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此时李星河必须拥有一个能在白宫情报总监面前说得上话的好队友,这个人只可能是艾曼·雅各布维茨。
埃诺拉提出疑问:
“万一她堕胎怎么办?”
李星河思考后做出解答:
“梅,你给她伪造一份身体检查,说她如果堕胎就无法再次怀孕,我们直接将它塞进她表面身份的社保里。”
梅则有着更加毒辣老道的堕胎医疗问题经验,她微笑着指出:
“也不用那么复杂,她从现在开始怀孕到回到华盛顿完成汇报的话,时长肯定超过一个月。按照现有法律,她就很难堕胎了。一旦她敢堕胎就涉及非法杀害婴儿,这份证据将毁掉她的人生前途。她不敢惹事的。”
在共和党上台的几年里,为讨好福音派选民,更加严苛的反堕胎法律一直在推行。民主党早期推女权的时候,就曾经神圣化女性的生育权,当时还是借助于圣经的力量。现在共和党归来,就抢方向盘继续神圣化女性的生育权,神圣到堕胎=杀婴=谋杀,通过矫枉过正的方式,强行逼迫女性不敢堕胎,一旦堕胎就要被法律审判、千夫所指、开除职务和舆论围攻。
反正美国现在的政治基调就是魔法对轰。
民主党说生育权神圣,那共和党就推禁止堕胎、民主党说搞社会福利,共和党就指责他们是共产主义。
只要想歪曲,怎么都有理由借口。
按照美国现行的十分极端的堕胎法律,华盛顿特区里的堕胎诊所都非常稀少,华盛顿外就更稀少了。当艾曼折腾完东京的事情回到华盛顿,她用验孕棒发现自己怀上小生命的时候,她就不可能堕胎了。
白宫高级女官员非法堕胎,这一条新闻就能让她变成过街老鼠。
她是官僚,不是政客,就算转投民主党,也不会轻易给予她和现在相当的高级地位。
因为害怕丢官而只能生育,不能堕胎。
连李星河自己都得感叹三声:
“这世界什么时候这么癫狂了?”
其他人则回答:
“没有魔怔吧?不一直都这样吗?”
对于她们来说,真的是从出生开始,就经历着奥巴马时代塑造的政治正确风潮,可以说从出生就没有见识过安稳的时光。
所以李星河说美国癫狂,反倒是她们觉得日本太安逸了。
正经的说,除去子。宫战术有些卑鄙以外,李星河运用的都是院外游说集团的正常办法。
以色列游说集团的办法就是砸钱保证自己支持的人都能当选,自己不支持的都无法成功,这样就能威慑到那些反犹的政客,借助美国选举总是关键少数派制衡大多数的机制,去实现自己肮脏的目的。
李星河还没有学习更肮脏的手段。比如以色列游说团支持共和党竞选时,会砸大价钱去支持民主党议员的竞争对手,找比他/她/它们更政治正确、BUFF叠得更齐的少数族裔政客精准狙击掉这些反以色列激进派。用魔法打败魔法。
当夜空里新的火箭弹升空,全武斗打的愈演愈烈时,李星河赞叹的躺在飞机场的草地上。
“太他妈美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朋友们,昨天日本选举的结果出来了。日本自民党竟然只拿了191席,我27年才给他们安排缩减到200席,真的是给我整不会了。不过本书成功预言到了日本自民党遭遇自公联合也不过半,只能拉第三党入伙的情况。书里是加入了极右翼的维新会,但目前自民党还没有找到第三个联合党,如果在野党大联合把自公联盟赶下台就很好笑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光州版全民健身
躺着休息了十几分钟,李星河又爬了起来,催促大家:“走吧,我们还不能休息。”
作为已经被驱赶出营地的小组,其实马勒基小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李星河还要再开着卡车,载着他们冲出去。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下半夜,大火在附近熊熊燃烧,人声鼎沸、旗帜招摇,李星河开着M重卡载着自己向外猛冲,路上还顺带发现了正在撬开美军军用银行、赌场和小商店的乌克兰人。
“你疯了吗?”李星河停车。
“别吵,快让我的人上车。”瓦列瑞娅出面招呼,“反正不抢白不抢,这些商店、赌场和银行,都是军队高层开办的。”
一大群乌克兰人呼呼啦啦上了车斗,瓦列瑞娅挨个检查他们的抢劫成果,然后从里面黑心抽成,每个人拿走50%以上的利润,再给他们发合法的日元去消费。
把车从小路开出军事基地,附近只有零星一些抗议者聚集。
李星河踩死油门狂奔。
不巧,路边一个挖掘壕沟的队伍里,那个中核派女斗士又发现了李星河。她震惊的注意到,这次他穿的是美军军装,车斗里坐满了假美军。
结合不远处的飞机爆炸,火箭弹和导弹轰击,以及噼里啪啦的鞭炮伪装的枪声,她不禁猜测:
“唉,他...难道是地下革命军...”
这个人的身份好像一直在千变万化。
部下招呼:
“有卡车来了...”
“放行,应该是我们自己人。”她做出判断。
于是,李星河的卡车顺利穿过壕沟,把人送到了都心高速路口,高条五月开着另一辆丰田埃尔法在这里等待。
李星河下车说:
“我就不回去了,你们快点回去制造不在场证明。”
埃诺拉捏捏李星河的脸:
“你还欠我一次Fuck,这可是你亲自承诺过,我们组织同意的。”
这是指上次借用美国舆论反过来保护李星河自己时,李星河口嗨的‘组织允许你fuck我’。
旁边的玛利亚微笑着提醒:
“哇,组织允许吗?那我也要。”
“我们也要哦。”梅抱紧吉尔,但却对李星河抛媚眼。
李星河对这群八婆也是无奈,心想还是五月最亲。
结果高条五月把脑袋探出头对他说:“加油,我也要。”
“去你的。”
李星河脱掉军装,关上车门,回头招呼路边源源不断赶来的左翼支援车,自称是一起来斗争的,搭车赶回横田基地外的帐篷村。
他找到吴建中与东川青鸟,说:
“任务完成。空军二号已经被炸毁,那些反贼们燃烧自己为国家铺垫了新的台阶。日米帝国主义的阴谋又一次被挫败了。大家快准备撤退,美军已经将你们打为朝鲜同党,明天就可能出现强行逮捕的情况。招呼民主斗士们各自撤离,准备更长时间的战斗。”
今天的情况有些复杂,李星河只能呼吁帐篷村快点撤离。
但是,东川青鸟却摇头,说:“你和我应该撤,而大家会留下来继续坚守。”
吴建中已经悄然隐形。
这时,一直在观察李星河行迹的女人终于溜达到帐篷附近,她听到里面的对话,不禁大喜。
但是当李星河呼吁大家撤退时,她又忍不住坚定的站出来,驳斥李星河的长期斗争理论。
她进来说:
“不是的。与帝国主义政府的斗争不能只靠跑得快,我们要留下来继续坚守。就像福岛核事故的反核帐篷村一样,我们要在这里坚守一年、两年、三年,直到日本政府认错,或者把我们抓起来为止。我们会一遍遍的进出监狱,但每当我们被捕一次,我们就胜利一次!”
李星河愕然,看向东川青鸟。
东川青鸟示意这位女士发言,她接着鞠躬做自我介绍:
“我叫矢岛寻,目前是学习院大学的大四学生,前进社(中核派)全学联副委员长,负责同志们的宣传工作。失礼了。”
李星河这才知道,这是中核派的中心力量。
他自我介绍:
“我叫...额,我的名字比较多。你就姑且叫我千代星河吧,我是一只变色龙,可能明天我就会来逮捕你们,希望你能为了大局,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既然知道是自己人,矢岛寻略显放松,但仍然斗志昂扬:
“哼,那到时候,就请你把我放在被逮捕的第一位吧。共产党员,是不怕牺牲的。”
她把全共斗的白帽子扣在头上,摆出斗争的姿势。
李星河并不害怕她把自己的身份供出去,因为他真的是公安派来的卧底,一直在负责对华对共的情报工作。就算矢岛寻指认,他仍然是公安九系系长。
东川青鸟微笑,然后拎起包包告辞。
本次斗争任务圆满完成,而留下来坚守斗争的人仍然在奔赴战场。
许多斗士都逝去了,但还会有更多斗士站起来。
......
李星河晚上就睡在基地的草地上,和几个大头兵混在一起。
昨天晚上的狂欢过去,和本地军警隔着围墙吵闹、投掷燃烧瓶一整夜的民众已经回自己的帐篷村呼呼大睡了。他们的帐篷村夹杂在道路附近,与军事基地之间相隔几百米。
美国驻日本大使拉姆·伊曼纽尔,于次日凌晨率队进入一片狼藉的横田基地。
“你好。”
“你们好。”瑞奇·鲁普中将出面与他接洽,把李星河等人喊了过来。
拉姆大使是精明的职业政客,他一进入基地,就感觉到不对味了。
除去少部分门口的路障和房屋被焚毁外,营地里面绝大多数损失都是自己造成的。
首先是作乱美军,用火箭弹和导弹近距离轰炸楼房,导致了2人死亡,80余人受伤。这是可以查明的部分。
其余地方就很奇怪了,军机仓库遭到大火点燃,没头没尾的损失了好几家飞机、弹药储备仓库报告说他们的弹药不翼而飞,然而昨夜并没有发生弹药库爆炸。
从多个地方搜集来的监控显示,并没有发现大规模间谍动作的痕迹,只有一群美军无头苍蝇般的前半夜硬冲,后半夜打砸抢商店,甚至冲击基地军用银行,试图抢钱。
因此在一早上的先期调查后,拉姆大使就召开内部会议,对参与主要动作的几个人说:
“现在,我希望你们几位给我上交一份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将认定你们全部牵扯于此案当中!”
他还把莫伊兹少将等人带了过来,摄像头与白宫通讯网络都架设完成。
瑞奇·鲁普中将的发言很简短,就是自己愿意承担责任,但营地确实消灭了朝鲜间谍,而俄罗斯间谍爆炸在空军二号,那不是他的问题。
在当地美军的口中,军官代表罗恩陈述的情况是:“伊曼纽尔罪大恶极,带着调查基地财政审计的目的到这里,先忙着和日本进行秘密磋商,又张罗抓捕什么俄罗斯间谍。闹腾好几天后,日本的左翼群众包围横田基地,一群朝鲜间谍趁机冲进来救人,见人就杀,暴徒们到处抢劫,然后空军二号就爆炸了。据说是俄罗斯间谍首脑自爆。”
在李星河牵头上交的一份马勒基基金会备忘录里,他的自我陈述则是:
“我为伊曼纽尔鞍前马后的负责调查军事基地审计,随后事情因为中情局情报软件泄露后,他将罪责归过于我,将我和我的团队两次驱逐出场。这件事人尽皆知。今天我本在为日本政府监控民主抗议群体的帐篷村抗议,突然便看到一些人鬼鬼祟祟的渗透入基地。我立即和军官团联络,但赶到飞机场的时候,一切不幸的事件都发生了。”
基地里的后勤官、军士长各有陈述,但大同小异。
大家一口咬死,是朝鲜间谍出现了。
拉姆大使压根不信,他指着李星河:“你去把唯一幸存者,艾曼女士请过来。”
这是因为,拉姆大使对于现场美军了解极少,只知道李星河是情报口的人,比较偏自己人。
很快,李星河就进入艾曼的房间。
艾曼形容枯槁,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蓬头垢面的坐在房间里。
李星河摸上艾曼的手,从她兜里取出高条五月送给她的二手紫色心情,缓缓塞进了她的下体,冷静的对她说:
“现在,我有一张一百万美元的虚拟币账户,要寻找一位优秀的女士来接手。不需要回报,不需要审计。女士,你回华盛顿后还有光明的未来。我们的合作还会继续,对吗?”
“你...”
艾曼本想咬他一口,但是又悲哀的发现,没有那些账簿证据,她无法解释如此多疑惑。
为了躲避追查,她只能服从。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问询会场。
在众人玩味的视线里,在无数紧张或恐惧,害怕或好奇的视线中,艾曼坐上供述席。
她的发言,将决定昨天发生的骚动,以及空军二号爆炸丑闻的具体细节,到底为何。
当她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其实许多反对李星河方案的人,已经开始鼓噪了。
不存在的朝鲜间谍、似有若无的俄罗斯首领、在里面反复出现的某些人,即便是不熟悉流程,许多人也都把指责的矛头指向了横田基地的军官。这肯定是军官暴动,谋杀了调查人员。
艾曼表演天赋极佳的捂着脸痛哭流涕:
“是这样的,我们审讯俄罗斯间谍时,意外遇到一群黑衣人闯入,他们殴打、虐待了我们,并逼迫我们讲述俄罗斯人的位置。我们坚定不屈,伊曼纽尔为此被他们活活虐待至死...”
她的一句话,杀死了比赛。
纵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拉姆大使也只能如此向上汇报。
......
不久之后,富士新闻当家花旦堤礼実带着摄制组在外面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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