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千代雏妃点头表示认可,藤理惠不置可否,但三宅真理亚越听越兴奋。
但她兴奋的原因,是自己被再次获得了人生意义,而不是她真的喜欢参选。
晚上刷盘洗碗,千代雏妃已经洗过澡,于是三宅真理亚和藤理惠轮流去洗澡,最后才是李星河进浴缸。
日本一个家庭洗澡,往往是一缸水用到底,好在前面的女人都比较讲究,先冲洗干净再进浴缸,所以李星河可以放心的躺在里面泡一会。
正在此时,藤理惠去而复返,穿着白睡衣的她关上门,对匆忙拿起浴巾的李星河严肃的说:
“脱开。”
啊?
李星河有些没搞明白。
藤理惠也不是谜语人,她直说:
“说实话,我对你不放心,你最近的举动太诡异了。”
说着,她就撸起袖子,抓着李星河的胳膊开始一点一点的检查。
完完整整的确认李星河的身上没有新吸毒针孔,也没有贴敷的痕迹,鼻孔和口腔里没有出现吹吸毒品的反应,眼睛和身体上更也没有毒理性的表现,甚至连后面和前面都没有放过,她认真的测试确认李星河没有疯狂到搞栓剂式的毒品。
李星河无奈的抓住藤理惠抓住自己的升职器的手:
“姐姐,这里就不用了吧?”
感觉手里的棍棍又粗又烫,藤理惠的理智略微回潮。
她急忙放开,又有些患得患失的低头:
“我这样很奇怪吧?你心里肯定也很埋怨我吧?但是我实在是,实在是无法忍住担心...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弟弟...”
李星河还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能理解,也没有生气。
毕竟在学校培训的时候,类似的裸体羞辱训练也有进行,甚至还会让他去大学里应聘裸体模特,在绘画专业的女学生面前脱光衣服摆姿势。可以说是身经百战。
不过藤理惠曾经有过一个弟弟啊...
按照她这句话,李星河不免猜测,难道藤理惠的弟弟的死因,与小时候的藤理惠有关吗?
作为一个合格的暖男,李星河在此时把姐姐抱在怀中。
“我知道姐姐是在关心我。”
藤理惠失控的情绪,在此时终于缓解,感受着李星河身体的火热,她竟然有些可耻的失神。
然而事实上,千代雏妃这座专门建立的浴室,所有的模式并不只有全黑和透明。
它还有单向透明等多种选项,并且它完全与全屋智能家居联网,因此作为姑姑和名义上的母亲,千代雏妃黑着脸,就站在走廊上看着藤理惠对李星河上下其手。
因为她手里拿着遥控器,把浴室的玻璃改为从外向内的单向透明。所以藤理惠对李星河做了什么,她从头看到尾。
千代雏妃的表情显然不是那么好。
更后方的墙角,三宅真理亚嘴里咬着手帕,好玄没有把血咬出来。
......
次日,藤理惠凌晨5点就漂移跑路了。
李星河在8点爬起来,和三宅真理亚一起去东大继续上课。
虽然并不怎么上课,但课程本身并不难,只要看完PPT课件,写作业也很简单。
最近东亚交流学院也开始了一些与东京大学本部的联谊活动,还有课外的小组活动。日本大学没有固定班级,学生以小组为形式活动,做作业或者完成计划。
和李星河与三宅真理亚在同一组的,还有三个人,一个韩国女人、一个日本女人,还有一个菲律宾女人。
根据真理亚的说法,‘这三个婊子都是冲着你长得好看才来的’。
所以李星河至今都不知道她们叫什么。
中午时分,李星河与三宅真理亚在咖啡厅吃午餐,他苦苦等待的国内的消息、中情局的消息,全都仿佛石沉大海。
尽管李星河知道两边的领导恐怕都在彻夜开会,但心中的不满还是快要溢出来。
吃饭之时,李星河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光线的变动。
他拿起真理亚的化妆镜,在桌边缘慢慢捕捉,很快就发现一辆面包车的窗户边缘,有人在偷拍。
李星河不动声色的提问:
“奇怪。为什么三宅吾人都死了,还有人在追踪你?”
“大概是因为我的律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把我父亲遗留的财产交给我,一直在拖延时间。我这几天也是有好好的为我们的家庭做事唉。”三宅真理亚抱怨道。
李星河握紧了拳头,顿时就生气了。
三宅真理亚是他的人,四舍五入,三宅家的财产就是他的财产。
而有人竟然想窃取一座文京区东大附近的一户建宅邸,数以亿计的财产、债券或股票,以及一台本田冠道汽车。
这是李星河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
“律师的名字叫什么?别忘了,我们家可是检察院的。”李星河准备动用一些手段,来让他知道什么是残忍。
三宅真理亚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她两条玉腿叉到李星河的腿间,一边摩挲一边说出名字:
“三之原二守。”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昨晚上熬的晚,好困。
第五十八章 贪污水平受上帝开光
上完下午玛利亚的课,本周的课程就结束了,连续四天都是假期。
玛利亚又一次蓄意刁难李星河,在课程上对他冷言讽刺,看起来就像一位智计万千的气质大美女在训斥愚蠢的学生。
但实际上,当下课后两个人回到办公室时,就变成了李星河坐在椅子上,玛利亚去端茶倒水。
她亲手泡了咖啡,端来说:
“大使馆有人告诉我,稍安勿躁。但我认为,这就是在拖延时间,准备进入行政流程。”
所谓的行政流程,就是永远见不到头的行政文件流转。在永远不停止的文件里,一直拖到你自己放弃为止。在美军体系里,杀人不负任何代价的很大原因,就是这个漫长而没有尽头的行政流程。可能人在世的时候,永远也不会轮到他,死了才会象征性追责。
李星河知道就是这个结果,所以直接问钱的事:
“对我们牺牲两位精锐干员,以及大量贵重器械的回应呢?”
说到这个,玛利亚无比激动:
“有一些消息。按照惯例,肯定会补偿的。我算了算,钱的话,两个人头的补偿金等合计起码80万美元,另外还能索要到一些平常拿不到的贵重器材。比如针孔摄像头、伪装录音器,以及高档轿车。”
说到这里,玛利亚还略显羞涩的问:“Boss,这次能给我换个房子吗?”
此时,玛利亚对李星河是深以叹服。
到底是什么样的头脑,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虚报两个死亡数字和大量器械,来坑兰利总部的抚恤金。
他的贪污水平,仿佛像上帝开光过一般优秀。
玛利亚确信,她的财运就挂在这个男人身上。
李星河站起身,叮嘱她:
“当然可以,挣的经费我们继续分。你继续监视,反正也没准备靠兰利总部,我们必须要自己报仇。搞掉梁越春,兰利总部就会知道我们的厉害。”
玛利亚窃喜,她当然知道拿下梁越春后的功绩。所以她已经在偷偷准备枪械了。这次不只是手枪。
“我先走了。”
李星河出门就被三宅真理亚抱住,她舔舔嘴唇:“要亲亲吗?”
“今天先去打人。”他制止了。
其实是嘴唇被东川雪实亲的有点肿,还出血。
怕被抓包。
二人走出大学,吾妻京花已经带着三个十分可靠的吾妻组打手,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里等候。
李星河带着真理亚上车,先给她枪,再为她们互相引荐。
“吾妻女士,我们家重要的助力。”
“三宅小姐,你认识的。”
吾妻京花对三宅真理亚面露微笑,但李星河知道她其实不喜欢这个女孩,一切的起因正是因为三宅吾人,在东海对峙后胡搞瞎搞,才导致这么多悲剧。
“出发,去三之原律所。”
李星河等人坐着套牌车,抵达不远处的三之原法律事务所。
在日本,最常见的律师所有许多种,常见的如税理士、行政书士和司法书士。看名字就很好理解,第一个是做账管税,代办税务的方向,第二个则是国内少见的司法代理人,主要负责与日本政府打交道,做审批登记。
司法书士,则是主要做房产登记、公司开户、法律辩护、商业竞争等生意。
大众理解里的律师(辩护士),其实只是负责司法诉讼的一个分支,在各大律所里不完全占多数。
五大律所主要分布在东京、大阪和名古屋,但90%以上的律所,都是单人或二三人合作的小律所。
在日本,检察官和律师,都是毫无疑问的人上人上人。
日本的律师有极其严苛的司法考试流程,每年增长人数极其有限。这是一个完全靠严苛限制准入,而形成的封闭圈层。
就像医生们一样,日本的律师们会主动限制人数,来保证大家都能分到肉吃。
在1.2亿人口的日本,律师协会显示全国所有律师一共也仅有4.4万人。而他们对应的是超万亿日元的司法市场。平均每人都能分到超过两千万的司法生意。
收入、名声、地位,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决定了它必然与各路势力都有交际。
像三之原二守这样的律师,在行业内经营二十多年,自己开只有一人和几个助手的单人律所,在整个东京都吃得开。
但李星河家里可是超过两位检察官。
论势力,三之原还是差了点。
因此他带着枪手,快步踹开三之原律所大门。
“谁!?”
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五十岁中年人,他戴上眼镜,却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三之原被手枪逼迫着坐回椅子上,李星河坐上客椅,三宅真理亚微笑端庄的站在旁边像个小甜心。
吾妻京花与三个打手站在监控外,她挽着纱巾的手中,藏着一把南部M60手枪。
三之原惊慌之余,还算情绪稳定:
“我们律所可是有监控...”
李星河摆摆手,吾妻组小弟扯断监控线,直接将律所办公电脑的硬盘拆下拿走。
老头大惊失色:
“我要报警了!”
李星河掏出公安的警徽放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他:
“我就是警察,你现在可以报警了。你是想找警视厅,还是想询问公安调查厅?我现在还可以帮你直接打电话给警视监,以及东地检特搜部和公调厅上级的刑事部,帮你提级办理。如何?”
三之原表情呆滞,但还好,这辈子见过太多比黑社会还黑的警察。
他再提强调:“我可是律师,我认识的检察官足以...”
砰!
李星河一拳打烂他的电脑屏幕,警告他:
“需要我提醒你我是谁吗?我家里有两位大检察官,分别负责全国与东京的检察事务。我的老师是小出明智子,已经竞选上议员。你觉得呢?”
律师确实很横,但遇到更高的检察官,就歇菜了。
三之原二守狼狈不堪,直接就是一个跪地鞠躬,五体投地,战战兢兢冷汗淋漓的匍匐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
看到这种情况,李星河更加断定,是有人在插手三宅家的财产清算。
在这种时候,根本不用给日本人面子。
李星河回身给吾妻京花一个眼神,两个吾妻组打手上前抓住三之原的肩膀,拖拽到监控拍不到的玄关,李星河抬脚踩上他的脑袋摩擦:
“那还不赶紧给我解释清楚,到底谁在阻挠三宅家财产清算。你想去蹲公安大狱吗?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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