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清宵
露琪亚跟着走了一段路后,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纲弥代家建在与朽木家正相反的方向,一路走来知晓这不是前往朽木家的方向,露琪亚也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白月瞳没有去朽木家祸害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露琪亚出身于流魂街,但是她作为朽木家的养女,对于贵族街并不陌生,至少对于朽木家宅邸的区域在哪儿不陌生。
不过,白月瞳的目标竟然是四大贵族之一,让露琪亚不免有些吃惊,摸不准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尸魂界,除去一部分的设施外一般是很少倾向于建造高层建筑的,比起现世的大楼街来,更像是建造了让人联想到以日本而言的平安时代都城那样的街道。
虽然这在贵族街也是同样的,但那如同是在俯视着其他贵族大宅的宅邸构造,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无视了作为地区管理者的六番队与朽木家,主张着自己才是这一带的统治者一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纲弥代家附劲就感觉莫名出现了很多细砂,越是接劲纲弥代家内部,就越能感觉到砂子的数量在不断增多,甚至给露琪亚一种仿佛踩在虚圈沙漠上的感觉。
而且,偌大的宅邸内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就好像是发生过凶案住户全都死光了的鬼宅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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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改变过去,唤醒歌匡。
“没错,这里就是四大贵族之首的纲弥代家。”
白月瞳对露琪亚说道,“我虽然没有去朽木家,但是纲弥代家我已经来过一次了。”
“所以地上这些……”
露琪亚闻言瞳孔紧缩,下意识地看向地面的砂砾。
“你猜的没错,现在地上被你我所践踏的砂砾,便是纲弥代一族的尸骸所化。”
白月瞳毫不遮掩地说道。
“这样啊。”
露琪亚低着头叹息道。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很愤怒,但是在联想到之前得知的世界真相之后,她此刻心情出奇的宁静,并没有因为纲弥代一族被屠灭而感到丝毫的悲伤,甚至有一种隐隐的快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因果报应。
可是,露琪亚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态是有问题的,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在得知这一切时,就算再怎么厌恶纲弥代一族,至少也会为生命的流逝,以及白月瞳对生命的漠视态度和践踏行为感到愤怒。
然而现在的她不知为何,对眼前这一切只感觉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或许是这些日子受到了太多的冲击,有些麻木了,她没有太多的愤怒和悲伤,唯有一缕对生命逝去的淡淡哀愁,以及对命运因果循环的叹息。
“那么你带我来到这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你不可能只是为了向我炫耀你杀了多少人,在我眼里,你不是那样无聊而又肤浅的男人。”
露琪亚抬起头十分疑惑地问道。
“只是想要做一个实验,而这个堪称奇迹的实验恰好需要一个见证者,我认为你很适合。
露琪亚,你是黑崎一护的引路人,在那个起始之夜,宛若一束光,为他串联起了不同的世界。
而我现在所要做的,是串联起不同的时间,足以改变历史的伟大奇迹,所以我认为你是最适合的见证者。”
白月瞳蹲下身子,在露琪亚不解的目光中,将自己的右手插入地面。
纵使光阴流逝,羁绊永不断绝。
露琪亚是特别的,她将心门紧锁阴雨连绵的一护救赎了,雨停了,门开了,为一护连接起了多个世界,这既是字面意义上的,也是精神意义上的。
而未来作为文艺青年的黑崎一护,他当翻译的理由,正是因为他“对连接不同世界”感兴趣。
“实验?你要做什么实验?为什么要提到一护?”
露琪亚眼睛瞪大,心中产生了不祥的预感,特别是白月瞳忽然提到一护的名字,让她的警惕感升到了顶点。
白月瞳这家伙一肚子坏水,你可以瞧不起他的人品,但不能轻视他的能力,露琪亚此刻也不由紧张起来。
“月岛秀九郎的书签具有怎样的效果,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白月瞳开始发动能力进行本次实验为进入现世的行动做一次预演。
“不会吧,你竟然连男人都不放过?”
露琪亚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浑身一颤,然后抱紧自己的双臂后撤几步。
“混账,露琪亚你想象力那么好做什么了!我可是异性恋,怎么可能干那样令人作呕的事情!”
白月瞳黑着脸说道,然后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好事,立即转怒为喜,咧嘴笑着将手从大地之中拔出站起身,“太好了,我成功了!”
“成功了?你成功什么了?”
露琪亚皱眉问道,她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
月岛秀九郎的能力是将自身的存在夹入对方的过去之中。
白月瞳将自身的存在夹入大地之中,是想要对这片土地的过去做什么?
“苏醒吧,歌匡~”
白月瞳抬头挺胸,张开双臂,表情狂热,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
“歌匡?不会吧……”
露琪亚嘴巴微张,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白月瞳之前在灌输知识的时候,也顺便给她们科普了纲弥代家的人渣迫害完现术者,以及对灵王碎片进行各种实验的案例。
天真善良的歌匡小姐便是受害者之一,她的丈夫纲弥代时滩也是证明纲弥代家是天生邪恶的典型案例,就连东仙要为何追随蓝染会走上复仇这条道路,都是因纲弥代之恶而起的。
一道圣洁光芒普照在纲弥代宅邸,将这污秽之地照耀的金碧辉煌。
在光芒之中,一道窈窕人影若隐若现,最终由虚幻的光影彻底凝实,一个女人就这么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那就是你要我见证的奇迹吗?”
露琪亚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被白月瞳轻易揽在怀中,她的内心久久难以平复。
“这里是?”
歌匡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对此,白月瞳选择传道授液,通过接吻的方式将大量情报传递给了对方,而歌匡也理所应当的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恭喜你,歌匡。穿越了时间的感觉如何啊?”
白月瞳微笑着说道。
“是很奇妙的一种体验。在此我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到此刻我依旧如坠梦中,不敢相信会遭遇这样的奇幻的经历。”
歌匡似乎接受能力很强,并未磨蹭太久,很快便展颜一笑,用温婉和蔼的语气说道,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母性慈爱的气息。
“等等,穿越了时间,这是什么意思?”
露琪亚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因为你现在所看到的歌匡小姐,她的人生还并未发展到真正嫁给纲弥代时滩而后被其杀死的程度。”
白月瞳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换句话说,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是过去那个更为年轻的歌匡小姐。她的人生,还停留在第一次拜访纲弥代家的那个节点。”
“什么?你是说你并不是单纯地复活了死去的歌匡小姐,而是改变了历史?这怎么可能?!
可是一旦过去发生了改变,那么就一定会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产生影响,那为什么我脑中还记得你告诉我的那些有关歌匡小姐的事情?”
露琪亚惊呼一声,她的大脑有些混乱。
“可能是您特意维持了原本的历史吧。于过去将我吸入大地之中的异空间内封存起来,然后在此时解封,将沉睡多年的我重新唤醒。”
歌匡思索片刻后猜测道,“而在我被封存的这段时间内,或许您又创造了一个‘我’来代替我经历那些悲惨?
亦或是以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改变了大部分当年相关之人过去的认知,让他们的认知在过去的这么多年中,依旧保持了原本的记忆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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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歌匡的悲惨过去,绯真的复活之机。
“你的猜测大体都是对的。你的这次‘时间穿越’,本质上是我将过去的你进行封存,现在再重新解封唤醒,并非是说我直接跨越了时间的长河,将你从过去直接抓取到了现在。”
白月瞳微微颔首,“由于担心对过去的影响太大而导致现在出现不必要的变数,我也确实在明面上尽量维持了原来的历史。
但本质上来说,我的这次行为,还是改变了原有历史,对现在应该还是有些影响的,肯定有不少细微处于真正的历史不同,甚至已经造成了重大改变。
而且,我也没有再创造一个歌匡重复那段悲惨命运的打算,更多是通过改变大部分纲弥代族人过去的认知,以及通过歌匡的数据创造了一具能够以假乱真的尸体,和一把斩魄傘刀【清虫】”
虽然只是自己实验的对象,但是歌匡既然已经得手了,那就断无再将其拱手他人的理由,就算只是做出一具毫无知性人偶,白月瞳也不愿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糟蹋,所以白月瞳没有采取最为稳妥的造出一个歌匡来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这并非是出于“爱”,只是白月瞳单纯的占有欲太过强烈罢了。
“东仙要?”
露琪亚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是东仙要和蓝染计划中的受害者,但是当得知了东仙要的生平之后,她也不由地为东仙要感到唏嘘。
“要……”
歌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很明显,白月瞳不想改变的主要就是东仙要继续走上那条道路的历史,所以东仙要的悲剧还是会发生。
与此同时,她还想起了白月瞳刚刚传递给她的情报中本会成为自己丈夫的纲弥代时滩,以及另一个为了自己而死的好友。
虽然没能驱散纲弥代时滩的阴云十分遗憾,但是让另一个好友因为自己而死,甚至背负了恶名,更是让歌匡感到万分不安,尤其是现在只有自己活过来了。
在原本的历史中,身为分家末席的纲弥代时滩会迎娶名为歌匡的女性,是出于本家的指示。
歌匡是纲弥代家偶然发现的,魂魄的深处潜藏着某种素养的女性,在为了成为死神而接受学院测试时,为纲弥代的【监视者】之眼所捕捉。
当时,纲弥代家正在寻找拥有那种【素养】的人们,经由种种实验来摧残,最终自悲惨的末路中取出会成为【素养】的【碎片】。
然后,他们考虑到自己追寻的拥有【素养】之人孕育出孩子的情况下,那份【素养】是会以完全移交的形式进行传承,是会变得淡薄,还是会不予移让呢?
又或许,是会经由产子而增值吗?
如此,尽管将【素养】纳入纲弥代家的家门一事,对他们而言也有着非常强烈的吸引力——但那名女性,却是个被他们轻视为贫民的流魂街的住民。
于是纲弥代家的要员们,打算以位居分家末席之人来进行尝试,因为在纲弥代一族内等级序列是明确存在的。
时滩遵从本家下达的指示,装作偶然地接劲了那名女性。
尽管对连婚姻都要受本家的指示左右感到不快,但时滩比起这个,更想要看到无力的女性从幸福的顶峰跌落奈落之底那瞬间的神情。
在一切都无法回头的那个瞬间,【我从没有爱过你。你只不过是,作为纲弥代家的实验体而被选中罢了】
这般将真相摆在她面前的话,她会露出怎样的神情呢?
时滩想象着那个瞬间,被身为可悲羔羊的女性勾起了嗜虐性的好奇心。
然后,以虚假的温柔与自己的地位作为武器,轻易地掌握了那名女性的心。他以为,自己掌握住了。
大婚之日的夜里,时滩揭露了一切。
【若是如今悔婚的话,并非只你一人连你出身的流魂街的人类们也难逃处罚吧。你时常提起的名为要的友人也无法轻易了事哦】
说到了这种地步,究竟会浮现出怎样滑稽的绝望神情呢?
时滩满心期待地将目光投向她——然而那份期待,却轻易便遭到了背叛。
名为歌匡的女性,早已看透了一切,她说自己是在此基础上,才与时滩成婚的。
或许,是推测出若是拒绝的话从那个时间点起责难便会波及至留在故乡的亲友身上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歌匡对时滩而言,都是无法理解的思考模式。
时滩在感受到迷茫与焦躁之中,歌匡作为死神也已开始得到力量了,与时滩从学院时代起便是同期的浮竹与京乐也对她的实力深感钦佩。
这样下去,一切都会被夺取殆尽。自己这一存在会被侵蚀。
而尽管时滩感受着此种焦虑,本家也不会允许他杀死歌匡或者休妻。
因为对于本家而言歌匡是为贵重的实验体,时滩则不过是为了进行解析而准备的实验器具罢了。
但是就在此时,出现了一名偶然间得知了纲弥代家计划的人,是一个在表面上作为亲友相处的,平民出身的死神。
他与歌匡也是亲友,又或许对她抱有好意也说不定,想从纲弥代家手中拯救歌匡的他,在深夜将时滩叫出,质问其真意。
于是,时滩他很干脆地便告知了他真相,包括自己对歌匡连分毫的爱意都无一事在内。
时滩或许确实是无法违抗一族命令,而装作深爱着妻子的样子。但是,时滩与生俱来的本性却无法允许这一切。
他想要看到,察觉到认为是亲友的人只不过是个邪魔外道而已的男人,究竟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然后,正如时滩这大贱人期待的那样,男人在露出绝望一般的神情后,说出了【我要作为友人将你斩杀】这种话。
时滩浮现出笑容拔出了斩魄刀,他们的实力在伯仲之间,谁输谁赢都不足为奇。
然而,当晚还是有出乎两人预料之外的事态发生了,担心时滩于夜间外出便再也没有回来,外出寻找丈夫的歌匡,听到刀刃相交的声音而出现在了那个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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