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琅琊悦裳
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入辉煌天使猫～喵合斯尔夏纳的身体里。
只不过这一次，卡尔可倒不是为了观察什么，而是单纯担心这道光圈在她面前消失，自己则又会面临刚刚的情况。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发现什么。
卡尔可不由得看着将自己笼罩在内的光圈。
刚刚感知逸散的时候，她同样也感受到了里面的情况。
只不过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并没有在里面感受到什么魔法符文，也没有魔法阵。
而是一个她非常熟悉，但就像是兑了水的咖啡一样的东西。
91
第九十一章她看见了。
卡尔可半跪在地上一手维持着魔法，一手忍不住的握成拳头对准自己下面的这道光圈轻轻的敲了敲，然后又伸手摸了上去。
看上去像是一个维修师父一样。
终于确定了自己结论的卡尔可缓缓地收回了左手。
确实是这个感觉。
之前自己天赋突然失控，虽然让她体会到了一些十分不好的感觉，但也让她感知到了不少的东西。
以往这个被她有所忽略的光圈，谁能想到这居然是辉煌天使猫～喵一部分的延伸？
卡尔可不由抬头看去，此时的辉煌天使猫～喵依旧盘坐在原地哼唱着自己的歌曲，而刚刚她却同样在眼下的光圈中同样感受到了类似的歌曲声。
这就像是大山中的某种回声一样。
更不用说刚刚卡尔可摸上去后，有种昔日去薅辉煌天使猫～喵羊毛时，触碰到辉煌天使猫～喵的感觉。
只不过这两个一个像是在喝咖啡，另一个则像是灌了水一样，略显稀薄。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而是这个惨了水的感觉，卡尔可之前碰巧感受过。
一时间，少女不由抬头望向了辉煌天使猫～喵光圈之外的区域。
或许是刚刚的天赋暴走所遗留下的影响，现在卡尔可眼睛明明没有什么天赋，可就是单纯的看着那里，现在也仿佛是出现了幻觉一样，看到了有形但却透明的激流在涌动。
这就像是电影里的那些隐形的角色一样，电影会为了观众着想特意留下那么一些破绽。
比如那若隐若现的轮廓，明明透明，但依旧能看到区别的色差等等。
卡尔可现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不过只是一眼，卡尔可便将头扭了回来。
无他，太恶心了。
这种感受就像是将一个解剖的大脑贴在了一面玻璃上，而你就在玻璃之内清晰的看着大脑外侧的褶皱，甚至他们不断蠕动的场景。
即便是透明的，只是有一个轮廓，卡尔可也感觉自己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最恐怖的是，如果她刚刚的感受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些力量极有可能是灵魂稀释了之后，或者算是某种延伸的存在。
虽然他们感觉上是活的，但比起能够听到辉煌天使猫～喵唱歌的光圈来说却又要差上许多。
如果做一个比喻，辉煌天使猫～喵本身是咖啡豆现磨的咖啡，那么卡尔可现在脚下踩的光圈就是兑了一些水，但依旧能尝到咖啡味道的饮料。
而这些外面的东西……
那就不知道兑了多少水，只能尝出一个咖啡的味道。
卡尔可回想之前感知延伸之后在光圈内察觉到的情况。
感觉上就像是将一个兑了少量水的咖啡倒进了另一个兑了很多水的咖啡里面。
两个咖啡的种类不同，水也加的不一样，最后互相那么一搅和，就变成了卡尔可现在使用的信仰系魔力。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
一个直接使用灵魂作为能源，另一个则是使用类似灵魂的次级衍生力量作为能源，然后再通过另一种同样是来自灵魂的次级能量进行改造……
以辉煌天使猫～喵为例子，在这个转换的过程中辉煌天使猫～喵体内的能量也会跟着减少，但实际上并没有消耗辉煌天使猫～喵的灵魂。
那些能量就像是让辉煌天使猫～喵本身动起来的消耗，灵魂本身并没有什么损伤。
这个结果和她最初的判断似乎有些误差，但是却更让她感到意外。
因为照这么看，位阶魔法其实算是始源魔法的变种？
甚至都可能是算是始源魔法的新手版本。
卡尔可此时看着外面那些不停流动的力量，眼中明灭不定。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
不管是历史上的传闻，还是卡尔可自己掌握的情报，其中都是把八欲王利用世界级道具歪曲了或者修改了这个世界的魔法系统。
始源魔法遭到了限制，但并非彻底无法使用，依旧存在着一批可以使用始源魔法的真龙王。
照这么看，即便是当初的世界级道具似乎也没有完全将世界某一个系统推倒重来的能力。
毕竟换卡尔可自己是八欲王的话，那么绝对想办法直接把始源魔法的系统彻底抹除，而不是还给自己对手留下这么一个尾巴。
回想现在的情况，卡尔可感觉自己好像猜出了当初八欲王应该是抱着什么想法才去使用这个世界级道具了。
当时位阶魔法应该是除了玩家以外没有人能够使用，或许使用特殊道具可以让本地人掌握位阶魔法的能力，但那效率还是太低了。
玩家本身可能因为体系完全自带的有适应能力的系统，但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却没有。
而传说中八欲王征服世界的时候，可是同整个龙族，甚至是全大陆的强者作对，那么他们当时肯定需要一些人来帮助自己。
本身世界级道具就无法完成绝杀，那么不如来个釜底抽薪，这样既能增强自己这边的实力也能削弱对方的作战潜力。
毕竟始源魔法的强大，在原著中也有所体现。
一个封锁场地的魔法就相当于世界级道具的效果，除非拥有世界庇护（世界级职业，或者带有世界级道具）基本上根本无法离开。
在魔法时间结束之前，只能选择和施术者死磕。
卡尔可望着外面的扭曲的力量，随后再度抬头看着天空。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从灵魂中衍生出的次级能量应该本来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玩家的出现只是给出了一个利用的办法。
最初的土著人类可能并不知晓如何跟世界契合，甚至是使用诸如灵魂之类的能量来施展魔法，只会武技这种靠身体施展的魔法。
但其他种族应该也有对应的，类似于始源魔法的传承。
因为现在的龙类一出生就直接被锚定了位阶魔法，但这个世界上可不止龙族一个自带魔法血统的施法者族群。
这些种族应该也有类似龙族始源魔法这种古代魔法的传承，只不过因为魔法系统的修改直接被分到了位阶魔法当中。
那时候跟世界契合可能很难，但对于龙族，甚至是其他施法种族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困难。
卡尔可不由伸手，一个苍蓝色的魔法阵开始以她掌心为中点勾勒。
那既然是修改，那就说明当年的灵魂之川尚且存在，甚至……考虑到魔力之海的本质，这片海洋本身就是灵魂之川的衍生出来。
由河流变成大海，由灵魂变为灵魂的次级衍生物……
难怪人类如今能涌现出这么多魔法吟唱者。
那么灵魂之川在哪呢？
【灵魂信标】
伴随着一个改良自【死者复生】的魔法在卡尔可手中绽放，最后化作一点光点，猛地像是自由落体一样坠落。
得益于之前高位位阶魔法知识的灌输，所以卡尔可能够轻易的看出【死者复生】魔法中有一部分都是根据尸体定位死者的灵魂。
现在她虽然没有尸体，但她也不需要那么精细，只需要一个方向就好。
而这一点【死者复生】完全能够做到，甚至之后的复活魔法可能在灵魂搜索方面没有做过多少改进。
伴随着光点不停的坠落，坠落，卡尔可自己也随之趴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点终于像是烟花一样绽放。
这一刻，卡尔可看见了。
那是一条奔流不息的银河。
92
第九十二章判断，实验与被察觉（四千）
恍惚间卡尔可感觉自己仿佛发现宇宙的脊梁，那川流不息的银河点亮这漆黑一片的宇宙。
只是烟花转瞬即逝，整片银河也化作银色游龙一个鲤跃之后便猛地扎进了深邃的黑暗之中。
银色的光辉消失不见，剩下的也只有终归寂静的宇宙。
卡尔可下意识的敲了敲着那层透明的地板，想要留念，又或者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回应她的只有左手的剧痛。
很显然，虽然魔法可以穿过眼前这层屏障，但她不能。
这一刻，卡尔可脑海中本能的涌出无数的想法，比如利用【次元移动】或者【传送】闯过这次屏障。
但很快随着银河重新隐藏起来，那么些透明而不断蠕动的力量随之映入眼帘。
卡尔可顿时皱眉，当即起身。
虽然隔着一个透明的屏障，但她还是本能的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明明刚刚那片象征灵魂的灵魂之川是何等耀眼，为什么对方的次级衍生力量就这么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想到这里，卡尔可空出来的手不由搓了搓手臂。
此时她的充能魔法还在维持，所以辉煌天使猫～喵的光圈还在维持。
大量次级衍生力量被挡在了光圈之外，然后被不断地转换成信仰系魔力。
不过得益于对方的刺激也让卡尔可从原先那股激动情绪中重新回归于平静。
别的不说，即便传送类魔法固然能让她穿过这道屏障，但那之后？
灵魂之川不用想就知道距离这里有很长一段距离，至少她的魔法光点足足下落了不知道多久才找到对方的位置。
光是如此深的距离，她又该怎么过去？
而且她又该如何在那恐怖的次级能量的包裹之中活下来？
之前那种被稀释的经历才没过去多久，那对她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心理阴影，卡尔可感觉这种感受自己大概好几天都没办法忘记。
当然，虽然看上去卡尔可只要自己不去激发自己的天赋，去感知到这些力量的存在，或许就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毕竟卡尔可每次进入这边空间中时，理论上都在这种次级能量的包围下。
但毕竟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看不见，道不明的屏障。
卡尔可继续用脚轻轻跺了跺脚下的这层透明的地面。
她之前跟斯尔夏纳他们战斗的时候，可是完全没有察觉这层地面的边界，就好像他们无边无际一样。
一开始，她以为这可能是因为她所在的区域特殊，比如有辉煌天使猫～喵所在，所以才有这片地面。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里天然笼罩了一层屏障，而她自己就站在屏障之外。
灵魂之川和一大部分的次级能量被笼罩在了屏障内，难保屏障内环境其实和她现在所处的环境有所不同？
卡尔可不由回想起自己感知扩散到最大时所窥见的一幕。
当时她闭着眼睛，以为自己应该是产生了幻觉，但现在看来那可能并不是幻觉。
明明左右上面都是这种诡异的力量，但偏偏转化后信仰系魔力化作的金色光粒大多数是自下而上往上升起的。
这说明什么？
至少魔力转换的大头都是来自下方。
同样的力量，如果还能在转换上出现效率差距，那么卡尔可能想到的只有浓度。
在屏障上方，卡尔可可能要把自己的天生异能使用到极限可能才会感知到那些力量的存在，自身存在被稀释。
但如果到了屏障下方，可能卡尔可不开始天生异能都能察觉到那些力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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