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他胸膛不断起伏,似同样有一腔豪情在胸中焕发,此情此景,何不作诗一首!
这一刻,他仰天长笑,振声吟道。
“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四十五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
“好诗!”
沐源赞叹,轻轻一笑,一只手放在了王春江的右肩,一只手搭在李润石的左肩,像是揽住了两人一样。
“有你们两个在,可真好啊。”
革命,是多么激动人心的词汇。
但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流血、是牺牲、是颠沛流离,更是常常伴随着数不清的苦痛。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之时,他或许会极其富有革命的精神,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可是,当他拥有了财富、拥有了地位、拥有了权力、拥有了数不清的幸福,“革命”却似乎被他抛弃了。
沐源依旧记得。
在几十年前,苏炎成立的时候,这城楼之上曾有许多同志与他并肩而立,为共产主义的革命事业而奋斗着。
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外貌、经历,沐源都没有忘记。
除了李润石和王春江外,还有高图、姜道离、姚武昌、华熊猫、陈秀全、李唯林、石类乙、苏凡秀、何青、张牧之、凌三虎、周学圣、明生道...
这么多的人啊,当初和他并肩战斗,领导汇聚着千千万万工农的力量,最终推翻了在炎国根深蒂固三千年的吃人的制度,建立了苏炎。
然而,时光荏苒,风云变幻,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革命的道路。有人选择了安逸,有人妥协于诱惑,有人甚至站到了对立面,想要复辟曾经用生命对抗的剥削制度。
如此,他们只能成为沐源过往记忆中的剪影。
尽管如此,沐源从不会感觉到遗憾。
他其实,改变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或许如果不是这种改变,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时空,或许站在这里的,是孤身一人的寂寥身影,是一个与过往同志分道扬镳的最坚定的革命者,是一个最终孤独熄灭的火红的太阳。
而现在呢...
沐源看了看李润石和王春江,他们略显沧桑的脸庞上,没有任何悲伤寂寥的色彩,唯有将自己全部生命都投入革命烘炉恒久燃烧的无悔与炽热!
他们,不再孤独。
黑暗森林·解放三体 : 第242章 全球革命通史,继续革命时代
苏炎,这个矗立在世界社会主义最前沿的国家,是全球无产阶级的灯塔,是所有被压迫民族心中的希望。
当然,在这个依旧有着国别之分的时代,苏炎是世界革命的中心,却并不是世界革命的全部。
在各个当代的革命理论家和历史学家的研究中,社会主义革命的进程被几个重要的历史节点划分。
他们在《全球革命通史》中写道。
“..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个时代是觉醒时代。这个时代的标志是1848年《宣言》的发表。在此之前,无产阶级的反抗还只是自发的、零散的,如卢德运动中的纺织工人砸毁机器,试图以此抵抗资本的剥削,他们认为机器夺走了他们的工作,此时的他们,还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
然而,《宣言》以其简明强大的语言为无产阶级指明了方向:‘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这一句话便揭示了无产阶级解放的秘密:联合与斗争。它不仅赋予了工人阶级一种自我认知,也将他们的抗争上升为一场具有明确目标的政治革命。从此,无产者不再是散落的抗争者,而成为一个有组织、有信念的阶级力量。觉醒的无产阶级,开始迈向历史舞台的中心,他们开始让这个建立在压迫和剥削上的世界天翻地覆。”
“第二个阶段是大革命时代。这个时代的标志性的事件,首先是1871年的巴黎公社革命,它是无产阶级第一次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之后,1917年的苏俄革命开创了新的局面,第一次将马克思主义从理论变为实践。再然后,苏炎建立,标志着无产阶级政权从一个国家扩展到多个国家,苏维埃联盟的成立...
最后,在1941年,世界大战结束,资本主义联盟覆灭,为这个血与火的大革命时代划上句号。”
“第三个阶段是大建设时代。资本主义联盟在战争中覆灭,社会主义阵营取得了全面胜利。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带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在全球范围内建立了大大小小的社会主义政权,数十亿工农阶级发挥出改天换地的力量,建设起一个崭新而美好的世界。
这个时代如黄金一般辉煌,它不仅仅是胜利者的欢庆,更是全世界工农阶级用汗水和智慧共同创造出的新世界。社会主义的伟大建设,使无数人第一次看到了没有剥削和压迫的生活是多么真实而美好。”
“可这个时代似乎已经结束了,阶级斗争从来没有消失。
而如今,我们正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下一个时代,或许便从现在开始,这便是——[继续革命时代]。”
如这本发行全世界的著名书籍,《全球革命通史》所言。
在社会主义时代,阶级斗争依旧存在。
世界各地,修正主义者对社会主义政权的反攻倒算,如同腐烂的病毒,一点点侵蚀着革命果实。
他们伪装成无产阶级的朋友,口口声声宣扬所谓的“改革”,实际上是想恢复资本主义的特权体系,把那些通过血与火争取来的社会成果一点点吞噬掉,让自己成为人上之人。
可除了他们,谁又愿意,再度回到那个黑暗的时代?谁愿意再次沦为资本的奴隶,任由剥削者掠夺劳动的价值?谁愿意回到那个工人被关进肮脏的工厂,农民被压迫在地主的土地上的日子?
与资本主义残余思想的斗争,与资产阶级残余势力的斗争,与资产阶级残余法权的斗争...这些斗争,已经遍布全球了。
这是第二次全球大革命,全球各地的无产阶级,尽管在不同的历史背景和社会条件下奋斗,但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彻底消灭压迫和剥削,创造一个无阶级差异、无剥削的共产主义社会!
“我在米国待了很久,那里的情况比苏炎的情况要更加复杂,那里的斗争态势比苏维埃联盟的情况更加严峻。”
沐源为在场的各国领导者,分享着在米国的革命经历。
这些从不同地域和文化中走来的革命者,无不全神贯注地聆听这位导师的教诲。
退休之后,沐源在魔都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便长时间驻扎在米国。
在资本主义阵营覆灭的那场世界大战之前,米国是全球资本主义的心脏。
这片辽阔的土地上,曾汇聚了世界最庞大的垄断资本和最强大的资产阶级力量。金钱与权力在这里流动得如同血液一般,资本家们在高楼大厦中高高在上,俯视着那些为他们创造财富的工人。米国的城市、工厂、银行,仿佛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推动着全球资本主义的运转。
然而,随着世界大战的爆发,社会主义联盟的力量最终击败了资本主义阵营。米国的旧秩序在战火中崩塌,无产阶级成功推翻了曾经压迫他们的资产阶级,在这片曾经充满压迫与剥削的土地上建立起了社会主义政权。革命的火焰蔓延开来,昔日的资本家们被打倒,贫苦的工人们迎来了一个全新的社会。
可是,在社会主义的米国,过去一百多年中积累下的资本主义遗毒深深嵌入了这片土地,资产阶级的文化、他们的意识形态、他们的生活方式,甚至他们的法律与制度,都渗透进入了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很多人因此总是有一种错觉,在工农阶级革命胜利后,那些原本的统治阶级似乎并没有彻底消失,而只是换了一张皮,换了一个面貌,又重新在政治舞台上粉墨登场。
显然,很多人对此都有所认知,他们知道,米国的社会主义政权中,存在着一股很强的修正主义的力量。
可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连米国工人党的最高领导者白劳德,居然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者!
白劳德,他和他代表的修正主义力量,口口声声说要发展‘本土社会主义’,但实质上,是在走一条蜕变为资本主义的新路。他提出的每一项‘改革’,都在削弱工人阶级的斗争精神,都是在为资产阶级的复辟铺路。
这让共产联合国对米国工人党逐渐失去了信任,为了确保社会主义的根基不被动摇,联合国通过了相关决议,决定采取行动,遏制修正主义在米国的扩张。
这次行动,需要一个有足够分量的人前往。
然而,正当这一切局势的紧张时刻,苏俄的第三代领导者日丹洛夫忙于应对铁托修正主义的威胁,实在抽不开身。
而苏俄前任领导者,如列、斯等人已年迈,更适合坐镇苏俄,如定海神针一般保证欧亚苏维埃联盟的稳定。
大元帅柳德米拉,此时正前往非洲镇压修正主义者煽动的军事叛乱,确保非洲地区的社会主义政权不被颠覆。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沐源接受了委派,亲自前往米国,处理这一难题。
直至此次庆典前不久,他才回到苏炎。
“老沐,他们需要有分量的人,所以你去了米国,但我们这边没了你这个[分量],那可就难受了,举步维艰啊。”
李润石一边说,一边摇头笑了笑,仿佛是在回忆过去的那些风风雨雨,又像是在感叹如今的复杂局势。
米国的局势很复杂,而苏炎的局势,同样复杂无比。
作为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领袖,沐源去了米国,甚至能够镇住一个大洲。
白劳德?在沐源面前,他只是一个后辈的后辈。当初在苏俄革命者学校进修的,那些米国的革命元老,只需沐源振臂一呼,便纷纷响应,将白劳德挑下了台。
在米国掀起的修正主义浪潮很快便被强势镇压了。
可沐源只有一个,他去了米国,苏炎这边就没有镇场子的人了。
“你可是不知道,华熊猫那些人看到你不在,就像是猴子看到了山中再无老虎,纷纷称起了大小王,难缠至极。”
说到这里,李润石一想到华熊猫那些人看到沐源出现时,脸色瞬间变得青紫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看到你回来,那帮家伙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个个缩了起来,叫人忍俊不禁。
果然,要镇住那些人,还得是你啊。”
在军队之中,华熊猫这位元帅很有影响力,但也并不是一家独大,还有高图、姚武昌、凌三虎、姜道离等人建起了一个个山头,足以和他分庭抗礼。
而更年轻一辈的王春江,在军队这个排资论辈极为严重的地方,完全排不上号。
李润石倒是可以,只不过,只能做到以一敌一,这些元老们联合起来,那他就根本插不进去。
就像之前首都地委的情况一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铁板一块,像是一个独立王国。
虽说,这样一个看似铁壁铸造的王国,在群众力量下,顷刻就覆灭了。
可这个王国背后的支持者,华熊猫这些元老,还完好无损。
他们还可以建立起第二个、第三个针插不进的独立王国。
但是,这些都要建立在“沐源不在苏炎”的基础上。
...
...
PS:
有读者告诉我,我的书被盗版了。
emmm...心情复杂。
黑暗森林·解放三体 : 第243章 无敌的屠龙者,反动的大联合
在苏炎,沐源是革命领袖,是奠基者,以远见卓识和坚定意志将苏炎从风雨飘摇的时代带入了社会主义的光辉岁月。而除此之外,在军事上,他同样是无可替代的统帅,是所有将士心中的定海神针,军队上下对他崇拜如神。
苏炎的第一、第二、第三支军队都是沐源一手缔造的,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这些军队不仅承载了革命的希望,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杂牌部队成长为震慑天下的铁血劲旅。
华熊猫...这位声名赫赫的传奇元帅,早年也不过是俄国一个身患重病、苟延残喘的普通炎工,几乎要死在异乡。
如果不是沐源出手相救,他根本不可能加入沐源所创建的那支声名赫赫的炎工军,更别提后来一步步成为之后的铁血元帅。
若是要在军中论资排辈,华熊猫、高图这些元老加起来的高度,在他面前也只是一座小小的土坡,只可止步于次仰望,而绝不可能逾越。
而若论军事才能...那更是只能如此形容——横压诸国、无敌于世。
沐源带领各种各样的军队打过无数次仗,从小规模的游击战到正面对垒的大会战,从冰雪平原到丛林山地,从欧洲到亚洲,从军阀联军到资本联盟的联合阵线,他的每一次指挥、每一步部署、每一次进攻都像是洞悉了敌军的一切计划,精准无比,堪称完美。
这种无敌的战绩让他被许多军事学家挂在墙上顶礼膜拜,许多较为迷信的研究者甚至认为这便是“神”在人间行走,祂是战神、是军神、是胜利之神!
当然,各国那些看着战线不断后退的将军和元帅们,则是另一种心情了。
他们无数次在战略会议上愤怒拍桌,怀疑沐源是否使用了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未知的东方秘术,不然,怎么可能每一步都精准得像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各项计划一样,就像是“未卜先知”?
这样的传言并非是毫无根据的臆测,一次两次,与之为敌的将帅们只会认为,这是巧合,这是对方的能力太强了。
但若是从来如此、一直如此,就算是再怎么迟钝的将领,再怎么对神秘学嗤之以鼻的理性主义者,也会在这战无不胜的光环下,开始怀疑,这个世间,是否真的有“神”。
而“沐源”这个妖人,莫非真是战神的化身?
类似的传言进入了宗教领域。教会中那些有神论者开始从神秘学的角度解释这一现象,甚至将沐源的存在与圣经中的“敌基督”形象联系起来。
无产阶级革命不仅仅需要摧毁旧有的政权,同样需要摧毁神权、族权。
在那个人人获得解放的新时代,没有“宗教”的位置。
于是世间最大的教会基督教,自然与资本主义联合在了一起,基督教的教皇公然宣扬沐源是降世的[敌基督],是人类信仰的终结者,他降临世间便是要毁灭上帝留存在人间的一切痕迹,带来《圣经》中预言的恐怖末日!
这种行为自然是想将两个阶级的战争,裹上信仰之战的迷雾,欺骗许多不明真相的信徒,将他们送上战场。
可尽管教会极力将沐源和一众革命者描绘成“末日的先兆”,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是一种反面的宣传,就算是偏僻的乡村之中,也有许多人知道了“沐源”这个名字,知道了他的许多事迹。
他们更是从来不会想到,他们诽谤诋毁,称之为“敌基督”的要摧毁宗教的那个人,对那些饱受宗教神权压迫的普通民众而言,不过是对“救世主”的另一种描述。
而最终,资盟在战争上的失败、教会的恐惧与革命的胜利交织在一起,让沐源的光辉形象更加不可撼动了。
苏炎之外,革命者将他视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领袖,唯物主义者认为他是这个历史时代不可替代的英雄人物,有神论者认为他是一位行走在人间的“人神”,是要在尘世建立一个所有人安居乐业的地上神国,而他的敌人,那些试图复辟资本主义的反动派,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无敌威势。
而在苏炎之外尚且如此,苏炎之内,他便是一道无所不在的光,将所有阴影尽数驱散。
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元老们,那些曾以资历与功勋自傲的革命先驱,竟也如沟壑中的老鼠一般,无处遁形。
当他回到苏炎,如华熊猫、姚武昌等人,高高在上、翻云覆雨的威风顿时化为乌有,他们再不敢以往日的资历自居,惶惶如履薄冰,深怕遭到清算。
他们没有忘记,数十年前,姜道离、陈秀全等几个革命时期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元老,就因为想搞土地承包和四大自由,“触怒”了这位至高无上的领袖。
这位直接将这几个元老革职,大笔一挥,批示[永不录用]。
也因此,在之后数十年的政坛中,再也看不到这几个人的身影...
“该死!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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