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拜咕咕教
事实也是如此，在店员给便当贴上标签离开之后，半价便当战争正式打响，那位气场很强的女生以祥子难以想象的杂技动作在人群中游龙，先拔头筹的拿到了第一份半价便当。
同时，祥子也见识到了，被赋予战争之名的残酷。卡位，支肘这些动作已经算是比较文明的动作了，暗戳戳的推搡，肘击这些危险动作也很常见，即使有人被放倒了也不会有人去理会，只是事后自己不甘的起身离开。
祥子有特别注意到那个看起来就挺富有的大叔，他今天没能抢到自己心仪的半价便当，带着挫败和不甘的神情离开了。
“小妹妹，我还以为你会参战呢。”
一道带着些慵懒的女声传入到祥子的耳内，祥子连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个抢到了第一份半价便当的金发女生，此时她已经成功付款，正欲离开，正好见到了祥子便开口说道。
“我……”
祥子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啊，原来不是狼啊。”
金发女生见祥子迟迟没有回应她，便也对祥子失去了兴趣，拿着她的战利品离开了。
就好像，狼群与普通人的世界隔了一个鸿沟一样。
祥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完了一场半价便当战争的她也没有什么可在这里留恋的了，正要离开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正好从门外进来。
柳泽青进来后迎面就撞见了祥子，她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对着祥子点了点头问好道:“你好。”
祥子在见到青的那一瞬间，得知青的处境后就一直困扰着她的那些问题便从脑海中涌现而出，于是她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认真的对着青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麻烦。青一下子就想到了她曾经对祥子的评价，现在看来麻烦要缠上自己了。但是青脸上的神情不变，说道:“抱歉，我是来工作的。”
祥子闻言一下子就变得进退两难了起来，她自己就是打工人，自然理解青不希望自己打工被打扰的心情，但是心里的问题又是耿耿于怀，一时之间只能呆立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青见状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跟我来吧。”
逃避终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麻烦总要面对的，早上才让爱音作出选择，青如果因为嫌麻烦就把事情不清不楚的糊弄过去的话就显得她有点双标了。
说完这句话，青就往店内的深处走去了，并没有丝毫要回头看祥子的意思，无言之中便告诉了祥子她的态度: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祥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跟上了青，最终来到了内部工作人员限制进入的房间，里面有着一个更衣柜，青来到了自己所在的柜子前拿出了制服围裙和帽子，一边冲着更里面的房间喊道:“店长，我借用一下制服。”
很快里面传来回复:“可以。但是为什么？你的制服弄脏了吗？”
“不，是我朋友来帮忙了。”
青大声的回应道。
而一旁的祥子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之后，有些惊讶的用手指指着自己。她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只是想问青几个问题，青竟然给她找了个班上。而且她们什么时候成为了朋友的？
祥子有些纠结，她并不想做一些会抛头露面的工作，所以她才选择了当客服，现在却要因为青的擅作主张去当店员吗？
“啊，是要来店里工作的吗？”
这时里面的店长显然也很是惊讶。
“不，只是今天来帮忙的而已。”
青作出了回答，她的这个回答让祥子和里面的店长都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么一次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在说了，祥子也只是因为青才当这么一次店员的而已，并不能说明她需要这份工作。
“好吧，之后记得放回原位。”
店长最后叮嘱道。
“好。”
答应下来之后，青把自己手上的制服递给了祥子，这让祥子愣了一下，她确实青是从贴着“柳泽”标签的柜子里拿出来制服的，祥子还以为青会给自己穿呢。
青见祥子这副惊讶的样子，立马猜到了祥子心中所想，解释道:“比起穿陌生人穿过的衣服，穿朋友穿过的衣服会更有安全感吧，反正对于我来说我也是在穿朋友的制服。”
有的人会非常抗拒穿其他人穿过的衣服，但是如果是熟悉的人穿过的衣服的话却是能勉强接受，青这也算是体贴的照顾到这一点了。青还说了她穿同事穿过的衣服也算是穿朋友穿过的衣服，所以她不在意，也算是减少了祥子的心理负担。
祥子想明白了这些细节的体贴之处之后没有再犹豫就接过了青的制服，嘴上却依然是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自从和丰川家争吵脱离丰川家后，祥子就下定决心要由自己来背负起那沉重的命运，所以她总是会抗拒一切想要和她成为朋友的人。她不想因为所谓的友情的羁绊而让她们感受到自己身上背负的重量，当初她退出Crychic时会什么原因也不说也是希望Crychic的大家能彻底与她切割，避免被她所背负的命运所伤害。
所以青擅自说和她是朋友，这让祥子敏感的雷达响起。虽然青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但是祥子依然不希望青掺和到她的事情中，于是就用了很是硬邦邦的语气质问了起来。
只是让祥子没想到的是，青脸上的神情依然不为所动，只是穿好了新拿出来的隔壁柜子的制服穿好，一边说道:“那个啊，只是方便和店长说明才说是朋友的。当然如果你要想和我做朋友的话也不是不行。”
“不必了。”
祥子见青重新找了一套制服都比她还要先换好制服，就好像丝毫不在乎祥子提出的问题一样。尽管青给祥子作出的回答都是她想要听到的答案，但是祥子心中还是隐隐的有些不爽。
于是祥子也加快了换制服的速度。虽然只是外套围裙和帽子，但是该说不说，穿上青的制服在心情上确实要比穿陌生人的制服要好不少。尽管祥子和青并不是什么朋友关系。
两人换上制服后，青拿起一本清单，然后拉着一车货物回到了店内，祥子紧跟其后。青来到货架前开始清点记录起货物，然后进行补货。而祥子则是在一旁站定，眼巴巴的看着青工作。
终于，祥子下定了决心，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青听到了祥子问出来的问题，诧异的转头看着祥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又不是这里的员工，还需要做什么？”
祥子闻言也迷茫了，问道:“那你把我带过来做什么？还和店长说了我是来帮忙的那种话。”
“这个啊……”
青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只是给一个方便让你可以在我工作时跟着我说话的身份，并不是真的想让你帮忙。”
接着青又回头看向货架，一边说道:“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我听着呢。”
听了青的解释之后祥子有些哑然，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样不合适，还是给我分配一点工作吧。”
祥子原本就已经为打扰了青的工作而感到内心过意不去了，更何况青还主动为她创造了一个方便她问话的环境。如果不为青做点什么的话，祥子会觉得自己被青照顾了，但是祥子已经亲手杀死了弱小的自己，不可能接受这种无端的照顾。所以祥子还是主动提出来要帮忙了。
青瞥了祥子一眼，语气略显随意的说道:“那样的话，你就把货架上的货物摆放整齐吧，顺便把生产日期更早一些的食品饮料放在更前面。”
“我知道了……把生产日期更早的食品饮料放在更前面是？”
祥子认真的点头应允，随后像是发现了盲点一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青语气平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当然是为了让顾客买到保质期更短的食物啊，不然等这些东西保质期过了可就要砸在店里了。”
祥子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抗议道:“这也太不纯了吧？”
显然在祥子未曾涉足的领域，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展现出大小姐的纯真。
“这很正常，大家都在这么做哦？如果顾客对保质期特别在意的话自然会拿放在后面的商品进行对比的。你不是要帮忙吗，这些事我平时也有在做哦？”
祥子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但是考虑到刚刚自己那毅然决然说要帮青工作的样子，她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认真的对比起货架上货物的生产日期，非常认真的给货物排序。
当她需要调整货物顺序的时候就会露出一副凝重的神情，就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当她发现货架上的商品生产日期都一样时便会露出安心的神情。
在祥子认真的整理货架时，一旁偷看着的青偷偷别过头去，回想着祥子那副认真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只是两人好像一时间都忘记了，祥子是为什么而穿上制服跟在青身边的，就好像她们本身就是这家店的店员一样。
88
第88章企划，对线，控温。
柳泽青是一个很神奇的人。丰川祥子是这么认为的。
在主要是每次和她对话时就会不知不觉的失去主导话题的主动权，被青掌控对话的节奏。这或许跟青说出来的话正好都能引起祥子的兴趣有关。
就像是刚才那样，不知不觉祥子就认真整理了一个又一个的货架，知道直起腰来歇息的时候，才猛然想起她来这里不是来上班的。
不，她确实想要帮青做一些工作，但是除此之外，她还想问青关于青的生活和乐队的话题。
但是看着青在认真核对清单和货架上的货物时，想要问话的动作又停了下来，显然她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开口机会。
青平时做事情会给人一种要么漫不经心，要么就分外认真的感觉。而现在青就给人一种很认真专注的感觉，在加上她那清冷的气质，颇有一种如诗如画般遗世而独立的美丽。
一瞬间，祥子想到了青戴上黑色蕾丝面具的样子，那一定很有魅力。祥子连面具的花纹都想好了，就用紫桔梗。
祥子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可以向家族证明她有实力掌握自己命运的计划，也是除了回家族当傀儡和靠着打工勉强为此生活外的唯一出路——组一支商业乐队，并且获得成功。
会有这个计划并非因为祥子对乐队有什么执着的情感，而是因为在她深思熟虑之后，发现以她现在的处境，没有时间学习其他技能的情况下，自己的钢琴是最能拿得出手的技能了。乘着大少女乐队时代的风潮，组一支风格独特，能吸引人眼球，技术水平高超的乐队，或许真能获得成功。
但是组乐队，就意味着必须要和乐队成员产生羁绊，就意味着会感受到来自祥子所背负的重量。所以，祥子要挑选乐队的成员，要么就是愿意和她一起背负彼此人生的人，要么就是对彼此关系有着清晰认知，绝对不会产生利益以外关系的人。
而在祥子看来，青就十分适合她的选人标准。首先，青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给她戴上假面，穿上演出服只会为她增添神秘感，而不会掩盖她那独特的气质。
其次，青那成熟的思维和行为模式可以为祥子应付很多乐队和商业上的事物，并且祥子丝毫不怀疑青能演好她脑海中乐队世界观中的小剧场。
最后，青也有着沉重的人生，和她背负彼此的人生祥子不会产生犹豫和心理压力，甚至有着相似沉重经历的她们才是最有可能相互理解相互成就的人。
然而青却有着两个问题让祥子不敢轻易邀请青加入到她的企划中去。一是青已经加入了其他的乐队，这个乐队甚至偏偏有着祥子最在意的Crychic成员，祥子无法狠下心来说服青抛下她的乐队来加入她的企划。
第二个疑虑的点是青的演奏水平，据青自己和那天爱音所说，青在乐器演奏上就只是一个初学者。而祥子所需要的乐队成员要有高超，至少是能过得去的演奏水平才能保证有着不错的企划成功率。
当然了，若是青有着独特的天赋那也不是不能破格招募，毕竟水平高超的乐手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就在祥子幻想着青加入到她计划的宏图大业之时，青也已经补充完一批货架，需要用拉车重新换一批货物。祥子意识到现在正是最适合上去搭话的时机，连忙跟了上去，终于把自己一直想问的话说了出口。
“青同学，可以请你告诉我你会坚持玩乐队的原因了吗？”
是的，祥子想要问的问题依旧是这个，上一次青的回答在祥子看来根本就是在敷衍，一会儿说自己也在寻找原因，一会儿又说坚持不需要理由什么的。
青没有因为祥子的忽然发问而有什么迟滞，只是一边推着拉车一边说道:“这个我之前应该告诉过你了吧？不过我确实已经找到能让我坚持下去的原因了，只是我想你是不会懂的。”
祥子因为擅自被青认为她不会理解青的原因而皱了皱眉，但她还是保持着冷静问道:“是什么？”
青意味深长的看了祥子一眼，说道:“是爱，是真实，是被需要。”
祥子闻言睁大了眼睛，微微张开的小嘴彰显了她对青这个回答的惊讶。但随后她又像是明悟了些什么一样低头沉思了起来。
祥子却是不会想到青会为了这种原因而玩乐队，构成祥子现在这副别扭性格的原因有很多，有过强的自尊心，有对美好现实幻灭的失望，有不想向命运的囚笼屈服的意志，但唯独不是因为缺乏爱。
所以祥子是无法理解青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世界，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全都消失的那种无助感。以及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系统和爱音，然后逐渐被爱音的爱所感化，想要努力将这虚无的躯壳填满成为人类的心情。
但是说是不能理解，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因为青忘了祥子知道了她部分的“过去”。
在祥子看来，从小就已经失去父母的爱的青，会为了爱和被需要去勉强自己组乐队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真实”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青过去的人生充斥着虚假吗？
祥子怕是永远都想不到，青的存在本身就充满着虚假吧。身份，年龄，性别，过去经历全都是虚假的，这就是柳泽青。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在意着真实。
祥子思索了片刻，又问道:“尽管如此，为什么非得是乐队不可呢？就算没有乐队你也是做得到的吧，和灯她们成为朋友。我并不是说玩乐队不好，觉得你不应该玩乐队，而是考虑到你的条件，比起玩乐队有着更加好的选择去获得你所需要的东西。”
青转过头去看着祥子眨了眨眼，说道:“你想问的是我坚持玩乐队的底气是什么对吗？我只能说其实我的情况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当然也谈不上轻松就是了。”
青说的就是她的内心真实想法，在之前和爱音组乐队能获得系统奖励，不用担心会承受不住乐队的开支，而现在她靠着抄歌已经可以赚钱了，自然也不用担心会玩不起乐队。既然经济上没有问题，那么青自然就有底气坚持玩乐队了。否则根本不用祥子来问，青自己就不会再玩乐队。
然而在知道青的身世后祥子就很难相信青的这番话，没有监护人，打工只能打满一周20小时，还要兼顾乐队和学业，还是在东京这个寸土寸金的高消费城市生活，任谁都不会相信青一个女高中生会过得不艰难。
毫无疑问青是在逞强，但是想了想在倔强方面不遑多让的自己，瞬间祥子就顺从了。反正无论如何像自己和青这种人都不会活得太轻松的，还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于是祥子换了一个角度继续问道:“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她们都不知道你的情况的吧，要是哪一天你出问题不能继续再和她们玩乐队了怎么办？”
因为两人都曾默契的表示过要对方在别人面前保守秘密，所以祥子很容易就推测出青并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乐队的其他人。
至于她提出来的问题，则是出于现实考虑，她觉得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并非为了单纯的反驳青坚持玩乐队的想法。
青知道自己的情况，虽然感觉自己这边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就算乐队炸团个四五次也轮不到她来炸团，但是她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假如让她们知道了自己的经济情况会发生什么事情。
额，好像其实也没什么吧，毕竟只要熬过这一个月青也就不缺钱了，而这个月得益于有从小混混那里得来的赔偿费也变得没那么缺钱了，就算让她们知道了自己的经济实力好像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于是青说道:“我好像出不了什么问题，比起我来，乐队的其他问题儿童才更容易出问题吧？”
祥子闻言一愣，随后她就明白青说的问题儿童是由她曾经精挑细选的Crychic成员，虽然现在她已经和她们毫无瓜葛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快。
但是仔细想想，灯的情况祥子是清楚的，确实很容易出问题。而素世在上次和青了解了情况之后，发现素世竟然想要复活Crychic，这样的话确实也很容易出问题，甚至之前青就已经做好了素世出问题的预案了。
这么想来的话，原来她精选的乐队成员，竟然只有立希是最令人安心的。甚至以立希那张毫不留情的嘴，放在正常的乐队里也很容易和其他人处不好关系而出现问题。
这么一想祥子不由得一愣，之前我都邀请了一群什么贵物组乐队啊。
而青这时也终于重新把拉车填满了货物，准备第二轮的补货，祥子也抓紧这个最后的机会，上前去问道:“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瞥了祥子一眼，说道:“那么在意别人乐队的情况干什么，如果你真的关心你的前队友的话，那你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向她们道歉。”
祥子闻言瞬间小脸就垮了起来，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直到青不能侧视到她的身影，语气低沉的说道:“事到如今再道歉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而且我当初也说了我退出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青推着推车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半转身侧头看向祥子，沉重的滚轮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吵杂声音戛然而止。而祥子一手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臂，侧头躲避着青的视线看向一旁，脸上表情凝眉咬牙。
“灯之前找过你的吧，素世应该也一直有在试图联系你，为什么你还能说出道歉没有意义这种话呢？”
青平淡的声音中语气带着一丝丝冰冷，其话语更是刺痛了祥子的神经，让她做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然后就如同静止画面一般持续了几秒，两人并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几乎要感受不到了。
然后青面无表情的回正头和身子，把双手搭在推车的扶手上，但是并没有立刻前行，而是语气柔和了一些的说道:“一个月后我们乐队会开Live。我希望到时候你可以能内心毫无芥蒂的到场，而她们也可以毫无芥蒂的接受你的喝彩。”
“那种事情……”
还不等祥子作出完整的回应，青便推着推车前进了，打断了祥子要说的话。迫不得已，祥子只好先跟了上去。
而到达了货架前，青就拿起起了清单，一边说道:“灯写了新的歌词，立希来作曲，我们会演唱我们乐队的原创曲。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可能会演奏《春日影》。”
听到了《春日影》的名字，一瞬间过去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祥子，她和灯的相遇，一起在桥上喊出成为人类的宣言……这让祥子下意识的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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