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米国给压力,三宅吾人去动员暴力团动手,敌对派系派出枪手处决暴力团领袖作为警告。
十分清晰的犯罪过程。
但因为政治因素,三宅不会开口,敌对派系更不会上门自首。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没法查。
“怎么回事...我们回到上个世纪了吗?”
金泽耕平很头疼。
大概在上个世纪左翼运动风起云涌的时候,像这样的美系议员与暴力组织勾结,四处作恶的事情十分常见。殴打学生、暴击工人,甚至半夜杀人也常有。许多左翼人士、进步学生,神秘的消失在反革命浪潮中。
又回到那个时代了吗?
要不要考虑退休呢?
他故意避开案件主责人员,突然问起三宅真理亚:“三宅小姐今天去哪了?”
清纯可爱的三宅小姐微微羞涩的侧过脸去:
“我下午在和...和同学联谊。”
金泽耕平找到话题,急忙接上话茬:
“那么,是哪位男同学?”
三宅真理亚羞涩的指着路地面,抱着花的李星河:
“就在那边。”
坐在地上的三宅吾人愕然,他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女儿,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这只是随意胡扯的调查,但看到捧着花的李星河,金泽耕平只能硬着头皮把他请过来,继续他浪费时间的询问。
他指着那捧花:“这是送给三宅小姐的花吗?”
李星河知道自己的任务,他还要为与玛利亚参赞的私人交往做铺垫,成为一个双料高级特工,所以他坦诚的说:“不是,其实...这束花是送给我的老师,玛利亚女士的。我今天的行程不多,中午在逛景点,下午和三宅同学在池袋,晚上在去请玛利亚老师吃饭的路上,就被带到了这里。”
金泽耕平大受震撼,四十余岁单身大叔的内心遭到痛击。他吃惊的瞪大双眼:
“也就是说,你中午在东京景点游览,半下午时与三宅女同学一起在池袋附近游玩。在池袋地铁站分开后,又捧着鲜花去找你的老师玛利亚女士?”
三宅真理亚哑然。
她想起傍晚分手时,李星河说他真的是中情局探员。
‘到底是不是?’
警察们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这是什么品种的移动发情机器,时间刺客大师?
“在加拿大、阿美,差不多都这样吧。”李星河说。倒也不是胡扯,那边的年轻人玩得确实非常花,开趴甚至交换都很经常。
大家对美国海归日裔的刻板印象又深刻了几分。
搜查一课系长岩木正则突然提问:
“你刚来岛国没两天吧?”
李星河纠正他的错误:
“是回岛国,回到我素未谋面的故乡。太美丽了,霓虹国。”
身为公安,金泽耕平已经快绷不住和这位花花公子的对话了。
他转身让下属来接替手边的工作,然后与自己的上级打电话沟通。
因为表面上并不涉及这场枪击,李星河与三宅真理亚很快就结束闻讯,各自准备回家。
但另一边等众人散去,金泽耕平却变了脸色。
他将普通警察里的藤理惠,请到角落详谈。
身材中等高,面容慈祥的金泽耕平很认真的询问藤理惠:
“藤警部补,请详细介绍你的弟弟。”
警部补,比巡查要高两个级别,一般授予考中国家一级公务员甲等考试的菁英警察,这类人每年仅有数百个,被称为职业组,前途无量。
但对外公开的身份里,藤理惠只是一个简单的准职业组,即普通大学毕业通过二等公务员考试的地方小交警。
“他...”
藤理惠略微蹙眉,还是将李星河的背景与个人经历讲了出来。
金泽耕平听完,又去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回来即询问道:
“藤警部补,如果我说...公安部里希望你能发展你的弟弟加入我们警视厅公安部,帮助我们打入米国人的间谍圈子,尤其是那位玛利亚参赞,你是否认可?”
“不行,他只是个浪荡小子。”藤理惠当然连连摇头。
金泽耕平语气略微加重,开始一边施压一边劝说:
“可他已经在尝试追求那位玛利亚参赞了,这个风流小子有很大用处。藤警部补,你要知道我们公安的准则。既要防止极左翼,也要防止极右翼,要杜绝西边那个国家的干涉,也要严格警惕米国的渗透。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玛利亚参赞唆使议员作恶,敌人派出枪手,我们对此却无能为力。难道要一直无能为力下去吗?藤警部补,记住你加入公安时发下的誓言。”
藤理惠哑然。
想起姑姑和李星河的母亲给她的任务,她还是坚持摇头,不希望把李星河卷入国家对抗的漩涡当中。
见她如此,金泽耕平嘴角一勾,突然转弯说:
“那我明天再去询问一下千代检察官的想法。”
千代检察官,就是藤理惠的姑姑,李星河的远房亲戚,那位还未露面的检察官。金泽耕平确信那个政治动物一定会允许。
藤理惠只得握紧双手,抿着唇:
“行吧,我回去和他谈谈。”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三章 是play的一环
李星河与三宅真理亚坐在证人席。
三宅真理亚时不时回头,姣好的脸上满是憋笑憋出的红晕。
李星河吐槽:“你的嘴角现在真的比AK还难压,拜托你先回家吧。不然我们可能因为你的笑容暴露好不好?”
“嘁。”真理亚不屑。
她憋了一会笑后,自己把自己掐哭,在女警的陪伴下先走了。
而李星河要等到玛利亚对在场的警察、公安发表多轮美帝的威胁声明后,才回来把李星河带离现场。
然后直接回到阿美驻日大使馆附近的公司办公室。
这家公司名叫‘马勒基民主基金会·东京办事处’。
非常符合美国人的办事风格,想搞颜色革命、舆论统筹的时候,总把自己要做坏事贴在脑门上。
在办公室里,玛利亚将一份合同递给李星河:
“签署这份合同,你现在的身份就是见习特工了。”
当然,这份合同并不是特工合同,而是马勒基民主基金会的入职需知。由于李星河并不是职员,而是‘志愿者’,所以既不算正式工,也不交社会保险。
在省成本上,也很美式。
玛利亚板着脸,但明显声音弱了下来:
“新参加工作的特工,年收入大概是4万美元。在岛国也算不错的收入了。”
李星河有点难绷,4万美元现在只能兑换20万元,约合720万日元,大概是新毕业生收入的1.5倍,相比他24万元的本职工作年薪,竟然还不如。
尤其是考虑到阿美国高涨的通胀水平,以及岛国大差不差的一样昂贵的生活支出,这笔钱虽然还不错,但绝对不是赌上脑袋卖命的买命钱。去找一份卡车司机、水电工之类的工作,收入还能更高。
也难怪玛利亚这边竟然看不到先前的雇员,感情是钱没有到位,一个个都散了。
用卖命的风险,做卖白粉的生意,挣摆地摊的钱,如果不是李星河这种有另一层背景的间谍,谁愿意来干。
在越南、伊拉克、阿富汗的情报战大都因类似的原因失败,阿美在这个同样的深坑里栽了这么多次还没有醒过来。
看李星河对这笔钱多少瞧不上的样子,玛利亚握紧拳,咬紧牙:
“额...确实是有点少。我给你申请特殊技能全职雇员的待遇,这样可以有6.47万美元的基础年薪。你有语言技能,懂三门语言,对三个国家的情况有特殊了解...你还有特殊的岛国法律系统亲属,这也是加分项。我再看看...”
经过玛利亚要强的拼凑,李星河的年薪推到了9.3万美元,按税前收入已经有46.5万元,合1670万日元之多。
但是,还要扣税。
“税后大概6.5万美元。”
李星河签署协议,领取银行卡。
他拿着计算器,仔细研讨后,得出结论。也就比他的本职收入高50%。
这可是美帝啊,天下无敌的美帝啊。
真该死。
连特工的卖命钱,也要扣税,还扣那么多。
玛利亚抬起笔直的双腿靠在桌上,高跟鞋与木桌碰撞发出响声。
她安排任务:
“总之,你现在加入我的行动小组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探究清楚在东海对峙,我军暂时回到东京湾修整后,岛国的上层究竟有没有背叛我们,集体转向的想法。用最快的速度取得答案,从你的检察官亲戚入手。”
这个问题,反而与上级的要求相反。
上级要李星河试探美帝有没有退出岛国的想法,而美帝方面想的,却是我的狗会不会咬我一口。
这也就说明,美帝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岛国变成拉锯战的棋盘,狠狠的往死里用。就像黄毛使劲蹬苦主的老婆,一点也不爱惜。
李星河确信自己的任务后,便开始故意露怯:
“不是有情报组的窃听吗?苹果手机、APP和各种编码指令集的后门,全世界都知道啊,CIA窃听德国总理、法国总统什么的。”
玛利亚的脸色一沉。
确实有情报组,但问题是她的行动层级,没有资格去过问那一级的情报。
而她又确实急需一份可靠的功劳向上级证明自己。
“我如果能和情报组沟通的话,我还招你做什么?”玛利亚恶狠狠的瞪过来。
李星河只得沉思,抓耳挠腮的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们是特别行动小组。我们可以自己去控制这些暴力组织,让他们为我们效力啊。反正他们都是暴力团,花不了几个钱。”
原本这个潜伏计划,就是借玛利亚的鸡,生李星河的蛋。
对于和岛国政界广泛有联络的暴力团组织,借美帝的手加以笼络,然后在恰当时刻动员出来搞破坏造势,也不失为一个可靠的工具。
“没有钱,驳回。”玛利亚算了算她的行动经费,连几个手下都养不住,更不提去笼络暴力组织了。
这一整年,她的行动都因为财政预算不足而束手无策。
就像她在港岛的那些同行,一没钱二没人手,三没主意四没能力。
不是不想搞事,实在是囊中羞涩,只能做一些别人看起来很蠢的举动。
实在商量不出结果,李星河起身告辞。
另外问一问晚上吃什么,被告知没有。
“啊?我们没有外勤晚餐补贴吗?”
“经费紧张,没有。”
“通勤补贴呢?”
“也没有。”
“......”
李星河确信,如果不是对美国有地上天国的幻想,自带干粮的为美帝当狗,一般人确实撑不住这么吝啬的抠门待遇。
所以美帝的狗,都是非蠢既坏。
做事的人坏,相信的人蠢,只会被当枪使的人又蠢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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