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李润石虽然已经退居二线,看起来不问世事,但是很多问题他只要前去请教,这位革命者依旧会为他指明答案。
还有那9些在社会主义教育下成长起来的青年3干部,他们三天不怕地不怕,伍敢闯敢拼敢干,哪怕是让他们去抄元老们的家,他们也敢!
在王春江的部署下,苏炎有关部门迅速展开了文化领域的反击。
一篇名为评新编历史剧青天罢官的文章在苏炎文艺报上发表。
文章直指剧中对“清官”形象的美化,深刻剖析了“清官”本质上是在维护地主阶级利益的事实,批判了用“清官”形象模糊阶级斗争的文艺创作倾向。
这篇文章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了全国范围的热烈讨论。
第225章我们是元老,这个国家是我们的
王春江的部署初看起来毫不起眼。
很多人原本以为,他会公开与那些革命元老们针锋相对,但结果,他只是让人写了一篇批判性的文章
而且,这篇文章不是发表在苏炎日报这种全国刊物上,而仅仅是发表在文艺报这种单一文化领域的报纸上。
当然,出于对他的重视,很多元老第一时间观看了这份报纸,想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一座古朴幽静的院落中,清晨的阳光透过院中古槐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桌案上,映得那杯刚泡好的龙井茶愈发碧绿。
茶香袅袅升起,却未能驱散华熊猫心中的阴郁。
下属轻手轻脚地将一份文艺报放在桌案上,低声道:“老帅,这便是那份报纸。”
“放着吧。”
华熊猫伸出手拿起报纸,报纸的触感粗糙而轻薄,熟悉得如同每天必经的日常。
他随手翻开一看,眉头微微一皱。
文章标题没有什么新意,署名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他扫了一眼内容,字里行间都是批判这批判那的,让他兴致缺缺。
没多看几行,他便将报纸丢到一旁,纸张滑落在桌角,几乎要掉到地上。
他的副官同时也是他的后辈,这位后辈站在一旁,捕捉到了华熊猫表情中的那丝不耐,小心翼翼地问:“老帅,这篇文章有什么不妥吗?”
“新官上任烧三把火,但他就拿这篇文章来糊弄人?”华熊猫捡起茶杯抿了一口,冷冷说道。
华熊猫虽是军旅出身,但早已褪去了当年的莽撞与血性。
权力会锻炼人,而他掌握军事大权几十年,自然早已懂得如何把玩这枚权力的棋子。
这些年,他提携了无数得力下属,将自己的子孙后辈安插入了各个军区担任要职。他的势力盘根错节,早已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而这个集团的根基,便是他这棵苍天大树。
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hunUN:4淋彡疲让他非常享受。
若放在封建王朝时代,他少说能列土封王,封一个“北东王”
可惜,在社会主义时代,尤其是在苏炎,谁也不敢公开喊出类似的复辟口号。
那位虽然退休了,但还没死呢。
所以,他们这些元老,这些年也只能在规则制度下行事。
而只要这个规则制度一天没有改变,这份权力便不完全属于他。
毕竟,名义上,军队的最高权力所有者是第一书记,而不是某某元帅,这也一直是他的隐痛。
这次换届,原本是他改变这种局势的绝佳机会。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资历与威望,哪怕不能亲自上位,也至少能以退一步的代价,换来权力的分割。
却没想到,最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居然是王春江!
王春江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
他当将军的时候,王春江都还只是学堂中的一个小娃娃!
华熊猫本以为,李润石退下后,能和他争的就只有高图、王唯林、姚武昌这些人,再不济也是姜道离、周学圣这些老朋友。
唯独没想到,会是王春江。
论资排辈下,再怎么也轮不到王春江!
可偏偏是这个小娃娃坐上了那个位置!
他哪里不如这个小娃娃!
这份不满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越想越气。
他攥紧手中的茶杯,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杯盖与杯口发出了“哐当”的一声脆响。
深吸了一口气,他将茶杯重重放下,试图压下心头的火气,目光中却满是冷意。
“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娃娃,能有什么本事。”
“文化?”他冷哼一声,“什么文化?枪杆子才是根本。”
“一篇文章,能掀起什么浪花?”
东南某省的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宽大的书案上,将一旁整齐摆放的经典著作映衬得庄重而静谧。
姚武昌坐在书案后,靠着椅背,姿态显得颇为放松。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文艺报,纸张被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文章写得不错,”他慢悠悠地说道,语气嘴角便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应该还有何青的手笔。”
但随即,他放下报纸,轻轻摇头:“但这小子太天真了。以为凭几句空话就能让我们服气?”
一旁的秘书站得笔直,小心翼翼地问道:“姚书记,这文章值得关注吗?”
姚武昌抬眼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缓缓将报纸合上,动作不急不缓,如同一个阅尽风浪的智者在面对一场稚嫩的试探。
“值得关注?”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轻蔑,“不用理会。文章只是文章,写得再漂亮,也不过是空谈。”
他将报纸随手放在桌角,仿佛丢弃了一件毫无意义的物件,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有节奏而短促,像是在思索什么。
唯一需要担心的,这后面会不会是李润石在出谋划策。
甚至是那位在关注。
姚武昌在苏炎党一穷二白的九江起义时期便跟随在那个人身边,因此相比其他人,他尤为知晓那个人的恐怖。
就算是李润石,他也有信心碰一碰。
但如果王春江的靠山和底气是那位那他会直接举起双手投降。
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不用过多担心。
那位毕竟早就已经退休几十年,不再干涉苏炎政治走向。李润石当政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他再出手过,换了个王春江,自然也不会。
片刻后,他站起身,拉了拉衣袖,对秘书挥了挥手:“备车,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周学圣在这一期文艺报刊发之前,便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了文章内容。
当报纸送到他的面前时,他只是淡然地扫了一眼标题,便放在一旁,继续与身边的几位地方干部议事。
“周老,这文章怕是有针对性。”身旁一位亲信却显得有些坐不住,犹豫片刻后,还是低声提醒。
“针对性?”周学圣笑了笑,眼神深邃,他随手把报纸随手将报纸向桌子另一端推了推,轻笑道:“你们可以看看,这上面写的都不过是场面话,想敲打我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他将目光移向窗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片高楼工地上。
“一篇文章,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
他语气淡定,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但话锋一转,又带上了几分谨慎:“我们还是要留个心眼,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走这步棋。”
在他看来,王春江当前的举措不过是“年轻人想表现”的小伎俩,对真正的权力格局毫无影响。
但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他不会轻敌。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都还弄不清楚,王春江究竟是怎么做到,压过他们这些人,坐上那个位置的。
真的只是运气吗?
得看看,王春江后续会怎么出招,才能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小白兔,还是一头猛虎。
第226章二次革命,思想文化领域的大革命!
夜色笼罩着首都,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点点灯光在街头巷尾闪烁。
文章刊发后的那个夜晚,王春江独自留在办公室,灯光映在他桌上的文件堆上,影影绰绰。
办公桌旁的小书架上排列着几本政治理论书籍,封皮因长期翻阅而磨损。书脊的角落,依稀可见遒劲的签名,一个简练的“沐”字赫然在目。
这一抹熟悉的笔迹好似无时无刻提醒着他所肩负的责任和所追寻的道路,让他不愿有丝毫懈怠。
将整理好的材料分门别类归档后,王春江短暂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露出丝毫倦意。
他随手拉开抽屉,从中取出几份计划草案,摊开在桌6上。灯光洒在纸面1上,笔墨4写就的文字、草案上勾勒出六的策略是他连日深思熟虑的结果,字字句句透出一股尖锐的锋芒。
近四十年的发展,苏炎的上下早已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山头”
这些“山头”像盘根错节的古树,深深扎进制度的土壤,潜藏在制度的缝隙里,彼此缠绕,形成了一张庞大且隐秘的网络。
反右、四清、反腐……
每一次肃清运动都像是一场狂风暴雨,声势浩大,却无法将这些山头连根拔起。一次次风暴过后,它们总能以某种方式恢复,像野草般再度滋生,甚至变得更加顽固,继续固化着旧的权力格局。
毕竟,这些山头背后,是那些躺在功劳簿上的元老们。
这些人曾经是在苏炎革命时期冲锋陷阵的先驱者,是带领苏炎走出废墟的功臣,是王春江年轻时敬重的榜样。
王春江曾经习惯性地称他们为“哥哥”“叔叔”,甚至在一些场合还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钦佩与依赖。
但渐渐地,这些人变得陌生了。
“你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王春江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在心里问着。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接一个在脑海中浮现,却都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沐书记在的时候,他们并不是这样。
那时,这些人或许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但至少不会现在这般肆无忌惮。沐源的存在就像一盏灯,照在他们身上,让他们不敢潜入阴影,身上至少还能看到一丝理想主义的影子。
可现在
私下场合、闲谈间、饭局后,那些人脸上挂着笑、话语间带着酒气时,说出了一句句“真心话”
“我为这个国家奋斗这么多年,享受享受怎么了。”
“这个天下是我们打下来的,有点特权又怎么了。”
“我只是多娶了几个小老婆,传宗接代,用得着上纲上线吗!”
“桥牌美酒夜光杯,不要停,接着奏乐接着舞!”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的神情是坦然的,甚至带着一丝自豪的理所当然。
但是
王春江睁开了眼睛,目光沉重,却燃烧着某种决绝的光芒。
“享受?”他在心中反问,捌手指二用力地扣住椅子的扶手。零]
“这个国家,是你们一个人建立的吗?不是由数万万无产者建立的吗?”
“特权?人民答应了吗?你们是不是忘了,苏炎是八万万工农的,不是你们几家几姓的。”
这些话同样没有说出口,但却在他心中掀起波涛。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首都街头的点点灯光。外面的街道静谧而深沉,昏黄的路灯照亮了空旷的街道,偶尔有几辆车驶过,留下转瞬即逝的光迹,像无数等待点燃的火星。
“文章只是一缕燎原的火,”他低声自语,“真正点燃这个世界的,是年轻的他们。”
“你们的时代,也该结束了。”
评新编历史剧青天罢官的火,首先在魔都烧起。
魔都,纺织厂内,休息时间中,几张木制的长凳拼在一起,工人们围坐成一圈。
中间一位戴着厚厚眼镜的青年工人正挥舞着手中的报纸,激动地说道:“你们看,这文章写得真透!难怪说我总感觉那些戏不对劲,这些戏啊,表面上说什么为民请命,实际上就是想让我们怀念旧社会!”
“怀念旧社会?”旁边的中年大姐猛地一拍大腿,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激动,“咱们这些人可还没死呢!旧社会是个什么鸟样,我不知道?那会儿,我十几岁就被卖到厂里当包身工,整天吃不饱穿不暖,干得好死了才给口饭吃!”
她顿了顿,眼中有泪光闪过:“要不是沐书记带领着解放了魔都,我早就在乱葬岗躺着了!什么清官,什么仁义道德,全都是糊弄人的!咱们革命不就是为了不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对啊!”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工人附和,“资本家、地主过得舒坦,可咱们呢?命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这种戏是唱给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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