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跟的话,他也会选择朝阳,朝阳不仅年轻,而且根正苗红,距离苏维埃俄国这个革命中心又近,近水楼台下,朝阳的前途可以说是光芒万丈,而陈秀全这个中年老男人,和朝阳完全没得比。
跟着朝阳,他未来最不济也能混个部长当当,而如果跟着陈秀全这个前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保不齐那一天就受他牵连,和他一起被打倒了。
可惜他是一个大炎人,尽管他一直都强调,在大炎时大炎人,在欧洲是欧洲人,可惜朝阳还是认为,他回大炎才是最合适的。
他便只能回大炎了。
但他依旧不甘心就这样沉寂下去。
所以表面上,他是陈秀全的铁杆,实际上,他一直就暗搓搓地想要改换门庭。
恰巧,高图来了。
他激动不已,连忙和高图联系上了,在表明自己和朝阳的“铁哥们”关系后,高图将信将疑。
他和朝阳是在世界革命者学校认识的,朝阳比他们这一届的学生大两届,算得上是他们的学长。
不过,他没有听说过“姜道离”,这个小朋友是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
姜道离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深刻地认识到,能力是最好的敲门砖。他展现了自己的炸药制作技术,高图目光微凝,认可了他的能力,明白了陈秀全为何对姜道离如此重视。
姜道离掌握的炸药技术有很多,首先是制作雷汞。
“制作雷汞主要的工艺过程是原料准备,配置硝酸汞。化合反应、洗涤、干燥等。
制取雷汞采用的原料比例为,1份水银:9份硝酸:10份酒精,其中的化合反应比较复杂,简单的反应方程式是HgH2。然后将生成的硝酸汞溶液与酒精混合”
他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描述一件艺术品,而不是一种致命的炸药。
然后是制作雷银。
“雷银的外观是白色细小针状体,爆发点是167~178C,对冲击摩擦很敏感。
一开始高图只是饶有兴趣地听着,直到姜道离搬出了他压箱底的绝学,一个炸得高图下意识站起来的重磅炸弹。
“硝化甘油是一种液态的烈性炸药,可以作为装填地雷、手榴弹、爆破筒和爆破药包的装药。其制作方法主要有诺贝尔式硝化法、纳唐式硝化法、连续硝化法等”
姜道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小撮灰黄色的粉末。
“我研制了一种新式炸药,我将其命令为姜式炸药,是一种以硝化甘油为敏感剂的具有良好起爆性能和高爆炸威力的粉状物质。这种炸药是外观为灰黄色粉末状的物质,手摸时有油腻感觉,其假比重是0.95~1.05,对冲击摩擦和火焰均敏感。
该姜式2炸药是由硝9化甘油、火硝、硫0磺粉、谷糠4粉和二硝3基萘五种原料构成
我研制的这种炸药,由于含有硝化甘油,所以不易受潮,起爆容易。同时,又因为其还含有二硝基萘和火硝,爆炸威力强,再加上其组成物中含有的相当数量的谷糠粉,可以较好吸收硝化甘油,为制造和装药提供了良好的安全条件。
根据我们的实验,在枪榴弹中装入35克的姜式炸药,在雷管起爆后,可以得到130~150块破片。
我们还实验了装药量为16公斤的铁壳体大号地雷,实验发现,距离爆炸中心一米左右的约五百公斤的石头被炸得四分五裂,冲击波将十米之外的树枝轰爆,在爆炸中心,甚至形成了直径约一米的爆炸漏斗坑”
在听完姜道离对自己的得意之作,“姜式炸弹”的描述后,高图眼神彻底变了。
他暗自心惊,这个姜道离,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若能为己所用,何愁革命事业不成?
此时,姜道离看到高图震动的目光,心中暗自得意,知道时机成熟了。
他掏出了朝阳的介绍信,恭敬地递给高图。
高图略览一番后,哈哈大笑。
他面带灿烂笑容地,拍了拍姜道离的肩膀。
“姜小弟,我曾承蒙朝阳学长的照顾,既然你认朝阳学长为兄,那便也是我高图的兄弟了!
我年长你几岁,便也自作主张,以你之兄长自居,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道离面带激动与喜色,连忙双手抱拳作揖。
“全听高兄吩咐!”
于是姜道离摇身一变,从本土派的铁杆,成为了国际派的支柱。
在魔都工人代表会议上,他更是第一个朝着陈秀全开炮,帮助高图夺了陈秀全的权,为国际派立下了大功劳!
第158章赤天次子,请大炎赴死9c4衫U:!
九江改造社的核心人员是社长和副社长两人。
其现任社长是“姚武昌”,一个二十多的小年轻。
姚武昌的身材有些瘦削,眉眼间却透着一股锐利的光芒,年纪不大,却已经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干和领导力。
每当他站在讲台发表演讲时,声音总是清晰洪亮,语调抑扬顿挫,言辞之间充满了对革命的热情和信心,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副社长是石类乙,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模样的沧桑中年人。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双眼深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久经世事的沉稳。他总是穿着一件旧布衣,袖口已经磨损,但他毫不在意,依然每天穿戴整齐。
石类乙在很早以前,是一个大炎前朝的知识分子。
少年的时候,他便考取了“秀才”的功名,他本来可以进一步,成为一名“举人”老爷,但是,在这之后,他却屡次落第,直到
那一年,大炎宣布废除了“科举制”
石类乙的“大官梦”,也就崩塌了。
在那之后,他大病了一场,一度昏迷。病中幻觉间,好似有一年轻的男子对他说:“我见赤龙来人间,从此炎天换赤天。”
在那之后,他仿佛开悟了,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变得言语沉默,举止怪异。
而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在那场大病后,他就翻出了被自己埋在箱子底的“禁书”,日夜研读。
在这些禁书中,有一本,是西方教的劝世良言,有一本,则是宣言。
上帝与导师、救世与革命、神爱世人与革命解放、天使与革命者、地狱与旧世界、天堂与新世界、原罪与封建意识形态、人为神子与人人平等
宗教与马克思主义,这两种在根本上完全不同的事物,在他的脑子里,却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诞生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如狂似疯一般,双手合十,目光虔诚地呢喃着:
“上帝就是老天爷,是赤天,是我之父,是独一无他的唯一神。
人类只有一个神,那就是赤天,人类只有一个救主,那就是革命!”
他继续低声念道:
“导师是我之父肆赤天的长子,是耶稣的二化身,他来这世间,便是要给3人们带来解0放的。
而我石类乙,便是我之父赤天的次子,导师便是类乙的天兄,天兄已经回归到我之父赤天的身边了。
我石类乙,定会遵守我父的教诲,从此便继承起天兄未尽的事业,为这世间百姓带来人人平等,让我父赤天之名,响彻这人间!”
他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仿佛一种神秘古老的咒语。他的目光燃烧着疯狂的光芒,仿佛真的看到了赤天在向他微笑。
他开始编纂一套理论,逢人便宣传自己的赤天经、赤天救世歌、赤天醒世训、赤天觉世训等书。
他常常在聚会上高声诵读这些书中的片段:
“起初赤天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赤天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赤天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赤天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赤天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赤天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于是赤天造了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又造众星。
就把这些光摆列在天空,普照在地上。
管理昼夜,分别明暗。赤天看着是好的
每当他诵读这些文字时,他的声音都会变得异常洪亮,仿佛在传达某种神圣的启示。
“在赤天创造天地的日子,野地还没有草木,田间的菜蔬还没有长起来,因为赤天还没有降雨在地上,也没有人耕地。但有雾气从地上腾起,滋润遍地。赤天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伏羲
“赤天在东方的天庭立了一个园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里。赤天使各样的树从地里长出来,可以悦人的眼目,其上的果子好作食物。园子当中又有生命树,和分别善恶的树。有河从天庭流出来滋润那园子
他用澎湃的演讲和充满神秘色彩的理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的“拜赤天会”
桂地地瘠民贫,又连年灾荒,岁饥、岁大饥,饥民处处,这些困苦的百姓对石类乙描绘的赤色天国充满了渴望。
有一次,他对众人讲述了一个关于类乙和导师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所有人:
“类乙受到导师的托梦,导师让他带着一块石板来山上见自己,类乙照做了。登到山顶后,类乙杀了两头羊作为祭品来感谢导师,导师出现了,于在一起讨论了两天两夜,终于为大炎人在石板上写下了十条宣言。当下山后,他却发现族人早已忘却了赤天,甚至还有人拜为新神,怒了,他将石板砸的稀碎并推倒异神的神像,随后他又带上一块石板去见导师。这次他的族人没有内讧也没有不忠于赤天,于是,导师应许类乙大炎首相之位,他每天都能吃饱穿暖,后裔如同地上的尘沙那样多
他的声2音越来9越激昂4,仿佛要0把整个天地都震动。他的听众们眼中6充满了热泪,被他的热情所感染,纷纷跪倒在地,高呼:“赤天万岁!石类乙万岁!”
石类乙的“拜赤天会”迅速发展起来,他很快召集了一万名信徒,在桂地起义,其目的便是将腐朽的大炎推翻,建立一个地上赤色天国!
石类乙的起义像一场狂风暴雨,迅速席卷了桂、粤、贵三地。他的信徒们手持简陋的武器,但却充满了对赤天的狂热信仰,他们高呼着“赤天万岁”的口号,冲向敌人的阵地。
这份勇敢,这份无畏,让大炎的官员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大炎死!赤天兴!
石类乙带领着无数贫苦的百姓咆哮着,如同一条赤龙腾空而起,宛若要掀翻大炎的这片黑天,让赤天降临!
“草民石类乙,请大炎赴死!”
第159章我见赤龙来人间,要将赤天换旧天!
可惜的是,石类乙的起义却很快被镇压了下去。
大炎的亲王元石开,正巧在汉市演练新军,听到石类乙起义席卷三地,便携新军三千前往镇压。
大炎的新军,是大炎最新锐最强大的新式部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石类乙的起义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是手持简陋武器的农民和信徒。在面对大炎新军的猛烈进攻时,石类乙的起义军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被镇压了。
战斗中,石类乙亲眼目睹了父老乡亲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他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在一片混乱中,他在虔诚的信徒护卫拼尽全力下逃生,最终险死还生地逃出了一条命。
在此之后,石类乙似乎绝望了。
他没有继续起义,而是改换了姓名和身份,在九江做了一名普通的教书先生。
九江有洋人的租界,大炎的手,伸不到那里。
每次有危险,他往里面一躲,就万事大吉了。
作为一个前知识分子,他肚子里面还是有几桶墨水的,借此当个教书先生,他倒是也能过得生活无忧。
他在九江的一所小学校教书,每天站在简陋的讲台上,面对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讲授着基础的知识。他那沧桑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神,常常让学生们感到一种莫名的敬畏。
然而,石类乙的内心深处,却充满了迷茫与彷徨、痛苦与绝望。
他时2常一个人站九在租4界的边缘,望着远处的大3炎土地,黝黑的脸颊上肆,好似被无数的阴影覆盖。
他好像看到了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那大炎的土地上镇压而下,任何妄图跳出这座五行山的人,都会被这恐怖巨掌碾死!他似乎明白,谁是被镇压的孙行者,谁是高高在上的如来佛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每每入夜,他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次一闭眼,他仿佛都能看见那些饿死的村民,那些被大炎新军屠杀的兄弟,那一个个跟随着他只是希望能够获得美好生活的可怜信徒们。
他时常就睡不着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了起来,低声自问。
“我,要怎么做呢?”
在简陋的房间里,他望着昏黄的油灯,痛苦不已。
曾经的理想和信仰,正在一点点被现实残酷地磨灭。
大炎,似乎无可救药,大炎的百姓,似乎要永无止境地在痛苦中挣扎着。
他终究是,什么都做不到。
让他从绝望中摆脱出来的,是一个叫做“姚武昌”的少年。
姚武昌比他小了二十余岁,是一所新式大学堂的学生。
一次,他见姚武昌被大炎的士兵追捕着,起初,他并不打算插手,但忽地,看到他那年轻而稚嫩的脸庞,不知怎么地,他动了恻隐之心,便出手帮助他摆脱了追捕。
在一个隐蔽的巷子里,石类乙喘着气,转头问少年:“你这娃子这么小,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呀?”
石类乙疑惑不解。
这小孩干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么多士兵追捕?
“没什么”
姚武昌有些警惕地,将手中抓紧的一叠传单放在身后。
但是,那上面漏出的几个字,让石类乙一愣。
“共产主义宣言?”
“嗯?!你知道?”姚武昌眼睛放光。
“嗯,以前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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