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喵高歌
进入客厅。
“玛海菈回来了,阿鹤在后厨,来坐。”林野道。
“嗯。”
玛海菈瞅了一眼和老大爷似的爱翻报纸的年轻人,她不明白图莱杜拉早报有什么好看的?净是一些粉墨太平的谎言。
玛海菈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
不是不想去后厨帮忙做料理,而是没这个能力,你知道吗?
过了一会儿,申鹤走出后厨,玛海菈起身帮忙端个盘子。
“今晚你是寿星,坐那儿就好,阿野,过来。”申鹤吩咐道。
林野放下报纸,起身去帮忙。
玛海菈看着林野和申鹤两人,她回想这些年来与这对夫妻邻居经历的点点滴滴,很羡慕他们。
如果我也能像申鹤姐姐一样,找一个爱她她爱的男人,开一家小店,过着日复一日的宁静日常。
但这不是不可能的。
玛海菈握紧手,她背负血海深仇,注定要踏上一条血色之路,到时候不能牵连波及到林野哥和申鹤姐姐。
很快,一桌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
这个家里,谁掌管厨房,就是谁掌握了王权。
申鹤率先举起酒杯,对玛海菈道。
“生日快乐。”
林野和玛海菈举起酒杯。
入乡随俗,玛海菈生日,申鹤没有做一碗长寿面,而是沙漠文化的美食。
觥筹交错。
林野和玛海菈埋头干饭。
申鹤从旁边关心玛海菈。
“玛海菈,我听穆里娜阿姨说,你最近和一个小伙子走的很近。”
“咳咳!”
玛海菈没有绷住,灯光下她的脸颊一片酡红,支支吾吾,说什么“他只是引起我的注意”、“申鹤姐姐你怎么和老妈子一样”、“我是不婚主义者”等等言论,引得林野哈哈大笑,氛围快活。
“你心思单纯,我怕你被骗了。”申鹤道。
玛海菈闻言,想起自己来图莱杜拉前几年,面对不长眼的流氓地痞,自己受伤沾染的人命可不少,什么烂人都见过。
也就是搬家和林野申鹤做邻居后,收敛不少。
我这叫心思单纯?玛海菈疑惑。
“放心吧申鹤姐姐,谁敢骗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玛海菈露齿一笑。
“所以你对西福斯的态度怎么样?”申鹤问道。
“啊这…”
玛海菈不说话了。
申鹤姐姐哪里都好,就是身上有一种母性,明明她们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大,可申鹤姐姐的阅历似乎很丰富。
今年是玛海菈二十一岁的生日,那申鹤姐姐呢?
玛海菈有种直觉,这是不可触碰的深渊,十几年相处,玛海菈隐隐察觉到看似这对看似普通的夫妻其实不简单。
有次偶然听到林野哥和申鹤姐姐他们闲聊,说起的人物从未听说过,本以为是他们在其他地区的朋友,后来意外看到古老文献,赫然发现那个名字就在其中!
“好啦,阿鹤姐姐,你继续说下去,玛海菈就不敢来咱家里了。”林野笑道。
申鹤闻言,觉得说得有道理。
她只是担心,一千年来目睹许多人人生轨迹,申鹤培养出一种强感,能够察觉出一些注定在历史上大放异彩的角色。
比如说玛海菈。
初见时,玛海菈像是一块冰,眼中却含着怒火,玛海菈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申鹤看出了这个异乡女孩背负的沉重。
一个时辰后,玛海菈抱着礼物回家。
生日礼物是一条蓝宝石雕琢的手环。
睡觉时候,申鹤忍不住说出她的担心。
林野叹了一口气,眼下是说这时候的事吗?
第637章 玛海菈:我有一个朋友…
玛海菈做了一场噩梦。
梦中的世界充斥血与火,还有凄戾的叫喊,她的族人四处逃窜,奥尔伽娜王朝军队的铁骑践踏一条又一条生命,尸体堆山,血流成河。
那时她年幼,拼了命逃跑,一地的尸体从身边掠过,在意识的最后,留下的是母亲惨死的模样,以及敌人猖狂恶魔的笑声。
憎恨!
忿怒!
玛海菈惊醒,她抹了一把额头,满是汗,扭头看向窗外,黎明的微光透过窗户照入房间。
新的一天开始了。
玛海菈起床洗漱一番,望着磨砂镜子前的女人,紫色的眼眸阴冷,整个人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被某些刻骨铭心的事不断的打磨。
将故国的双手大剑背负,玛海菈离开家,路过杂货铺,看到老板悠哉的打理。
“早上好,林野哥。”
“早上好。”
“申鹤姐姐呢?平时她会来帮你。”
“她今天早上有些不舒服,在赖床,可能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吧。”
“原来如此。”
“那不打扰你们了。”玛海菈礼貌道,跟林野道别后,去往图莱杜拉的广场卖艺。
一个女孩子在外地生活,玛海菈的主要收入与吟游诗人差不多,靠本事吃饭。
玛海菈的母亲是一位罕见的镇灵,她怀有镇灵血脉,姿容自是无可挑剔,而镇灵老祖宗那代开始就善舞,玛海菈继承优良的基因,耍一手令人拍案叫绝的剑舞。
剑舞如她本人一般,冰冷、犀利,不似其他舞姬的柔情,也不似千代剑舞的精妙绝伦,透着一股克制的理性,有别样的美感。
打出差异化赛道,玛海菈闯出一番名气,每天有人前去广场看她表演。
玛海菈师傅开启了第一天的表演,很快就有一大堆人围观。
有人捧场,自然有人砸场。
几个前不久刚来的异乡人,他们见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没有男人陪同,瞅着打赏金币如雨,问清楚玛海菈也是外乡人后,动了歪心思。
玛海菈的剑舞一看就是练家子,但这不代表几个长得小儿止啼的壮汉认为玛海菈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一群人。
于是,这群外乡人起哄,故意扔石子。
皆被玛海菈用剑行云流水的弹了回去,砸的对方鼻青脸肿。
围观的路人哈哈大笑。
外乡人又气又恼,他们恶狠狠地瞪了一圈路人,又用杀人的目光盯着玛海菈,然后,走了。
玛海菈知道,他们这是想堵着自己。
千里送外快罢了。
中午,玛海菈休息,路人也就散了。
迟迟没有等到找麻烦的外乡人,玛海菈有些意外。
这时候,一位琥珀色眼瞳的年轻人凑过来,将几个钱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玛海菈坐的长椅旁。
玛海菈瞥了一眼钱袋子,又看向年轻人。
年轻人露出憨厚无辜的笑容。
“那些人是你处理的?”玛海菈问。
“我物色了一个卫队的工作,那些人不懂规矩,我给他们讲道理。”年轻人道。
“这些钱是?”
“讲课是要收费的,在图莱杜拉,获取知识应支付等价之物,不是吗?”
玛海菈想了想,觉得也是。
“所以,你把它们给我,为了什么?”玛海菈问。
“我觉得你跳舞的样子很好看,这是对你辛苦劳动的认可。”年轻人诚实道。
“不应该是我的舞蹈很好看吗?”玛海菈问。
“都好看。”
“呵呵…拿走吧,离我远点,图莱杜拉地方不大,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又要传到邻居姐姐那里。”
年轻人从善如流。
玛海菈瞅着年轻人穿上制服后有那么一回事的模样,想起这几个月与年轻人的相处,突然道。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
这么直白的吗?
没等年轻人回答,玛海菈冷冷道。
“放弃吧!我是不会爱上你,彼此别浪费时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年轻人没有说话,他注视玛海菈,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是一个上午,阳光正好,人群欢呼,年轻人挤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终于见到大放异彩的女人,她的剑舞带有某种孤独与昂扬,因为他们有同样的遭遇。
年轻人不知,只觉得心跳加速。
“玛海菈,我可以帮你。”
“西福斯,你帮不了我。”
玛海菈站起来,握住大剑,对准西福斯,眼中流露出杀意,一字一句道。
“你打的过我?”
面对玛海菈的杀意,西福斯头皮发麻,但仍扒出他的剑。
这是一把双刃剑,闪着月光华彩,其内寄宿乖张残忍的镇灵。
“我觉得我能。”西福斯道。
“那你能杀了我吗?”
“这…”
“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我从你的身上嗅到了血与仇的气味,可你优柔寡断,为了复仇,一切都是棋子,你没有踏上一条不归路的觉悟,这样的人,如何帮我?”
西福斯觉得玛海菈太过极端,他道。
“你的仇人是谁?我帮你杀了他!”
玛海菈摇了摇头,放下剑,离开了。
西福斯想去追,却被玛海菈一个冷漠的眼神给吓退。
他挠了挠头,一阵口干舌燥,想喝酒了。
……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林野问道。
“昨晚喝的有点多,状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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