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地下道大主管
957.哮天：幽默感是仙人最后的武器
“听起来……很像是一门生意。”
凝光忽然开口，轻声说了一句。
哮天侧目看向凝光，咧嘴一笑。
“小女娃，你说对了……事实上，仙界也没你想的那么好，满口仁义道德，普度众生的仙佛，实际上，都是顶尖的~生意人。”
“这句话，是主人告诉我的。”
哮天摇摇头-，有些感慨道：
“天庭、道门、佛门、儒门……走到他们那一步，一般的仙人无所谓，但玉帝他们，已经进无可进了。”
“问鼎太乙和仙界之巅的他们，头上只有大罗，但大罗，生而成之。”
“那么……已经登顶的他们，在漫长的生命之中，会做什么呢？”
看着茫然的众人，哮天哈哈一笑。
“演戏……”
“天庭虽大，但究其根本，就是道、佛、儒三家弟子。”
“而道、佛、儒三家，因为其背后的大罗关系很好，彼此之间，其实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恶劣。”
“这件事，江衍应该和你们说过，正如观音大士是蜀山的客卿长老，清虚老祖，也是大乘佛教的功德佛陀。”
“那传遍万界的故事，是仙人们闲来无事，自己搞出的一场场大戏。”
“对于生命漫长，彼此背后都统一站着道、佛、儒三家的大罗，甚至很多人本身就是大罗化身。”
“天庭并不像你们想象中的尔虞我诈，那活的太过漫长的仙人们，最爱的，就是玩勾心斗角的游戏。”
“动手，对他们来说是低级趣味。”
“比如昔年商周之乱，便是诸多势力心照不宣的游戏。”
“主人说过，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但主人还说过一句话……”
“当仙人很无聊，漫长的生命中，人性、兽性，都是会失去的。”
“或许你们并不会如此觉得，但当你们登顶至高，孤独的过上几亿年，几十亿年，无数个纪元走过后，回首看去，你们已经全都失去了。”
“那么，仙人依靠什么保持最后的灵台清明呢？”
哮天看向江衍，后者抿嘴一笑，幽幽道：
“老祖曾经教导过我……”
“幽默感，是身为生灵最后的武器，若是连幽默感都失去了，那剩下的，只是行尸走肉……”
哮天颔首。
“没错，就是幽默感……”
“或者说，找乐子。”
“仙人们不喜欢动手，毕竟站到最高处，彼此实力相差不大，动手没有意义，真要是损失一人，那就少了一个共同找乐子的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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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盯上了身为人类，最浓重的七情六欲，勾心斗角。”
“在彼此算计之中，让他们找到了更多的乐趣。”
“而算计失败，无非也是付出一些在他们看来无伤大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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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算计的过程，与同为至高的存在勾心斗角，这种快乐，是这些东西无法给予的。”
“所以……”
哮天看向有些恍然的凝光等人，缓缓道：
“如你们所见，一切，都是一场生意……一场不会有得失，只是为了勾心斗角，而发起的勾心斗角的生意。”
“至于算计的过程之中，有多少无辜生灵死去，他们不会在乎，参与之人都是太乙顶尖的强者，谁会为普通生灵的生死负责呢？”
“小娃娃，看事情，要透过表象看本质，你真以为，当年大圣不过初入金仙，就可以杀入无数太乙镇守的地府大闹？”
“大圣不过金仙，就可以杀入兜率宫偷金丹？”
“让一只猴子看蟠桃园，你们真以为活了无数年的玉帝和王母犯浑吗及？”。
958.天庭仙神的本质，取悦自己
“古往今来，仙界发生了无数大事。”
“武王伐纣、西游大劫……”
“每个人都在命运之中，最后，跳出命运，又和其他人一样，引导并期待着下一场故事的到来。”
“漫长的时光里，这是仙人们唯一取乐的方式。”
“正如西游，如你们所言，是一场只为了勾心斗角存在的生意。”
哮天缓缓道：
“那一日，仙界上的无数大能正在蟠桃会上聚会，商讨着下一次的娱乐场。”
“而一只石猴，恰巧诞生，身为先天四猴的孙悟空，自此进入了他们眼中。”
“渡海访仙、龙宫取宝、招安天庭……”
“大圣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这一次，他们赌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大圣在天庭的每一步，都是有安排的。”
“天庭，地府，龙宫，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地方。”
哮天哈哈一笑，淡然道：
“天庭四御五老，尽数太乙巅峰，背后站着的大罗，也是复数。”
“天庭四大天王，那也是金仙巅峰的强者，执掌天兵天将的李靖，也早早历劫成为金仙巅峰。”
“再加上那时候就是金仙巅峰的主人和三太子。”
“刚刚成就金仙的大圣，能横扫十万天兵天将？”
“东海龙宫，背靠东之青龙龙祖，其内敖广更是金仙巅峰，东海龙宫一地，便有十几位金仙巅峰。”
“你们猜，大圣凭什么能打进去？”
“收集无数至宝，连太乙级别的仙器都有的龙宫，只被大圣拿走了金箍棒和那一身金仙的仙器铠甲？”
“地府十殿阎罗，各个金仙巅峰，十殿阎罗背后的泰山大帝，太乙巅峰，在之后，还有后土娘娘这位大罗。”
“地府真是那么好打的？”
哮天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
“越活得久，越能明白各位大神的算计。”
“大圣入龙宫，老龙王参与进这场游戏之中，顺手，将很多流转龙宫，最终应该去天庭的宝贝扣下，就说被大圣弄丢了。”
“老龙王打碎了玉帝赐下的宝物，也顺手推给大圣。”
“这一场，老龙王借着大圣的手，胜了天庭一筹。”
“大圣大闹地府，之后，秦广王借大圣的手平了地府无数年积累的不能被人知晓的生死簿烂账，让天庭查无可查。”
“连带着，归属秦广王麾下的诸多天仙地仙，也顺势在生死簿上改一改自己后代家族的生命。”
“他们如何不欠大圣人情？”
“后续李靖裁掉天兵天将之中无能之辈，上奏言大战损失过大，需要更换新鲜血液，又赚了一笔.0”
“蟠桃园的损失、御马监的损失、兜率宫的损失……”
“刚好，平了无数年来积累的烂账。”
“有大圣这个好用的愣头青，为何仙人们不用？”
“勾心斗角之中，占别人便宜，他们或许并不需要这份便宜，只要开心，就足够了。”
“而最后，如来出手，镇压猴哥，这一场开篇大戏演完，大家一合计，彼此都有赚头，这一场游戏，只有玉帝输了。”
“只为了这一点，老君他们便弹冠相庆……”
“我清楚的记得，当大圣被镇压后，看似慌乱的玉帝，瞬间恢复如初。”
“而老君如来等诸多太乙，笑着调侃玉帝这一次手段反应不1.7够快，丢了面子。”
“而后，青龙老祖带着敖广，泰山大帝带着十殿阎罗齐齐上天。”
“这么多仙神，没有被大圣威逼时的慌张，只有对玉帝输了这一局的调侃。”
“他们并不在乎自己丢了什么宝物，只在乎这一场戏，所有人都占了玉帝便宜，他输了，而他们都开心了……”
“这才是天庭的生意本质……”
“愉悦自己……”。
959.哮天：给个蟠桃吧
“好了。”
眼看众人颇有一种信仰崩溃，道心破碎的感觉，江衍也不让哮天继续输下去说下去了。
毕竟，这些事背后涉及到了道门的很多高层，就江衍所知，当年西游的时候，自家蜀山三位老祖，也是有插手的。
在江衍看来，这很正常，强者支配弱者，向来是世界的真理。
与其指责别人欺凌弱小，蔑视生命，不如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弱小，以至于被人欺凌却只能承受。
世界上没有人会真正的同情弱小，怜悯，倒是或许会有。
一味的抱怨命运不公，祈祷强者良心发现庇护弱小的人，本身就很11蠢。
连生存的希望，都寄托在其他人身上，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成就可言。
但江衍和他们不同，哮天也和他们不同。
出生在修仙界的江衍，出生在仙界的哮天，习惯了弱肉强食，在他们心里，强者至上的概念，是如提瓦特魔神必须爱人一般贯彻始终的。
但如今的蜀山弟子，多是半路出家，自然不能很快接受这种概念。
江衍也不急，慢慢的，他们也会习惯的。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力量。
这是大势，没人可以忤逆，身处大势之中，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每个人也都是加害者。
当拥有智慧的那一刻，开始抬头仰望星空，思考世界真谛，生命，便被卷入滚滚流逝的大势之中，无可避免。
而他们，必须接受，并习惯。
收回繁杂的心思，将诸多散落在地的宝物收起，江衍轻声道：
“事已至此，说其他的也没什么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哮天，你现在的实力全部回复了吗？”
哮天脸色一垮，幽幽道：
“你觉得呢？下界这地方连点仙气都没有，要不是主人留下的后手，我现在都醒不过来。”
“至今为止，也只是恢复到地仙巅峰而已。”
江衍微微颔首，轻声道：
“地仙巅峰，也足够了，在下界，这样的力量足以应对所有问题，无非是你不能随便全力出手。”
“江衍小子，你就不打算分我点好处？好歹这么多年交情了，这么多宝贝，还都是我给你带过来的。”
哮天嘿嘿一笑，凑到江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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