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刚刚从墓地爬出来的灰烬
阿米娅那双蓝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我们希望感染者与非感染者能够在同一片天空下和谐共处,而你们正在破坏这一种可能性。”
“如果你们只是想复仇的话,那么感染者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052.或许只有一个人心情不太好的夜晚
“未来?我们都是感染者了哪来的未来?”
“罗德岛虽然还没有研制出可以彻底治愈矿石病的药物,但是已经能够做到延缓的作用。”阿米娅极其认真的说道,“如果感染者能够在我们的安排下健康生活那么寿命还能够再进一步的延长。”
“好了,阿米娅不要再和这个恐怖分子说了。”凯尔希摸了摸少女的脑袋,用她罕见的温柔嗓音说道:“这里接下来交给我还有她吧,你去看看米莎...”
“ACE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也不太懂医疗相关的事项,你去了我也能放心一点。”
小兔子对此则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凯尔希医生,你待会能不能少骂博士两句啊?”
“?”老猞猁有一点懵逼,她干啥了我要骂她?不过作为一个老不死兼戏精她还是一脸淡然地点了点头:“听你的,另外你有空可以给德瑞捷那个家伙发个消息,就说想要延长假期也可以。”
“再抓一个整合运动的干部过来,我就给他休假。”
“?”林雷看着阿米娅发给他的短信陷入了沉思:“凯尔希是把那群整合运动的干部当成大白菜了么?”
“有一说一,我觉得之前抓的那个确实和大白菜没什么区别,很弱。”星熊一脸酒气地将脑袋放在林雷的肩膀上,然后两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则是箍住了男人的腰,“嘿嘿嘿,林雷有没有人说你身上(╯▽╰)好香~~啊。”
林雷也没有挣开星熊的怀抱,他一只手反搂着对方的腰然后两个人就这么紧贴在一块向着公寓走去,“你只要别说兄弟你好香这种南通发言就好了~”
与此同时米莎则是看着一脸微笑着将自己推入浴室的阿米娅疑惑道:“阿米娅,这是要做什么?”
“洗澡啊,米莎小姐,另外这是你的衣服。”阿米娅将一套罗德岛的制服递给了小熊,“这个大小是按照我的身材来的,如果不合身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我去帮你换。”
“洗...洗澡?不应该是先检查再审讯之类的么?”
“可是您知道的东西不都在近卫局说完了么,现在您要做的就是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我们给你做个检查,毕竟你的身体刚刚有过一次急性的源石病爆发。”阿米娅说着关上了门,“如果您好了记得告诉我就行。”
这就出去了?米莎呆了呆,看着已经放好的热水和不断升腾的热气少女不由得呆住了,自从她开始自己的逃亡生涯就再也没有享受过一次热水,加上自己也变成了感染者,绝大多数的地方自己都去不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少女脱掉了自己破破烂烂的黑色披风与原本还是其他颜色的内衣,摘下了原本用于保暖的围巾然后一脚踏入这个对她而言并不算小的浴缸之中。
“啊↑啊↓”微烫的热水将女孩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微微的烫感与身体下沉时热水滑过肌肤的快感让米莎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如果不是因为脚边那过于醒目的源石结晶,无论是那双笔直且白皙的双腿,还是那一对还有待变得更大的乳鸽,谁看到米莎不得夸一句美人胚子?
“也不知道罗德岛会不会虐待他。”小熊把半个脑袋沉在了水里然后吹起了泡泡,脑袋里满是某个带着防毒面具的黑丝小男孩,“那个人,如果我的感觉不错的话...一定是亚历克斯。”
“可是,我应该怎么面对他呢...不论是父亲还是我。随后”那堪称梦魇一般地过去如同她吹出的泡泡一般一幕接一幕的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无论是被拖走的弟弟,还是想要保护弟弟而被殴打致死,血染白雪的母亲,以及那个躲藏在衣柜之中瑟瑟发抖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还是后来一脸坚毅告诉她快跑的父亲,都化作了黑红色的虚影找上了她。
“你背叛了我们吗?背叛了你的家人吗?米莎?”虚影们在米莎的眼前盘旋着,质问着,每一句话都好似魔咒一般....但随后虚影破碎,而少女也从梦境中醒了过来,首先进入她眼帘的是阿米娅那焦急的面孔。
“米莎小姐,你还好么?”
“我...我没事,你怎么进来了。”
“因为你已经在浴室里呆了一个钟头了,我觉得不对劲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发现你似乎在做噩梦?”小兔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出来吧,在热水里面呆久了也会生病的,”阿米娅说着将毛巾递给了米莎之后就退出了浴室门,而一旁的ACE则是好奇地问道:
“那个小姑娘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在热水中泡了太久睡着了,然后应该还做了噩梦。”小兔子轻声说道,“我甚至听见了她在喊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亚历克斯。”
“那应该是她弟弟,也就是碎骨的本名吧。”ACE一脸了然,“应该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导致的吧,不出意外的话,除了碎骨她的父母应该都已经死了。”
“尤其是她的父亲的死还跟碎骨有关....”
“这就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了,我们得相信她能够走出来。”ACE笑眯眯地说道,“那个孩子在被整合运动袭击的时候也很坚强,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什么?ACE先生你们被袭击了吗?”
“对啊,袭击我们的还是之前在切尔诺伯格碰到的老熟人,W。”这位精英干员倚靠在墙上回忆道,“她手底下的那群萨卡兹雇佣兵也都是冲着米莎来的,我越来越确信自己之前的推论合理了。”
“另外,如果不是林雷到的比较及时,我可能也得栽在那边。”ACE说着一脸狐疑地看向了阿米娅,“所以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我们的德瑞捷先生真的是在放假么?”
“阿米娅你们不会在克扣他的假期吧?”
“就算有也不是我干的,肯定是凯尔希医生的主意!”
053.或许是一件好事
“米莎小姐,您的源石感染状态在这几天提高的有点严重,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请不要频繁使用您的源石技艺。”这位代号是亚叶的少女一脸认真的叮嘱着眼前的白发小熊。
“您的乌萨斯语很好,是本地人么?”
“是,但是我现在是罗德岛的医生,你也可以叫我亚叶。”这位脾气看起来略显暴躁的菲林少女轻轻地抚摸着米莎的脑袋,“你需要放松心情然后保持合理的膳食与运动,这样的话你的源石病会得到很大程度的控制。”
“那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好好休息,不要再睡在浴缸里了。”亚叶说完就站起身来,“剩下的检查都得等你跟我们回到罗德岛再说了,现在你就只是一个病人而已,要做的就是听医生的话。”
“好了,晚安,米莎。”说着医生就这么关上了门,留下了米莎一人发呆,他们...就这么信任我么?
被子好软,枕头也好软...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过去一样。就这样少女迷迷瞪瞪地再度陷入了梦乡,而隔壁的凯尔希则是与简无声地对视着。
“博士,你对这个家伙有什么看法么?”
“那个家伙?碎骨么?”简解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张堪比林黛玉一般的病美人脸庞,“他就像是一个被复仇所洗脑的孩子,想要解开他的心结可能需要时间和那位米莎小姐的共同努力。”
凯尔希对此则是挑了挑眉毛:“你想说的只有这些么?”
“那不然呢?”简一脸疑惑地反问道,“还是说你打算借着这个小孩子控制他的手下,然后再借机打入整合运动内部?那也太阴暗了一点,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虽然有些极端,但是还是有改变本性的可能性的。”简敲了敲椅背,“我能够看出他的挣扎,如果不能的话我想你应该见不到他,德瑞捷会先把他杀了,而不是让我们把他带回来。”
“博士....”凯尔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直接撑在了简做的椅子上,她的脑袋更是距离博士只有一指的距离。
“凯...凯尔希,我先告诉你啊...我是异性恋,不搞百合的...”简甚至能够感受到凯尔希的呼吸已经喷到了她的脸上,那种混了沐浴露和柑橘的香气不由自主地窜到她的鼻子里。
“我也不是,另外你在想什么东西?”凯尔希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某种鄙夷,“我只是觉得...你的失忆或许会是一件好事,你刚刚说的那种思路,就是过去的那位博士,那位‘巴别塔的恶灵’会去思考的战术。”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去掀翻胜利的天平。”老猞猁说着再度站直了身子,“但是你失败了...特蕾....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总有一天你会再度想起这些事情的。”
说着她也如自己的学生那般走到了房间门口:“不过我想现在的你或许罗德岛来说更加合适,所以...晚安,博士。”
......乔伊-雷酒吧......
本来已经打烊的酒吧再度来了一位客人,德克萨斯看着熟悉的蓝发龙角:“陈sir,你来这里是有什么委托么?”
“没有委托,给我来一点酒,你们这个酒吧不会只有武器没有酒吧?”陈瞪了柜台后的德克萨斯一眼,“有没有什么高度数的酒都可以给我上一上。”
“可以是可以...但是您真的有...”德克萨斯搓了搓手指,而陈直接将自己的信用卡拍在了桌上:“有钱,你只管上酒就行!”
“行。”在面对自家同伴以及林雷以外的人的时候,德克萨斯一向是言简意赅,对面要啥就给她啥呗。尊重,理解,祝福!鲁珀少女直接将一整瓶的威士忌放在了陈的面前。
“劲大的,要不要可乐?”
“可乐?我要的是就酒!”陈低声说道,“可乐能让我好好地醉上一晚么?”
“自然可以,因为这样你能够喝的足够多~”德克萨斯先是倒了1/3的威士忌然后加了点冰块剩下用可乐填满了整个杯子,“当年那个人也是这么给我调的酒,然后那一晚...我睡得很沉。”随后她便将杯子推到了陈的面前:
“尝尝吧。”
这玩意能让我忘掉那些头疼的东西么?陈带着怀疑地态度喝下了第一口,紧接着她就喝下了第二口,第三口,碳酸饮料的甜味很好的掩盖掉了威士忌那过于强烈的风味,也让女孩一口接这一口地喝下肚。
但同样碳酸饮料内的二氧化碳也让酒精更容易地人体吸收,不知不觉中,陈晖洁已经喝掉了大半瓶的威士忌,随后她一把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
“姐...姐姐,为什么?”
随后她就一把倒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在过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一位身披黑色蓑衣与斗笠,手持长刀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吧台旁边!
德克萨斯顿时一惊:“什么人?!”只差一点她手中的长剑就要出鞘了,所幸大帝的动作阻止了少女的冒犯之意:
“德克萨斯不要轻举妄动,还有你赶紧把她带走,大爷我要打烊了。”
这位斗笠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他便向抱着水桶一般提起了陈,只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消失在了酒吧内,只留下一脸震惊的德克萨斯和坐到了高脚凳上的大帝。
“老板...那个人是...”
“他们是那个姓魏的贴身护卫。”大帝用鳍裹住了酒瓶子然后直接用自己长长的喙直接品尝起了其中的酒液:“你这个丫头也不知道给自己的老板省钱...”
“我这么好的酒就给她做成可乐桶了?”
“她反正付了钱的老板,某种意义上你在喝别人喝剩下的东西。”
“闭嘴小丫头,不要老是和你的老板唱反调。”大帝哼哼地说道,随后他轻声说道:“那些个家伙个顶个的都是炎国有数的高手...听说他们每一个在过去都是炎国皇帝的禁军。”
“不过这个你就当真的听,反正绝大多数时候碰到他们没什么好事。”
054.一夜的结束
......龙门贫民窟外围废墟......
W坐在了一旁已经风化的差不多的石墩子上面:“那群龙门近卫局的死条子,怎么追的这么紧的?”萨卡兹少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自己身上的伤口做着包扎,随后她便将一瓶即将过去的消毒水淋在了伤口处。
“嘶...啊....”即便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这样处理伤口,但是灼热无比的刺痛感还是让W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碎骨,这些家伙就是一些散兵游勇,根本就没法对罗德岛还有龙门近卫局造成有效的干扰。”
带着这样一批人怎么可能能赢呢?W现在很想跟塔露拉说做不了,你要不另请高明吧。但一想到现在愈发契合‘暴君’这一身份的德拉克,W还是从心地选择了继续留在这么一个废弃的矿场之中。
“伊万过来帮忙接一下伤员!”
“来了,来了!”
但即便没有碎骨,这些整合运动的战士也都在按照他之前布置的那般接纳着各式各样的矿石病感染者,但这种事情对于W他们这群雇佣兵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只要给了钱,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如果来这里的是霜星那个家伙的话,或许就会去整合这样一批人了。”W如此想着,而这个时候一阵又一阵的寒流直接从废墟外传来,“喂喂喂,不是吧,雪怪们的公主这就来了?”
“碎骨呢,让他出来见我。”霜星的声音直接响彻了整个废墟,同时一群身穿白衣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的‘雪怪’走入了这个废弃矿场之中。
“W?”
“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W朝着白兔子咧了咧嘴,“你在找碎骨么?那我很遗憾地告诉你...”
“谁杀的?”
“为什么你第一反应就是他已经死了。”恶魔捂了捂脑袋,显然这位雪怪公主的脑回路和她想的不太一样,“碎骨被罗德岛的家伙给抓起来了,我的雇佣兵本来距离那个小丫头只有一步之遥了,结果碰到了之前那个金枪客。”
“金枪客?”霜星瞬间想起了那个在切尔诺伯格小巷中的身影,以及他扔出的那一道白光,“罗德岛也来这里了么?”
“他们现在在和龙门近卫局合作,你说呢。”
“那听上去还有救。”霜星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梅菲斯特和浮士德已经被那个金枪客杀了,我也不会这么早的过来...另外,按照塔露拉的意思,计划变了。”
“变了?那我死了的手下怎么办?那不是白死了么!”
“你去找塔露拉,如果她认的话会补偿你的,现在不要打扰我说话。”霜星瞥了W一眼继续说道,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个新上任的萨卡兹雇佣兵团领袖对于自己的手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之所以W会这么说只不过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然后想要从整合运动,从他们手里获得更大的利益罢了。
“我们要在龙门带走尽可能多的自己人。”霜星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见,“雪怪们和萨卡兹的雇佣兵会掩护你们,去把那些我们的同胞带回切尔诺伯格。”
“带回我们的家...”
不过那个地方真的会是我们的家园么?而不是一个属于整合运动的坟墓?白兔子下意识地问了自己一句,塔露拉你现在究竟想做什么?这和你当初和我说的已经大相径庭了!
......切尔诺伯格的城头......
弑君者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背手而立的塔露拉背后:“塔露拉,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雪怪小队也已经和碎骨还有W的雇佣兵汇合了。”
“本来这个任务应该是交给梅菲斯特和浮士德来做的。”‘塔露拉’的声音之中带着丝丝的悲伤,仿佛她在为二人的逝去而感到遗憾与不舍。
“这不是你的错。”弑君者面无表情地应和道,“对了,我有个问题。”
“说。”
“拿下龙门,对于现在的整合运动来说确实有极其重大的意义,但是风险和代价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不太能接受的,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看到那做高塔了么,那是龙门近卫局的办公楼,也是龙门的象征。”
不知为何弑君者能够从自家首领的声音中感受到丝丝的怀念:“您...以前去过龙门么?”
“这不是你现在应该问的问题,弑君者。”灼热的气流直接在弑君者的脚下盘旋着,而德拉科也转过身子看向了她,那双银灰色的瞳孔之中有一圈火环在缓缓地燃烧:
“等到我们拿下了龙门,我会把一切的一切都跟你们说。”‘塔露拉’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不少,就像是过去在雪原的时候那般,而那种属于恶龙的威压也消失不见了,弑君者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好么?柳德米拉?”
“还是叫我弑君者吧,塔露拉。”弑君者再度带上了自己的面罩,那双橘红色的眸子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柳德米拉在加入整合运动之前就已经死去了,和她的父亲一道...”
“那就早点休息吧。”塔露拉缓缓地走下了城墙,她顺势想要拍一拍弑君者的肩膀,却被对方下意识地躲过了。
“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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