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蝉知夏
他思考了一下，发现只有最后两件功法，自己或许可以试试修炼一下。
看看窗外，已经快到晌午。
他没敢多待，立刻出了房间，跟小环和纸鸢交代了一声，便出了门。
他得去保安堂，先把身上那些人皮给处理了。
不然寝食难安。
今天还行，虽然没有去成书院，也没有与那名“瑶池仙女”成功见面，但收获满满。
诛杀了一只害人的妖怪，得到了两千两银子和一些功法。
两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
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哪怕是写书之后。
而且与妖怪战斗，他还获得了一些经验，以及一些知识。
比如对文气的理解，妖气的认识。
看来书院里那些老师并未骗他，文气真的无法用来战斗和攻击，只能是遇到妖怪时，主动防御。
这倒是颇为契合“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
出了巷子。
他又在附近的街道转了几圈，方来到了保安堂。
一进门，就听到了师父的呼噜声。
穿着一袭白裙的清冷少女，正在柜台后面捣着药，见他进来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不再理睬。
“师姐，你今天真漂亮。”
洛子君先是拍了一下马屁，然后道：“待会儿有问题向你请教，是关于药的。不过现在，我需要去厨房一下。”
他直接穿过厅堂，去了后面。
来到这里就是回到了家，没什么好客气的。
只要那丫头不诱惑他，不掐他，他能天天来。
进了厨房，直接生火。
然后，把锅里装满了水。
待火焰燃烧起来后，他立刻从储物袋中倒出了那只漆黑如墨的大箱子。
谁知刚把箱子打开，苏大方突然背着双手，踱着步子走了进来，没好气地道：“你小子还会占便宜啊，在家不吃饭，来我这里生火做饭了？”
随即又冷哼一声道：“做多点，为师和灵儿都还饿着肚子呢。”
洛子君正要去箱子里拿人皮的手，顿时一滞。
苏大方见他旁边放着一只大箱子，立刻目光一亮，走了过去，喜道：“里面装的什么好东西？牛肉还是猪肉？多煮点，为师爱吃。”
一边说着，他一边来到了箱子前，满脸笑容地低头看去。
这一看，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先是眼神疑惑，接着，眼睛开始渐渐瞪大，然后便颤声道：“子君，这是……”
“人皮。”
洛子君看着他道：“师父要吃几张？”
“……”
苏大方先是愣了愣，随即“啊”地惨叫一声，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灵儿！快跑！你家洛子君又疯了，上次要吃狗屎，这次直接开始吃人了！”
很快便跑的没了影。
洛子君嘴角抽搐了几下，正要起身去解释时，忽地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苏清灵手持那根粗粗的擀面杖，满脸冰冷，俏生生地从前屋走了过来。
苏大方则弓着身子，畏畏缩缩跟在她的后面，低声道：“灵儿啊，这次不要打他的脑袋了，爷爷怕把他打的更傻了。这小子竟然要吃人，简直可怕……”
苏清灵握着擀面杖，进了厨房，美眸冰冷地看着灶台后面。
洛子君连忙解释道：“师父，师姐，这些人皮不是我杀人剥的，是一只妖怪做的。我杀了那只妖怪，发现了这些人皮，所以准备拿过来全部烧毁，不是要吃。我怎么可能吃人呢？”
苏大方从自家孙女身后探出了脑袋，道：“徒儿啊，别狡辩了，解释就是掩饰，什么妖怪不妖怪的，就是你干的，你就是那只妖怪。”
洛子君连忙拿出了那只储物袋，又拿出了许仙每日戴在身上的那只荷包，把里面的那缕黄色毛发拿了出来。
“师父，师姐，你们看着，这就是那只黄鼠狼精的毛发和储物袋。我知道这件事很荒诞，很离谱，可能你们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跟你们解释一下……”
“我有一个朋友，我今日遇到了他……”
苏清灵突然冷声问道：“什么朋友？在哪里遇到的，说清楚。”
苏大方也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是啊，徒儿，什么朋友？在哪里遇到的，你要说清楚，不然就是假的。”
“在……在茶馆。”
洛子君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谎。
然后连忙接着说下去：“他说他最近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他喜欢上了一条蛇妖……”
听到“蛇妖”这两个字，苏清灵双眸忽地一眯。
躲在她身后的苏大方，也神色一动。
“然后我就跟着他离开了青，咳咳，离开了茶馆，去了那间房子……”
苏大方突然道：“徒儿啊，你刚刚是不是准备说青楼？”
洛子君道：“怎么可能，我刚刚准备说清风酒楼，我前几日才去过，记错了。师父，你别说话，听我说。”
“那女子一看就妖里妖气的，模样妖艳，胸部很……咳咳……”
他看了自家师姐一眼，继续道：“她很热情地邀请我进了屋……”
苏清灵突然冷声问道：“她的胸很大吗？”
洛子君立刻道：“假的，都是注水的，最后我用匕首插进去时，发现里面都是空的……”
“哪个匕首？”
苏清灵突然又冷声问道，美眸里突然露出了一抹危险之色，瞥了他某处一眼。
洛子君立刻从袖中掏出了那柄匕首，道：“当然是这个匕首，师姐以为是哪个匕首？”
苏清灵俏脸冰冷，没再说话。
“师姐，请你不要再打断我的话，请你更不要再侮辱我的人格！”
洛子君有些生气地道。
这丫头，脑子里整天胡思乱想着什么？
然后继续说下去。
“我知晓她是妖怪，怕师姐给的药粉撒出来没用，所以就偷偷放进了自己的茶水里，骗她喝了两口……然后又趁着她黏在我身上发骚时，涂抹在了她的腰上，屁股上，大腿上，胸上……”
苏清灵握紧了手里的擀面杖，寒声问道：“怎么涂抹的？用什么涂抹的？手，还是嘴？”
苏大方也从她身后站出，好奇问道：“徒儿啊，她是怎么黏在你身上发骚的，你又是怎么发骚回应的，请务必说清楚！不是为师想听，是你师姐想听！”
洛子君：“……”
“师父！师姐！你们到底还让不让我说了？这件事的关键地方，不应该她是一只妖怪，我怎么利用自己的智慧诛杀她的吗？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问一些不着边际，奇奇怪怪，根本就不重要的问题？”
两人没再说话。
洛子君幽怨地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下去：“然后我乘其不备，对着她胸口就是一顿乱捅……”
“用什么捅的？”
苏清灵突然又冷声问道。
洛子君无语，道：“自然是匕首！”
“哪个匕首？”
洛子君：“……”
苏大方也问道：“是啊，哪个匕首，你小子得说清楚！这可不能略过。而且，你得解释一下，你为何不捅别处，非要捅她的大胸。”
洛子君：“……”
“师父，师姐，我不说了，你们走吧，我要烧人皮了。”
他直接闭嘴，开始把箱子里的人皮丢进了火里。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
苏大方偷偷瞥了自家孙女一眼，立刻又陪着笑道：“子君，说，继续说，为师不说话了。”
洛子君继续低头烧着人皮，不理他们。
苏清灵握紧了手里的擀面杖，冷声开口道：“你说不说？”
洛子君看了她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方继续说了起来。
“然后她就跳起来，问我为何要捅她，我说因为她是妖怪，而且是一只害人的妖怪，我身为人类，身为读书人，自然要为民除害。最后我们大战三百回合，我依靠自己的实力，又给了她几刀，然后把她打死了……”
苏大方忍了忍，没忍住，又开口弱弱地问道：“子君啊，你们是怎么大战三百回合的，说清楚。”
洛子君道：“忘了。”
苏大方瞥了自己孙女一眼，没再吭声。
洛子君道：“然后我就把它的尸体处理了，拿了这只储物袋回来了……然后就发现了这只大箱子和里面的人皮……”
随即他又连忙问道：“师父，我那朋友应该没事吧？他的肚脐眼下方，只有一道很淡的印记，人看起来也没什么事。”
苏大方脸色一正，沉吟了一下，道：“应该无大碍。根据你说的情况，那只妖怪估计只是想要暂时控制他，并没有想要害死他，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洛子君又问道：“对了，你之前对我说的，读书人有文气，所以那些妖怪都喜欢。我今日与那只妖怪战斗时，对方妖气一出来，我的文气也跟着出来了，不过就只能防御，无法进攻。是不是只有感应到妖气，文气才会出来？”
苏大方想了一下，道：“我在内城去看病时，听人家聊起过，说读书人身上的文气，的确只有在遇到妖气和危险时，才会主动出来防御。不过，这种妖气和危险，必须是化形的妖怪发出的，文气才有用。若是其他普通的妖怪，妖兽，人类杀手等等，文气其实是无用的。”
洛子君看着他道：“师父是听谁说的？”
苏大方目光一闪，道：“几个病人，人家可都是贵人府中的，见多识广。为师不能对你说他们的名字，这些都是病人的隐私。”
洛子君想了想，把那颗黄色的妖丹拿了出来，问道：“那师父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这是妖丹，除了可以卖钱以外，听说还可以炼药，不知可以炼制什么药材？”
“妖丹？”
苏大方一听，立刻过来接在手里查看。
洛子君见他似乎认识，连忙又把那条蟒蛇的黑色妖丹也拿了出来，道：“师父，还有一颗。”
苏大方满脸惊讶道：“子君，你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妖丹？这可都是好东西！”
洛子君道：“这颗黑色的是妖兽的妖丹，你那颗黄色的，是那只黄鼠狼精的。”
苏大方低头仔细观察着手里的黄色妖丹，道：“听人说，化形妖怪的妖丹，价值连城，一颗难求。这玩意若是拿去卖钱，肯定是划不来的，若是炼药……为师也不懂啊。这玩意估计是炼丹用的，而且还是炼制那种比较高级的丹药。”
“炼丹？”
洛子君心头一动，道：“我倒是认识一名道士，他应该会炼丹。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
苏大方顿时啧啧道：“子君，你现在的人脉不少啊，竟然还认识炼丹的道士。”
随即他又看了手里的妖丹一眼，道：“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也用不了这种妖丹炼制的丹药。拿去炼丹的话，估计只会便宜了别人。”
说着，他竟然咽了咽口水。
洛子君道：“师父想吃？”
苏大方一愣，连忙笑道：“怎么可能？为师吃它干嘛？不过听说这玩意，还真能吃。老夫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说有些妖丹凝聚了妖怪毕生的功力和功法，若是吞食了，或许可以继承对方的功力和功法。”
“这么神奇？”
洛子君目光一亮，立刻道：“那我吃了试试。”
苏大方连忙道：“使不得！若是出了差错，小心你也变成了黄鼠狼精。”
说着，他偷偷瞥了旁边一眼，道：“这玩意，非常珍贵，子君啊，要不，你送给你家师姐呗。让她拿去磨碎了，敷敷脸啊什么的，说不定还可以美容养颜呢。”
“啊……”
洛子君嘴角一抽，道：“敷脸？美容养颜？那岂不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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