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喵高歌
这算什么？
第611章 兄弟，你干嘛？
面对利露帕尔的诋毁，林野没有放在心上，人是不会因为荒诞的指责而生气。
就像是有人坚信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你只会对提出这个观点的“小可爱”报以同情。
“利露帕尔，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穿我的本质？”林野笑呵呵道。
“男人都这样。”
“即使你现在坚守诺言，内心比盘石还要不移，可随着你年老体衰，意志一点点的松动，自满荣耀，声色犬马，难道不是吗？”利露帕尔嘲笑道。
林野对利露帕尔的迷之自信感到无奈，听系统描述，这位睡莲之女处于绝望状态，该不会被渣男欺骗了感情？
林野同情之余，也好奇是哪位“豪杰”，口味独特，会爱上一个瓶子？
利露帕尔似乎猜到林野心中想法，她叹了口气，说道。
“若不是我的神魂四分五裂，聚集不起来足够的力量，不然我化身任何优美的身形。”
镇灵没有具体的模样，千变万化。
“所以，我们把利露帕尔带回去？”一旁的阿萨里格试探性的询问。
林野还未作答，只听利露帕尔发出厌恶的声音。
“我在与你的主子交谈，你个奴才也配打断？”
阿萨里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在芭别尔养母那里自称过奴仆。
“你的架子挺大的，他不是我的奴仆，我和他属于合作关系。”林野道。
“架子？我可没有什么架子，尊卑有序是应该的，否则世界乱套了。我以我的经验告诉你，沙之民是羊群，需要一位牧羊人指引。”利露帕尔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你的经验？”林野闻言，心中古怪。
既然寻找利露帕尔的碎片，他自是调查过对方的来历。
留下来的文献不多，倒是记录一些利露帕尔的光辉事迹。
比方说，将居尔城人王奥尔玛兹全家用蜜糖溺死，战绩斐然。
奥尔玛兹也真是的，干嘛惹利露帕尔？
林野还不知道奥尔玛兹与利露帕尔的关系。
毫无疑问，利露帕尔凶名赫赫，小儿止啼。
这样的恶灵，他如何给予救赎？
她的绝望又是什么？
“你在想些什么？”利露帕尔不满的低哼道，“是在想些失礼的事情，对吗？”
“确实。”林野坦然的承认，他半开玩笑道，“我竟然会想去拯救你。”
“拯救我…是啊，大主人没有放弃我，尽管是祂将我四分五裂。”
利露帕尔从古老的回忆中意识到自身的使命。她审视林野，像是在挑选丈夫般，样貌无可挑剔，品行有待商榷。
“异乡人，你的名字？”
“…林野。”
“靠过来点，将我捧在你的耳边，我将我的真名说与你听。”利露帕尔柔和道，语气中甚至带有一丝甜蜜。
林野心生警惕，刚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这会儿柔声细语，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真名？！”阿萨里格没忍住，震惊道。
要想控制一位镇灵，没有比知道她的真名再好的方法。
“为什么？”林野问道。
“这是大主人对你的试炼。”
“大主人？”
“阿赫玛尔…怎么，你怕了？”
林野倒要看看阿赫玛尔的考验究竟是什么？
捧起魔瓶，放在耳边，伴随一阵轻笑，利露帕尔用柔和雅致的镇灵语言诉予真名。
林野不知含义，却记下怎么发音。
紧接着，利露帕尔用人类的语言温柔道。
“我将为你留下百世的祝福，但其代价当为复仇的利刃、鲜红的酒浆。”
“因为镇灵的狂爱永远伴随贪婪索求，终结于我以为公正的残酷报复。”
“准备好了吗，接受我的爱意？”
利露帕尔说完，没有绷住，自顾的笑了，她的笑声带着一抹自嘲与凄凉。
她不相信世间有坚定不移者，不被荣誉腐蚀，不被蜃楼迷惑。
若是有，她愿意奉献自身一切。
……
沙漠偏僻的一隅，幸得一处绿洲，名为穆斯汗拉的部族在此处生活。
“咩～”
脸颊上传来潮湿冰凉的触感，瘙痒难耐，林野睁开双眼，瞅见一只羚羊，用角往自己这边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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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愣了愣，他恢复意识后，立刻闻到一股臭烘烘的气味，随手抓起羚羊的长角，将它扭到一边。
起身环顾左右，脚下是干草料，入目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家徒四壁，墙壁还是土墙，松散的要塌掉。
“这个开局…”林野低头看了眼穿的衣服，粗布麻衣，习惯丝绸的肌肤感到硌得慌。
“咩～”
林野不知这只羚羊是不是有啥大病，非得拱自己。
“再闹，我把你角掰断。”林野眼神暗示。
“咩～～”
羚羊顿时乖巧异常。
林野摸了摸羚羊的小脑袋，和它一块走出土屋，看到满地的羚羊尸体，空气弥漫腥气不散。
“……”
tmd，敢杀我的羊？
林野连忙上前察看，每只羚羊的尸体惨不忍睹，生前遭到各种撕扯，且不留全尸。
这明显羊群遭遇了肉食动物的捕猎。
林野检查栅栏，果然破了个缺口。
“唉，五十三头羊，就剩下你一个独苗苗。”林野数了数羚羊尸体，就七八头，剩下的被叼走，他瞅着活着的羚羊，发出叹息。
根据案发现场的痕迹，推测羊群遭遇袭击，大慌，乱窜，这只幸存的羚羊闯进林野的屋子。
或许是五十二头羊能够喂饱捕食者，故而昏睡的林野逃过一劫。
“以后你就叫幸运吧，”林野给羚羊起了个名字，“放心，不会把你料理成涮羊肉、烤全羊。”
“咩～”
林野收拢羚羊尸体，想着找把刀，处理一下，肉质完好的今晚烤了，不能浪费。
夜晚，星光灿烂，皎月银白，林野当着幸运的面，架起火烤羊肉串。
一边烤，一边琢磨现状。
与利露帕尔签订契约后，她发挥赤沙之杖真正的权能，林野的意识下沉一片深海，他望见星罗棋布的光点，有规律的闪烁，就像是计算机运行一般。
“任务［赤王试炼/利露帕尔］：
只有内心未尝被磨砺成为铁石者，未尝被虚假的蜃境腐蚀者，才有资格成为一方藩王，如先知那般统治羊群般迷惘的民众。
利露帕尔选中牧羊人奥尔玛兹，结局却让她深深地失望，以至绝望。
用你的实际行动回答利露帕尔，人不行，不能怪路不平。”
“奖励：利露帕尔的祝福。”
“利露帕尔的祝福：其一：得到睡莲之女承认的你，有资格面见花神。其二：永久获得利露帕尔的信任。”
目前情况，林野是奥尔玛兹，一位牧羊人，他的脑海得到这个人的记忆。
和某个爱九族消消乐的人有点像，父母双亡，工作是为地主放牛或是牧羊。
奥尔玛兹是为当地部族首领放牧，羊是他的财产。
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林野弄丢了这么多头羊，穷的叮当响的他拿命都赔不起。
依照习惯法，林野大抵是要把自己卖掉当做奴隶，挨一顿鞭子，沦为奴隶。
林野回忆部族首领库斯的事迹，兴许是娱乐匮乏，一些贵族总能整些变态的活。
林野爱吃涮羊肉，库斯钟情涮人锅。
落到库斯手上这个说法不保真，指不定哪天进了人家肚子里。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抑郁久居人下？
反了得了。
以仙人级别的战斗力，神明不出手，林野一个人就能干翻整个沙漠，那还算什么试炼？
系统限制林野的实力，并且比在稻妻时还要严重，点亮的三颗命星蒙尘，天赋封印，林野除了力气比较大外，连武者精通都没有了。
这可不太妙。
所以，林野决定先下手为强。
“话说回来，利露帕尔去哪了？”林野思索道。
他们不是签订主仆契约了么，利露帕尔应该跟着自己才对，这时候林野急需一个向导。
现在是什么时期？有什么势力？赤王树王花神什么情况？
林野一无所知。
奥尔玛兹一无所知。
林野对奥尔玛兹王朝的历史了解不多，主要是残留文献也就那些。
奥尔玛兹一介牧羊人，推翻了暴君胡瓦斯特拉的统治，统一诸多部族，建立居尔城，历史学家称其为人王奥尔玛兹。
少年时期的奥尔玛兹骡马跪族，人生大负大跪，他最大的期望攒钱取个老婆。
现在梦想破灭了，甭说老婆，人都快没了。
历史上的奥尔玛兹，可能就因为这件事，走投无路下跟首领库斯拼命。
自此，命运的齿轮转动，奥尔玛兹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从一个小小的牧羊人，成长为雄霸一方的王者。
“咩～”
林野惊讶的看幸运嘴角流下眼泪。
原来羚羊吃肉的啊。
等等…利露帕尔说她能变化任何模样，幸运该不会是…
好在这是林野脑洞大开，并非如此。
一夜无话。
事实上，林野度过的第一夜，压根没有睡，他躲在角落里，握紧菜刀，等部族那边的反应。
羊群大乱，捕食者嚎叫，闹出的动静不小，部族若是反应，今夜就会赶过来察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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