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喵高歌
“诺。”
咕噜不听，伸出左手。
林野下意识的接过鱼竿。
“回家。”
“哦。”
林野揣摩咕噜之意，瞅着她波澜不惊的小脸，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两人走进林府，申鹤和索罗拉逛街未归，咕噜去把钓来的鱼儿放入池塘散养，总有一天她咕噜要让池塘没有一点空隙，挤满了鱼！
林野跟了过去，他看着咕噜倒完后放下木桶，瞥眸，低声道。
“你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讨人厌任性自私的姐姐吧？”
“何出此言，你这是往上加buff呢？”林野歪头，其实林野知道咕噜偶尔会是一名文艺伤感少女。
“巴福是什么？算了。”咕噜摇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因为你跟其他的女生契约，生气了？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怎么会呢。”
“你有。”
“好吧…你怎么会是姐姐呢？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
“这都成破梗了，你还在提！”咕噜恼。
她眉毛一扬，想要呲牙，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换作往常，互怼到此结束。
但这次咕噜默默的瞅着林野，突然叹了一口气。
海灯节过后，哪怕咕噜不刻意去想，一些记忆终究追了上来，咕噜注视眼前的少年，如果是原本的祂，倘若在乎林野，不把林野囚禁起来放在眼皮底下，觉都睡不好。
可祂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咕噜。
且将过去称作上一世，上一世的纠葛，咕噜不想要深究，否则她要大开杀戒，什么申鹤，什么胡桃，渣渣，都是渣渣，牧小锦也不能抢走祂倾心的少年！
林野见咕噜emo，表面不显，实际上内心蛮在意的，刚才他和咕噜都算玩闹话，习惯了，但是方才咕噜叹气的模样，让林野感到一丝陌生。
“我不在璃月港的日子里，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没有，怎么会呢。”
“……”
咕噜见林野默然，不由得一笑，伸手摸摸少年的脑袋，柔声道。
“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没有什么狗血的隐瞒，非到出事的时候才袒露心扉，林野和咕噜的相处方式，有点像胡桃，又不像，前者各自戏精，后者则是真如一对兄妹或姐弟，反正是亲人之间的打闹，关心之语无需口述。
“过去吗？”
海灯节后，咕噜逐渐变了一个人，上次在尘歌壶，林野陪咕噜一起钓鱼，咕噜说她不想要想起过去，因为那些记忆会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现在看来，初见端倪。
林野记得咕噜一开始是一个又怂又任性的大小姐性格。
铜镜世界初次相遇，咕噜趾高气扬，但又觉得委屈。
如今的咕噜，越发的沉默寡言，身上那股对其他人的冷漠感突显。
听钟离说，咕噜之前很有可能是一位魔神，想必和泉台一类的高冷魔神。
以前林野上哪里冒险，咕噜都要跟着，害怕林野嘎了，成本沉没，牧小锦复活，尤其是海灯节过后，咕噜经常缠着牧小锦，看似与林野关系疏远，实际上依旧要好。
咕噜是在躲着林野，她害怕在林野身边待久了以后，控制不自己的感情，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咕噜之于林野，相当于派蒙之于荧。
“林野，”咕噜斟酌言辞，出声道，“我偶尔会想到一些画面，一个陌生的我在一片花海，怀里抱着一个人。”
“谁？”
“你，嘎了那种。”
林野震惊。
咕噜轻笑，“我们应该之前是认识的，冥府都去过，所以有轮回一说。”
“那你知道我前世是这么死得？”林野好奇道，他的适应力很快。
“这我就不知道了。”咕噜摇头。
“突然冒出一个前世，好狗血，会不会长的我一样？”林野吐槽道。
“若是我，那前世的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咕噜想了想，“算是好朋友吧，很要好的朋友。”
大概是……
我只有你的那种。
咕噜心想。
林野点了点头，既然是咕噜主动提起她的过去，林野便问起他一直好奇的事情。
“那你记起原来的身份吗？还有如何变成幽灵？前世的我又怎么嘎的？”
咕噜闻言，往这方面去想，结果感觉脑壳疼。
林野见此，忙道。
“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你以为我想啊。想知道的想不起来，不想知道的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脑海。”咕噜无奈道。
“记忆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我不想要改变，等我想起一切，我还是你跟小锦认识的咕噜吗？”咕噜再次说出了她的担忧。
从始至终，咕噜害怕的都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一直是咕噜啊。”林野理所当然道，他的回答自始至终一样，“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咕噜这回终于呲牙了。
“我是你的姐姐！不，我不做姐姐了！你叫我小姨吧！”
“你哪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目无尊长的家伙，我让小锦教训你。我是长辈，我之前还抱过你呢！”
“你之前都没有实体，抱个鬼。”
“哼。”
以打闹作结，结束令人忧愁的话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没有解决的问题，迟早会迎来退无可退的局面。
……
第418章 咕噜的身份
这一天，林野找到机会和钟离单独见面，在三碗不过岗。
钟离似乎很喜欢边吃边聊，在三碗不过岗，一边谈话，一边看着来往的人们。
林野将他在蒙德一行发生的事情告知钟离，钟离听完以后，说道。
“特瓦林堕入深渊化为魔龙，超出温迪的预期，好在结果没变。”
“钟离先生，你认识最后冒出来的骑士吗？”
钟离摇了摇头。
林野有所预料，也没有失望，随口一问。
骑士是蒙德的玩意儿，要知道也是温迪，温迪沉睡时听到过骑士追寻正义的祈祷之问，也不清楚他的底细。
等等，追寻正义……不会是那家伙吧？
对于染血骑士的身份，林野突然有了眉目。
钟离见林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打扰，战术性喝茶等待林野回过神。
“…钟离先生，愚人众手中已经有了一颗神之心，他们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璃月？”
“蒙德靠近璃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放在璃月很合理。”钟离理所当然道，不见慌乱。
“温迪被女士夺走神之心，他私下里都承认是演戏，那……”林野瞅着钟离，没有把话说完。
“璃月是契约之国，在这里想要获得一样东西，自然是要以等价之物交换。”
稳重的钟离认为他不会像温迪一样胡闹，搞个门外单杀。
殊不知钟离之后想整一出帝君遇害，自个给自个办葬礼的戏码。
林野闻言，知道钟离他没有把神之心当做无价之宝，变相说明可以交给愚人众。
若是询问钟离冰神为何收集神之心，林野估摸着钟离不会轻易说出真相，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钟离先生觉得，什么东西的份量抵一颗神之心？”
钟离面露思索，缓缓摇头。
“帝君的想法，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实际上，钟离也没有想好，他和温迪一样有默契的要将神之心送出去，但是表面功夫要做的。
游戏里，钟离和旅行者说过，他跟冰神有过交易，订立［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
这个契约内容有两个理解。
其一指的是愚人众帮忙，搅动璃月风云，钟离退居幕后，作为考官审视璃月给出的答卷，若是结果满意，便退居神位，终结祂作为岩神与璃月契约，璃月之始与终，贯穿着大大小小的各种契约。
其二是冰神借助钟离的神之心，达成冰神的夙愿，而这个夙愿肯定是钟离乐意见到的，终结一切契约……天空岛和尘世七执政的关系何尝不能看作一种契约关系。
林野听到钟离的回答，猜测钟离还没有打算退休。
接下来，钟离对林野目前的实力产生兴趣，他见林野的气息稳定，很像是到达一个瓶颈，很难增进。
林野想了想，决定告诉钟离他面临的困扰，也许钟离有门路搞到林野需要的东西。
“某些原因，我似乎需要魔神、深渊和心愿三种力量灌注，才有可能突破。”
“…你已经抵达了凡人的极限，这也是神之眼的极限，凡人的意志不属于魔神，但躯体还是太弱了。”钟离沉声道。
“泉台一战，说明了你能够承受魔神的力量，以魔神之力淬炼身躯，成为非凡，倒是有可能性，心愿之力，它也是意志的力量，我赠予你的戒指，蕴含了古千岩军的意志，可以强化你的精神，至于深渊……”
只能说，［边界］那位对林野的期许真的很大。
钟离沉吟一二，“我倒是知晓一处地方，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两种力量。”
“哪里？”林野好奇道。
钟离看向某个方位。
“层岩巨渊。”
“虽然层岩巨渊和黑岩厂现以封锁，但是以你的实力，进入探索不成问题，五百年前，无数的千岩士兵的意志与血融入岩石之中，你戴着那枚戒指，若是有缘，会有一番机遇。”
“而深渊，牧姑娘应与你提到过层岩巨渊发生一起大灾变，那本质上是深渊潮的爆发，至今在层岩巨渊的深处残留深渊，如果你能够吸收深渊，可以尝试，但要小心。”
林野微愣，他把层岩巨渊忘记了，按照钟离所言，心愿之力与深渊之力确实可以获得。
魔神之力的话…要不要求钟离给点？
总之，钟离给林野一个前进的方向，之后二人对层岩巨渊聊了很多，菜上齐也没有动筷。
末了，林野问起一件他在意的事情。
“钟离先生，咕噜最近想起了一些事情，她是不是很快能够恢复全部的记忆？”
钟离闻言，有些无奈道。
“林野，关心则乱。连咕噜姑娘本人都不清楚何时恢复，我一个外人又怎知。恢复记忆一事本就玄妙，熟悉的景色与人事，会加速这一过程，但因人而异。”
林野嗯了一声，他何尝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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