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图
本着来都来了,不买也看个稀奇的心态,店内的顾客越来越多,尤其是智能电压力锅的互动区前,排着长长的队,不时传来顾客的赞叹声。但其实,今天能够真正达成交易的并不多,一个是压力锅厂没有备那么多的货,另一个是大城市有钱人虽然多,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有些人就算有钱,也不见得会拿钱去买个什么智能电压力锅,倒是更宁愿把钱花在"找小妹"这方面。
“这一天下来,忙的要死,却没成交几单生意,唉.....….”"
“没事,没事,领导说了,现在不急着马上卖很多货,关键是把我们的名声打出去!我昨天打电话问了领导,领导说他们正在跟CCTV谈打广告的事儿呢。等我们的产品名声响亮了之后,那排队来买东西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了。”
与此同时,代表压力锅公司负责谈判的玩家,在线上"NPC律师事务所、审计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和线下“法学硕士毕业的表哥、学审计的室友、室友的会计师女友"的多方辅助下,与掌握了某破产油墨厂的债务的银行进行谈判。
油墨厂已破产多年,厂房、办公楼都处于闲置
状态,自从银行得知压力锅公司止在划色彻的人E这一信息后,银行立刻通过多种渠道主动与压力锅
公司取得联系,双方就产权过户、转让价格、付款及过户时间、付款方式等问题进行了实质性磋商和
谈判。双方在期望成交的心理作用 卜合1F让步,以一个比较优惠的价格达成了协议。
其中的关键便是公司这边担心对方不按套路出
牌,让公司买了厂房和办公楼却无法便用,定4经协商,最终采取了付款-过户一再付款的方式,对
双方都形成了制约,最终促成该房产转让的成功,银行从自己手里的不良资产中收回了部分实实在在
的现金,而玩家也买到了性价比极高的大片)房心土地使用权。
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代表寰宇集团来谈判的玩家,则与当地的企业、银行、政府部门人员进行着规模更大的交易。
现在,向寰宇集团展示的是某房地产公司在本地繁华路段开发的商业广场一、二期工程。其中一期的商场已全部完工并在投入使用,商场开业后,效益非常不错。公司还将一期的经营利润、用地抵押贷款投入到二期的开发,力争打造出一个集休闲、娱乐、办公、居住为一体的高档项目,赚取更多利润。
但就在公司押上一切准备梭哈时,它们一头撞上了今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国内宏观经济不景气,公司经营一下子变得很困难,预期能够赚钱的一期也严重亏损。而二期工程才刚刚完成地下的一部分
工程,资金链一下子就断了。与此同时,由于一期项目开始亏损,且部分利润被法院强制冻结用于发
放该广场居民拆迁补偿费,导致公司不能正常还本付息。此时,债权金融机构提起诉讼,使该房地产公司无法继续融资,公司和项目一起走向了穷途末路。
这种因为资金断裂而崩盘的事,玩家哪怕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房地产公司这种搞"击鼓传花"是需要充沛的资金去搞高周转的,亚洲金融危机—来,资本疯狂流向相对安全的美国,你房地产公司想像以前那样轻松融资自然是困难多了。
这家公司和它开发的项目,但凡挺过这几年,那又能回血复活。如果这款游戏真有那么硬核的话,那么玩家只需百度一下就知道,这个商业广场在后来很多年都在疯狂吸金,毕竟这个一、二期工
程地理位置极佳,只要能够开发完,后续肯定会盈利。举个例子,玩家自己在游戏里雇佣的NPC财务
顾问就指出:一、二期工程周边地区停车位非常紧张,地理位置相似的某位置的车位可以卖到差不多二十万元一个,二期工程地下两层均为车库,车位可以达到几百个,保守测算,仅车位就可以实现销售收入几千万元。
实际上,这家房地产公司也知道,只要挺过去,项目一定能赚钱;而银行可能也知道,如果这个项目开发完,也肯定能赚钱收回。但前者受制于融资困难,而后者也因为坏账率飙升导致它不得不尽快出手一切能够变现的不良资产。
资产价值是以流动能力和增值能力衡量的。流动性高、增值能力强的资产,其实际价值通常大大高于帐面价值,反之,则大大低于帐面价值。寰宇集团肯定是要用低价抄底的,大家都知道它是占了便宜的,但嘴上还得说声谢谢,你现在刁难这种“接盘侠”,银行那么多不良资产谁来接盘?难道要等到四大行也被拖累破产那天吗?(要等到1999年,才会成立四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分别对四家国有商业银行和国家开发银行的不良资产进行收购、管理和重组,让四大行轻装上阵,不至于破产)
就各国处理不良资产的经验教训来
看,对不良资产的回收抱有不切实际期望的,实际执行的结果却是损失要远远超过原来的估计。
“看来寰宇集团马上又要开一、二、三、四......开好多家分公司了。话说,我们的黑色行动小组,负责搞钱的兄弟们,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人到湛江了,马上准备捞钱,如果这游戏足够真实硬核,那么我们应该能从这里的走私团伙那儿捞到3.22亿元,这个具体能捞多少,谁也不知道。但.........我得申请多来点儿战斗系玩家,别全都去东帝汶突突了,咱们这儿也缺人手啊!”
第一百零一章融资啦!扑街
仔!
雷州的街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湿的海风味
道。街头巷尾的早餐店早已人声鼎沸,空气中充满
了各式早点的香气。在一家不起眼的早餐店。店面
不大,招牌上几个红色的字迹已经有些斑驳,店门
口摆放着几张简陋的木桌,桌子上垫着泛黄的旧报
纸,老报纸已经泛黄,纸张边缘卷曲,上 面的字迹
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到多年前的本地领导人刚就任
时,提出的发展经济的口号标语:“依托大港口、发
展大工业、促进大流通、形成大发展。”
'谁能想到,这位领导真的在搞的是发展大走
......
早餐店内,两名穿着白色无袖背心、脚上蹬着
拖鞋的男子正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他们面前的
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猪肠粉,香气四溢。就在这时,
店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径直走向柜台。
“老板娘,给我来一份包子。”
“好嘞,马上就好。”
男子跟那两个吃猪肠粉的人坐同一桌,另外两人闷头吃粉,但实际上三人在微信聊天群里正在飞快的打字交流:
“你去拜访的那个人,愿意把消息透露给我们吗?“
“他还是有些犹豫,额,我感觉他不是不愿意,只是怕引来报复。他之前在海关当科员的时候,就是因为严格按规章办事,结果被人当街打成重伤,直到现在也没法工作。领导、同事都排挤他,报警也没有后文,还被警告不要惹是生非,要考虑一家老小的性命。”
“那,当时是谁打的他?知道吗?”
“这个倒是打听到了,因为就是在大街上行凶,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本地搞走私的黑社会干的。这一带的走私犯罪已由个体、家庭发展成带有黑社会性质的黑帮团伙。这些黑帮集团,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
只过了一两分钟,新鲜出笼的包子就已被老板娘端到玩家的桌前,玩家随口问了句:“老板娘,我看你这生意还不错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
老板娘露出一脸苦笑,只是说自己老公最近出了点儿事儿,没法做事。等老板娘又去别的地方忙的时候,坐在隔壁桌的一个六十多歹的大个2家说道:“她老公啊,前天出事咯,因为拒交'保护费',
被本地那帮扑街仔砍断了9根手指,说什么'留一个大拇指日后来夸奖我们!""
玩家们从街头巷尾这些爱说八卦的人口中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多到不计其数,有因为“不守规矩"被黑帮挑断了脚筋的;有因为雷州黑社会街头枪战,导致无辜被打死的;还听说有边防和海警在海上武装护私,与海口海关缉私艇发生枪战,双方各有死伤的。
除了直接伤害外,间接伤害也不少,“黑色经济"发展壮大,必然破坏市场经济的健康发展,影响人民群众的就业和收入,从根本上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如湛江走私成品油猖獗时,湛江炼油厂的成品油大量积压,濒临关门倒闭,工人几个月发不出工资。
走私经济肥的是其中的少数人,发展的少数人的经济,鼓起来的是少数人的钱包,因此,当外地人向他们打听情况时,心中满是怨气的民众自然是愿意大倒苦水,玩家们趁机搜集各种线索,甭管真的、假的、捕风捉影的、夸大其词的。
除了走群众路线,潜入湛江的玩家也会搞一点高科技手段,例如其中就有玩家假扮从香港来的商人,出入本地高档会所、酒店,然后借机将窃听设备放入走私团伙可能会进入的包厢内部。
当然,也不只有玩家在单方面打探敌情,玩家们这种打探别人的举动,也很快被本地的一些有心人得知。
“什么?一伙儿外地人在搜集我们的情况?能查到对方的底细吗?“
“很难,火车站、公安、电信那边都查不到他们的底细,诡异的很,他们应该是拿假证件混进来的,还有反侦察意识,我们在公安的朋友追踪了几次都失败了,而且我们也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沟通的,似乎从来不用电话、手机这些东西。但,我们还是查到了一点儿有用的,这几个外地人,讲的都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但走私集团不会因为市井上的一些风言风语就停止自己的生意,他们好不容易打造了今天这样的局面,让“打私成了护私,缉私成了放私,监管成了不管,边防成了不防,打私办成了走私办",1997年与往年会有什么区别吗?
但就是在1997年某个平平无奇的晚上,林春华的住所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
一座豪华的别墅静静地伫立在那儿,别墅的外观看得出花了不少钱,但很显然“中西合璧"的风格没有恰当的融合。别墅的主人林春华,号称"走私石油大王"80年代还是一个公司的业务员,几年间,成了湛江官场的座上客,他走私的油量占湛江地区的走私油量的85%以上。林春华修建了自己的油码头,赫然矗立着贮存走私油料的巨型油罐,实现了运、储、销走私油料的成龙配套,他走私成品油的数额,相当于1997年国家全年进口汽油柴油的10%。
林春华今晚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自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绑匪抓住,双手被反绑,冰冷的铁链锁住了他的脚踝。他被拖入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四周都是阴冷的石墙,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绑匪们的面目模糊,但他们的眼神中透出凶狠和残忍。林春华拼命挣扎,想要逃脱,但手脚被绑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突然间,林春华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已布满了冷汗,他坐起身来,眼神迷茫地环视四周,试图确认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窗传来的鸟鸣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呼――只是个部梦。"林春华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伸手擦去额头的冷汗。就在他准备重新躺下时,却发现房间的角落里坐着几个头戴面具的身影,正静静地注视着他。林春华愣住了,那几个面具林春华可太熟悉了,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和唐僧,这太扯了,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然而,其中一个戴孙悟空面具的人缓缓站起身,手中的枪口顶在他的脑袋上时,那种冰冷的金属质感让林春华瞬间惊醒,这不是梦,是现实!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林春华声音颤抖,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他的脑子很活络,知道这几个陌生人都已经来到这儿了,那外面的保镖肯定是完蛋了,再仔细瞧了瞧头戴猪八戒、沙和尚、唐僧面具的陌生人,他们手里要么拿着冲锋枪,要么就是拿着香港警匪片里经常出现的AK突击步枪,这是绝对的狠人团伙。
林春华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冷汗再次涌上额头。
“想拜访林老板可太不容易,花了我们不少时间呢.......找林老板,那自然是为了钱。林老板,天就快亮了,您公司的会计很快会来打电话问你下一笔汇款打到哪个账户去,您可以告诉他,把钱打给这写账户。"说完,递给林春华一张纸,上面分别写了一些香港的以及国外的账户,那些都是玩家开的皮包公司账户。
第一百零二章融资手段进一步加强
在湛江的市面上,不知何时起出现了一个传闻,说"走私石油大王"林春华感染了某种传染病,又有说不治之症的,反正越传越神乎。在湛江的政商两界,许多大人物得到的消息更多,他们知道林春华已经找借口推脱了很多次宴席、会面,谈生意也只在电话里谈。与此同时,银行方面注意到,林春华控制的湛江宏威石油企业公司、金泰长航油运船务有限公司、湛江宏威仓储有限公司、湛江浩鸿发展公司等多家公司,正在大量向香港和境外银行账户汇款。
当然,这些汇款没有被过多刁难,因为林春华过去走私油品的时候,本来就会涉及到大量的汇款、换汇等业务,除了最近这个汇款频率和量比往日大了很多之外,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除此之外,还有人看到有穿白大褂的,以及自称香港驱魔道长的人进入林春华的别墅,让这位"走私石油大王"到底遭遇了什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这样一搞,也让许多本来打算探望林春华的人打起了退堂鼓,深怕这一去让自己感染上什么传染病,或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市井中人和政商两界的大人物们不知道的是,这位林老板的别墅此刻已变成了被玩家盘踞的“贼窝”,别墅里的服务人员已被陆续潜入湛江的玩家替代,什么驱魔道长、医生,也全是玩家扮的,为的就是把水搅浑,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至于林老板控制的那几个走私企业的经理,也被林老板几通电话喊到了别墅,让他们赴了鸿门宴,然后一—被玩家控制起来,再让他们离开这里协助转账的事儿,方便玩家把林老板账上的钱掏空。当然了,明面上是玩家扮演的保镖为他们提供24小时保护,无论这些经历走到哪里,吃饭、睡觉、拉屎、办业务,都一定有两名玩家陪同(押送)。
“现在想想,我们干第一票业务的时候,就是在洛杉矶抢银行,准备了那么周密的计划,又是机枪扫射,又是飙车枪战啥的,结果才抢了多少万美金?现在咱们只是用枪顶在林老板脑袋上,动动手指,打几个电话,几百万、几千万的钱就打进了我们的账户,后面可能是以亿为单位.........这不比抢银行轻松多了。"其中一个玩家感叹道,顺便给林老板来了一个嘴巴子。
另一个玩家也扇了林老板一下嘴巴子,然后回答道:“主要还是我们改进了方法,以前只能抢一些现金、珠宝、首饰、黄金啥的,这一波啊,我们终于抢到这些王八蛋在线上的钱了。”
其实,玩家说的仅仅用枪顶在林老板脑袋上就搞到这么多钱的说法,是不准确的,准确的来说,
是玩家们用了包括水刑、睡眠剥夺等一系列"不弄出伤口,但生不如死"的手段让林老板被迫屈服的,什
么绝食抗议,在这些手段面前很快就老实下来了,乖乖配合玩家掏空自己的家业。
这些钱到了境外,想追查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噢,因为只要钱到账的第一时间,玩家就会立刻把
这些钱分散到海量的小账户上,再雇人在第一时间把钱取出来,变成现金,将其洗白为合法资金后,
重新回到寰宇集团的账户里。
再说了,按这个掏空速度,林老板的家业应该撑不了太久了,他压根就不用管后续的事儿了,只求这伙儿"恶贼"能给自己一个速死。
“话说,林老板的账户掏空以后,我们接下来搞谁?”
“还有的搞呢,光是咱们这儿,还有俩团伙,一个外号'走私大王',本地市委书记的儿子;另一个号称'报关大王',跟这里的海关长流眯一气。”
“这位林老板的外号也是走私石油大王,小小的湛江这么多大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西游记》里啸聚山林的妖魔鬼怪呢,一个个大王的....…”
“管他什么王,全扫咯......…"
在湛江,政商两界中一些心思敏感的人还是隐
约捕捉到了什么不对劲,其中就包括市委书记陈书记。作为管干部的市委书记,他深知"官职”的价码。甚江官场,也详知陈同庆“吃水很深"",有在糖衣炮弹面前,把“糖"吞下去,把“弹”吐出来的功夫,得勤跑勤送,达到相当数额,才能封官进爵,那时可以
朋友相称,逢年过节,收点红包也成了很自然的事。
上述只是一点儿微不足道的糖衣,真正能搞钱
的还是陈书记的儿子,凭借其父陈同庆的权势和影响,先是搞假手续派驻香港,成为香港居民返回湛江,再由市财政拨款3000万元,开办湛江三星企业集团有限公司(不是韩国那个)经济开发区分公
司,疯狂走私,几年间就赚了上亿家财。
此时,陈家父子正在接受"大耳王”的宴请,要说这位"大耳王”,那也是本地财大气粗、有恃无恐的黑帮分子头目,“大耳王”同陈书记称兄道弟,是陈家的座上宾和陈书记喜欢的蓝带洋酒特供者。大家原本在宴席上,都是聊怎么发财,赚更多的钱,但今天,陈书记却没来由的对“大耳王"说:“最近收敛一些,生意先停一停吧。”
“有什么风声?”
“倒也没从省里打听到什么风声,就是,有点古怪,林春华那边的事,尤奇古怪,我担心是不是广州,是北京那边........"
人耳王嘴上称好好好,但心里想的却是:“再走私完最后那批香烟,就暂时收手,那可定2000相合烟呢........"
另—边,同样隐约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的,则是湛江海关曹关长,距离自己上任海关关长,也不过两年,曹关长仍记得当时自己出发的时候,海关总署的领导对他说:“湛江海关是个烂摊子,几任都没搞得太好,你到那里去收拾一下,收拾得好十卜去,收拾得不太好,就回来。”
但曹关长也有着自己的"入乡随俗、顺其自然”的处世哲学,面对陈书记为自己的儿子走子私汽车的事儿打电话说情,曹关长“顺其自然"的放过了;副市长拿着港币"大红包"塞到曹关长手里时,也是推脱两句,“顺其自然"的就收了。副市长推心置腹地对曹说,自己年龄大了,退休了也没有车用,想找点钱养老,买部车坐坐,准备进口一批小麦,请曹关长帮帮忙,事后奉上200万作为酬劳。还说:"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也得为退下来的生活着想一下。”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胃口越来越大,捞钱也越发不择手段,不到被抓就绝不收手,更何况曹关长此时已沉醉在一个香港女人的温柔乡中难以自拔。此时,就在银海酒店长期订包的套间内,曹关长也在叮嘱这个香港女人最近收敛一些,说什么等自己再探探风声什么的。
当然,床上聊天的这二位不知道的是,他们住的这间银海酒店套房里,已被玩家安装了窃听器,他们聊的那些秘密、机密,尽数收录到玩家的后台。
第一百零三章财富的合理再分配
白云宾馆,是广州市中心最知名的五星级商务酒店之一,宾馆的楼群掩映在郁葱的"绿意"中,2000平方米的前庭花园,绿树成荫,在车水马龙的环市东路上,俨然"城中绿岛"。大堂正门前的旋转玻璃门不停地转动着,进进出出的客人无不穿着光鲜亮丽,流露出时尚和优雅。
在宾馆大堂外,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人正局促地等待着。身材瘦削,皮肤黝黑,显然是常年在户外工作的人。身上穿的是一件皱巴巴的衬衫和洗得发旧的牛仔裤,这身行头是他为了今天的见面特意借来的。但与周围那些穿着大牌服饰、时尚靓丽的人们相比,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几分钟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从宾馆门口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干净利落的白衬衫和灰色西裤,显得非常斯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认为这样一个看起来文弱的青年能够徒手夺刀并暴揍歹徒呢?他看到了这位湖南老哥脸上的局促,立刻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与湖南老哥的手握住。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走,我们去旁边的咖啡馆聊━聊吧。”
湖南老哥显得有些为难,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不太习惯去那种高档地方。”
“没关系,那我们随便找个街边馆子,边吃边聊吧。”
两人寻了家小店,随便点了些卤味、再弄来花生、啤酒,开始边吃边聊。只是,这一次的聊天,却不像在火车上那样尽兴,那个时候老哥和玩家只是萍水相逢恰好同坐一趟列车的旅客,但今天,却是湖南老哥主动打电话来求人,无形中产生了一道不可见的隔阂,其实,这位老哥也不知道眼前这位能不能帮到忙,只是觉得玩家能住白云宾馆,大抵是一位贵人,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真的来求这位。
“噢?孩子上学有问题?怎么?"玩家问道。这谈到困难,那问题可太多了。
首先就是户口,广州本地的学校基本上只接受本地户籍的学生,农民工群体的孩子作为外来流入人口,很难进入这些本地公立学校读书,因为在一些部门看来,允许农民工的孩子来读本地公立学校,会严重挤占本地教育资源。
即便有一些公立学校允许个别特别优秀的农民工孩子来读书,那也会提出各种要求,要求孩子的父母递交各种材料,内容包括"保障在同一居住地连续居住并依法缴纳社会保险费满五年、有稳定职业、符合计划生育政策的居住证持证人子女与常住户口学生同等接受义务教育。"但千千万万来大城市的打工人,又有多少能满足这样的条件呢?就算材料上过关了,那不好意思,还要缴一笔高额的"借读费"给学校。
如果去公立学校无门,但孩子想要读书咋办呢?那就只能去一些教学质量上限不高,下限极低的民办学校。但现在,即便是想让孩子上这样的学校,也因为突然的变数导致变得困难了,因为一些流入地政府在审批和撤销打工子弟学校过程中存在盲目性,致使一些地区大规模地取缔民办农民工子女学校,而公办学校又存在学额限制,使得大量农民工随迁子女找不到合适的公办学校接收,面临“无学可上"的境地。
这个湖南老哥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民工,他文化不高,但他又希望孩子以后会好好学习,期待将来寒门出贵子。可在他这样的农民工家庭,总是事与愿违,往往是孩子落榜,婚姻失意。在他有限的视野里,家庭是一个他一手创建的基地。所以他就是话事人,不能有逾越他思想的人出现,他掌控着一切。这样无形的压力,他从他父辈那里也感受过,他曾经也叛逆过,也想反抗,可现实的重压终于让他投降,成为这种理念的拥趸,不能接受自己的家庭里有反对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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