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邪恶小法
再说了，增进太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但与异性关系增进幅度提升，那杜林还是很乐意的，毕竟他现在身边还是有不少漂亮美丽的异性朋友，还是很值得与这些好朋友增进一下关系。
好朋友嘛，大家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嘛！
然而，杜林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正当他有些疑惑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卡莎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刚毅俊朗，丰神俊逸！
嘴角带着的那一抹笑意，好像是漩涡一般能够引人入胜。
卡莎一双紫色美眸陷入呆滞，她那张俏脸上多出了一抹难以掩盖的红润，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觉得杜林变得如此令人着迷。
出于对角色卡系统的信任，杜林很快转移注意力，看向接着弹出的两行全新选项，这是有关跑动满足125点要求的：
【有备而来，个人面对冲撞伤害-50%】
【迅猛奔袭，个人步战相对速度伤害+30%】
这两项选择，还是让杜林有些纠结地。前者的话，减少百分之五十的冲撞伤害，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被动了，如若自己有个足够坚硬的附魔盾牌，搭配【持盾者】和【盾墙】这两个专长，他基本上就完全免疫骑兵了，不管是冲撞，还是远射。
但问题是，骑兵这种单个并不强，只有排山倒海冲过来时才会发挥出真正实力。可到那个时候，他又何必跟骑兵潮近战搏斗呢？
一个法术不就解决了？
而后者，提升步战相对速度伤害的百分之三十，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增幅，搭配【迅捷打击】、【狂热】、【强而有力】和【缠握裹柄】，杜林相信自己打普通敌人，只要出一个暴击，肯定就秒了。
想到这，杜林再次做出选择，将跑动的专精点注入到第二个选项，【迅猛奔袭】。
一瞬间，体内多出了一股温润的能量，顺着经络四处游走，每一瞬间的流淌，他的体内都会发生质的变化。
最后就是，满足医术50点要求后，弹出的两行全新选项：
【分诊营地，当个人在野外驻扎时，治疗速度+30%】
【行走疗法，当你在移动时，治疗速度+15%，每场战斗结束，将会自动恢复小部分伤势】
这两个选择，杜林不假思索地选择第二个，这个专长搭配【自我医疗】一起，简直就是bug中的bug，打一场战斗下来，敌人身负重伤，他反而生龙活虎，越战越勇。
虽然前者也适合在野外作战，可以一直打架。但相比之下，没有后者的效果更变态。
全部做完选项后，杜林心满意足的关掉角色卡系统，专注地带着卡莎在下水道探索。
他转头看了一眼卡莎，此刻面甲是收缩起来，露出了精致且立体的五官和挺拔的胸脯里那道深深的沟壑。
不得不承认，虚空肤甲给卡莎带来了超凡力量，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特别是速度，从跟炼金幼龙搏杀就能看出，只要卡莎愿意，大腿处的限制甲片弹开散热，她所爆发出超限速度，足以让一头幼龙都无法捕捉到。
但有的时候，杜林很庆幸虚空没有把卡莎全部封印在甲壳里，让这位少女保留了作为人类的许多感官。
……
祖安的下水道，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阴沟水渠，而是非常宽敞的排泄通道，两侧都有维修机器人通过的走道。
毕竟，就靠着皮尔特江河以及海洋，还处于大陆下沉的断带，其地下的建筑是相当坚固。
别忘了，杜林还在祖安时期，接取过一个剿灭发疯的铃鼠潮的任务。当时就是走下水道，然后意外发现了暗裔竖琴斯泰拉图。
祖安的下水道工程，除了正常排水通道，还有大量军用民用的秘密通道和人防工程。
由于祖安面积广阔，一座城市的下水道工程利润非常恐怖，为了争取这个赚钱的生意，承包商可谓是更换多次，导致地形也变得越发复杂，就连那些下水道的拾荒工人也无法掌控。
于是，各种被主流社会排斥的边缘份子，也就堂而皇之得藏身在下水道中，完全可以称之为祖安的里世界，地下城的地下城。
俗称：puls版本。
杜林带着卡莎，小心翼翼沿着维修通道前进，凭借优越的黑暗视觉和【黑夜行者】的被动专长，倒也不至于迷路。
没走一会，卡莎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好奇地看向对面维修通道蜷缩着一团紫色发亮的东西。
“别管他。”杜林只是瞥了一眼，便立马判断出是何物，谨慎地说道，“最好跟他保持距离。”
卡莎非常听话，默默地照做。她和杜林都是紧贴着墙壁通过的，在通过的时候，卡莎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团发着紫色光芒的东西——那是一个骨瘦如柴，干瘪到皮肤包裹着骨骼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他是以一种怪异而痉挛的曲折姿势趴在地上。
当他抬起头，与卡莎对视的时候，一双妖艳的紫色瞳孔茫然地盯着卡莎。
脖颈下的血管纹路都闪烁着微弱的紫色光芒，他就像是一个发作的瘾君子。
一种奇怪的恐惧感笼罩在卡莎的心头，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明明瞳孔和自己相似，但是内在却依旧完全不同的怪物。
从那发散妖艳紫光的瞳孔中透露出一种对某种难以形容的渴望，让卡莎不自觉地感到浑身战栗。
“别担心，一个瘾君子而已。”
“瘾君子？”卡莎看向杜林，“我在恕瑞玛见过瘾君子，但不会变成这样子。”
“不，恕瑞玛那些东西太低端了，若是意志力足够坚定，在外人的配合下，还是能够戒掉的。但他们喝的是工业制造出来专门针对人类神经的微光药剂。”
“微光药剂？”
“对。”杜林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解释道，“咱们今天遇到的那个全身紫色的怪物，她就是往体内注射过多微光药剂导致的。这种药剂，一旦让人喝下去，就会得到一种超乎想象的快乐，沉醉于极乐世界。”
“听起来跟恕瑞玛盛产的罂粟很像。”
“这可没法比的，严重得很。”
杜林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普通人一旦喝了微光药剂，就会释放体内某种欲望，而这种欲望是你内心最渴望的，有可能是性欲、也有可能是食欲，还可能是对力量追求的欲望……”
“这跟虚空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虚空按照你说的，是弥补人对求知的欲望，但普通人的求知欲望是有限的，迟早会有被填补的那一刻。这也就是，为什么普通人面对虚空，都是化作养料被吞噬毁灭。只有实力越强大的人，才会对虚空越渴望，因为他们的求知欲望就是燃烧不尽的大火，而火焰无法控制的话，自然会葬身其中。”
“可微光药剂，是麻痹人对现实的痛苦神经，让他们沉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没有人能抵抗睡眠。”
卡莎陷入沉默，对微光药剂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不知走了多久，杜林等人竟然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侦查+3，目前熟练度：56/75】
他没想到在祖安的下水道，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市场，唯一的光源是来自于从上层投射下来的诸多光影，那些渗到让人心发慌的五颜六色灯光，映照在排水通道流淌的污水上。
而这个市场里有无数各种打扮的人正在其中穿梭，他们并非全都是祖安本地人，更多的还是一些杜林从未见过的生物。
有个头三米高，全身笼罩在黑袍下，佩戴着斗笠的神秘人，也有长着两个头，体型壮硕的怪物坐在自己的摊位上，面前摆着稀奇古怪的骨头或者沾满泥土的器具。
还有一些身材矮小，佩戴着呼吸面罩，全身鬃毛的家伙，到处兜售着物品和卷轴，估计这些家伙就是约德尔人。
甚至，还能看见几个表情亢奋的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出来，他们手里紧紧抱着盛有紫色的液体的玻璃管。
但没走几步，就直接倒在地上开始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眼球泛白，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要高潮了一样。
杜林抬起头，看了一眼最上方的牌匾：【欢迎来到聚点集市】
第二百四十四章 做我的神选者吧！
杜林看着这些盘踞在祖安下水道的家伙，他们大多数都有服用微光药剂的后遗症，瞳孔呈现妖艳的紫色。
身体的某处肌肤会有着明显的血管鼓胀，然后里面流淌着微微发亮的紫色液体，身体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畸变。
这些都是过度服用微光药剂带来的后遗症。
在祖安，不可能会有人拒绝微光药剂的，就算有，也是没有品尝到的那股滋味。
只要接触了，就再也没办法戒掉了。
这也是为啥几年后的微光药剂都可以直接运用在诺克萨斯淘汰下来的战甲上，改良出涡轮炼金罐下的机械战甲。
因为，这都是需要有海量的数据支撑，有无数的人做试验品提供不同的数据，以此来改良微光药剂，实现版本迭代。
而在祖安，人是最不稀缺的，也是最不值钱的。
1枚金齿轮就足够让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为之付出生命。
而且，总是有走投无路的借贷者或者瘾君子落入希尔科的手中。那么，这些倒霉蛋就会被当做试验品送到辛吉德的试验台上进行试药。
现在微光药剂大规模推广开来，就连试验品都不需要了，整个祖安都沦为了试验场。
就在这时，杜林看见一个机械改造程度简直令人发指的老头从他面前经过，他浑身上下连带着机械足大概有两米多高。
唯一能让杜林辨别出，没有改装过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他那颗地中海发型的脑袋。
他的身边还簇拥着一大堆小机器人，这些小机器人一扭一扭地招摇过市，大小也就半米高。
似乎是察觉到了杜林的注视，这老头抬起头来，一双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他，沉默且机械的沙哑声发出：“你是有兴趣加入光荣的进化吗？”
“啊？”
杜林立马收回目光，直接拉着卡莎离开。
什么鬼？
维克托不是还没有变成先驱者吗？怎么就蹦跶出光荣进化了？
机械飞升的概念已经在祖安传播开来了？
不过，杜林仔细一想，又觉得机械飞升概念在祖安并不稀奇，这里本身就是推崇蒸汽朋克，而蒸汽朋克最大的特征，就是对科技充满了幻想，认为科技能够实现任何一切。
这也是，皮尔特沃夫的杰斯为何能制造出海克斯宝石，他本身就是接受蒸汽朋克的传统教育，只是他从小见过魔法的伟大与神奇。
所以，他才会坚信科技能够控制魔法。
杜林和卡莎在市场里瞎逛，这一路上他看到不少稀奇古怪的生物，比如长相跟灯笼鱼很像，个头才四十厘米左右的潮汐生物，这个矮小的家伙十分钟就已经从三个人身上偷窃走十几枚银轮币。
当它试图要靠近自己时，杜林一个眼神瞪过去，这家伙便吓得连忙转身就跑。
紧接着，杜林还看到犹如人类般直立行走的鼬鼠，它西装革履，在一堆赌徒中频频出老千，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
这座隐藏在下水道的庞大集市，可谓是让杜林开了眼界。
这可比边境市场有趣多了，当然，黑暗血腥生意自然也不收敛。
摆在明面上的人体器官交易、花钱买凶、枪支炸药倒卖、大型无下限的色情交易现场、购买纯度过高的微光药剂和奴隶贩卖以及假币制造等等。
在差不多穿过三分之一的市场后，杜林忽然停下脚步，他看到了一个与聚点集市画风完全不同的男人。
他全身笼罩在红色长袍，上面绘制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青鸟。头罩和两个宽大的袖子全都有一个飓风的图案，胸口处用金丝线绘制着一行文字：风暴教会。
这是迦娜的信徒？
因为作为祖安信仰的神灵，迦娜的尊号便是风暴之怒。
只见，这位看起来是祭祀打扮的迦娜信徒，他慷慨激昂地宣传着迦娜的信仰。
信誓旦旦地宣称，只有迦娜才是祖安的未来，只有信仰这位伟大的神灵，加入风暴教会，才能让祖安回到过去。
当然，尽管他卖力的宣传，几乎是讲得口干舌燥，经过的人们也只是冷淡地看一眼，便离去。
原因很简单，在祖安没有人觉得迦娜能够拯救他们。
他们的智慧愚昧不堪，即使体格被改造多么强壮，多么威慑，也只是沦为炼金男爵和皮城压榨的材料，根本是毫无意义。
甚至，在他们看来，就算得肺病惨死也不会认为是自己的过错，只是觉得自己不太幸运罢了。
当这位祭祀看到杜林走过来，那人很夸张地转过头，激动地说道：“祝你早安，午安，晚安，以及一切时候。我亲爱的朋友，愿您永远不会被灰霾入侵身体。”
“你也是。”
杜林微微点头回应。
不知何时，一只青色的鸟雀落在了杜林的肩膀上。
“迦娜在眷顾你，祂想要与你会见。”
而这名风暴教会出身的祭祀在看到落在杜林肩膀的青鸟，立马眼神一变，双手合十，微微俯身恭敬地说道。
话音落下，杜林便感受到从指间划过的缕缕气流。
他曾经落入海中，就曾经这样向迦娜祈祷过，向风祈祷。
杜林当然没有在祈祷什么。
他只是在感受着风，风在告诉他，甚至……无形地引领着他。
虽然气流很微弱。
但是，风已经吹起来了。
气流……好像在对他说话。
“请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