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瓜吃不胖
顺理成章的,她的兄长加入了那个宗门,而作为加入宗门的条件,兄长以她还小需要照顾为由,将她带在身边。
也因此,她便跟随兄长来到了这修仙宗门定居。
她的少年时期,便是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剑宗度过的。
然而虽然加入了修仙宗门,生活条件比以前在凡人世界无疑是要好上许多,至少能吃饱能穿暖。
但,在这个宗门中,她却再没有了玩伴。
只因为宗门内无论年纪大小,人人都忙于修炼,忙于练剑,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大道。
而她的兄长,也在他师尊的督促下,因为练剑,陪伴她的时间少了许多。
因为所有人都对她的兄长寄予厚望,别人都称兄长为“剑人、剑骨头、唯剑而生”。
似乎兄长眼中只有剑,除了剑以外其他事物都不关注,只是为了练剑而诞生于世间的。
不过尽管如此,兄长在练剑之余,偶尔还是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陪她。
如此,童年梦幻的粉红色摇身一变,变成了少年时期平淡的黄色。
当然,平淡些也没有什么不好,若是能一直这么平淡下去,就此平淡地过完一生,兴许也不错?
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习惯平淡的生活久了,一旦出现变什么故,却是她远远无法承受的。
因为……兄长死了,小剑宗也被人灭了。
或是因为宗门之间的争斗,或是因为仇杀,那时她还太小,记不清了。
她只是隐约记得,兄长在临死之前的一个月,因为过人的天赋,与修炼进展迅速,被小剑宗宗主推荐给了拜剑圣地。
总之,原本有著大好的前程的兄长,却因为宗门的一次意外争斗而陨落。
这放在修仙界却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每年都用无数修士因为各种各样的争斗而陨落。
可偏偏对于他兄长来说,却只差一个月,便能够拜入他梦寐以求,心心念念不已的大周剑道圣地——拜剑圣地。
也因此,在临死前,十分不甘的兄长向她托付了一个临终之愿——希望自己能够代替他,拜入拜剑圣地替他完成未完成的愿望,成为一名行侠仗义的剑道大家。
至此,柳玲也随著兄长一道陨落。
取而代之的,是那位风华绝代、剑心通明,剑道天赋威震整个西凉州,乃至整个大周的拜剑圣地的剑子——柳灵!
第410章 柳玲苏醒(二合一)
自从拜入拜剑圣地后,柳玲便再也没有笑过,兄长死后,她也再没有哭过,无喜无悲。
因为她已经告别了那个曾经软弱的自己,努力尝试模仿……不,应该是成为自己的兄长,只为完成兄长的夙愿。
少年时,为练剑……
她于三九天在结冰的河底刺鱼,三伏天顶著艳阳在天际斩击鹰隼,大雨瓢泼时在泥泞的湿地屠灭熊虎。
稍大了些,青年以后,为磨砺剑意……
她只身前往宗门万剑窟,试炼于古剑冢,打坐在剑痕殿,肉身受万千剑气锻体之苦,神识被先辈剑痕斩击锤炼。
每一日都经历满身的疲惫,挂著深浅不一的伤口,穿著破破烂烂的白衣,结束今日剑道修行,缓慢却坚定地返回自己的洞府,继续盘膝修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尽管她幼时的初衷非剑,却悟性非凡。
在继承兄长遗愿后,最终成功修得剑心通明,成就不下于她的兄长,甚至已经超越了兄长。
为此她甚至了抛弃自己曾经的天真漫烂的性格,遏制自身性格原本的发展,将自己活生生练成了一个“剑人”。
没错,柳灵的兄长是天生的“剑人”,而柳灵却是后天养成的“剑人”。
也正因为成了“剑人”,她同样也抛弃了自己女子的身份。
十三四岁时,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柳玲又发育良好,生的肤白如雪,英姿貌美。
若是她展露女子的身份,以她的绝世容颜与飒爽英姿,必然会收获一大堆追求者,无论是在拜剑圣地,还是在正道年轻一辈弟子中。
但她对于这些男女之事,却从来提不起丝毫兴趣,并非是因为清高。
而是她只执著于剑,或者说,执著于兄长希望她成为“剑道大家”的遗愿。
因为在她看来剑便是兄长,兄长便是剑,只有与剑呆在一起时,或者感悟剑道时,她才能回忆起幼时兄长将她一手带大,那份在她心中无比重要的相依为命的亲情。
也因此,除“剑”之外的任何事……
包括年轻女儿家最感兴趣的穿著装扮,美白驻颜,吃食玩乐,结交友人,她都没有兴趣,也不敢有兴趣。
这点从她前往翼风侯府拜剑时,那一身打了无数补丁粗布麻衣,与脚下的破旧草鞋,以及她向来独来独往,从未有过任何交往密切的友人可以看出。
剑冷,粗衣,草履,独身一人,手中只有剑,心中亦然,这便是柳玲给人的第一图像。
别人以为她是苦行僧,只身一人,万里拜剑,却不知她只是对自己的相貌打扮并不在意罢。
只是奈何她天生丽质。
加之拜剑圣地有一门规,若想成为剑子,须为男子。
也因此为了完成兄长的遗愿,令自身剑道更进一步,成为拜见圣地的剑子,她特意修行了一门名为《纯阳剑典》的神功。
有此神功,她可练出“纯阳剑体”,此剑体可伪装男子身份,且不被他人看出端倪。
自此她抛弃了女子身份,成为了一名男子。
在她看来,这是必要的牺牲。
也正是借助此神功,她成功获得了拜剑剑子的身份。
然而伪装终究是伪装,她毕竟不是真的男子,之前中了银毒后,纯阳剑体瞬间被破,伪装也被迫卸下,终究是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
而在银毒发作之下,她也终于第一次露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不再像以前那般是个冷漠寡言的“剑人”。
回想起师尊曾经教导过她的一番话——剑道万千,以人身为剑,虽有益于剑道快速精进。
可若想真的成为剑道大家,还需学会怎么为人,毕竟人不是剑,也不可能真正成为一柄剑。
拜剑圣地那些史上最有天赋的弟子,其实大都与她一样,先成为剑,再学做人。
也是经历了这样的成长之路,在某个契机下,慢慢转变,学会做人,最终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剑道大家。
而她柳玲也需要这么一个契机,这契机或许是一件事,或许是一个人,总之她柳玲早晚会遇上。
只有如此,她的剑道才会继续成长。
一开始柳玲还并不理解这番话的含义,可是自从那日种了淫毒后,本以为即将受人玷污,她第一次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也找回了几分人味。
之后又因为某人出乎意料的举动,以自身之血与她换血解毒,令她心中大感震撼,同时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兄长之外的温情。
这令柳玲隐约意识到师尊所说的契机或许便是……
然而还不待她想明白,梦中的画面猛然一转,忽然自那个阴暗的海底洞窟,转移到了一处温泉之中。
没错,温泉。
暖洋洋的,令人身心舒适,这令她很快想起了西凉州那苦寒之地,拜剑圣地山巅上那些有著疗伤奇效的回元温泉。
她曾因为练剑受伤,有幸泡过一次,那滋味令她至今难以忘怀。
只不过为了心中的“剑”,她不敢贪图享乐,只此一次后,她便再也没去过那处温泉。
没想到今日居然于梦中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滋味。
温暖的泉水刺激著她每一处毛孔,令她浑身舒坦,之前与那魔道圣子战斗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唔……真是个好梦啊!
沉浸在舒适之中,柳玲身心舒适,加之四周有温暖的微风拂过,绿树红花,似乎正值春季。
春天,正是万物勃勃竞发之际,也是个交配的好时节。
山间林地,鸟语花香,充斥著动物求偶的鸣叫,却也令这位心中唯剑的少女心中首次冒出了一丝躁动与羞涩,轻啐了一声。
或许这是在梦中,她才能更像一位少女。
不过到底是剑心通明,很快她便剑心一转,强行将这躁动与羞涩压下。
然而也是在此时,她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她下意识回头,却是在隐约间看到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
等等,男子?!!
柳玲心中瞬间一震,她在这温泉里泡澡,怎的有一个男人闯进来了?
然而,透过浓浓的雾气,这个男人的脸却隐约有些熟悉。
虽然看不太真切,但柳玲却感觉此人似乎能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就像曾经她兄长一般。
只是兄长已死,那时年岁还小的她,也早已记不清兄长是何模样。
眼前之人自然不是兄长,兄长也不会如此无礼。
可即便如此,她对此人却丝毫生不出怪罪之心。
反而在本能的驱使下,在这春天躁动的季节里,有一种想要扑入此人怀中,紧紧贴著他,拥吻他的冲动。
不对——!
莫不是自己银毒还未消除?
剑心运转之下,柳玲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也因此心中大骇。
但她很快就想到自己的淫毒似乎已经被解了,还是某人以血换血,以这种牺牲颇大的方式解掉的。
而解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闯入她沐浴之所的熟悉之人——韩墨!
“等等,韩墨,你不要过来,虽说你救了我,但你不能如此轻薄……”
在回忆起了救命恩人的名字后,柳林如惊醒般睁开了双眼,惊呼了一声。
“噢,你醒了吗?”
下一刻,身边便传来一道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嗓音:
“你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按理说不该这么快醒来的。
但你的身子骨倒是很扎实,在平时没少磨练自己的身体,倒是恢复的很快。”
柳玲下意识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男子容颜,与梦境中那个闯入她澡堂的男人的脸一模一样,英俊不凡,十分有安全感。
果然是韩墨!
而听的韩墨提了一句“身体”,再回想起梦中的场景,柳玲心中不免生出的一丝慌乱,下意识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主要是下面的状况。
没错,她苏醒第一件事并不是与韩墨搭话,也没有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关心自己的清白是否还在。
感知到自己下身没有任何异常后,柳玲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免心中一阵燥热。
身为剑心通明,心中唯剑的拜剑剑子,苏醒后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去查看自己的伤势,反而关注那个,实在是有些……
然而下一刻,她又感知到身上的一处异常,那便是紧贴住肌肤的衣服,质地似乎不再那么刺人,不是粗布麻衣的触感。
反而十分舒适,丝滑贴身,同时她身上隐约还飘散著一股浓郁的香气,异常好闻。
香气似乎是沐浴后的香精所留下的,亦或是使她本身便是个女子,身上自有一股女子的幽香。
只是平时因为不在意穿著打扮,被那身粗布麻衣盖去了这香气。
如今经过沐浴后,她身上的污渍与残留的血迹,也被洗清一空,那女儿家的好闻香气自然散发了出来。
至于那舒适柔顺的触感,柳玲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盖著一层光滑柔顺的薄被。
而薄被之下,竟然是——一件粉色带花纹的小衣,下身则是一件同色的花纹小裤。
这似乎是女子的内衣,且比寻寻常肚兜和亵裤的布料更加少,更加大胆。
但意外的是,穿上这身胸衣与小裤,却十分舒适,虽然这与衣服是丝质的布料有关,但这些内衣却仿佛是专门为女子精心打造的。
布料舒适不说,胸口处还有托垫,十分适合女子穿著。
不说原来她用绷带缠住胸口,就连寻常女子家穿的肚兜,都比之舒适几分。
只不过,如此少的布料,实在是有些羞耻……
况且,她原本的粗布麻衣上哪里去,又是谁给她换上这身小衣的?
“韩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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