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喵高歌
经常抢劫银行的人都知道，这一行可不是头脑一热就能办成的，现在影视剧里的抢劫，丝袜一戴，亲妈不认，拿把玩具枪就冲进银行咯大吼一声“抢劫”。
一名专业的抢劫犯，需要事先探点，确定目标银行的安保情况，规划出逃路线，调查附近警局赶到这里最快多少分钟。
这些也是基本素养，传闻大贤至圣拉姆本人抢劫，没有九成八的胜算，绝不出手。
虽说要从教令院的手中抢走纳西妲，硬闯这事能避免则避免，偷偷摸摸的拐跑为上策。
留下申鹤派蒙留守阵地。
林野、荧和纳西妲三人先去净善宫探查情报。
白日的阳光明媚，须弥城与巨树缠绕，绿化做的顶呱呱，呼吸的空气清新。
只是，林野注意到遇到的须弥市民眼神不对劲，他们依然做自己的事，眼神却飘向他和荧。
若是一两个人，林野当做教令官。
偏偏大街上每一位市民，都在偷看。
诡异的是，林野没有从这些人身上感到催眠的痕迹。
光天化日下，就跟撞鬼了一般。
林野他们仿佛误入另一个物种的族群，格格不入，顶着成百上千道视线。
情况不对劲，正当要撤回阵地时，林野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请别急着走，我们来谈一谈，如何？”
人群让开一条道路。
一个佩戴眼罩的男人缓缓走出来，笑吟吟的望着林野和荧。
执行官第二席——［博士］，LV83级。
之前林野在蒙德遇见过博士，对方的打扮与现在不同，亦或者说蒙德那位是切片。
荧不认识博士，却从对方散发的气场中感受到莫大的压力，眼前这个人要比［女士］强大。
“自我介绍，愚人众执行官［博士］，你们称呼我这个名字便可。”
林野意外会撞到博士，面色不显，心里琢磨他们要拐走纳西妲的计划出师未捷就暴露了？
“你对这些普通人做了什么？”林野挑眉，若无其事的问道。
默默的将纳西妲护到身后。
“稍微改造了虚空终端，他们的认知出现些许的错误，帮我找到你。”
纳西妲闻言，心想难怪。
“我？”林野微愣，博士的目的不是纳西妲吗。
“我们见过面。”
“是吗？”林野反问。
他还是知道切片的事。
博士猜到林野意有所指，他笑了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街巷人来人往，不适合我们之间的交流，随我去暂住处坐一坐如何？”
“免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不不，我还没有说出话题，听听如何？”博士保持十足的耐心，温和的劝解道。
荧奇怪的看了一眼博士。
她总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你想聊什么？”
博士闻言，他的目光望向林野身后的凯瑟琳。
凯瑟琳是至冬的仿生人偶，其性格行为是设定好的程序，不可能叛变。
既然他能侵入须弥人的虚空终端，智慧之神自然也可以。
“我们聊一聊…神明。”
“你若是和我讲讲教令院的工程计划，我倒愿意听你唠叨。”
“抱歉，工程还未结束，我依然是教令院的盟友，暂时不能做出背叛之举。”博士笑道，他的声音漫不经心，让人怀疑其真心。
“林野，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博士又道。
“说。”
“你认为神明，究竟是什么？”
博士的声音变得无比的郑重。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满足我的好奇心。”博士道，“作为报偿，我也能回答你一个问题，在允许的范围之内。”
“前提是你的回答诚实。”
“…神明是实力远超凡人的个体，但祂依然会死。”
“实力远超凡人的个体…果然，你与我一样，对神明缺少足够的崇拜。”博士欣赏道。
七国之民对尘世执政抱有虔诚的信仰，认为神明理所当然统治千千万万的凡人，哪怕是大贤者阿扎尔，他亵渎神明，创造新神，可本质也是对神明崇拜，期望全知全能的存在出现，那位存在即是神。
小了，
格局小了。
林野耸耸肩，而后他问道。
“你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邀请你，与我合作。”
“切片实验？”
“呵呵，你对我一直抱有误解，之前的我没有解释清楚，我们若是合作，必定是互利共赢。”
“…你想我做什么？”
“成为神明。”博士言简意赅。
荧闻言，瞳孔地震。
纳西妲瞅着护着她的背影，陷入思索。
成为神明，这是多么令人心潮澎湃的诱惑，神明在绝大多数人的印象中，是高高在上、无可匹敌的代名词。
林野不觉得博士撒谎，蒙德时这厮的切片就邀请过他，答案和当初一样。
“我拒绝。”
“为什么？顾忌我的名声吗…这是另一个误解，我怎么会忍心让你死掉呢？”博士的话一本正经，却让林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拿出你第二席的气势！”林野定声道，“我们是敌人！”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林野无法理解博士对他莫名其妙的态度，粘腻的感到恶心。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神之心的，不是你的同事吗？”
这次博士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当然戴着眼罩，也看不出。
“你可不是普通人，”博士道，“你的潜力远超我的同事。”
博士这番话，也变相承认他帮助散兵登神。
“你也不是普通人，为什么不想着将自己变成神明，还是说拥有匹敌神明的力量后不以为意？”林野反问道。
然后，他看到博士的气质一变，声音平静，却带有压抑情绪的狂热，像是朝圣一般。
“因为神明，我看不上。”
这番话，林野等人震惊的看向博士。
看不上神明，这是何等的傲慢，是不是在说行走大地的魔神都在他之下？
博士轻笑道。
“不要误会，我不是一些神明的对手，祂的强大不可否认。”
“但是神明如你所说，本质上是比人类强一些的个体，是否有存在，远超魔神呢？”
多托雷，教令院的放逐者，真正的天才，有人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他大抵是一个聪明的疯子。
因为天赋卓越，轻而易举的获得强大的实力，一路顺风顺水，被教令院放逐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毕竟须弥没有值得深入的研究课题。
多托雷在至冬国的女皇权柄中，发现更加美丽的事物，所以他加入了愚人众，担任执行官。
在多托雷看来，人是机械，经过一系列的“拆卸”“加工”后，能够变得更加精妙。
可经过无数次对人体的实验后，多托雷失望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有极限的，他知道一个人类强大如神，但他没有把握保证性命的前提下研究［队长］。
直到多托雷从其他切片那里了解到林野，这个人拥有不同于［队长］的潜力，也是有资格登神的人类。
即便如此，这还不够。
特殊的人满足特定条件，媲美神明，或成为神明。
那就走到了终点？
充其量和尘世执政一个水准。
这怎么能行。
他多特雷的狂想，岂能就此为止？
是谁创造了提瓦特？
传说中的原初究竟是何种存在？那么完美的祂在追求什么？
博士渴望了解世界的真相，便与至冬女皇共同反抗天理维系者。
面对博士的反问，林野知道七龙王、四影和原初法涅斯，实力超越魔神。
“你打算怎么助我登神？”林野问道。
“这需要我详细研究过你的身体，”博士理性的说道，“我这里有些…嗯，我们的存货，每一项理论上都能让个体成为神明。”
须弥这次也是一场实验。
在确保散兵按照预料的登神，博士就对他失去了兴趣，不在意死活。
博士的切片性格各异，基本上都继承了他的狂想，每个切片以自己的方式研究神明创造神明。
璃月和泉台合作，获取魔神的样本。
蒙德研究地脉，利用地脉复制神明知识。
须弥和教令院合作，使用神之心让散兵成为神明。
“你竟然告诉我这些？”林野有些诧异。
“诚实是合作的前提。”博士道。
他看似说了很多，但具体的手段、要达成什么程度，通通隐瞒。
至于与教令院的合作，他和阿扎尔不一样，只需要散兵登神就行，其实数据已经演算出来，成功概率很大，注意事后回收神之心就行。
所以博士对林野和荧是否破坏造神计划，保持游刃有余的态度，进退自如。
“你的提议我不感兴趣。”林野看着博士，淡淡道。
天知道博士会整哪些反人类的方法让他登神，扭曲的疯神也是神。
不如系统提供的方法。
“……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我跟你合作，你能把散兵踢掉，还给纳西妲自由吗？”
“前者没有问题，后者…可惜我是愚人众执行官，目前无意与至冬国决裂，我要为自己的身份负责。”
“那没有好说的。”
林野盯着博士，又问了一句。
“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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