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菜大厨
艾维跳上房顶冲码头的方向张望了一番，停在里面的大小船只都已经燃烧了起来，码头附近的房屋也被统统点燃，要不是艾维的操纵的强风与火势蔓延的方向相反，恐怕整个长湖镇早就变成一片火海了。
一只利箭从暗处向半兽人中领头的那个射去，后者举起他那又像锤子又像刀的兵器格挡，随后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建筑物：“精灵婊子在那！杀了她！”
五名放火的半兽人离开队伍，嗷嗷叫着冲向那栋被首领标记的建筑物。
还没等他们赶到近前，一名红棕色长发的女性精灵从屋内跳出，手中长弓连发数箭，将半兽人们纷纷钉在了原地。
见到女精灵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危险，艾维默默结束了操纵风相的专注，改为释放另一个法术——四环的操纵水体。
艾维曾用这个法术分开加尼叶歌剧院地下的暗湖，现在是时候展现它的另一种效果了。
随着艾维手势和声音，平静无波的湖面骤然开始泛起涟漪，聚集在码头上的半兽人们反应过来之前，一道高达四十几尺的巨浪劈头盖脸地砸向那里的半兽人。
不但被半兽人们刚刚点燃的船只全部熄灭，就连附近烧得正旺的房屋也被这狂暴掠行的巨浪整个淹没。
码头上的半兽人们几乎全部被拍到了水下，座狼们惊恐的刨动着四肢，划伤了许多一起掉下来的半兽人。
一团混乱的半兽人和座狼拼命想要抓紧手边的东西脱离水面，却感觉到一阵更强大的力量从水下出现，拉扯着着他们的后腿向更深处拽去。
操纵水体这个法术能形成浪潮的条件非常苛刻，必须是在一个有着庞大水体的区域才行。而长湖镇所在的湖面恰好是个符合条件的水域。而至炫术士的职业能力【狂野元素浪涌】又给原本最高只能到20尺的浪潮增加了6d6尺的高度。这才导致艾维的法术卷起了更多的水体，得以一次性将码头附近的半兽人全部送到湖里去喂鱼。
见到码头上剩下的半兽人不多，艾维适时转换了法术的效果，将制造浪潮改为了旋涡，这个旋涡将从水底形成，在水面上的宽度为50+6d6尺，能将所有被卷入其中的物体向着旋涡中心拉去。
如果被卷入其中的生物水性不好，那就会持续在其中受到每轮2d8的钝击伤害，并且持续不断向旋涡中心靠近，一旦进入旋涡中心，里面的生物就会被拖进水下，开始窒息倒计时。
而在艾维【狂野元素浪涌】的影响下，旋涡的面积大得可怕，就算是再精通水性的人，也不可能在几秒钟之内反应过来，并且强行泅渡好几十尺，离开涡流的范围。
因此掉进水下的半兽人几乎在艾维的这个法术之下全军覆没，剩下的几个也只是凭借着身强体壮多抗几轮罢了，一旦被卷入水下，这些可怜的半兽人是必死无疑的。
目力极强的女精灵也看到了水面上的异象，从藏身处跳出，向着码头上几个没被巨浪拍到水里去的半兽人发起了进攻。她的箭矢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全部用完，此时正挥舞着两柄匕首。
码头上的半兽人因为水流的重击，正处于头昏脑涨的境地，因此女精灵没费什么力气就解决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只剩下那个浑身插满铁片的波尔格能抓紧自己的武器，与女精灵斗上几个回合。
维持着法术专注的艾维穿过码头火焰熄灭后产生的烟雾，也向着最后的半兽人发起了进攻。上次不得已让苍白兽人阿佐格跑掉了，这次艾维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女精灵的匕首对比波尔格的锤刃显出了劣势，她不能硬接对方的攻击，只能依靠灵活的身法不断给皮糙肉厚的半兽人增添新的伤口。
波尔格用手臂护住头面部，另一只手则将锤刃挥舞得密不透风，将经过大浪击打后还依旧挺立的灯架彻底粉碎。
女精灵脚下踩到了一节湿滑的缆绳，不得已用匕首与波尔格的锤刃碰撞了一下，匕首立时就脱手飞出。占得巨大优势的波尔格放下了护在脸前的胳膊，双手抡圆了锤刃，向女精灵砸去。
恰好此时艾维杀到，兽咬剑一刀就将半兽人的双臂齐肘砍断，就连波尔格特意镶在胳膊上的铁甲，也没能阻拦这奥克种族骑士剑半点。
失去了准头的锤刃噗通一声掉在了水里，艾维上前一步，挥剑斩下了这半兽人丑陋的脑袋。
“巫师！”倒在地上的女精灵惊讶地看着艾维，“谢谢您出手相救。”
“瑟兰督伊国王的卫队长？”艾维看了看眼前的女精灵，觉得有点眼熟，“陶瑞尔，对吧？我已经和你的国王达成了协议，在我杀掉孤山里的史矛革之后，他会派人来帮助人类在河谷城组织防御。有一支半兽人大军正在赶往这里，人类、矮人和精灵都需要联合起来。我希望你能跑一趟，把这里人们缺少燃料和食物事情告诉他。”
完成！
第277章 无家可归者的征途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
城镇大厅里传出镇长痛心疾首的声音。
“跟矮人打交道绝对没有好下场！看吧！半兽人入侵了我们的镇子，这都是矮人们招来的祸患！还有那个巫师！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这些半兽人就是他引过来的，好把我的黄金全部偷走！”
“可是……我们不应该留下保护镇子吗？”跟在镇长身边的年轻卫兵问道，他原本的职责是看守城镇大厅的门，并且阻挡所有人的进入。长湖镇的战斗一开始，他就被镇长叫到城镇大厅里面去了。
“镇子已经完蛋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镇子的财产，有了这些黄金，我们就还有希望！”镇长扳动一个烛台，只见地下室的一面书架向后倒去，露出了城镇大厅下方的河面和一艘早就准备好的船。书架变成台阶，正好将镇长用来藏匿钱财的地下室与船只停靠的船屋连接起来。
“快快快！都动起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把那些最值钱的东西都放到船舱里，重的放中间，轻的放两边，可不能让船翻了！”镇长挥手招呼两个看守城镇大厅的守卫，自己也抱起一只由黄金铸成的天鹅。
以长湖镇的人口来说，镇长的敛财能力堪称一流，充满地下室的黄金非常多，除了堆成山的金币之外，还有各种由黄金打造的艺术品和容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巨大金盘子，装在宝箱里的金锭，还有闪耀着光芒的各色宝石。
镇长的逃生船比镇民用以往来于河道中的木舟宽好几倍，大概是因为镇长不认为镇子上有任何人敢在河道上跟他的船抢道，而且他也没想着能让其他交通工具从身边经过，因此这艘木船完全是按照长湖镇中主河道的宽度制造的。
不过就算如此，想要把地下室里全部的黄金带上也不太够用。镇长的裘皮大衣里装满了黄金，这让他比往常更加臃肿，看上去就像个盛满了水的大肚瓶。
“金币都带上了吧？我们这就出发！”
满载黄金的船只驶出城镇大厅下方的隐藏水道，来到了贯穿长湖镇内的主水道之内。
附近的居民早已乱成一团，许多人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另一些则在其他人的带领下冲向武器库，寻找能把自己武装起来的手段。
镇长站在船头假惺惺的评论：“瞧瞧这些暴民，我原本还想带上他们中的一些，跟我们一起逃出去，但他们根本……”
一只湿漉漉手搭上了沉重的运宝船，是被居民再一次扔进河里的马屁精阿尔弗雷德，冰冷的河水让他直打哆嗦：“根本不值得您拯救！我明白！我全都明白！”
马屁精的牙齿咯咯响：“……快救救您最忠诚的仆人吧！”他把另一只手也扒上了船舷，但运宝船上的金山正处于一种脆弱的平衡中，经不起点外力的影响，好几枚金币因为马屁精的动作从金山上滚落了下去。
“你这贱民！我的金子！”镇长一脚踩住了马屁精放在船舷上的手。
后者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我的阿尔弗雷德！您最忠诚的阿尔弗雷德啊！”
镇长从财宝堆里捡起一个黄金的小雕塑，一下子敲在马屁精的脑袋上：“你的忠诚一文不值！蠢货！我的金子才是最重要的！”
马屁精阿尔弗雷德一声不吭地重新滑进了水道里，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两个跟着镇长一起登船的卫兵对视一眼，重新跳回附近的木桥上，镇长的运宝船几乎塞满了整个河道，他们很轻松就做到了这一点。
“抱着你的黄金溺死在长湖里吧！你这无耻又贪婪的下三滥！”
两个卫兵大骂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轻点！你们两个天杀的混蛋！你们碰掉我的金子了！”镇长对两人的喝骂毫不在意，但却非常心疼被他们踢进河里的金币。就算两名卫兵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镇长也没有喘口气的打算。
直到无人驾驶的运宝船剐蹭到了岸边的木桥，产生的晃动让镇长打了一个趔趄，他才惊呼一声亲自跑到船尾掌舵。
————
“莱戈拉斯王子还在镇子里……我无法丢下他独自回到王国……”长湖镇的码头边，面对艾维的请求，卫队长陶瑞尔回答道。
“当然。我在镇子里见到他了，你们可以休息一下再出发，我相信林地王国的王子也不会对这些可怜人见死不救的。”艾维说，“长湖镇的居民必须抛弃他们原有的城镇，半兽人今天的入侵已经证明，这座修建在长湖上的建筑就是天然的监牢，只需要一把火，整个城镇就会付之一炬。”
“但他们有你，巫师。”陶瑞尔说道，“你唤起的大浪浇灭了全部火焰，我都看到了。”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在河谷城构筑防御工事，在孤山下阻击前来夺城的半兽人，才是唯一有可能的胜利方式。”艾维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却听到背后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他扭头看去，身材臃肿到可怕的镇长正站在一艘金灿灿的船上，缓慢地冲着码头的方向驶来，并不断冲着他挥舞手臂：“不管你是谁！给我把河道的闸门打开，这是镇长的命令！”
艾维无动于衷，他又不是长湖镇居民，没有听从镇长命令的理由。
行驶在码头附近的水面上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艾维还没有解除操纵水体形成的漩涡。这个法术的持续时间有整整10分钟，而且他很清楚水面下的涡流，还困着好些半兽人呢，因为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能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存活多久，所以艾维决定维持这个法术直到它自然消解。
由于艾维取消了操纵风相的施法专注，改为释放操纵水体，弥漫在长湖上的雾气逐渐重新笼罩了镇子，在水道中前进的镇长只是听见前方传来了激流的声音，却并不清楚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发现运宝船的速度越来越快，早已不复之前在水道里的龟速前进，还以为自己是得到了老天的保佑。
不过等到他和码头的距离足够他看清站在上面的艾维时，镇长高兴的心情马上就转换成惶恐。他认为艾维是专门站在这里等他的，目的就是运宝船上的一堆金子。
于是镇长松开船舵，绕开金山，勇敢地站在船头，用自己臃肿的身体尽可能地挡住艾维的视线。
“想都别想！巫师！这些金子都是我的！”镇长大吼道，他气势很足，可能就算艾维当着他的面召唤出一个巨型的火球，也不能阻挡他保卫自己财产的决心。
艾维一言未发，冷眼瞧着镇长的运宝船因为漩涡强大的涡流逐渐倾斜并开始旋转加速。
“咚”运宝船停了下来，水道里的某样东西把它给卡住了，这样宽大的船能沿着河道前进，却绝对不可能在里面打转。
虽然运宝船停了下来，但运宝船上的镇长没有。黄金堆砌的小山因为惯性洒落了一些金币，镇长也因为惯性从运宝船上掉了下来。
就算是冰冷刺骨的湖水也不能阻止镇长捂紧裘皮大衣的口袋，他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金币从他的衣服里洒落。
不过他把口袋捂得越紧，也就相当于把自己脖子上绞索勒得越紧。那些金币全都是足金，但现在却成了镇长的催命鬼。操纵水体的法术专注已经解除，涡流不再持续产生，不过镇长依旧没能靠着他身上那从长湖镇居民手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浮起来。
“看来宣称自己是这些黄金主人的家伙死掉了。”艾维耸了耸肩，毫不客气地将整条船装进了毁灭魔典，“失去家园的人们可能也没功夫搭理这艘运宝船，那我就先替他们保管好了。到时候就用孤山里分到的黄金补偿给他们。”
冷风吹了半夜，长湖镇里战斗的声音也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人们哭喊的声音。许多无辜的居民都因为半兽人的入侵而遭到了杀害。莱戈拉斯和陶瑞尔已经出发回林地王国了，他们在湖边找到了一匹幸存下来的马。或许是半兽人在屠杀守桥人时惊走了马匹，只有这一匹幸运活了下来。
矮人们开始清点物资，并且从镇民那得到了一条木船用于逆流而上，直到孤山脚下。
巴德找到了艾维，他手中还有一只像根长矛的黑色金属箭矢。他本就是镇民们都信赖的人，如今镇长和守卫队长都不知所踪，大伙认为他应该成为长湖镇的领导者。
“巫师，半兽人真的派出了一支军队？”他问道，持续了半夜的战斗让这个男人嗓子干哑。
“难说，有可能是两支，但至少会有一支。”艾维回忆了一下久远的记忆，他记得霍比特人电影的最后一部叫五军之战，如果精灵矮人和人类都各自算一支军队的话，那么应该会有两股黑暗势力。从多尔古都出发的魔多兽人是一股，那还有一股会从哪来？贡达巴德山？
巫师的消息比他想象中还糟，巴德沉默了一小会儿，继续问道：“林地王国的精灵真的会帮助我们？”
“两名精灵已经回到森林，他们会带来食物和燃料，现在你们缺少的是能在战争中幸存的庇护所，长湖镇的木头房子显然不合格，一把火就会将它完全点燃。”艾维已经把这套说辞重复了好几遍，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说客，因为他厌恶毫无新意的重复。
“是的，河谷城。”巴德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黑箭递了过来，“阻止矮人们惊醒孤山里的恶龙已经毫无意义，无论是龙焰还是半兽人的长刀，这里的居民都无法抵挡，所以我会为你们提供帮助。拿着吧，巫师。这就是黑箭，并且是唯一一根了。”
艾维掂量了一下黑箭，与沉重的外表不符，黑箭并不比一根羽毛更重，不清楚矮人是使用了特殊的锻造材质，还是特殊的锻造手法，或者二者兼有。
毫无新意的重复并非没有作用，至少艾维得到了一根龙族必杀箭。
“你应该和我们一起出发，我们一边沿河而上，一边讨论屠龙的作战计划。”艾维发出邀请，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矮人们不会拒绝一名神准的弓箭手。你的家族因为没能射杀史矛革而蒙羞，或许是时候终结这段耻辱的过去了。”
“但长湖镇的居民……”巴德脸上的心动溢于言表，“我不能就这么离开他们。”
“我可没有要你离开他们。”艾维将黑箭又扔给了巴德，“长湖镇的居民会和我们一起上路，这里有许多船，让他们带上必要的物资和工具，和我们一起出发，居民们留在河谷城修缮城墙，做好对抗半兽人的战争准备，而你和我们一起去挑战恶龙。对了，把风弩也带上，我们需要布置一下阵地，而我也恰好有些魔法能帮上忙。”
“我们能出发了吗？巫师？”穿好盔甲的索林出现了，他身上的盔甲来自长湖镇的武器库，除了穿不上腿甲之外，矮人的甲胄尺寸并不比人类小，甚至在宽度和厚度上还有所超出。
“你准备把黑箭给我们了，弓箭手？”索林也看到了巴德手中的黑箭，这个神情阴郁的矮人王子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自从艾维重新出现后，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他现在越来越有信心夺回孤山了。
“不，索林。”艾维替巴德回答，“巴德会和我们一起出发，还有长湖镇的居民。”
“什么？一群平民能在屠龙中帮上什么忙？”索林的反应很激烈，“孤山是我们的城市，我绝不允许人类进入。”
“除了巴德和黑箭，矮人风弩也会和我们一起走，长湖镇的居民可以帮我们布置一些用于屠龙的陷阱。另外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人类。”艾维稍微解释了一番。
“你不一样，你是个巫师。”索林盯着巴德，“除了黑箭之外，他能提供什么帮助？”
“操纵风弩，那武器不是按照矮人的身材打造的。”巴德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况且黑箭是我的家传之物，只有我对它最为熟悉。虽然你承诺将黄金分给长湖镇的居民，供我们重建河谷城，但我们决心通过自己战斗来取得应有的一份，而不是躲起来听天由命。”
“还有多尔古都的半兽人大军，紧靠戴因的疲惫的铁足军可不足以打败他们，我们必须联合起来，这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希望你已经听进去了，索林。”艾维注意到索林眼睛下方的黑影，得不到休息和过重的思虑让这名矮人王子显出了一些疲态，但矮人与生俱来的坚韧仍在支撑着他。艾维很怀疑这份坚韧究竟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如果屠龙和收复孤山的喜悦冲垮了索林，那并不会让艾维感到意外。
索林磨了磨牙，转身走了，他的话跟着夜风吹来：“如果半兽人的威胁是真的，那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只有尽快收复孤山，我们才有时间和空间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巴德看了看索林的背影，又转过头来对艾维说：“这些矮人都是这样吗？我真怀疑当年吉瑞安是怎么忍受这些家伙的坏脾气的。”
“虽然我只认识这十三名矮人，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矮人的固执几乎与生俱来，而且这一特征在索林身上更加突出。”艾维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巴德的肩膀，“不过别担心，矮人中也存在幽默风趣和热情开朗的家伙，不能所有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巴德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的两个女儿说你救了她们，我必须再次替她们表示感谢，当然，还有我自己的那份。”
“你的女儿？”艾维想起在码头附近见到的那对姐妹，“别放在心上，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的举手之劳挽救了我的家庭，自从我的妻子死去后，我就只剩下这几个孩子了。”巴德说到孩子的时候露出了一丝笑容，家庭或许是这个男人唯一的港湾。
“我要去组织居民们收拾东西了，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好吗？”巴德问道。
“当然，我也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恢复一下我的法术力量。”艾维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巫师的力量都是无穷无尽的呢。”巴德开了个玩笑，随后离开了。
艾维之所以极力推动长湖镇的居民和远征队一起行动，还有另外一个考量。那就是赫奇帕奇金杯的高级传古仪式的要求：给一群无家可归者创造一个归宿。
感谢赫奇帕奇不是个谜语人，艾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重走拉文克劳之路”是什么意思呢，反正不可能是乘船跨越黑湖。
把长湖镇居民带到河谷城显然是个讨巧的做法，艾维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成功，但试试总没什么坏处，与其让这些人在湖边忍饥挨饿等待精灵们的救援，不如让他们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来修缮河谷城的城墙。
第278章 史矛革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行动？”急性子的波佛问道。
“直到巫师醒来。”巴林抽着烟斗回答道。带上长湖镇的居民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在远征队出发的时候，只有甘道夫一个人带了烟斗。现在巴林也从某个居民那里弄来了一个。用他的话说，在沐浴龙焰之前，先弄点烟草把自己熏烤一下没准会更香。
如今远征队的船只已经抵达史矛革荒原，并且抵达了水路的尽头，不远处就是河谷城，再往后则是孤山的大门，如今时间还没有走到深秋，这里的河面没有结冰，但根据索林手中的地图，他们要去的秘密通道在孤山的另一个方向。
“巫师究竟还要睡多久？我们就不能把他叫醒吗？”波佛问道。
“八小时。”巴林坐在石头上，美美的吐出了一阵烟雾，“今天凌晨他是这么告诉我的，这对他恢复自己的魔法力量来说至关重要。我认为非常有道理，只有吃好喝好休息好，才有力气打架。我相信魔法也是同样的道理。”
“好吧。”波佛也坐了下来，“我们不去帮忙吗？”
他指的是河谷城里的人类，他们一部分乘船首先抵达的人已经开始清理房屋，另一部分还在来的路上，船夫已经掉头回去接他们了，不久之后，所有幸存下来的长湖镇居民都会成为河谷城人。
“留点力气对付恶龙吧。”巴林说，“如果我们不能击败恶龙，这里所有的工作都是白费力气。”
“我们真的能击败史矛革吗？据说它的鳞片比最好的盾牌还要厚重，每个缝隙里都填满了珠宝钻石，刀枪不入。”波佛玩弄着手指头，“虽然我们拥有黑箭，但只有一根，对不对？要是没能命中的话……”
“巫师才是屠龙的主力，你没发现他不怎么把史矛革放在眼里吗？”巴林微笑了起来，“或许他只要打个喷嚏，恶龙就会一命呜呼了。”
“我可不记得自己还有这种本事。”艾维站在巴林身后说道，“通知远征队的所有人，我们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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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画眉鸟敲打的时候，站在灰色的岩石旁边，渐渐落下的太阳带着都林之日的余晖，将照到钥匙孔上。”走在矮人们建立在巨大雕像上的阶梯，索林念叨着地图上的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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