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图
但这个穷社区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就付钱这么做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然后，就有人突发奇想到：“洛杉矶改车王所在的社区有义警，说白了不就是寰宇集团的员工嘛， 他们能请寰宇集团保护自己，为什么我们不能呢？你看，他们在昨晚的枪战中表现的很专业，而且还非常勇敢。我们完全可以去找寰宇集团商量一个合适的价钱，以社区的名义签下一个安保合同。等到下次，如果还有哪个黑帮侵犯我们的社区，寰宇集团的专业团队就能像昨晚那样暴揍他们！”
“他们的专业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你知道，请这些专业人士的价格都不低。”
“先去问问价格嘛，没道理隔壁社区能做到，我们却做不到。”
几天后，纪天平和曹博远、张夏天三人正在洛杉矶改车王店里改装汽车时，一伙儿陌生人来到店里拜访，这让店里的三人面面相觑，这几个人没有开车来，大概率不是来谈改车业务。那如果不谈开车业务，这几人想干嘛？联想到近期黑帮分子的偷袭……
纪天平往外多走几步，站在门口迎接，至于曹博远和张夏天则悄悄把手搭在放突击步枪的位置。
与纪天平见面后，对方立刻表明了来意：“我们是代表隔壁社区的全体居民来的，这是我的证件，你们也可以派人去我们那边核验一下。Sorry，没有提前预约就来拜访你们，但实在是因为事情紧急……既然我们都来了，不如我们现在立刻谈谈吧。”
“可以，想谈什么？”
“我们希望以社区的名义，与寰宇集团的安保公司签订一个合同……”
…………
聊天群里。
“现在有个新生意上门，隔壁社区想雇佣我们保护他们免遭犯罪困扰，好消息是，价钱还算不错（对比市面上主流的安保公司肯定不行，但对玩家而言很不错，毕竟玩家具有人力成本低的优势，而且还开拓了“新副本”，触发新剧情，可以狠狠刷一波新“野怪”），如果能接下来，以后我们就可以从新社区收保护费，这个模式还能推广到别的城市……”
“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我们没有安保公司，寰宇集团并没有在美国注册安保公司，我们接不了这单，雇主也不想顶着FBI或者IRS上门的风险跟我们做私下交易。”
“那就……那就去注册一个呗！”
“但我们并不知道该怎么成立一个安保公司，大概需要雇佣一个专业团队帮我们搞定注册公司的一切事物，包括法律、税务方面的问题。或许LAPD和洛杉矶市政府可以帮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他们当然得提供帮助，他们得感谢我们帮我们处理了烂摊子，等我们通过安保公司进行正规化运营后，LAPD就可以专注于保护富人社区，还不用担心普通社区的治安恶化。”
“那么，兄弟们，问题来了，我们取一个什么帅气的公司名字？”
“我来发起群投票！”
第三十八章 “巨神”给出的方案
洛杉矶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城市的喧嚣还未完全苏醒，但位于市郊的一个废弃仓库和广场已经开始了它的新一天，这里是玩家们投票选举出来的新公司的第一个驻地，尽管这个所谓的新公司还未通过注册。
驾驶系玩家客串的司机驾驶着一辆黑色的林肯汽车，缓缓驶入这个所谓的战术训练基地。基地是以白菜价收购过来的，原本乱七八糟的内部被玩家们和一些NPC临时清理出来，虽然基地整体已经被收拾的干净整洁，但内部还有不少旧东西没扔掉，因为新订购的东西还没到货。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寰宇集团经理，玩家张夏天操作的角色，此刻正在向车后座上坐着的今天的贵宾——一位人脉渠道颇广的议员先生，介绍“巨神”集团：
“我们的‘巨神’公司提供的服务名为‘暴力犯罪干预和保护性紧急服务’，通俗来讲就是社区向我们付钱，我们为社区提供全天候的保护。扫除入侵民宅、谋杀、强奸、抢劫等一切发生在社区的恶性事件，创造不会滋生暴力的土壤。通过发挥我们的优势，来阻止那些暴力犯罪活动。”
“我们的公司职员将会以专业安保人员的标准接受训练。我们公司的职员接受训练的目的就是能够保护他人安全，这就是我们公司成立的目标和意义。我们的车辆统一配备了白色爆闪灯，使用黑漆和镀铬装饰，我们的公司职员会穿着具有观感冲击力效果的装备。”
“如此一来，就能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里有一个强力部门维持治安，警告那些潜在的犯罪分子，这不是一个你能下手的地方，这里是‘无暴力’社区，当犯罪分子看到我们的职员时，犯罪分子会知道，我们不是来玩猫鼠游戏的，我们会来真的。”
汽车继续前行，穿过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上一些废弃的集装箱被改造成了临时的掩体和障碍物，地上用白色的粉笔画出了各种战术演练的路线。几个穿着迷彩套装，套着防弹衣，头戴战术耳机和鸭舌帽的安保人员正在进行晨练。
“这些是我们新招募的安保人员，他们正在进行基础的体能训练。”经理指着正在挂机进行体能训练的玩家说道，“我们聘请了海军陆战队的退役军官作为公司的训练顾问，他们的训练项目非常多，标准也很严格，确保他们能胜任各种各样的安保任务。”
汽车停在了仓库前，经理迅速下车，绕到另一侧为议员先生打开车门。
“我们先从这里开始吧，议员先生。”经理带着议员走向仓库的大门。
仓库的大门是用厚重的铁皮制成的，推开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推开门后，可以看到内部宽敞而明亮，天花板上挂着高功率的白炽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
“这是我们的车库和室内训练场地。”经理站在门口介绍道，“这里摆放着我们公司的摩托车，可以让我们的公司职员快速响应，以后我们也许还会购置冲锋艇，这样我们就能在水域进行行动，覆盖更多的安保区域。”
两人继续向仓库深处走去，来到一个由胶合板、橡胶板、沙袋墙、钢板进行分割隔出一个个房间的区域。
“这里是我们的模拟战术训练区。”经理指着场地介绍道，“职员们在这里进行CQB演练，学习如何在复杂环境中执行任务。”
“这些设置很逼真，在我看来，你们的训练在细节上比LAPD也差不了多少，某些地方看起来更好，你们在细节上真的花了不少功夫。”议员说道，“我能看出来你们不是那种想要玩一票的企业，而是真的想把这个安保公司做好，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未来伟大公司的开创。”
经理：“没错，议员先生，您现在看到的不仅是一个安保公司的建立，而是一个新兴产业的发展伊始，这就是危机管理服务，我们希望巨神公司可以引领整个公共安全保护服务的模式转变。”
议员沉默了片刻，“LAPD和洛杉矶市政府对你们都有不错的印象，他们对我说，如果能够让你们的安保公司顺利注册，会有效缓解洛杉矶与日俱增的治安压力，先生们，让我们敞开大门说话吧，你们准备铺开业务的地区，那里的选民的支持对我和一些人来说，非常重要，作为本州的议员，我不能忽视那些选民‘希望获得更加安全的环境’的声音，否则他们就会把票投给别人。”
“议员先生，那么支持我们就是你能做的最棒的决定，你的支持将为你的选民带来性价比最高的安全保障，它不需要修改LAPD的预算分配，也不需要加大资金投入，只需要您这边催促州政府尽快为我们办好手续，把社区的治安交给我们就好。面临市场竞争的安保公司无疑比存在行政包袱的LAPD效率更高，我们提供的服务更加实惠..........”
“的确如此”议员开始大谈把公共服务交给市场的高效率，以及新自由化带来的好处，举了“铁娘子”撒切尔夫人疯狂甩卖国企，压缩公共开支的例子，侃侃而谈让资本进入公共领域的一项项好处。
而玩家扮演的经理也在附和，说现在美国作为世界头号资本主义国家，在新自由主义改革中走的还不够远，虽然美国现在把一些诸如基础设施修建和维护、公共交通、医疗、垃圾收集与处理、污水处理、监狱管理、911接线这类服务外包给了私人公司……
但警察、消防这类服务的私有化依然畏首畏尾，不够大胆，这些完全可以承包给一部分资质过硬的私人公司。
议员最后与经理握了握手，最后表示自己会尽全力支持巨神公司尽快注册完成，成为一家合法公司，尽快造福洛杉矶的市民（当然，某些惠及这位议员的大额捐款，就不是放在今天这种台面上会说的了。至于这笔钱是不是仅仅只让议员先生“暂时保存”，在未来某天被玩家们拿回来，那又是后话了）。
在议员离开之前，他信誓旦旦的对经理保证说：“只要你们公司在纳税方面没有问题，那就一切好说...........”
第三十九章 万里长征第二步
3348字
寰宇集团的“打工人”们（玩家们）大概是世界上最能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打工人，在林登万这位董事长和林登图这位CEO没下指示的情况下，“打工人”们主动替集团申请注册一家分公司……
玩家们也因为这次发挥主观能动性的举动，主动触发了寰宇集团阵营任务的“万里长征第二步”这个任务，任务描述是：
“寰宇集团，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它的攻略目标一直都是全世界，因此，它不能只有一个分公司，不能只在一个国家有分部，不能只涉足一个行业。
集团董事长非常认同你们开第二家公司，并且选择成立安保公司的决定。曾有一位伟人说‘枪杆子里头出政权’，尽管时代发生了变化，但这句话对于我们的事业仍有指导意义。安保公司的成立可以让我们的事业在明面上保留更多合法的武装力量，为下一步发展打好基础。一旦公司顺利建成，集团将向你们发放新的奖励，并发布安保公司的下一年度发展规划：
奖励：
1.异次元口袋容量扩大（你们现在可以把突击步枪放进口袋里了！）”
2.更多的玩家名额数量
3.玩家选择“安保公司”为自己的“分公司”时，在执行战斗、保卫等相关工作获得经验??15％
下一年度规划：
1.全球安保（在至少3个国家开设业务）
2.兵强马壮（专职从事安保公司战斗任务的精干人员，玩家??npc数量合计1000人）
3.品牌效应（安保公司专属任务得分平均80分以上）
…………
为“巨神公司”的注册仍在走流程当中，由于安保公司的注册存在特殊性，介入这个流程的政府部门并不少。美国商务部（安保公司可能会在国际上开展业务嘛）州务卿办公室、工商注册部门、警局、税务局、劳工部（审查巨神公司有没有给他们的职员提供安全的工作场所和员工福利等等），谁也不知道巨神公司到底哪天可以正式成立，也许下周，也许是下个月.......
在“巨神公司”走流程的时候，一天清晨，社区教堂的钟声在寂静中回荡，恰好连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仿佛也在为这一天的悲痛而哀悼。彩色玻璃窗投射进来的光线，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图案，长长的走廊上铺着厚实的红色地毯，两侧的木质长椅上已经坐满了前来悼念的人们，社区的居民们自发地聚集在这里为葬礼的主人公哀悼，向那位在与黑帮的战斗中牺牲的义警致敬。
在教堂的中央，摆放着约翰的棺木，周围是簇拥着棺木的鲜花和蜡烛。这一次，依然是玩家扮演的牧师站在讲坛前，低着头在祈祷。他的声音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说道：
“愿我们的英雄，安息在主的怀抱中。他为保护我们而牺牲，我们将永远铭记他的勇敢和无私。”
祈祷结束后，人们开始轮流走到棺木前，向牺牲的义警告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和敬意，他们轻轻地抚摸着棺木，低声说着悼念的话。玩家们挨个儿排队操作着游戏角色上前，倒是没有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来破坏气氛，就是当牺牲义警的当事人玩家，操作着新角色来到棺木前悼念时，游戏里的角色还全员绷着脸，但现实中的玩家们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葬礼继续进行，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到棺木前，献上自己的哀思。一位中年女人牵着一个小姑娘走过来。女人轻声对侄女说：“他是个英雄，他用生命保护了我们，就像你的爸爸妈妈在最后一刻，用生命保护你一样。”小女孩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一朵小白花放在了棺木上。
紧随其后的是前段时间来警务室报警的男孩，当轮到小男孩时，他缓缓走到棺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什么，然后抹去眼框里的泪水离去。
葬礼结束后，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人们默默地离开教堂，走向外面的墓地。墓地位于教堂后方的一片绿地上，四周种满了松树和柏树。这里安静而祥和，是一个适合长眠的地方。
在墓地中央，已经挖好的墓穴旁，玩家们作为专业抬棺团队，把棺木缓缓地被放入墓穴中，在这个过程中，玩家们还雇来乐队演奏着喜庆的乐曲，吹拉弹唱一个不少，这看起来与传统的相对肃穆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但玩家们已经提前向来到这里的人解释过了，说这位下葬的义警在此之前就对同伴嘱咐过，希望自己下葬的过程喜庆欢快一些，不要太过悲伤。
与此同时，之前那个牵着小女孩的女老师，此刻正在向纪天平念叨那两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的事情：
“女孩那边的情况还好，虽然她依然非常想念爸爸妈妈，但总的来说情绪是在慢慢平复，但是男孩那边，他似乎有解不开的心结，有许多老师、同学反应他情绪变化很大，上课心不在焉，也不再和朋友们一起玩。”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像是自闭了......”
老师继续说道：“可不是嘛，更可怕的是，就在黑帮分子袭击社区的那天晚上，巡逻队在路上发现了这孩子，他身上揣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当巡逻队员要求他立刻回家时，他说.......他要去干掉黑帮分子，还要把黑帮分子的头颅割下来........这太可怕了，尤其是从他这样一个孩子的嘴里说出来。”
“我倒是能理解这个小孩哥的心情，这样吧，老师，我去跟这个小鬼谈谈，但能不能让他走出自闭，这得看运气了.........”
...............
汤米的心结在于歹徒入室杀人的那天晚上，当他听到父母与歹徒的搏斗声时，自己明明有机会从二楼取枪去救自己的父母，救自己的妹妹，但汤米太害怕了，他也没学过几次手枪，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也许他根本没有用枪瞄准歹徒的机会，贸然下楼还会被歹徒反杀。所以汤米选择了跳窗，选择去找社区义警求援，事后那些义警也表扬自己的举动是最正确的勇敢的行为。
但汤米仍然会在许多个夜晚想到：“如果我在那天晚上，就已经能熟练使用手枪，我是不是有机会拯救我的家人，也许爸爸妈妈不会死去........”
从父母被残害那天之后，在汤米眼里，没有什么比提升自己的体能、反应和射击能力更重要的了，有什么比迅速提升战斗能力保护家人更重要的呢？
于是，汤米取消了自己的一切课外娱乐活动，开始从VCD里面播放的警匪片学习，去观察社区义警的训练，去锻炼，当妹妹不在家的时候，汤米还会拿着没上弹的手枪在屋里试着进行CQB训练，他会想象如果歹徒进入自己家里，会做什么，而自己又应该在哪个位置埋伏歹徒.......
汤米在一段时间内相信，自己只要变得像社区义警那样厉害，就能爆杀黑帮分子，等真到那天，自己或许会带上手枪，学着超级英雄漫画里的剧情那样，私底下惩戒那些黑帮。然而，社区义警的死又让汤米猛的醒悟过来，即便是在大家眼里无所不能的社区义警，也会被黑帮分子射杀.........
“汤米，告诉我，你这段时间的所有练习，是为了什么？”
面对穿着一身社区义警制服的纪天平，汤米不想撒谎，他说：“先生，我想保护我的妹妹不会再受任何伤害，我还想为我的父母复仇，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产生像我一样的想法，在自己的父母被残忍杀害时。但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知道我的想法后，都说我是怪物，先生，我真的错了吗？连你也要来劝我不要这么做吗？”
“不，我不是来劝阻你的，复仇的感情是神圣的，于生活实际而言也是十分有必要的。但你单枪匹马的去复仇.......小子，你能杀死几个黑帮分子呢？洛杉矶的黑帮分子成千上万，你不是刀枪不入的超级英雄，你只要挨一枪就会受伤，命中要害还会立刻死亡.........”
小男孩无言以对，然后又听纪天平说道：
“汤米，你想靠自己实现报仇，靠自己保护家人........我首先还是要表扬你，你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勇气，敢于承担不属于你这个年纪的责任。但是，你得知道，单打独斗远不如团结一致，就说我们与黑帮分子枪战那天晚上，如果整个社区所有人各自为战，那么我们绝不可能战胜抱团行动的黑帮......”
“我知道我知道，先生，可是社区巡逻队并不准许我加入”汤米连声说道，“莫非，社区义警愿意接纳我成为队伍里年纪最小的一名..........”
“见鬼，我们可不要小学肄业的孩子加入队伍........”纪天平摆摆手道，但话锋一转，又说道：“我们的队伍正在申请注册一家正式的安保公司，如果你能顺利完成学业，读完大学......至少读完高中吧，那么.........”
“先生，我当然可以！我的成绩可是长期名列前茅.........”
“哈哈哈哈哈，那你好好保持.......噢，对了，我听说你一直苦于没有地方打靶？周末的时候，如果你的功课都完成了，可以来社区警务室等顺风车，我的同事可以载你去我们公司的训练基地，那里可以满足你一切打靶的需求。作为交换，我只有一点要求，把你父母的枪械收在家里，别把枪带出来晃，要玩枪，就来我们的专业靶场。”
第四十章 美国的月亮……美国真乱啊
“这么说，你们又成立了第二家公司？一个安保公司？说实话，我确实感到困惑，你们集团公司到底准备在哪个行业深耕？还是说你们的董事长根本不清楚公司应该干什么，所以什么都想试试？又或者说，第二家公司只是为了你们公司那些爱好战斗的职员......”
“事实上，开第二家公司并不是董事长要求我们这么做的，是公司的职员，也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聚在一起，主动开办了集团的第二家分公司，注册流程，注册资金，全都靠我们........”
“你们这是认真的吗？由员工来主动做这一切，真不敢想象这是一家正规公司会做的事.......你们成立了安保公司之后，准备替代警察在社区的位置了？我看你们下一步，不如把消防、垃圾处理、路面维修等等这些业务也都承包了吧，噢，你们还可以一步到位，直接向社区征税好了，反正他们的公共服务都被你们承包了.........”
当“巨神公司”正式建立的消息传到位于中国东北时，史蒂文已经乘飞机转火车抵达了东北，与研发团队的同事们汇合，开始了研发第一代“智能压力锅”的工作。
在这期间，史蒂文仍然很关注发生在大洋彼岸的集团分部的消息。而在中国东北这边的分部，也会以“每日简讯”的方式通报美国分部的情况（当然，展现出来的内容肯定与事情的原貌有出入，要做选择性修改）。所以不只是史蒂文能知道这段时间发生在洛杉矶的事情，压力锅工厂的职员也能晓得美国分部那边的大概情况。
史蒂文聊到这些时，大多是用调侃的语气说，一边觉得寰宇集团是一个总是让人大开眼界的公司，寰宇集团做的这些行为不符合自己在辅修的管理学课程上任何一个教授所讲的内容；另一边，史蒂文又不得不承认，在一个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缺位的地方，出现一个能提供公共服务的企业已经非常不错了，尤其是在这个企业收费也不是很贵，效率还很高的情况下...........
尽管史蒂文坚信公司的任何行为，其最终目的都不会是为了做慈善，也许这是寰宇集团旗下的巨神公司的竞争策略，以合适的价格和高效的服务来迅速抢占市场，以便未来某天在本行业处于垄断地位，获得定价权，获得高收益.........
“美国肯定有很多人希望你们尽快把业务铺开，比如我‘铁锈带’的邻居们，至少你们能让他们舒服一段时间.........”史蒂文直言道。
而压力锅厂这边的工人们，则一边对每天听到的消息感到“大受震撼”，另一边又把听到的消息当做自己的谈资，添油加醋的再说出去。因为玩家们在洛杉矶做的事情已经足够离谱，所以工人们再添油加醋一番说出去后，听起来简直离谱到家。
比如说社区与黑帮分子的战斗之夜，被工人们说成了一场“洛杉矶会战”似的。说什么社区义警挖了战壕，拉了铁丝网，架起机枪扫射，那些黑社会一片片的被打倒在地；又说一晚上打死了几千个黑帮分子，战火烧遍了半个洛杉矶，洛杉矶的警察被吓得屁都不敢放........
“我的亲娘诶，这个合资厂的东家这么虎的？还用重机枪？拉铁丝网？怪不得‘二哥’团伙全灭了，跟这东家比起来”，二哥那点势力算个屁啊..........一个邻居听完压力锅厂的工人乱吹嘘后，惊讶的说道。
“嘿，这可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美国佬的警察也是这副尿性，捞钱的事比谁都积极，碰到危险的事都躲着。”一个邻居听完，立刻吐槽道，“俺就说咱儿子不能尽听有些人说的，什么外国的人就讲文明，什么外国治安有多好多好，扯淡，还不是一样烂。”
“听那个从美国飞过来的大学生说过没……他们那边也有一大片地方，跟咱们东北这边差不多，都是搞大工业，后来萧条了，落魄了，到处都是下岗工人（此时很多中国工人把失业＝下岗）抢劫、贩毒、卖淫的，到处都是，那个美国大学生能有书读，全靠有个对他好的姥姥，把那些只知道鬼混的狐朋狗友都赶跑了……”
“咋的？你会说英文还是人家会说中国话啊？你还能听人家说？”
“害，咱们厂里也有国内的大学生！人家会英语，听得懂老外说啥。”
“嘿，那这么一讲，他们美国佬也不是人人都过得好嘛，你看，他们那边也有下岗工人……”
从压力锅厂传来的消息不仅仅只是大家的日常谈资，它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了中美两个分部的NPC们产生共鸣的渠道，比如中国的工人听到有黑帮分子入室杀人，绑架儿童时，也立刻想到了自己或者亲朋好友被黑社会祸害的种种过往，感同身受之下，无不怒骂那些该死的杀人犯、人贩子，也无人不对那几位在公路上飙车救下小孩的“玩家”竖大拇指。
后来，当工人们知道有“玩家”死于与黑帮分子的枪战时，同样是纷纷感慨又一个好人死了，太可惜了。一些工人找到“玩家”说建议开一个小小的追悼会，以前在国企的时候，要是有哪个职员为厂子牺牲了，那大家也会开一个小小的追悼会，选上一个人上台，讲述这个牺牲的同志的过往经历，做出的贡献，以便大家纪念。
“你们……怎么会想到这个？”玩家不解的问到，在玩家眼里确实很奇怪，为啥中国分部的工人想追悼一个美国分部的人……
一个工人说：“我们也是听说啊，以前有人去非洲帮那边的人修铁路，后来有人牺牲在那里，虽然人埋在非洲了，但国内的厂里，还是为牺牲的人开了追悼会，号召大家向烈士学习。”
许多工人目前还不理解安保公司这个概念，于是，他们将美国那边的社区看做了类似“家属区”这种，把社区义警类比为以前厂里的保卫科，把牺牲的玩家视作为了保护厂里的家属免遭黑社会、地痞、恶霸而牺牲的保卫科干事。
工人们在茶余饭后聊到这些时，很多人感叹道：
“哎呀，这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可惜了……”
“这种事要是在过去，厂里肯定是要专门搞一个很隆重的追悼会的。”
“公司在美国那边好像搞了一个美式追悼会，咱们这边离得太远，就没弄……”
上一篇：第五人格，你懂什么叫双弹飞轮？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