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分螺旋
显而易见的是,绝对者为了让自己的斗蛐蛐儿过程更加有趣,观看体验更佳,就献上了自己的‘生命’,让自己的死也成为了这场戏剧的一部分,并借由自己的死亡让君王与支配者之间的战斗更加激烈,有更多意外。
很明显,绝对者最初的计划是成功了,在它“死亡”之后,没有了来自于它的压力不论是君王亦或者是支配者们都更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来决定战争的走向,暗影君王的反复横跳更是为这场戏剧增添了不少新的看点。
不过,绝对者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的“尸体”把自己坑了,因为支配者们不忍心地球就这么被毁灭,于是反复的重复了这十年的时光,让战争一直维持在这十年之中,不再向前。
在起初绝对者还是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因为面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状况君王和支配者双方做出不同的抉择这同样是一大看点,并且绝对者的确是在前几次的重启中大饱眼福,看到了许多精彩的战斗。
然而随着回溯次数的增加,支配者与君王们反而开始默契起来,一次次的轮回所发生的故事越来的越同质化,让每天守在“电视机”前的它都想发出“RNM,退钱!”的咆哮。
在这一次的轮回之中终于又出现了让绝对者欣喜的新变数,身上变数最大也是最经常反复横跳的暗影君王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自己的力量赠予了一个常年徘徊于死亡边缘但就是不死的人类——程肖宇。
这让绝对者重新燃起了新的兴趣,希望程肖宇这个曾经无关紧要的人类能够在得到暗影君王的力量之后带给这场战争新的剧目。
再之后更大的意外与惊喜就发生了,Z国同样出现了一个在曾经的轮回之中从未出现过的全新六星级猎人,这又让绝对者起了新的兴趣。
兴趣过后就是惊疑,惊疑过后又是更大的兴趣。
在对白痕经过了简单的观测过后,绝对者就断定白痕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虽然不明白白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且遵守着这个世界的规则成为了一个猎人,但是绝对者对白痕的兴趣已经超过了那边的程肖宇。
有了兴趣之后试探自然而然的就来临了,酷寒君王就是被绝对者暗中引导到了白痕的面前,虽然绝对者为了避免自己的存在被发现这么多年来都是躲进了这么一小片时间夹缝之中,且几乎放弃了对外界的干涉。
但是正因如此才没有人会怀疑它绝对者还没死,且能够用自己的方式在不知不觉间引导君王亦或者是支配者们的思维,让它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第一次的试探结果很明显,以酷寒君王被秒杀而告终,黑影军团的力量也正式暴露在了绝对者的眼中。
对于黑影军团的存在绝对者同样是相当感兴趣,君王和支配者全都是由它所创造,它们的能力自然也是由绝对者所赋予,而绝对者本人自然而然的拥有着它们全部的能力。
它所赋予暗影君王的操控影子士兵的能力就是绝对者最为满意的能力之一,为两者之间的战争增添了很多的变化,而白痕的黑影王国对于影子的应用则是完全另一片新的天地,因此它自然而然的就想看见更多。
于是尖牙君王与瘟疫君王也就成为了下两位牺牲品,不过绝对者没想到的是,新运用方式倒是见到了,但是自己也因此被白痕直接顺着网线找上门来了。
身为这个世界的最强者,相当于“神”的绝对者大概能知道白痕是怎么找到他的,而正因如此他才会这么好说话,否则的话身为一个以观看战争取乐的家伙,发现自己突然被盒还能这么好说话那才是怪了。
第276章 记忆深海(我独自升级完)
“要不这样。”面对前来讨要说法的白痕绝对者突然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本就是由光团组成的眼睛闪闪发亮,“这场游戏我们……”
“丑拒,没意思。”白痕在绝对者将它那自以为完美的主意提出之前就果断的拒绝了它。
像绝对者这个这么多年了都只会找一种乐子反复观看的家伙,它能提出的建议无非就是让白痕一起加入它的游戏,作为棋手与它进行对弈。
相比观看自己的造物持续着恒久不变的EVE来说,亲自操盘下场的PVP无疑是更能让它感受到快乐,但是此前并没有能够与它对等的存在进行博弈,它也没有兴趣自降段位与自己的造物来进行PVP,所以干脆诈死看戏。
如今出现了白痕这个来历不明,实力不明,它完全看不出深浅的存在,绝对者的PVP心理自然也就死灰复燃,可惜的是白痕没有兴趣陪它玩这么一场沙盘游戏。
“你等我先……”被光速拒绝的绝对者有些傻眼,还想挣扎着让白痕听听它那“绝妙”的想法。
“拒绝。顺带一提如果在三句话的时间之内你无法提出能够打动我的条件,我就给你断网封棺了。”白痕再次强调,这次还顺带给绝对者划上了一个最后期限。
因为白痕发现这个家伙实在是没啥意思,很标准的乐子型幕后黑手,性格方面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娱乐的地方,或者说白痕不指望这个家伙在面临绝境时能给出白痕想要看到的表情,于是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明明我才是吃着火锅唱着歌,看着电视按着摩然后突然就被你找上门来了,为什么我还要拿出打动你的条件啊?”自己的提议白痕听都没听就直接拒绝,反而是现在来威胁自己了,绝对者当场就觉得离谱。
它绝对者在这个世界纵横了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敌手,甚至无聊到只能每天看斗蛐蛐儿的强大存在,会受这个威胁?!
“还有两句。”白痕竖起了两根手指向绝对者比了个耶,提醒它珍贵的机会已经被浪费一次了,它只剩下两句话的功夫了。
“时间圣杯!我的尸体做成的时间圣杯!虽然我是假死,但为了骗过支配者们我的确是在那具身体中留下了很多的力量,它可以让时间回溯,世界重启,我用它作为赔偿可以吧?”
绝对者认为白痕这么一个从未知世界旅游到此的客人,一个人孤苦零丁也是挺不容易的,大老远的人来都来了自己这个当地主的不给点东西是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决定送白痕一点儿小小的由自己“亲身”打造土特产,以示双方的友谊。
反正绝对者自认为自己不是因为白痕看起来没啥威慑力的威胁才屈服的,毕竟看不透归看不透,真要分出个高低不害得比划比划?绝对者只是单纯认为来者皆是客,没必要将两者的关系闹僵就是了。
“一个用不了两次的破杯子,还是拿你的尸体做的,就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你是觉得我很好糊弄还是觉得我办不到刚才说的事情?”白痕挑了挑眉,发现这绝对者还真有点子那么市侩气息,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自学成才。
一边说着,白痕就一边切断了这处时间夹缝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同时将所有的逃生通道全部焊死,只留下了自己与绝对者交谈的这唯一一条通路。
“现在你还有一次的机会,要是这次再不能让我满意,你就和你的永恒的家园一起在时间长河中漂流到世界终末吧。”小施手段以示警告之后,白痕无所谓的说道,“是所有的世界。”
绝对者汗流浃背了,电视被关那还是小事,毕竟这里是时间的夹缝,只要有点能力干扰此处和现实的联系那都不难做到,但是在一瞬间将时间狭缝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离这种事情就离谱了,起码绝对者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它本身也有着干涉时间的权能,所以它的尸体制成的时间圣杯才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重启世界,它才能躲在这一处时间的夹缝之中笑看现实世界的起起伏伏,它同样也有着完全切断一处时间夹缝与世界联系,让此地无法被人再找到。
然而它自问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白痕这么悄无声息,浑然天成,每一处被封堵的通路好像从一开始就是那样,完全没有一一丝后天封堵的痕迹,若不是绝对者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对此处的一丝一毫都铭记于心。
绝对者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在不知不觉间被白痕转移到了另外一处时间夹缝之中,起码它认为这样的难度比完美无缺的修复时间夹缝的通道难度要低上很多。
‘他想要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在意的?’一滴滴汗珠模样的光团从绝对者的发光脑袋上不断淌落,在额头处滑下后又重新融入了绝对者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绝对者绞尽脑汁快把自己的身体想散了,也没能想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能让白痕惦记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眼前的这个存在在各个层面上都保底要比自己高上那么一两个档次。
到它这个级别,高上一个档次那已经是高到没边儿了,“全能”更是祂们这个级别往上的标配,绝对者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短板,那白痕就更不可能从它的身上获取什么东西补全自身了。
“记忆。我的一切记忆,知识,还有思考,你都可以拿去。”绝对者最后如此说道。
物质和力量上都没什么可能,那自己所剩下的也就是记忆、知识和与其不同的思维能力所带来的对同一事物的不同角度看法。
绝对者之所以痴迷于观看支配者和君王们之间的战争,被它们的战争所卷入其中的人类在这一过程中的行动,就是因为它能够从中看到很多它未曾想过的东西。
所以绝对者认为如果自己还有什么对白痕有价值的东西的话,那也就只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思考了。
“我接受了,交易达成。”白痕点了点头,表示绝对者通过了这次的考验——诚意,这才是白痕想要看到的,除此之外的存在并不重要。
不过绝对者的想法有失偏颇,但它无疑选对了一条正确的路,选择向白痕完全开放自己的知识记忆乃至于思维模式的绝对者几乎可以算是给出了它最宝贵的东西,并且这东西对白痕来说还真有那么一些用处。
白痕在绝对者的记忆之中探寻着,这份记忆并不是按线性排列的,而是如同一个个气泡般存在于绝对者的思维之中,散乱无章。
其中绝对者大多数印象比较深刻的记忆都是在它创造了支配者与君王后才存在的,它欣赏着双方一次次的斗争又刻意不让双方任何一边出现减员,只能在这漫长而糜烂的战争中沉沦。
而后是在它的引导之下,觉醒的支配者们对其举起了反抗的刀刃,最强大也是最为愚忠的前支配者,现暗影君王阿斯木也正是在绝对者的看似巧合的安排之下没能在它的“死亡”之时守卫在身旁,以此引出了更为精彩的故事。
不过这份“精彩”也只是相对的,白痕直接把这部分的记忆全部跳过,向着更久远更加深邃的忆泡探寻着,看到了绝对者创造君王与支配者的那一幕。
很简单的操作,用自身偏向光明秩序性质那一面的力量创造了支配者,偏向黑暗邪恶的那一面力量创造出了君王,但是又不是完全将二者的力量划分界限。
就像暗影君王阿斯木那样,任何一个君王和支配者,只要它们叛逃到另外一边去,它们体内的力量性质就会随着它们的思想而发生变化,让其存在性质一同改变。
虽然说着简单,但绝对者创造出支配者和君王也不是它之前表现出的那样是一件容易的事件,是它亲自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和不少时间才创造出来的。
所以它才会像刚提新车的车主一般,对新车那是百般爱护,甚至连减速带都不舍得让新车过一下,在战争前期绝对者特意干扰双方的战局,以免出现某一方不小心出现减员而它又无法及时补充的情况,导致兵败如山倒直接被平推的情况出现。
而新车也有变旧车的那一天,到那时车主就不会像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反而是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快感更让他们着迷,前提是限速允许的话。
看腻了的绝对者觉得这些玩具已经玩了够长的时间,没必要那么珍惜了就取用了第二方案,以自己的“死亡”换来战争的升级,让君王和支配者们从反复利用的道具,变成了死不死都无所谓的一次性消耗品。
绝对者一开始小心创造君王和支配者的这份记忆记录,对白痕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价值,这其中光与暗的混杂与互相转化的同时又完美保留了之前能力的技巧,让正在用“光”侵染自己的“黑暗”的白痕又向着既定的目标更进了一步,节约了白痕不少时间——虽然实际上来说,白痕的时间也早就不是线性流逝,这节约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就是了。
但是收获总归是收获,哪怕你身缠万贯富可敌国,偶然间脚下踩到了一块钱硬币也只会觉得幸运而不是踢到一边,骂着哪来的破东西影响我赚钱,不知道我分分钟百万上下吗?
保底收获已经有了的白痕继续向着绝对者的记忆更深处探寻着,看到了绝对者的孤独,绝对者斩杀反抗者的暴虐,绝对者成就伟业的那一瞬间。
在那份记忆海洋的最深处,白痕意外的发现了一颗完全是黑色与其他的记忆格格不入的忆泡。
这颗气泡的周围很大一片范围内都没有任何一颗其它气泡的存在,其孤身一泡屹立在绝对者记忆的最深处,黑色的气息在它的表面进进出出形成了一道独立的循环。
“意外收获?”白痕摸了摸下巴,直觉告诉他这枚气泡可能与绝对者关系不大,其中蕴含的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而他的直觉很显然也不能用感觉来描述,用预知来形容更为贴切。
“让我看看是怎么个事。”白痕兴致勃勃的靠近了那枚黑色的气泡,准备以这份意外的惊喜作为此次探寻乃至于这个世界旅行的终点。
白痕将手伸向那枚气泡,将自己的意识灌入其中,读取着这份可能连绝对者自己都早已尘封在意识最深处的记忆,期待着接下来所面对的惊喜。
漆黑的忆泡之内是无尽的光亮,无数闪耀着彩虹色光辉的光辉球体在这份黑色的忆泡之内闪烁着,绽放着,让每一位偶然间来到此地的幸运儿都会赞叹这副盛景。
“我说为啥绝对者看起来是这么一个形象,明明漫画中出现的绝对者还是有具体外貌的,结果现在是一个个光球光团的聚合体,原来它的力量来源竟然是这里吗。”白痕看着眼前梦幻一般的景色恍然大悟。
绝对者的能力是很强没错,但这也仅限于《我独自升级》这个世界的强大,而我独自升级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升级爽漫而已,在这种漫画中绝对者按道理来说不该是这种无实体的形象。
而此情此景,以及白痕身处的空间,让白痕知道了绝对者为什么会显露出那种不小白文的姿态,一切的源头都在那份黑色的气泡,在这个广阔无垠的空间之中。
此刻的这里已经不再是绝对者的记忆空间,它的记忆是无法容纳如此广袤的宇宙以及白痕面前可以被称之为伟大的存在,这里就是一片真实存在的世界。
“犹格·索托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痕向着眼前的这一片“梦幻般的景色”喊道。
第277章 计划有变
“在那前方,不是你该踏足的方向。”那无尽的光辉球体之中出现了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的喧闹声响,仿佛是万种声音的合奏在此刻同时发出轰鸣。
“管这么宽,这条道你家修的?”虽然白痕不知道犹格·索托斯这家伙大费周章的来见自己是为了什么,但是气势总归是不能输的。
犹格·索托斯(Yog-Sothoth)是美国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创造的克苏鲁神话中的外神之一,其形象表现为聚集着的无穷光辉球体,别名包括“门之钥”或“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者”。
在克苏鲁神话体系中,犹格·索托斯被视为三柱原神之一,是时间和空间的支配者,经常被视为仅次于阿撒托斯的至高存在。
而视为所有存在的统治者和创造者的被称为“盲目痴愚之神”或“原初浑沌之核”的克苏鲁神话体系中的至高神明阿撒托斯,其能力与地位都远远超越了其他旧日支配者,但本身却是一尊没有任何知性的不断翻滚沸腾的巨大混沌团块,位于超越时间和空间的黑暗虚无深渊之中。
在这种情况之下,几乎等同于三柱神之首的犹格·索托斯几乎就相当于是克苏鲁神话的话事人,也就只有同为三柱神之一且作为阿撒托斯信使与代言人的奈亚拉托提普可以无视祂的意志。
“在那条路的前方,你将会触碰到终极的混沌,并惊扰祂的沉眠。”犹格·索托斯层层交叠的声音再次响彻了这片寰宇,而这次祂也说出了自己的意图——阻止阿撒托斯的苏醒。
“嗯……确实是很有说服力的一个理由,但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相信身为祂子嗣之一的你?”白痕评估着自己与犹格·索托斯之间的差距,思索着自己是否有着直接干翻阿撒托斯的能力。
以目前的状态来看白痕还不真确定自己能不能干掉眼前的犹格·索托斯,虽然祂凡是显化于人前的身姿必然只是其庞大本质的一部分,但白痕同样是为了保持人性一直压制着自己成长的本能。
以至于到目前为止白痕能将九成九的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肆意的修改世界的规则以及世界本身,。
从个体的角度来看,白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自身实力的指数级提升,从一个借助圣主符咒神力的菜鸡成为了如今只需轻轻煽动翅膀便能影响世界的庞然大物,但从宏观的角度来看,白痕现在的能力与他刚觉醒之时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都只是一只刚刚破壳还尚未学会飞行的雏鸟罢了。
不过话虽如此,犹格·索托斯现在偷偷摸摸来找白痕“规劝”或者说“商议”这个行为本就能说明很多的问题,即便是外神之中最具理性最富有智慧的犹格·索托斯,其本质依旧是漠视众生的外神,祂以现在的方法出现在白痕面前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祂的态度。
“活着。”犹格·索托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一个万分朴实却又是情理之中的答案。
根据洛夫克拉夫特的描述,阿撒托斯生出了“黑暗”、“无名之雾”和“混沌”,从“黑暗”中产生了“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丝,“混沌”之中孕育了“伏行之混沌”奈亚拉托提普,而“无名之雾”产生了“门之钥”犹格·索托斯。
祂们三柱神在某种意义上分别代表了阿撒托斯的一部分本质,也因此成为了最接近阿撒托斯的存在,然而正因如此祂们才明白这份接近之间究竟还有着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
而在祂们三者之中,“黑暗”的莎布·尼古拉斯是知性与理性最弱的一位,别称为“黑暗丰穰之女神”、“至高母神”、“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的祂在未知的黑暗之中不断地孕育着自己的子嗣并且期待着它们的降生,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象征“混沌”的奈亚拉托提普人如其名,拥有比莎布·尼古拉斯更多理性的祂是最喜欢与人类这种弱小的生物相处的,祂总是热衷于欺骗、诱惑人类,并以使人类陷入恐怖与绝望到最终精神失常为其最高的喜悦。
但与此同时作为阿撒托斯信使与代言人的奈亚拉托提普也向来都是无条件的贯彻那位“盲目与痴愚之神”的意志,其“混沌”的本质更是让祂完全不会在意自己的消亡,虽然没有理智的阿撒托斯这无数年来是否向祂传达过自己的意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为三柱神中理性与智识的化身,位居克苏鲁神话除“万物之主”阿撒托斯之外顶点的犹格·索托斯与其他两柱神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祂想要保存自己的存在,保存自己的意志,不想因为阿撒托斯的苏醒而陷入毁灭,因此祂出现在了白痕的面前,想要劝说白痕放弃继续前行的道路。
“很好的理由,可惜关我啥事。”但是祂犹格·索托斯想要活着,关白痕什么事?
克苏鲁神话中的一切追其溯源,可以总结为全都是阿撒托斯的一场梦,因为阿撒托斯的沉睡所以宇宙诞生,因此生命才得以孕育,阿撒托斯的苏醒就意味着梦醒,那梦中的一切自然都会随之消亡。
但是犹格·索托斯会阻挡在白痕的面前尝试劝导而不是武力执行,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阿撒托斯梦中的世界是存在的,然而并不是这片世界。
也就是说就算是阿撒托斯醒了,以祂的情况最多也就是撒撒起床气很快就会再度沉眠,这期间虽然会有无数的宇宙遭殃,但这个世界本身并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阿撒托斯的存在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环。
不过身为阿撒托斯直属子嗣的犹格·索托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哪怕祂躲到再远的地方,从阿撒托斯梦中诞生的祂在阿撒托斯梦醒之时就注定会迎来灭亡。
犹格·索托斯的起源便是源自于阿撒托斯的沉眠,当这份沉眠被打破之后祂自然就相当于从未诞生,这是一件无法忤逆的事实。
即便在不久之后阿撒托斯再度陷入沉睡,从祂的梦中三次诞生了“黑暗”、“无名之雾”和“混沌”,然而“黑暗”也许还是莎布·尼古拉斯,“混沌”的奈亚拉托提普或许也不会改变,但是犹格·索托斯却不想去赌那新生的“无名之雾”是否还是现在的自己。
“祂的苏醒对所有的宇宙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世界将会因为祂的意志而陷入癫狂,那样的世界不会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世界。”犹格·索托斯并非好战份子,祂喜欢与智慧生命的交流,虽然与祂交流过后的智慧生命还能否保留有智慧这就不在祂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但这种只能用语言交涉的情况对祂而言也是颇为罕见,若不是白痕有着随时可以掀桌的资本祂现在更像是用“武力”而非是言语进行交涉。
“真的吗?我不信。”空口无凭还没好处的事就想劝动白痕,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对于面前发生的苦难白痕还是有着最基础的道德水准的,但是远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阿撒托斯发疯关他什么事,总不是犹格·索托斯说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吧?
虽然说起来可能有点膨胀,但白痕真不认为自己到了接触阿撒托斯并吵醒祂的时候自己会比祂弱上多少,区区一个弱智而已,就算是打不过白痕也可以跑的远远的或者干脆把祂随便丢到那片死寂的空间去。
总之犹格·索托斯想就这么劝说白痕停下前进的脚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是基于现状的客观事实……”这让犹格·索托斯该怎么证明,难道是主动唤醒阿撒托斯,然后等祂再次沉睡之后让那个可能新生的自己来说:看,上一个我是对的,这次你能相信我了吧?
要是奈亚拉托提普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但祂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才在阻挡在了白痕的面前,真要那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是我欠缺考虑,我下次会带着诚意来找你的。”犹格·索托斯明白祂现在不可能说动白痕,于是就干脆放弃,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收敛了自己的存在消失不见,空余一片黑暗而又死寂的宇宙。
“装了逼就跑是吧,甚至都不把我给原路送回去,啧。”白痕站在这片空无一物的虚无之中抱怨道,犹格·索托斯离开还把祂那些大灯泡都一起带走也就算了,还不把自己给送回去,属实是没有素质。
虽然白痕也知道犹格·索托斯这么做的理由应该是瞒过奈亚拉托提普这位阿撒托斯的死忠,既然犹格·索托斯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么奈亚拉托提普八成也都知道。
犹格·索托斯这次估计是筹备了好久才避开了奈亚拉托提普的耳目借着“绝对者”的存在偷偷的与自己有了这一次的会面,如果祂再专门把自己送回去那无疑是会大大提升暴露的可能性。
不过白痕也没打算再回到《我独自升级》那个世界继续原先的计划了,虽然他不打算按照犹格·索托斯的意思停下自己的脚步,但是祂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还是有重视的必要。
自己继续按照这条路走下去的话会不可避免的与阿撒托斯产生交集,虽然白痕不认为一个智障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但是这件事情本身就能透露出很多的情报。
他,白痕,本源为黑暗,乃一切事物的反面,而阿撒托斯刨除掉那些带有吹逼性质的无所不能的言论,其本身也象征着黑暗与混沌,自祂梦中诞生的三柱神更是直接沿用了这一名号。
虽然此“黑暗”不能与彼“黑暗”划上等号,但双方有一部分的力量是相互重叠的,这点是毫无疑问的,现在白痕更是走上了收集“光”的道路,与阿撒托斯重叠的部分那就更多了。
也就是说白痕如果还想要继续成长,将自己补全的话那么迟早会与阿撒托斯产生最直接的冲突,阿撒托斯是个没有理智的智障不假,但正因如此祂才会比有理智的生命更加护食,白痕想要从祂手中夺过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必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今犹格·索托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除了是想要劝说白痕之外,也是为了给他做个提醒,免得白痕在进行到某一阶段突然发现阿撒托斯之后直接和祂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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