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捂着腰,李星河坐在办公室里感叹权力如同春药,但是人的肉体却无法承受春药过度的催发。昨天搞泷川雅美玩得太激烈,腰部肌肉疲劳了。早上送孩子上学的时候差点出丑。
他坐在半下沉式办公室的上半部分,冲下面的女警们喊:
“选举结束了,我们该搞点本部门的事情了。本月月底进行业绩查询,希望大家多多努力哦。”
而他自己,则要看书准备期末论文。
东京交流学院不遵循日本传统的三学期制,而是灵活调整的双学期制,本学期就是4月-9月,下一学期则是10月到3月,但期间大多数时间都在放假,特别是冬假和暑假,本质还是日本传统的三学期制。
办公室里的女警察们经过一段比较长时间的假期后,调来调去的调整了好几个人。毕竟公安九系是警视厅内著名的端茶倒水系,不愿意当警察的女性辞职,或者有更多刺头被踹进来,人员往来非常频繁。除了李星河的三个新金刚之外,下面还有一些刺头比较厉害,比如有一个交通部门来的大阪女交警,和黑帮街头枪战打死人了,这个消息被内部隐藏,她临时调到东京做办公文职。
类似的人很多,反正公安九系的普通警员一直在轮换,只有核心的九系一班,二班长武藏八磨女和三班长月岛南砂与机动队长大和可儿不会变动。
就在大家发出嘘声的时候,公安部长中岛宽与龙崎云雀,带着办公箱进入李星河的办公室。
此时,李星河都惊讶了。
怎么回事?
龙崎云雀为什么没有提前给他发警告?
中岛宽让秘书关闭办公室,站在外面,然后对李星河笑道:
“千代系长,这次是针对公安九系最近的工作情况进行的一次日常恳谈会,你不用心里有太多负担。”
话虽如此,但龙崎云雀表情紧张的掏出记录纸和录音机,显然并没有那么简单。
说是日常恳谈,其实是突击质询。
“好。”
李星河皱皱眉,发现东川雪实没上班,他缺乏助力。
中岛宽可能就是看准这个机会,想都不得罪。
他提问:
“首先,我们质询的第一个问题为,你们公安九系的工作问题哈。其实我们都很清楚,警视厅给你配的人手不是很好,工作进展不顺利。不过你的工作是很棒的,米国情报提供得很迅速。我本次想问的主要是,前公安部长土屋晓胤留下的对中国的接触试探方案,据说要改成你和一位叫平郢美的中国籍体育教练,这个任务今年可以推进吗?”
这个问题并不尖锐。
李星河淡定的回答:“可以。11月之前,我们就会参加第二次中日商务交流会。尤其是在小泉首相上任后。”
龙崎云雀不断记录。
简单聊了几句,中岛宽开始问第二个正式问题:
“接下来是一些不方便外说的内容,我们将进行录音,也将把对话内容进行机密封存。根据一些传闻,你作为公安部的秘密前米籍人士,经常往来于米国地盘。而我国接受了一批乌克兰难民,这批人盘踞在新宿闹市区的商业街,据说闹出不少问题。最近更是发现,他们之中窝藏着一些不明人士。你作为街区的负责人,要做出解答。当然,这不涉及到惩罚,只是一种沟通。”
话虽如此,但李星河却根本不信。
如果只是沟通,至于突然袭击吗?
他谨慎的防守:
“乌克兰人问题啊,我并不了解。事实上,我并没有庇护那个街区,我只是通过马勒基基金会在搞女性权力保护,给贫穷女人发卫生巾,恰好有一些乌克兰女人经常找我帮忙罢了。如果您发现乌克兰社区多了些犯罪分子的话,请授权给我对这个街区的执法权,我会去亲自突袭调查。”
中岛宽的表情略微停顿。
圆滑的太极拳打来打去,中岛宽的录音机可拿不下李星河的弱点。
反过来,李星河已经确信,在治安强化期被逮捕的俄罗斯外情局员工已经背叛,供述了他们的窝藏地点。
“好,希望你尽快安排人员带队,进入该地区执法。我们希望看到成果。”
中岛宽虽然在进攻,但也把责任甩给李星河,反正是他的地盘,他就应该负责。
就在李星河以为内部质询已经结束的时候,中岛宽却停驻,关闭录音后说:
“最后,这一段话不会被录音,只会存留一张简短的书面记录,作为我们警视厅的机密封存。是这样的,日本财务省金融厅的审计单位意外发现了你担任二号负责人的马勒基基金会的账目资金,存在一切奇怪流动的问题。当然,审计部无法追踪到资金的去向,只是意外注意到有两笔到三笔比较庞大的美元进入到了一些比较敏感的区域,比如重要项目开发、议员选举...选票等等。”
情况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李星河看了一眼中岛宽,又看了看负责记录对话的龙崎云雀。
很显然,马勒基基金会的账目问题果然还是爆发,且被日本的金融审计部门给注意到了把柄。
当然,问题的原因在于李星河自己。
他之前搜刮到的资产30亿日元黑钱,到现在都还在千代雏妃的手中,以她控制的渠道小笔小笔的洗入日本。但是从中情局上面发下来的美元白钱,李星河并没有特别遮掩的就拿出去用了。
中岛宽说的两到三笔,应该就直接对应了新潟县海上石油项目投资、志众会选举、小泉进次郎买票,这三件事。他们那边的资金,都从马勒基基金会的官方账目里分割出去,然后进入日本。李星河自己收的黑钱,目前都还处于静默的状态。
但是真的要回答吗?
李星河扫了一眼似乎已经被中岛宽关闭的录音机,都快笑了。
虽然看起来机器上的红灯已经熄灭,但是作为一个经过训练的特工,如果真的相信说关闭就关闭这种话,那是不是太对不起《是首相》最后一集里,汉弗莱爵士的巨大失误教学了。
“我恐怕不能先回答。”
所以李星河先对龙崎云雀伸手,示意她离开办公室。
“我...”
龙崎云雀的本能是否定,毕竟她算是公安九系的监察官,是上级单位的下派高官。
但实际上,当李星河气势全开的做出这个手势的时候,龙崎云雀的心理防线完全无法阻挡。因为李星河给了她更好的职位晋升,更多的功绩,也包括她停靠在警视厅停车场里的奔驰汽车。
所以,她老老实实的起身,放下纸笔出门。门外办公室前聚集了一大群女警,嘈杂的询问龙崎云雀,这位事少人好的长官怎么就被警视总监找上门了。
看到龙崎云雀备受驯服的离开,中岛宽的心中一惊。
他已经注意到了这次质询中最大的不确定要素:李星河的本事。
这个外人眼中无能而只靠镀金的官二代,似乎除了泡妞之外,不只是个穿梭于公安部和美国大使馆,打听各种擦边消息的花花公子。他竟然连监督自己的监察官都能随手指挥。
作为隔了两层上下级,李星河气场全开,两手插袋站起来,从高向下的俯视着中岛宽:
“部长,追着这个问题探索下去的话,可不太容易脱身哦。你也不想...死在某个地铁里吧?”
作为即将拿到内阁直属特许职位,成为小泉进次郎选举功臣的护体金身之人,李星河已经不像土屋晓胤收拾他的时候那么脆弱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给我妈买了个莲藕银手镯,我妈竟然笑我很老土。
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真的订婚了
中岛宽的表情一成不变,仿佛李星河的威胁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作为职业老官僚,中岛宽一点看不出警察的痕迹。他1.6左右的身高上顶着一颗标准的中年职场老人柔和的笑脸,像路边小吃摊的摊主。虽然历任多个重要职务,但老刑警的暴脾气却一点没有,更像个圆滑的皮球。
两个人对视时,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与老辣圆滑的老头,在对撞中磨合着互相的棱角。
死在地铁里的,当然就是前警察厅检察长原田义久。他与李星河之间的冲突并不为人知,但外界都猜测是监督部门抓到了李星河的马脚。不过原田义久死在地铁站上后,所有的黑锅又都甩给他,导致后续调查了无结果。
中岛宽已经确认,今天的突然袭击不会有效果,这个神神秘秘,与各种政客来往密切,甚至还与外国人关联的归国小子,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处理。
所以他果断的服软,仿佛李星河的死亡威胁从未发生过,他摸着脑袋哈哈大笑:
“那个哈,无论如何,来自财务省金融厅的质询、还有同部门外事课的反馈,这两个问题都是必须要公安九系做出解决的。你要知道,这都是正规的官僚咨询,我们按规定必须给出正面回复。”
李星河直起身,把刚刚的杀气收回,陪笑道:“您说的对,我会给金融厅的质询发回质询,并调查乌克兰聚集区。”
对于金融厅的质询,李星河是并不害怕。
因为他们的质询,完全就是个质询。用公安的名义回复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即可。
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流程。不管这份质询回答如何,只要用一句国家机密遮掩就行。
就算对方十分头铁的想让这件事变成铁案,移交给东京检察厅特搜部,也要面对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李星河自己就是东检厅的明星小天才,他妈妈和师姐都是东地检的检察官。让自己人抓自己人是最难的。更何况那些资金去向,是流给国内政客。
反倒是同部门外事课的质询难搞,大家都是狗特务,互相之间明白权力的边界,尤其是李星河与外事课的关系并不好。这确实需要李星河做出回答。
当李星河说他要真的突袭难民社区时,中岛宽反而焦虑了些,给李星河提点:
“不要引发媒体战争,不要对乌克兰人出言不逊,文明执法,要向世界展示我们的文明性,我们尊重乌克兰战争里受难的难民。尤其不要让媒体知道,许多乌克兰女人在东京从事风俗业。对于文明世界,我们必须宣传我们....”
“我知道了,不会带记者的。”
李星河后退两步,意思就是会谈差不多得了。
中岛宽仍然忧虑不已:
“我还是派一个监督...”
对于老官僚虚情假意的忧虑,李星河一如既往的维持自己美国归来的骄傲公子人设,冷漠反驳:
“这种表面上的东西就不用说了,不爆料出去就没有媒体会关注。风俗业怎么了,美军他妈还组建现代军妓营,然后说她们是主动的呢!这种事情需要多考虑吗?只要媒体听话就没事。不管是媒体还是六大影视公司不以为耻,反而给美国队长配一个劳军女郎来对象。美国队长知道他的对象是每天被大兵亲三千次,白天晚上草到翻的妓女吗?”
李星河已经很委婉了,没有直接用那个带有伤痛的词汇。
但实际上就是如此。美国为美军准备了名为USO的劳军组织,把各种色情艳星,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甚至是玛丽莲梦露送到军队里去跳舞表演。然而嗑药上瘾大脑发癫的美军自然是全部笑纳,接着从性骚扰到强暴事件都屡禁不止。搞营妓,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美军不但去强暴劳军女郎,他们对同事也不放过。无论男女还是老弱,只要有个洞,大头兵们都不放过。所以许多男女兵在军队里几乎就和营妓也无异。美军作为全球色情业的发动机,还‘发扬光大’了泰国的变性人色情业。
“啊!”
中岛宽被他的暴论吓到了。
让李星河没想到的是,正是他这么一句非常美式,还原了暴躁易怒杨基佬的话,竟然刺激的中岛宽浑身颤抖,满头大汗:
“那...那个词绝对不能乱用。既不能对着媒体讲,更不能出现在任何你的社交媒体上!你不知道现在这个词有多敏感,更不懂它随时都可能把你从警察名单上删除掉。”
中岛宽最害怕的原来是政治禁忌。
那三个字的词汇,无论对中国和韩国来说都是巨大的敏感红线,然而如果再加上美军,就很容易让媒体提起日本人组建‘美军招待所’,以及政府拉皮条把本族女人送去卖淫一百年的历史。虽然日本政府对日本人天天洗脑,但相关研究一直都没有停止,在日本学术界一直都有承认历史,道歉正名的转型正义声音。而日本政府的应对策略,就是把这帮人全都拖到死,假装一切不存在,因此避之不及。
因此官僚绝对不能踩这个红线雷区。
“是,属下明白。”
中岛宽直起身,重新审视这个小子,说:“那我就告辞了。”
说着,他带着办公箱离开办公室。
在临出门时,看着围在门口的女警,他意味深长的说:“看来我还是少来为妙。”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是他已经注意到自己在官僚博弈里轻敌,二则是点明公安九系其实本就是警察厅统辖的特殊部门。
所以李星河也清楚,这老小子不会给自己更多支持了。
他先让武藏八磨女去关上房门,然后威势凶猛的冲龙崎云雀怒道:
“进来!”
众多女警第一次见到李星河发火,吓得都一缩脖子,躲回办公室。
龙崎云雀胆战心惊的跟着李星河进办公室。
她还没回过神,李星河就一巴掌扇得龙崎云雀的屁股啪啪响,质问她:
“你是东大法学部毕业的天才,你可是29岁就爬进警察厅的高级官僚,怎么公安部长想突击审查我你都拦不住?为什么不提前报信?是职位被下调了,所以智商也一起下调了吗?”
虽然只是佐贰官,但检察秘书官也算是警察厅的工作资历了。正常能到这个级位的都要过35岁。李星河就想不明白,都知道爬到这里了,怎么还不懂怎么拦截。官僚内部的规矩非常复杂,如果中岛宽硬要突击检查公安九系,他也不能直接闯入部门,而应该先发函再预备,接着过几天才会正式开始。
“我...我也是早上临时被他召到办公室,一下子就...”龙崎云雀满面羞红,软弱的解释。
被不亲密的男子大力拍屁股,声音大的几乎办公室里都能听到,警察厅的女检察官登时捂着屁股几乎要跳起来,但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这种往日里对她来说极度羞辱的动作,她竟然毫无抵抗,甚至都燃不起对李星河的生气。
“废话,你不会顶回去吗?你是警察厅的官僚,不是警视厅的职员。他想趁机搞我,把我压下去,只要你能硬...算了。”
李星河看着委屈低头的龙崎云雀,也是拍脑袋控制情绪。
她已经降职下放,当然没有那个底气。而且中岛宽特意把龙崎云雀带来,其实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保护性策略。
“坐。”
他坐下来,随手指了指书桌。
不过李星河的手势引起了龙崎云雀的误会,她摄于自己的失误,胆怯的想拒绝:
“我已经订婚了,我真的...”
李星河刚控制的情绪又无奈燃烧,他阴阳怪气的回答:
“你未婚夫是谁,我马上让他滚出日本。”
坐都不好坐吗?
龙崎云雀也是昏了头,她失去正常时的头脑,竟然一屁股坐在李星河的大腿上,紧闭双眼,视死如归。
“摸...可以只摸摸吗?我还是处女,我还要正常结婚呜呜呜...”
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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