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剑制练成了,你说这是龙族? 第101章

作者:椿溟.

  “当时的我从现场找到了记载我研究成果的黑色笔记本,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邦达列夫死去了。我又找到了他在东京的实验室基地,夺回了你们兄妹三人,从此进入蛇岐八家步步攀升,不断获得高位,以接触家族秘藏的‘神’的消息。”

  源稚生寒声道,“所以,你的目标和猛鬼众一样,是复活‘神’来追求进化吗?”

  “不,”橘政宗痛苦的捂住了脑袋,“我在当了大家长,接触到家族最深的秘密后,才知道一切都是骗局!”

  “根据我的研究,神赐予的神骸只是骗取人类上当的工具,只要接受了神骸,混血种就会变成被白王寄生和操控的怪物,毫无理智可言,根本谈不上什么进化之路!”

  “《皇闻纪》记载的须佐之男便是如此。他因为被神骸诱惑堕落,变作八岐大蛇,于是当初的天照和月读命只好通过模拟言灵·湿婆业舞和归墟,将须佐之男连同整个高天原古城沉入大海深处。”

  “而我走到这一步才发现,一切都是邦达列夫的诱导!他根本没死,当年他已经吸收了我的成果,有了卫宫这个更完美的超级混血种,所以才故意假死,把我的研究成果还给我,好让我当他的傀儡棋子!”

  “什么?”

  “稚生,你听说了吗?最近十几年来,猛鬼众忽然冒出了新的领袖,”橘政宗忽然说起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话题,“那个人叫王将,他自称能找到进化之路,而且自从他出现以后,猛鬼众就难对付了许多,执行局的伤亡每年也在增大。”

  源稚生一惊,“王将……就是邦达列夫?”

  “没错,唯有这样才能够解释!邦达列夫想要的是静观我这个棋子,替他探一探所谓的成神之路,同时也方便他‘黄雀在后’,伺机夺取成果!”

  “原来如此,难怪老爹你会毫不犹豫的在猛鬼众作战上如此激进。”源稚生握着介错用的长剑,踌躇不定。

  “是的,话虽如此,我毕竟是造就了众多恶果的罪人,还曾经怀着龌龊心思觊觎家族的秘密,”橘政宗苦笑,“如今我已经是满手血腥,罪不容诛……”

  他一声不吭的举起切腹用的怀剑。

  源稚生静静地看着橘政宗果断利落的作势将剑刺入自己的腹中,于是在那即将刺中的刹那,手中长剑一挥,精准挑飞了那抹怀剑的寒光。飞旋的利刃钉进梁柱,震落簌簌朱漆。

  “是啊,犯下大错的人,若不受惩罚,如何对得起家规?何况你还是我们的大家长。”

  源稚生轻声叹气,“但也正因为老爹你是大家长,所以不能如此草率的死去。家主们信任我这个皇,但我也必须思虑周全,妥善决策才行。”

  说完,源稚生没有再管呆坐在那儿的橘政宗,转身走出了房间。门外,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肩头,映出一片冷冽的光辉。

  源稚生吩咐家族人手,将橘政宗的房间看顾好,以防止老爹做出什么意外举动。

  随后他就心怀迷茫的向外走去。

  脑海中的思绪前所未有彼此冲突,以至于十指深深掐入掌心——一边是他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正义原则,一边是养育他多年却罪行累累的老爹。执法人的铁面与养子的亲情在指缝间撕扯,仿佛有两条龙在他脊髓里互相啃噬。

  直到两位老人联袂而来,是风魔家主和犬山家主。

  “是两位家主啊,”源稚生勉强保持平静,“抱歉,今天的事情令我过于吃惊,到现在也没法下决断。”

  “少主,若是心怀迷茫的话,不妨问问您的生父。”

  风魔小太郎意有所指的提示道。

  “上杉越?你们知道他在哪?”

  源稚生没听橘政宗提起后续,还以为上杉越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却不想家族的老人们,竟然一直在关注那位上任没多长时间就挂冠而去的前代影皇。难怪老人们信重于他,敢情他们早就怀疑自己是上杉越的血脉了。

  “是的,”犬山贺接话道,“若您决定好了想要找他,可以说一声,我可以随时安排人手接送。”

  时间回到现在。

  源稚生望着还穿着围裙、一身拉面师傅行头的上杉越,有些傻眼,“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意思是,您真的是老爹所说的亲爹?”

  一代影皇,怎么混成这个落魄模样?话说回来,看风魔家主和犬山家主的表现,应该是还在关注上杉越的吧,怎么一点都不带照顾的,任由老影皇在街头打拼卖拉面?

  上杉越本来听见前一句还美滋滋的,后一句却令他心头窝火,提高嗓门道,“……什么老爹,我就是你老爹!你亲爸爸!你到底是来认我这个亲爸爸的,还是来损我的?”

  “……抱歉,说顺嘴了。”源稚生这才意识到在一个爸爸面前提起另外一个“爸爸”,似乎是一种不太礼貌,容易引起反感的行为。

  “你们这些做子女的一个个都不省心,成心要把我气死是吧,算了门口不方便说话,屋里坐好。”上杉越想起来,他今天早上居然跟夏绿蒂一个小丫头斗嘴斗得有声有色,“认爹”流程反而却进展不顺。

  源稚生从善如流的进入教堂,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夏绿蒂旁边显眼的红发,“咦,卫宫,你也在这?真巧啊。”

  “是啊是啊。”卫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不着痕迹的瞟向后面的祷告室。

第184章 夜之食原 镜面界

  “坐吧,别客气,随便找个位置坐都行,这就一社区教堂,上午的时候,一般没人过来做礼拜。”

  彩窗漏下的晨光在木质长椅上流淌成蜂蜜色,上杉越随手拍掉围裙上的粉尘往内部走。显然,他在这里兼职多年,早已对教堂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连参拜访客的规律都摸得一清二楚。于是他毫不拘谨地招呼几人坐下,仿佛这里是自家的客厅。

  源稚生紧随其后,他的目光匆匆扫过在卫宫身旁停留了片刻,随即扫过那个陌生的淡金色头发女孩,心中不禁变得满腹疑云:

  这么小年纪的丫头,就跑出门来在外头和男人厮混,家里人怎么放心得下的?更何况,卫宫似乎并没有西洋血统的亲戚小孩。

  “都说说吧,各自的情况。”上杉越见到几人依次排排坐好,他便站到了圣坛前面,在把围裙换下去了之后,老人的形象顿时变得整肃,倒也真的褪去了拉面师傅的特质,像是个平日里主持弥撒礼仪的正经牧师。

  源稚生在席位上微微点头,这才像话。

  他在被橘政宗收养以前,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生父突然出现,模样不定,或许有千百种,但无一不是肩膀宽大、性情成熟、线条硬朗而不乏气概的男子,就算是个布道济世的牧师也算是堪堪够格,但是拉面师傅或者搞笑艺人就算了。

  “卫宫你小子那边就不用汇报了,你铁定是掺和进去了……稚生你呢,我听说家族决定参与圣杯战争了?”

  “没错,我就是代表家族参战的御主……父亲。”

  源稚生微微颔首,说话间他还抬起头,伸出了右边的胳臂手背朝上,露出了鲜红色如同刺青的令咒纹样。彩窗漏下的光芒在他肩头跳跃,映出他冷峻的侧脸,如同即将出鞘的胁差。

  “果然是这样啊。”

  上杉越低声喃喃,心中五味杂陈。

  皇这个头衔称号表面上看着风风光光,但实际上也是枷锁。作为家族的领袖,皇不仅要在和平时期统领全局,一旦到了涉及家族生死存亡的危难时刻,还得挺身而出……

  而他的儿子源稚生,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这个位置而生的——形象出众,气质沉稳,责任心极强,远比他这个直接出逃的上代影皇表现得更加出色。

  父亲?卫宫听见源稚生对上杉越的这个称呼稍稍一愣,他猛地想起来源稚生不是源氏后人,结果原来是越师傅的儿子?所以越师傅您老人家还真是……家族子弟出逃在外体验生活的?

  “哟,真巧!”夏绿蒂也把小手高高举起,雪白手背上那一抹鲜红的令咒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我也是参与了圣杯战争的御主,这么说你我还算是竞争对手呢!老爷子作证,敢不敢堂堂正正对局打一场?”

  卫宫闻言,忍不住扶额,心中暗自吐槽:你这个法师型Rider,还想和人家Saber渡边纲一个标准的战士正面对决?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本土知名度加成啊?

  源稚生则淡淡地瞥了夏绿蒂一眼,并未接话。要是猛鬼众的人在这里,他说不定就会选择立刻发难,但是面对一个小孩子……他再怎么说也是要点脸的。

  上杉越也抱着手臂大摇其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孩子还是溜回去找你家大人那里过家家吧,圣杯战争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正遇到了凶险的战斗,到时候你小心被吓得六神无主!”

  谁知越师傅这一句话还十足巧合的戳中了夏绿蒂的痛处,昨夜时候接敌的悲惨遭遇还历历在目。

  她顿时气得跳脚大怒,毫不客气的回嘴,“该回去过家家不应该是您吗?真遇到凶险的战斗,老人家当心闪着腰背过气!再不然,万一中途心脏病突发,也划不来啊!”

  上杉越闻言,淡然表示,“小姑娘,你说的这点小毛病算个什么?你会这么说,说明你没见识过我这些年体检报告上的‘全身器官衰竭’。”

  上杉越也不打算继续逞嘴皮子利索了,他就算年迈到快要骨头散架器官衰竭,也好歹是如假包换的影皇,是抄起两把擀面杖都能客串一回当代剑圣的人物,就算源稚生站在了他的面前,也只能乖乖的缩头当儿子。

  那边夏绿蒂仍旧出于气鼓鼓的状态,愤愤不平,腮帮鼓得像只生气的河豚。上杉越却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源稚生,试探性的问道:

  “对了,稚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教堂这里的,还有……”

  源稚生对答如流:“我在风魔家主和犬山家主那里听说了您的行踪。”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上杉越,仿佛早已预料到对方未问出口的问题——他是如何确认上杉越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

  “至于确认父子关系,那是因为父亲……您经常去体检的那家医院,也有家族的人在关注,我今天早上用您体检的血样做了亲子鉴定。”

  上杉越听此先是一愣,随即喜不自胜的哈哈大笑,心中感慨万千:

  终于!今天他的“认亲流程”终于顺利走完了一回!现代技术真不错啊,有了亲子鉴定认定的铁证,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就好像黄袍加身了一样,再无半点疑问可言。

  上杉越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真想点燃打火机,找根烟抽上一口,可惜教堂室内是禁止吸烟的。实际上在那天阿贺和他说自己可能有后代之前,他从未想过他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这么多年来选择信教,除了思念过世的母亲,未尝没有“在世上找不到亲缘归属,只好选择投入主的怀抱”的无奈在其中。

  “好好好!卫宫小子听到没有!学学稚生!科技认证!铁证如山!”

  上杉越疯狂示意,看看人家源稚生一套流程直接就走完了,你还三番五次拖拖拉拉的,从早到晚只知道来我这里蹭拉面吃,现在也赶紧安排亲子鉴定!到时候我要你开口喊我叫爸爸!

  “……?得嘞。”

  卫宫没料想到越师傅还在这事情上和他杠上了,心说还真来亲子鉴定啊,那也挺好,早点做完早点死心。

  他轻咳一声,随口转移了话题,“话说越师傅从哪里听来的圣杯战争消息?”

  “哦,大早上那时候,你们还没来,一伙信徒打扮穿法衣的人过来跟我聊了几句,领头的老神棍宣称他们是‘圣堂教会’,还打算借助信仰的名义拉我入伙……哈!当我是好糊弄的糟老头子吗?”

  “还真有?”

  卫宫微微一愣,眼神不自觉地移开,目光和夏绿蒂对上,后者不出所料的露出得意的神情,瓷白色的脸颊肌肤荡漾可爱的笑意,“看见了没!我就说吧,教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间破教堂!”

  “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上杉越此时捧起了一本很有年代感的《圣经》,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泛黄的纸页,仿佛在满满翻开积淀堆叠起来的历史。

  “这间教堂可不能说是破,而是怀旧型的老式装潢风格,别的街区你就找不到这样的格调,独此一家。”

  卫宫心说在东京这种现代化大都市里,越师傅您这儿可真是别具一格,简直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他决定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正色道:

  “既然圣堂教会来了,看来他们也对圣杯战争很感兴趣,但是这回可不是多正规的比赛事项,根据我们的调查,幕后之人很可能是在培养某种不得了的东西。”

  “越师傅其实没必要回绝得那么直白,可以借此合理借助他们的力量,比如调查这次圣杯战争的幕后——”

  “怎么……”上杉越花白的眉毛突然皱起,“你们查出了什么吗?”

  “嗯,一些很不得了的东西。”

  卫宫见上杉越和源稚生父子皆不知情,就把昨夜遭遇的影从者,还有镜面世界,以及正在不断成长的“黑影”怪物说了一遍。

  源稚生相当吃惊,“还有影从者这种东西?听起来还可以批量生产和操纵!?”

  这着实骇人听闻,就算影从者没有正版从者的强力技能和宝具,也是极其完美的战斗力,一旦公开甚至百分百会引来世俗政权的觊觎。

  “嗯,就是这样,何况影从者根本就只是癣疥之疾,”卫宫语气凝重。

  “更严重的问题在于,圣杯战争的运营是依托于地下的地脉的,如今地脉扭曲甚至显现出了镜面世界。这种情况的棘手之处就在于我们难以找到入口探查,无法监控那里面到底在滋生什么怪物……”

  “确实……”源稚生点点头。听卫宫这么一说,仿佛把地脉炸了就能解决问题,但问题是这里是东京,在这座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不论动用什么手段就得考虑考虑对世俗民众的影响。

  源稚生转向上杉越,“对了,父亲您没有参与圣杯战争,可能没听懂一些名词,实际上……”

  “不,我听懂了,”上杉越面色异样的放下圣经,“地脉啊……居然真的敢对地脉动手脚……”

  这位老人非常清楚,某部被他烧毁的家族史册记载,神话中由月读命管理的“夜之食原”,乃是没有光的夜之国,是阴气沉沉的死者世界,也即尼伯龙根。

  这片特殊的尼伯龙根在神话时期乃是高天原的反面、镜中的城市,而到了现代,大抵就变成了现实东京的镜面世界。

  所谓的龙脉,也即地脉,就是地下深处的大型炼金矩阵,其作用就是从远古时代开始,就不断维持夜之食原的存在。

第185章 别信赫尔佐格,这狗东西坏得很

  “关于地脉,也就是龙脉的事情,其实以前家族的古籍馆也有记载。”

  上杉越解释道,兴许是注意到了源稚生满脸不可思议“我这个皇怎么不知道”的惊愕神情,老人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干笑,略感尴尬。

  “你们说的那个镜面世界也确实是存在的,它就相当于这座城市的倒影,一个与现实世界平行却又截然不同的空间。”

  “我原本以为,那个世界早就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了。没想到,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居然能让这种鬼地方重见天日。”

  虽然在几十年前,上杉越担任过蛇岐八家史上最不负责的影皇,但在短暂的任期内,他曾多次踏入家族秘藏的古籍馆,翻阅那些厚重的典籍,直到他出逃那一天,将整个馆体的内部资料统统烧光……

  反正他是皇,家族对于他而言不会有任何秘密。那些关于古老传说的记载,他大多都仔仔细细地记在了心里。

  在上杉越的记忆中,夜之食原——那个被称为高天原“镜面世界”的地方,尽管被冠以“亡者的国度”之名,但实际上却是一座监狱,一座用于关押那些因血统失控而堕落的死侍怪物的牢笼。

  现代的蛇岐八家,已经和秘党合作成立东瀛分部与执行局,对不稳定血统的混血种进行严密而科学的管理,但是在遥远的时代,情况却截然不同。

  高天原的蛇岐八家先祖们,面对那些失控的同类,选择了另一种极端的方式——通过残忍的炼金术,将他们转化为一种特殊的存在,再丢入夜之食原。

  这种炼金技术的基础步骤就是先将混血种的血液抽干,用再生水银灌满他的血管。水银是金属的溶剂,灌入的再生水银中溶解了死亡的金属。通过缓慢的循环系统交换,他的全身骨骼都会被死亡的金属元素取代,于是再排出水银,将炼制过的血液重新灌入。

  经过诸多类似上述步骤的处理之后,一个用完整活体作为原料制造的炼金生命就诞生了。这种存在类似于尸守,不惧伤痛、不知疲倦,铜头铁骨,甚至不需要肌肉和脏器,仅靠骨骼和肌腱便能恒久活动。

  先祖中的炼金术师们曾期望,这种技术能将失控的混血种转化为可靠的战斗力。然而,他们低估了龙类嗜血基因的顽固性。

  它们体内经过炼金处理、灌注骨腔的血液,所含有的龙类嗜血基因无法抹除。它们无法被控制,反而会敌我不分、自主虐杀任何活着的事物。

  最后,这些经过炼金处理的死侍,统统被投入夜之食原,被永远的关押在那里,等待后来者处理。但后来的炼金术师们也始终找不到解决失控问题的办法,于是夜之食原从此就被封闭了,成为了仅仅存在于典籍上的故事。

  蛇岐八家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镜面世界的存在,却从未试图发掘它。毕竟,那种超古代遗迹,少说也要往下钻孔几百米才有希望找到。而且,谁也无法保证,维持夜之食原的巨型炼金矩阵是否还在正常运转。

  上杉越对夜之食原记忆清晰,也是因为上世纪他担任影皇期间,有人提出想办法放出夜之食原的蛇岐八家先辈们,以获得战争上的绝对优势。

  这种极端狂热到不理智的行为,哪怕是当时的激进派也不敢支持,因为稍稍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到,一旦夜之食原的怪物被释放,它们在杀敌之前,第一个目标必然是自家人!

  更何况,在漫长的古老岁月里,夜之食原中究竟关押了多少怪物?几十万?几百万?放出来之后,将会造成怎样惨绝人寰的人类浩劫?

  上杉越在深深领会到战争年代的疯狂之后,最终选择在出逃的那天,将古籍馆中的资料烧毁一空。这一举动,使得后来的大家长橘政宗、当代影皇源稚生,都无从得知他们所生活的东京社会,脚底下竟然还踩着一个庞大的镜面世界。

  即便是现在,上杉越也只是顺势告诉这几个年轻人,确实有这么一个世界,个中详情并未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