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分螺旋
“利用钢丝发出的斩击吗，有趣的小技巧。不过差点就让你把茵蒂克丝的午饭给破坏掉了，你要知道现在的天气是没有店家还会开门的，这让我更加生气了啊。”将手中茵蒂克丝的午饭放在远方的避风处后，上条当麻折返回了裂火织的面前悍然出手！
经历了短暂的习武生涯，在上条当麻那人畜无害的外表之下，习武之人的凶性早已蛰伏于他看似瘦弱的身躯之中，此刻这份暴戾伴随着上条当麻愤怒的挥拳而尽数释放，“北斗——有情破颜拳！”
“唯闪！”神裂火织摒弃恐惧，凝神拔刀，借由解放神之力才可以施展的必杀技‘唯闪’正面斩向了上条当麻。
‘竟然躲开了？’神裂火织难以置信，在刚才那个极限距离之下的唯闪竟然都没能命中上条当麻，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神裂火织，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所属，伦敦排名前十的魔法师，在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中排名前九位的人形兵器。
所谓“圣人”，是指出生时就带有与“神子”相似的魔法记号的人，由于“圣人”拥有与“神子”相似的身体特征，因此他们获得了部分“神子”的力量，并能自由操纵那种力量。
在解放了那份力量之后，化身为“裂神者”的神裂，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超越凡人领域的能力。
拥有进入到神之领域的速度，拥有超越音速的移动力，躲避亚音速飞行的子弹不在话下，“百分之一秒”就可以完成拔刀出鞘、收刀入鞘这样的动作。
然而，虽然因身为“圣人”而可以使用出部分的“神子”的力量，但是人类的肉体无法长时间负荷如此庞大的力量，正因如此，神裂才会选用“唯闪”这种只需在一瞬间使用“神子”力量的招式作为必杀技。
上条当麻的速度很快，常态下的神裂火织无法匹敌，她认为只有自己在解放了“神子”的力量之后才可以在基础属性上胜过上条当麻。
但是在那个距离之下，在两人即将接触的那个距离，即便是完全解放了“神子”力量的神裂火织自己也不可能避开这一招“唯闪”，所以她才会因此感到震惊甚至于恐惧，在她的眼中上条当麻是一个甚至超越了“圣人”这一存在的怪物！
“呼~”上条当麻此时也是冷汗直流，一道巨大的裂口出现在了他的T恤之上，就只差那么一点，他就会被“唯闪”拦腰斩断。
‘和那个史提尔完全不一样，她强的简直就像个怪物！’上条当麻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此时稍微冷静了下来，刚才若不是在神裂火织拔刀之前他就因为心中那巨大的危机感强行收手闪避的话，此刻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因为实力一天天变强而显得有些过度自信的上条当麻此刻已然恢复了最初的心境，已至化境的武学悄然之间向着全新的境界开始了进化。
互相认为对面是怪物的两人此刻反而不敢再轻举妄动，在那一遍遍不断重复的广播声中场上的气氛愈加凝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层似乎越来越沉重，它们在天空中翻滚和堆积，像是在蓄势待发，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偶尔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云层的内部结构，揭示了它们复杂的纹理和动态变化。
‘话说茵蒂克丝还在等着我给她带的的午饭呢，饭凉了倒是无所谓反正她都照样吃，但现在风这么大要是给我吹跑了该怎么办啊？’与神裂火织对峙良久的上条当麻心中已然升起了退意，要是为了帮茵蒂克丝出气饿到她的话，那么自己就会是那个受气筒了。
更关键的是，根据一股上条当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他似乎可以模模糊糊的感受到神裂火织的情绪和心情，那是夹杂了战意，恐惧，懊悔，怜惜还有一些上条当麻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但是其中没有恶意。
终于，雨滴开始落下，起初是稀稀拉拉的几滴，很快就变成了连绵不断的雨幕。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街道很快被雨水淹没，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水雾之中。
‘糟了，午饭不会被淋坏吧？’上条当麻心中咯噔一声，与神裂火织之间两人的肃杀氛围也因为这场终于落下的大雨而打破。
“还打吗？不打的话我先走了，茵蒂克丝还在等着我给她带饭。”上条当麻鼓动自身内力，将暴雨隔绝于周身的同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蒸干，转身向着放置午餐的方向走去。
“能请你听一下，我和那孩子的故事吗？”再次听到茵蒂克丝的名字之后，神裂火织犹豫片刻追上了上条当麻的背影，决定通过对话来说服上条当麻，毕竟茵蒂克丝真的没几天时间了。
“仅限于回到医院之前，我会在听了你的故事之后再决定如何看待你们。”上条当麻提起了差点被雨水淹没的购物袋，本欲跑回医院的打算也改成了和神裂一起在暴雨之中向着医院走去。
在这瓢泼大雨之中，一个成绩一般喜欢打架的“坏学生”与一个打扮看起来就很不良的剑道少女肩并肩走在马路上，听不良少女讲述着被恶魔附身的无良主教欺骗没怎么上过学的文盲组合的故事。
“……”上条当麻最开始听的时候还有一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感觉，同时也更为茵蒂克丝的遭遇而感到悲伤，对茵蒂克丝遭遇了那么多不幸之后依旧乐观开心而心生怜惜。
但是后面的内容上条当麻那是越听越不对劲，就算他只是一个学习一般的普通不良，在学园都市这个环境的熏陶之下也是有着最基础的科学素养的有文化不良。
武功的精进让他连着记忆都变好了起来，曾经上课摸鱼时作为背景音的知识也在不断的填充大脑，比起连学都不一定上过几天的神裂火织来说那可以称得上降维打击了。
“我打断一下，你……是不是没上过几天学？”上条当麻又上下打量了神裂一眼，在不了解魔法术式的他看来神裂这不就是妥妥的不喜欢学习的不良少女打扮吗？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再有三天茵蒂克丝就会因为大脑承受不住那么多的记忆……”神裂火织不知道上条当麻在说什么，沉浸在回忆中的她情绪激动的向着上条当麻说着。
“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上过学啊。人类的大脑是不会因为这一点记忆就损坏的，因为‘完全记忆体质’所以区区一年的记忆就能占据人类百分之十五的记忆内存？这样的鬼话为什么你们会相信这么久？”上条当麻直接一个捂嘴打断，让神裂这个文盲少女好好听自己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神裂火织扒开上条当麻的手，难以置信的说道。
“医院就在前方了，要是你信不过我的话可以听听医生的意见。”
“不会哟，完全记忆能力的确会记住所有的垃圾记忆，就连去年在超市广告单上面看到的东西也忘不了，但是脑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而被撑爆的，他们只会把一生将近百年的记忆全部带进坟墓里去而已，因为人类的大脑可以记忆一百四十年份的资讯呢。”长得非常像医生的呱太对神裂火织亲切的解释道。
“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不管看了多少本图书馆的书，增加了多少【意义记忆区】的情报，也不会压迫到掌管回忆的【意义记忆区】的。这在脑医学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看来你的记忆开发课要不及格了啊，上条君。”
“不过要是你愿意让我研究一下你的身体，我就可以让你挂科了也不用补考哦~”冥土追魂两眼放光的扫视着上条当麻的身体。
即便是没有亚雷斯塔的体型他也能看得出来上条当麻这副后天锻炼而成的躯体有多么的优秀，甚至还在向着更加完美的方向进行着转变，简直是完美的素材啊！
第230章 为了救人，只能深喉了
“哈哈……我会努力及格的。”上条当麻在冥土追魂炽热的目光之下头皮发麻，在“唯闪”的刀光之下他都没有生出这样的感觉，于是委宛的向医生表示了拒绝。
“那还真是可惜啊，要是刚才小姑娘你下手狠点就好了。”遭到拒绝的冥土追魂也不强求，只是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这次史无前例的大风暴让他之后也有的忙了。
“所以明白了吗？是那位最高主教欺骗了你，茵蒂克丝身上的异常和绝对记忆能力无关，也根本不需要消除记忆！”上条当麻对着失魂落魄的神裂火织吼道，不过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以防被茵蒂克丝听到自己回来。
神裂火织脑中一片乱麻，长久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在拯救茵蒂克丝，一切都是为了茵蒂克丝好，结果到头来其实是自己一直在伤害茵蒂克丝吗？
“走，和我去见茵蒂克丝。”上条当麻拉着神裂火织的手臂就向着茵蒂克丝的病房走去。
“等，等等！我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那孩子！”神裂火织顿时慌了，在上条当麻的手中挣扎起来，可惜未解放“神力”的状态之下她完全反抗不了武神上条当麻一点儿。
“当麻！我肚子好饿你知不知道！你是想把我活活饿死吗？”茵蒂克丝所在病房的房门一打开，一道身穿病号服的瘦小身影就带着饿虎扑食的强大气势向着上条当麻的脑袋咬来。
上条当麻以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从自己手中的购物袋里摸出一个面包，拆开包装塞进了茵蒂克丝的嘴里，然后在她撞到自己身上之前左手拎住她的衣领一个卸力将将茵蒂克丝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自己面前。
“当麻，你这么久没回来，外面还这么黑，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茵蒂克丝两口将面包吞入腹中，眼泪汪汪的盯着上条当麻说道。
“安心啦，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呢？”感受到茵蒂克丝关心的上条当麻心中一暖。
“当麻！魔法师追来了，你快……你快把她打晕！”没有食物分散注意力的茵蒂克丝敏锐的发觉了站在上条当麻身后的神裂火织，当即打算派出自己的宝可梦武神当麻。
“啊，我……那个……”被茵蒂克丝‘恶狠狠’的盯着的神裂火织一阵手足无措，最终还是被上条当麻一起拉入了病房。
“茵蒂克丝，神裂她其实不是敌人，事情是这样的，巴拉巴拉……”上条当麻一边用食物对茵蒂克丝进行安抚，一边把神裂她们的故事诉说给茵蒂克丝。
本来后面的步骤应该是由神裂来说的，但上条当麻看见她此时精神状态还没恢复，于是就代为转述了。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神裂，也谢谢那位史提尔，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帮助我。”茵蒂克丝听完了全部之后，乖巧的起身向着神裂火织发出了道谢。
“你，你原谅我们到了吗？”略微颤抖的声音从神裂火织嘴中发出，晶莹的泪花都快要从这位身经百战的“圣人”眼中溢出。
“当然了，你们是我的朋友啊！”茵蒂克丝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宛若太阳一般闪闪发光。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神裂火织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将茵蒂克丝抱在怀中不住的道歉。
“乖，乖，已经没事了。”茵蒂克丝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神裂火织的头发，即便是身穿病号服也像是修女一般对着她轻声安慰道。
上条当麻没有在此时打扰二人，而是坐在一旁掏出一个饭团吃着，默默的思索着要如何解决茵蒂克丝身上的难题。
‘完全记忆能力被证实了只是一个借口，真相是教会改造了茵蒂克丝的脑袋，让她的脑袋【只要储存超过一年份的记忆就会被撑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茵蒂克丝不得不仰赖教会维生。同时，也可以让茵蒂克丝身边的魔法师同伴，不得不遵从教会的指示。’
利用了人性的善良与怜悯之心的恶魔伎俩——上条当麻对此评价道，心中对那素未谋面的清教最高主教好感度直接跌破临界值。
‘……但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没错，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点——那就是教会加诸在茵蒂克丝身上，让她痛苦万分的【项圈】，究竟是什么性质的东西？
若说领导上条等超能力者的学园都市是科学的最高峰，那统治着魔法师的必要之恶教会，自然是属于魔法的最高峰，而魔法也属于【异能之力】，茵蒂克丝身上曾经存在的【移动教会】便为上条当麻证明了这一事实。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就算是神的奇迹，也会被上条当麻的右手给消除。
“我想我找到拯救茵蒂克丝的办法了。”上条当麻出声打断了还抱在一起的两人。
“什么？真的吗上条先生？”神裂火织闻言惊喜的看向了上条当麻。
“教会擅自施加在茵蒂克丝身上的枷锁，就用我这只右手，这只能够打破一切幻想的右手来将其粉碎！”上条当麻自信满满的伸出了自己这许久都未建功立业的右手。
“右手？”神裂火织有些疑惑。
“说不定真的可行，我的【移动教会】就是被当麻轻轻一碰就破坏了。”茵蒂克丝出言证明上条当麻所言非虚。
“原来如此啊，上条先生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神裂火织隐晦将自己身体挡在了上条当麻与茵蒂克丝之间，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上条当麻。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的动作是认真的吗？！那只是个意外，意外，我不是有意的，当初谁知道衣服上还会有着魔法这东西啊，茵蒂克丝你快帮我证明一下清白！”感觉被当成了变态的上条当麻连忙出言否认。
“当麻，h……”面对上条当麻的请求，茵蒂克丝只是面露羞怯的将头转向一边，丝毫没有为他辩解的意思。
“茵蒂克丝！！！”在神裂火织越发危险的目光注视之下，上条当麻发出了悲愤的大喊。
“嘿嘿。”茵蒂克丝在神裂身后向上条当麻吐着舌头，死不悔改。
不过经由茵蒂克丝，除了上条当麻依旧要承受神裂火织在某方面严重不信任的眼神之外，病房中的气氛比起最初已经轻松了许多，几人也开始正式讨论起这件事的可行度来。
“也就是说，魔法是施加在了正常无法看到的地方吗？”在神裂与茵蒂克丝两人确认了茵蒂克丝体表并没有魔法的痕迹之后，上条当麻提出了这个猜想。
上条当麻再一次望向茵蒂克丝的脸，细小的眉毛，有神的双眼，精致的鼻子，上条的目光没有停留于此，而是继续往下，看着那有着淡淡油光的可爱嘴唇。
“茵蒂克丝，你能把嘴张开吗？”上条当麻瞥了瞥一旁眼神不善的神裂火织，向着茵蒂克丝提出了要求。
喉咙深处，由于没有头盖骨保护，以直线距离来说，这里可以说是比头顶更接近【大脑】的地方。而且很少有机会被人看见，更不可能被他人所触摸。
“啊——”茵蒂克丝听话的张开了自己的小嘴，努力让上条当麻能看清内部的全貌。
“果然在这里！”视力达到8.0，即使不使用望远镜和魔法，依然可以看清600米外发生的事情的神裂火织先上条当麻一步发现了茵蒂克丝口中的异常。
在暗红色的喉咙深处，上条看见了一个黑色符号，就像电视的占星节目中会出现的诡异符号图形。
“茵蒂克丝，我要伸手进去了，你忍耐一下。”明明只是正常的救人行为，但是在茵蒂克丝纯洁的目光中和一旁神裂的注视之下，上条先生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充满罪恶感的事情一样，属实是有些难顶。
“嗯，宕妈，窝灰壬祝的。”茵蒂克丝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对着上条当麻示意没问题。
上条当麻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右手伸进了在她的嘴里，感觉到如同完全不同生物的湿滑触感，唾液带着异常的高温，沾在上条的手指上。
上条当麻因这种诡异的舌头触感而犹豫片刻，但马上决定一口气将手伸进她的喉咙深处。
“呜——”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呕吐感，茵蒂克丝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啪的一声，上条的右手食指似乎感觉到一股静电般的触感。
咚——
一股强大的力量作用于上条当麻的右手之上，他为了不伤害到茵蒂克丝的身体而没有选择抵抗，让自己的身体被右手带着倒退一步。
数滴鲜血滴落在棉被跟榻榻米上，滴答作响，如同拿手枪在手腕上开枪一般的冲击力，让上条当麻不禁举起右手来看了一下。
因为右手的特殊性，这里是上条当麻唯一无法被深入锻炼的地方，因此他的右手防御力并不会比普通人强多少。
第231章 那抹阳光之下
在上条当麻和神裂火织惊愕的目光下，茵蒂克丝坐在病床上的身体颤动起来，眼中泛着红光，那不是眼球的颜色，在眼球中浮现的，是如同血液般鲜红的魔法阵。
‘糟糕！’上条当麻暗道不妙，这里可是医院，绝对不能让茵蒂克丝破坏这里。
茵蒂克丝的双眼便射出了可怕而耀眼的鲜红色光芒，被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所阻挡，但爆炸还是发生在了这一间狭小的病房之内，强烈的冲击一下子就把这里变得一片狼籍。
“神裂，只要我再碰到茵蒂克丝一次就可以救下她了吧？”对于魔法一窍不通的上条当麻只能求助于现场唯一的魔法师。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未等神裂给出答案，茵蒂克丝身上的异变再次发生。
茵蒂克丝如同完全没有骨头跟关节，就像塞在塑胶袋里的果冻一般，缓慢地用诡异的动作站了起来，两眼中的红色魔法阵射向上条。那已经不能称作是人类的眼睛。
眼神完全不带丝毫人性，也看不到少女应该有的温暖。
“没错，如果是你的右手的话，一定可以将茵蒂克丝拯救！”神裂火织看着眼前茵蒂克丝这从未展现在她面前的姿态，看着本不该被她施展出的魔法，心中对于教会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熄灭。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
随着一声巨大轰响，茵蒂克丝两眼中的两个魔法阵一口气扩大并浮现在了茵蒂克丝的眼前。两个直径两公尺多的魔法阵交叠在一起，如同分别被固定在两颗眼球上，随着茵蒂克丝轻轻摆动脑袋而移动。
“……………………”
仿佛是感受到了即将面临的危机一般，在神裂火织话音落下之后，茵蒂克丝就以更快的速度开始唱歌──以人类的头脑已经无法理解的“歌”。
一瞬间，以茵蒂克丝双眼为中心的两个魔法阵突然开始放出光芒，发生了爆炸，那个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个点──靠近茵蒂克丝眉心位置的地方，产生高压电流的爆炸，闪电向四面八方飞散的感觉。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蓝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闪电。
虽然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但看起来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产生的裂缝，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以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世界如同被击中的玻璃一般碎裂，漆黑的裂纹再度朝四面八方散开，直射到房间各个角落。
上条当麻和神裂火织赶紧向着未被漆黑裂缝波及之处闪躲，避免被这未知的攻击所波及。
这些龟裂看起来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丝，在龟裂的内侧还有某种脉动，正在发出声音向外膨胀。
从微微开启的漆黑龟裂缝隙中所流出的，是某种类似野兽的味道。
上条在那一瞬间，突然有种感觉，不是理论；不是逻辑；不是理性；不是道理；甚至也不是歪理。
而是某种更加根源的，接近本能的部分在呼喊着，虽然不知道隐藏在那道龟裂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看了它一眼，只要从正面看它一眼，上条当麻的一切存在要素似乎都会被摧毁。
龟裂越来越宽，随着内侧的那个“东西”距离上条当麻越来越近，他只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被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
“怎么能在这里停下脚步！”上条当麻内力于全身流转，然后聚集在双脚之上，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辗转腾挪，避开了一道道裂缝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茵蒂克丝。
只要再触摸一次眼前的少女，一切就会结束！
但是在同一瞬间，仿佛是对上条当麻的行为作出了回应，龟裂啪的一声一口气「打开」了，感觉就像是处女膜被强行撕裂般，有种莫名的疼痛感，延伸至房间各个角落的巨大龟裂深处，某样「东西」正在看着上条。
轰的一声，从龟裂的深处发出了一道光柱。
似乎连太阳都会被溶解的白色光束，朝上条射来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停下脚步地将右手伸到眼前，‘这个方向上的那个病房有病人，绝对不能把它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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