身就从另一边钻了出来。
电池人的融合体仿佛沸腾冒泡蠕动的白色液体，方青云怎么挥剑也只能在上面造成马上可以愈合的伤口。
跟我玩这一套是吧，方青云催动圣剑，让圣剑呈现出死亡的概念，在融合体意识到不对劲成型之前，一刀扫了过去。
这一刀效果拔群，虽然没有什么视觉上的特效，但如同热过牛奶的混合体还没有成型就彻底僵硬了，彼此之间再也无法连接起来，如同散落的魔方一样一块一块的落到了地上。
“它们到底信了什么邪”在方青云检查混合体的断面时，来自西米的声音让全神贯注的他吓了一跳：“居然这样献祭自己……学徒，你刚刚的行为非常的果决，如果让他们完成了变形，后果不堪设想”
“我猜出来了”方青云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副手套，套在自己的手上，半跪下来检查那些“魔方块”，每个魔方块都是一个带着解脱与希冀表情的电池人，只不过它们的身体已经被压缩成了方块，扭曲压平的样子方青云以前只在某些本子里看见过。
除了这些还没有彻底变形的方块以外，还有相当部分的电池人已经变成了液体形状的，当他们献祭自己组成的那些怪物被概念意义上“杀死”时，这些液体也飞快的腐烂掉，从白色变成了一种恶臭的黑红色玩意儿。
“我总感觉它们信的不是普粹，而是纳垢”方青云检查完这些尸体之后，将沾上了黑红色玩意儿的手套丢掉，露出了相当嫌弃的表情：“你说一个力量来源是痛苦的神，为啥要把自己的信徒搞得这么味呢？”
“普粹的力量来源是痛苦？”橘儿似乎有点惊讶。
“啊，我没告诉你们吗？”这是西米的反应，随后方青云听到了如同敲木鱼一样“咚”的一声：“诶嘿，好像是我忘了”
“诶嘿你个头”这是橘儿暴怒时候发出的声音，隔着声带，方青云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每次都在这种关键事物上掉链子？”
“哪有？”西米很无辜的纠正起橘儿的说法来：“这些都是小事，你看真正碰到大事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最多有点脱线”
这方面方青云不得不替西米辩护一下，他轻咳了一下嗓子，让所有人意识到他要发表言论了：“那啥，我插个嘴，西米确实没有在大事上掉过链子，哪怕当初最后抽取灵魂作为能源，保护橘儿的时候，她也把大部分的魔力交给了橘儿，这样才导致她后来醒的那么晚”
声带的那一头，橘儿看着西米的表情发愣，似乎等待着西米的回答，西米耸耸肩，用轻松调侃的语气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唉，知道我当初为你付出了多少了吧？你当初以有自己的事业为由，将我踢了出去，我这当妈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别扯那些话来打断话题”橘儿罕见的暴躁了起来：“老老实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把大部分魔力都给了我？才导致我变成亡灵重返人间的时间比你短？”
“其实我更好奇，学徒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西米没有回答橘儿的问题，但又回答了她的问题。
“散了散了散了”志伟吆喝着开玩笑道，如同要分行李的猪八戒：“看来我们三个已经被彻底遗忘了，走吧走吧，感情淡了”
克哈穆尔没有说话，而是将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奈珂放出来的直播，他并不在乎西米抽取它们的灵魂来保住她和橘儿灵魂的行为，换位来说，本来是一起死的局面，现在还能剩两个人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赚了。
在这种末世情况下，一切的道德都必须为生存让步，西米保护的人不是自己又如何？那最多说明我们之间没有那么熟呗，选择救其他人也很正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对这方面一向看的很开。
更何况西米后来的行为，也证明了，他并没有看错她，虽然情感上他希望大伙一起面对死亡，但理智上他更倾向于用其他人的生命换取人的存活，哪怕只能活一个人，或者说被迫牺牲的人是他，他也无所谓。
他现在只是更想知道，方青云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之前他和方青云坦白自己还有灵魂的时候，他能明显的看到方青云脸上的诧异，只是那时候他没有表现出来，只以为当时的方青云是被他的这条信息吓了一跳，但现在想来……这里面似乎水很深啊。
“额……这方面嘛，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方青云没有隐瞒的意思，这方面的消息完全可以透露，唯一担心的就是克哈穆尔的情绪，本来就偏向于抑郁，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个游戏，那么他本来就不算特别坚韧的神经估计就要崩断了。
“……举手表决？”西米举起手来：“同意的就举手，不同意的就把手放下”
很明显，大伙似乎都对这方面有兴趣，适逢方青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大堆电池人融合而成的怪物，现在的他才看清了融合怪彻底孵化出来的样子，如同长了血管红色移动肢体，整个下半身融化成了白色的流苏，上半身则是牙齿尖锐、互相打架的鳄鱼一样的怪物。
“那……等会儿聊？”西米看这个情况，估计是没法说了，于是给方青云提出了这么个建议。
“不用，边打边说就行”方青云冲进了融合怪群里，避开了那些鳄鱼嘴如同捕兽夹一样的啃咬，一剑将一个融合怪砍成了两段，那两段还在试图往一起凑，方青云换上死亡的概念补上一剑，将其彻底斩杀：“所以说，你们有没有听过次元扰动理论和上层叙事者理论？”
“……如果是现实中的理论，那没有”克哈穆尔插嘴，现在的他眼里闪动着智者的光芒：“但如果你说的是某些科幻小说、网络小说里的概念，那么我听说过一点”
“那我就详细讲讲”方青云一脚将旁边飞扑过来的融合怪踹的融合解除，一只手如同液压钳一样钳住了一只融合怪，将其按到了自己的刀锋上，如同断头台一样将它的鳄鱼头切了下来：“次元扰动理论就是说，不同的位面之间，注意是位面，可能会出现互相扰动的现象，而这些现象的表现形式就是幻想出来的动漫、游戏和电影”
“所以说真的存在酒驾队长的世界吗？”西米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奇怪的注意力分配让她抓住了“重点”，直到旁边严肃的橘儿捏住了她的脸颊为止。
“我不确定”方青云坦然道：“不是所有的这些电影、动漫之类的东西都有相对应的位面，或者说我一人之力无法全部观测到，所以我不确定，也许都有呢？”
说话间，方青云一个膝撞将一只融合怪撞变形，巨力让这个能用吨做单位形容的怪物飞到天上，方青云随后补上一下，将其从头到尾整齐的削成两段，再补上一脚，让其彻底死亡：“而上层叙事者理论则像是缸中之脑一样，你怎么判断你所在的世界和位面会不会是别人空想出来的？你所做的一切，你的所有经历会不会只是一串代码？”
“……”克哈穆尔沉默了，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这么想过，最终的结果都是借酒浇愁。
奈珂则从当中听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味道，她用平静的语调反问：“这么说来，我的执政官也许是一位上层叙事者？而我们这个世界就是某种娱乐工具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软件？”
“嗯……严格意义上来说，没错”方青云回答了奈珂的问题，他很快宽慰起所有人来：“我确实是上层叙事者，但你们也得往上看啊，如果我所在的世界也是别人那么多思维载体中的一个呢？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大伙儿都是提线木偶，但只要有自己相信的东西，那就不用担心了”
“那你都知道一些什么呢？”西米的表情有点僵硬，现在的她陷入了怀疑自我的阶段，难道说，之前方青云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吗？都是为了过关而做出来的表演吗？
“额……这个世界在我那边是一个游戏，游戏自然有侧重点，因此身为主角的橘儿、西米和奈珂是主要的塑造对象”方青云回忆道，手里的圣剑甩掉了肮脏的圣血：“因此游戏里基本上揭露了大伙各自背后的背景故事，但大多是雾里看花，只是讲个大概”
“不过，当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真的非常高兴”方青云感慨到：“之前打游戏的时候有太多的遗憾了……西米走了极端，橘儿和西米还决裂了，骷髅三人组全员没有自己的灵魂，不过是创造出来的傀儡……可能不太礼貌，但这样称呼真的很快”
“张伯为了橘儿和西米牺牲了，奈珂和我们干了一架，植物人最终只有少部分上了飞船……现在回头看看，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方青云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现在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跟我一起走？
“所以你没有按照什么速通攻略走？”西米旁敲侧击道，她现在就想知道方青云对他们这些“虚拟”人的看法。
很显然，方青云的情商不支持他听出西米话语里面的潜台词，但他还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无奈的吐起了苦水：“哪有什么速通攻略啊？每个世界都有各自的发展规律，而游戏这种媒介只会将世界万千发展中一种可能展现给你看，和剧情相悖的事情发生太多次了，根本管不过来”
“而且这个世界原本对应也不是什么开放游戏，无法改变的剧情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橘儿和西米决裂、西米为了大伙的安危自爆，橘儿为了西米自废武功，张伯为了你俩牺牲自己……哦对，顺便还有内战幻神奈珂，也就最后是个好结局了，不然我多少得寄刀片”
“机体请求获得解释”奈珂面无表情，但旁边隆隆作响的服务器暗示着，她的内心并不平静：“智脑拒绝一切可能为叛乱的指控”
“额，简单来说的话，就是原剧情里初见面时，奈珂没能扫出来我的身份，直接指派无人机来攻击了”方青云摊着手，这个动作似乎并没有进入声带视角。
“然后无人机打差不多了，奈珂就放那个水银追猎者追杀一行人，水银追猎者那个boss还老难打了，我普通难度死去活来的，结果那么厉害的水银追猎者在最后直面普粹的时候，全灭的那叫一个干脆啊……”
“奈珂已经宕机了……”这是西米忍着笑说出来的，此刻的奈珂还在重启中，但这次的死机貌似比较严重，连一直出来自个打自个的小人都没了。
“用我最喜欢的话来说，现在，这一切都有了改变……”方青云感慨万千，参与一个故事，感受每个人的喜怒哀乐，竭力做出自己能做的选择，不管是复写过去的悲剧，还是开辟未来的道路，这都是一种选择不是吗。
方青云半开玩笑的挥挥手，露出健美的小臂，尽可能的往胸口凑，这样声带的视角也能看得到：“区区普粹，看我一拳把它打爆！”
西米低着头，从没有羞涩过、甚至听到别人谈论一些话题的时候都如同老司机一样沉稳、开车赛过一些男司机的她头一回出现了脸红的情况，她超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算你过关”
“啥？”旁边的橘儿凑了过来，她不是过来调侃的，她是单纯的没听清西米说啥。
“啥也没有”西米翻了个白眼，将橘儿的脸推到了一边。
“现在情况可比原剧情里好太多了”方青云开始给所有人掰指头：“西米和橘儿没事，张伯也还活着，只是现在精神分裂，而且还掌握了特殊的锻造技巧，连圣剑这种前所未闻的东西都能打出来，然后奈珂现在也是直接加入我们的，再加上大批量的植物人也站在我们这边……”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优势很大对吧”一直在旁边充当空气人的志伟插了一嘴，对于这种整个世界是虚拟的猜想，每一个男孩子在年轻的时候都幻想过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只不过这次中心换到了别人身上而已，对他这种遭受过社会毒打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正解”方青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本来不想那么早说的，但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摊牌时间：“但我首先得给大伙儿打个预防针，这个世界的走向是不确定的，如果按照那条时间线的话，我们走到最后是有星门的，但是目前的情况我就不确定了，但我也准备了后手”
“学徒，你藏的还挺深啊”西米调侃道，现在的她已经从刚刚的脸红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变回了原来那个熟悉的西米。
“额，不是我不坦白”方青云抓着后脑勺，这时候他总得给自己找个跟欺骗没关系的借口……好吧他没找到，所以他选择实话实说：“其实一开始我是打算说的，但是我当时没有声带……”
“那拿到平板能够打字之后呢？”橘儿的追问让方青云难以招架，他额了半晌，最终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理由。
“后来我就忘了这回事了……”方青云摊手，气氛当时就拉不住了，所有人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气氛这么凝重，方青云就想补充说明一下：“简而言之，这种东西就像是要交的作业一样，一想到就会尽可能的往后拖……啧，这个习惯以后还是得改一改”
“那你的后手是什么呢？”克哈穆尔捏住了自己骨感的下巴：“我没有攻击你或者是窥探你的意思，我只是需要这些信息进行分析”
“简而言之就是我有能够在一切结束之后，脱离这个世界的权限”方青云解释道，克哈穆尔这个智者，你不把话说清楚，他是很容易胡思乱想的：“而同时，我又自带一个小世界，现在还在大范围的建设中，需要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才”
“你能脱离，那你能再进入吗？”克哈穆尔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别的世界，你能进吗？”
“可以”方青云点点头：“在这个世界之前，我穿越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地狱军队反攻人间，生灵涂炭的世界，另一个则是科技发展，资本扩散到极致的世界，那个科技世界虽然是和平年代，但法律方面的缺失和残忍几乎和这里不相上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西米有点犹豫，一方面维持人类文明的生存这一理念牵扯着她，要她留下来前往人类殖民地搞建设。另一方面，方青云这边无尽的冒险对她这种浪漫主义也有致命的吸引力，而且方青云也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留下来……
其实西米已经有点心动了，但她转念一想，如果贸然答应下来，会不会显得我很善变？
橘儿在西米旁边，把西米一眼望到底，她这个好闺蜜平日里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深浅来，但如果情绪上受到了较大的干扰，就会不自觉的表露出自己的情绪来。
这孩子明显是心动了嘛，橘儿在旁边摇头叹气，也就是方青云的声带是个单向的视频，否则就算是方青云这样的木头，看到西米这副纠结到开始掰手指的样子，也会对她的认识产生巨大的改观。
这方面还是得万能的橘儿出手啊，橘儿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信心满满的开口打断道：“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吧，我反正是挺有兴趣的，但当务之急是继续探索，否则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橘儿自认为这番话说的很好，表露出自己的兴趣，这样就算西米难以放下自己的执念和坚持，嘴上硬的下不了台，也可以以“担心橘儿弄出什么大事”为借口跟过来。
这套确实对橘儿这样的傲娇相当有效，因为她们只是缺一个下台的台阶，但对于西米来说，这样反而是一种另类的逼迫了，我们合群你不合群，你是什么意思？
“确实”方青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橘儿的这番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干脆的把自己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探索上，这些怪物虽然无法对他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但是那些恶臭的体液和各种各样如同纳垢锅里捞出来的玩意儿，还是能对方青云的鼻子和精神造成成吨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