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当两个人键政到快要精神高潮的时候,水镜天平突然下了断言:
“很好,看来你果然是中国间谍。”
“啊?水镜...水镜女士胡说什么呢?”
李星河被刺得顿时浑身发汗,感觉就像被怪女人榨干一样的颤抖。
水镜天平微笑不语。
其实问题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如此了解中国经济和工业情况的,必然不会是政治指引现实的美国人。
李星河既然长期生活在美国,又如此高度了解中国,那他只可能是中国派去的间谍。
这是一个只有高水准政治知识的人才会判断的结果,而绝大多数公安课的人没有这样的知识水平。
李星河也意识到,自己在键政里被这女人用钓鱼战术欺骗了。
他开始考虑水镜天平应该埋在东京湾的哪个坑。
而水镜天平则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同意了。临时以男女朋友的关系聊聊吧。”
李星河俩眼一瞪。
完了。
千代妈妈、间妈妈,你们的儿子挂失了。
李星河赶忙劝阻:
“您想多了,我什么都不是。您也没必要参与到这样的罪案研究中。”
但是水镜天平却反驳他:
“不一样,因为我相信人本恶,我的法学研究一直在向反轻罪治理方向研究。然而不巧的是,在如今的法学界,我是纯正的异端。抓住这样的案件,也是我个人想要的结果。你和案件,我都感兴趣。”
李星河感觉这次应该能成。
法官、检察官都是我们自己人,法庭一开,除了辩护律师,就是对田村老东西的围殴啊,田村老头还怎么和自己斗?
但水镜天平接下来却说:
“本周六,我们一起去那里看看。”
李星河十分抗拒。
她就问:
“这是什么表情?好像韩国人被印度人的鸡奸了一样。”
李星河不悦的说:
“我感觉我快被你强奸了。”
结果水镜天平却点点头同意:
“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试试。”
其实是个闷骚的流氓女人。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对水镜天平的设计让我有些发愁,我将她设计为本文中还没有出现的本土主义者,这是日本政坛上长期被忽视的一个派别。也可以是键政与性爱的统一性的体现吧。抱歉发晚了,最近都在早期,早上写的比较慢。
第三百四十六章 老处女有人要了
水镜天平感觉很不错,平常沉默寡言的她,现在在这场相亲会谈里取得了主动。
她原本是不来的,只是听到李星河这个她最近正在研究的人物,才来与他切磋。来了才发现,还有大惊喜。
水镜女士甚至舒展的坐下来,把她修长的大腿塞进桌下,一直伸到李星河的腿边,逗弄的点点李星河的小腿骨:
“你在警惕我?”
既然她都如此松弛,李星河也顺势放弃这早该解放的跪坐,直接盘腿坐下,开始有条不紊的反击:
“当然,如果随便就指认别人是间谍的话,我提高警惕不是很正常。万一哪天你给我判到监狱里怎么办。”
李星河刚刚只是被她反套路了一句,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水镜天平就算猜到李星河的身份复杂,但用一句简单的指认,肯定是没有效果。
他已经重整心态。
就算她模糊的判断出李星河的身份特别又如何?
甚至,就算许多日本高官都意识到,李星河在兴风作浪又如何?
李星河照样是高贵的中情局探员、美军技术上尉,进是日本首相候选人的大额金主赞助人,退是美国驻日美军的情报站监听官,就算万事不可为仍然可以优哉游哉的退进美国大使馆。
这就是不讲理的美国人。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水镜天平才心中一惊,李星河在话语里何尝不是在设伏,诱导她显露防线。
所以她很快退让:
“我只是开个玩笑。”
李星河也没有进攻,而是换了一套打法:
“其实你猜的有一部分是对的,我和美国方面确实联络比较多。”
和这种家庭背景深厚的女人打架,只能用她感兴趣的内容,来吊住她。
果然,水镜天平很快就沉浸在李星河的讲述中。
“美国大使馆的运行竟然如此有趣吗?不但大使,就连参赞、驻外代办也可以买官...”
许多具体实践上的内容,李星河都讲得引人入胜。
通过交流,李星河确认。
如果按照日本的政治光谱来判断,水镜天平是一种潜在数量分布庞大,但在政治声浪上长期被压制的派别,就是自民党的保守右翼务实派。
这个派别的定位比较模糊,以石破茂、早期安倍之类的奇葩为代表,但更多的是官僚、政法精英与一般民众,会在潜意识里赞同他们的部分主张。
虽然看起来,保守务实派与安倍晋三代表的亲美右翼比较类似,每每因为喜欢强调要和中国合作,而日常被日本右翼打为日奸,但其实他们也时常因为强调与美国平等合作而被日本左翼打为日奸,左右不是人。
左右都视他们为日奸,主要还是这帮人的政治目标比较奇特。他们的政治主张,就是在亲美中提升日本地位,在对华合作里稳定经济,这和大多数派别相同。但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实现日本有限度的独立自主,摆脱战后日本的窘境。
这个目标就很神奇,一点也不务实。
尽管叫务实派,但这个派别反而看起来更加充满幻想。他们幻想着与美国搞亚洲北约,就可以在国际合作上规定日本的地位,避免美国对日本无休止的索取和羞辱,提高地位。同时他们还幻想着,与中国进行有限区域合作,来制衡美国的钳制,并实现日本的经济复苏。
总而言之,这帮保守右翼务实派反而更像是理想主义者。
而那些以后期安倍为代表的保守亲美极右翼,则显得更加务实。
所以不难理解,这帮人为什么总是不成器,也无法成功了。
一番交流,水镜天平收回长腿,双手抱紧,摆出防御性的姿势:
“你的气势回升了。”
“还好,只是水镜女士迷得我无法抗拒,所以显得亲和了。”李星河微笑,给她倒茶。
李星河重新整理思绪,已经确认水镜天平这帮精英官僚家庭,所最容易出现的政治主张。那就是摆脱日本战后的下等人地位,重新回到一个正常国家的样子。
虽然她如此聪慧,有敏锐的洞察力,但她的政治主张却如此理想主义,犯了高知家庭常见的通病。
而作为美国大爷,李星河跟与不跟,都不影响现实。
水镜天平也意识到自己建立的心理优势已经瓦解,她机敏的切开话题:
“可惜,政治只能聊这么多,希望我们以后能更深入的建立信任。现在聊聊生活吧。”
政治交锋只是一种调剂,男欢女爱才是人的日常生活。
“确定要谈这个吗?水镜女士研究我应该不是一天两天。”
李星河双目放光,用进攻性的姿态扫视着水镜天平优秀的玲珑娇躯。
当然,水镜天平完全知道李星河的个人交往,清楚他与國分、鹿御池与东川三家的女孩往来十分密切,甚至结成了小团体。
这可是相亲,不是键政网友线下聚餐。水镜女士的醋意还是有的。
她翻了个白眼,拿出纸说:
“讲一讲你们会谈入会的过程吧。我们先预案一下刑期。”
“嘿嘿,那我们开始。”
李星河首先讲到星期六俱乐部的运营模式。
水镜天平撩起浓密长发,首先考虑:
“私自使用非本公司的客户名单目录,可以追究为窃取其他公司商业机密或者侵犯个人隐私。最重1年6个月拘役,30万日元罚款。所以肯定不能按照这个思路去追究,应该直接比拟为人口买卖与控制,按10年刑期顶格审判。”
李星河再提起他们的投资会议,水镜天平闭目思考:
“这里还可以定为不当经营罪,对俱乐部的营业额的20%进行剥夺。”
接着是秘密的为恋童癖亵渎儿童的聚会,水镜女士捂着琼鼻,仿佛闻到他们的臭味:
“性行为犯罪...这里是最大的弱点,因为对方只做中介服务,没有强行犯的要素6-10年拘役。”
当李星河说起他花了3000万日元买入门费的时候,水镜天平有些发怒:
“让你缴纳3000万日元的入会费用?这个价格远远超过日常的价格。涉嫌贿赂罪或者不正当交易罪。如果按照按照性行为犯罪去描述,可以认定为违反买春防止法。这三个罪名的判罚都不算高,但可以列入其中。”
照水镜天平这个判刑思路,已经快追到无期。
李星河也汗颜。
好家伙,让法官亲自来给他们判刑,已经快把罪名摞满了。
他问:
“照你这么判,最终能判多少?”
水镜天平转着手上的笔:
“我努努力,主犯合计能判20-35年吧。不过前提是你能抓到这个俱乐部的具体负责人,不然只能抓那个叫田端的老头,一个小卒毫无作用。其他那些投资人的刑期,不好说,恐怕都抓不到具体的人。”
“你怎么努力?”李星河问。
这位女士给李星河提供了一个离奇的思路:
“我去担任东京地方裁判所的所长或副所长,亲自主持审判。你应该也注意到,这会制造一场‘爱泼斯坦萝莉岛’般的巨大舆论冲击,选择一位能保证名单不公开的法官,会是所有人的诉求。还有谁,能比得上我这样柔弱、可怜、一直在教书育人的无辜女性呢?”
无辜?
照她这个判法,估计经手的被告都难逃一劫。
其实李星河没有猜错,主张‘反轻罪法治’的水镜天平,在地方法院任职时,平均判罚的坐牢时间比其他法官要多3.5年。
两个人的相亲,在研究如何给罪犯判刑里结束。
“走吧,今天很有收获。”
水镜天平不羁的拎起外套,与李星河一起离开料亭。
作为款待,李星河邀请她一起在商场里逛街,顺带请她喝奶茶、看首饰,尽到相亲对象的义务。
就在水镜天平毫不犹豫的买下一款金戒指,坐在露天吧台休息的时候,李星河听到楼下有几个女人的声音。
“...那不是最高裁研修所的水镜老师...”
“老处女,烦得很,长得像晴空塔似的,只知道布置论文...”
“大怪女。”
“连个男人也没有,一定是缺乏性生活导致的!”
李星河听到,水镜天平当然也听到了。
她不惯着这些学生,有仇必报的将花盆里的水撒了下去。
“呀!”
女人们不停尖叫。
水镜天平这才款款站起来,挽着李星河的手,给他下任务:
“男朋友,该你去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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