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格沃茨到斯翠海文 第194章

　　众多法术力卷须从中逸散而出，环绕着大厅上空舞动，时不时发出一声鞭稍撕裂空气的脆响。这些法术力并不像艾维那天在学生中心耍弄的单色法术力那样，而是一种混合在一起，更加原始的脉搏。

　　“真是……令人吃惊……”艾维没有打开秘法视力，但双眼还是因为直视斯翠海文魔旋发出的明亮闪光而充盈了泪水。

　　“我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也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魔法能量聚合……阿凯维沃，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宇宙。”艾维低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颤抖着说道，不可能有任何一个施法者在面对斯翠海文魔旋时面无表情，无所动容。

　　比视觉、听觉、触觉受到更大冲击的，是艾维的魔法感官。它在一刻不停地报警、尖叫、嘶吼，直到完全麻木。

　　艾维相信自己一定在原地呆滞了很久，他看向一旁的欧歌塔问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并不长。”欧歌塔笑道，“仅仅只有一分钟而已。这样的场面并不多见，在魔法这条道路上没走多远的学生，受到的冲击反而不如有所作为的法师。”

　　“我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撼……”艾维摇了摇头，不打算继续停留在观察上，“我该怎么做？我的意思是，圣法谕口中的‘感受’。”

　　“用这个，”欧歌塔抬了抬胳膊，艾维这才注意到她正捧着一个由法术力细线织成的花蕾，“这是斯翠海文咒文，也是创院巨龙们曾经在建立这所大学时所使用的咒文。”

　　“真的吗？”艾维的目光一阵发直，对于阿凯维沃和斯翠海文来说，创院巨龙与神明在地位上并没有差太多，“我能读一读它？”

　　“每个院长都有权阅读，你在魔法的许多方面都比我们要强，而且圣法谕也已经允许了这一点，”欧歌塔又笑了，“还记得斯翠海文的宗旨吗？我们传承并发扬魔法，不会敝帚自珍，将其束之高阁。”

　　“来吧，”欧歌塔将手里的花蕾递到了艾维面前，“试试看。”

　　艾维深吸了一口气，捧起了面前闪耀着蓝色光芒的花蕾，它虽然看起来庞大，就像一枚炮弹，但入手的重量还比不上一根羽毛。

　　艾维稍微在手指上加力，构成花蕾的花瓣没有变形的意思，坚定地拒绝了艾维非魔法的尝试。

　　那就试试这个……艾维将自己的精神与花蕾接触在了一起，就像将手伸进了一片澄澈冰凉的湖水，但艾维只需要一个念头，这片湖水就会为他沸腾。

　　打开。

　　艾维如此下令。

　　构成花蕾的蓝色丝线旋转着层层分离，不多时就完全变成了斯翠海文之星的图案，十个分叉依次展开，但只有五片较为宽大的花瓣上才写有文字。

　　艾维没有犹豫，立刻抓起面前的那一片阅读起来。

　　可才刚刚看了两行，艾维的眉毛就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

　　这些文字并非晦涩难懂的咒语，也不是失传已久的符文和刻印，而是不加任何修饰的平铺直叙，说它是一首诗都显得勉强。

　　被艾维抓在手里的这一片，用异常繁复且直白地话语定义了斯翠海文的地面和土壤，包括它下面有哪些矿物，有多少地下河穿越人们不曾发掘的岩层……

　　带着浓厚的不解，艾维放开了手中的这片花瓣，转向另外一片。它们的编排手法大同小异，只是在内容上略有差异，这一片主要讲述斯翠海文的大气、空中的水分，还有天边飘着的云彩，以及它们何时该下雨下雪、电闪雷鸣和消散地无影无踪。

　　下一片记录着两个太阳的光芒如何给斯翠海文带来温暖，夜晚的月亮如何照耀那些喜欢夜间活动的生物……

　　之后是花草树木和真菌蘑菇该如何生长，怎么死亡，又如何促进新生命的繁盛……

　　直到艾维看到最后一片花瓣上的文字，他才明白创院巨龙的咒文是如何运作的。

　　五片花瓣上的文字毫无疑问要配合斯翠海文魔旋启动，前四片定义了斯翠海文，而最后一片将它们交织融合在一起，让它们彼此相互配合，而非互相妨碍。

　　艾维从阿尔达世界的独一之神，伊露维塔那里学来的【创生圣言】，与最后一片花瓣有着非凡的共鸣。

　　透过斯翠海文魔旋的力量，五大创院巨龙依靠它们的魔法知识，从无到有创造了斯翠海文，就像伊露维塔带领众维拉谱写创世大乐章。

　　这是一个非凡的，具有创世性质的祈愿术，或者说，与祈愿术高度类似，因为它们的基础都是用魔法直接修改现实。

　　五大创院巨龙详细向阿凯维沃描述了他们心中的斯翠海文应该是什么样子，再由最后一个成员将它们的祈愿术整合到一起，共同通过斯翠海文魔旋完成了对阿凯维沃现实世界的更改，继而缔造了整个斯翠海文。

　　艾维确信自己已经抓住了重点，在阿尔达世界释放的那许多个祈愿术，可不只是用来增加属性的。他已经在此基础上，获得了大量使用祈愿术修改现实的经验，绝对没有认错的可能性。

　　被艾维抓在手中的咒文随时可以被再次利用，甚至只需要依靠大厅里魔旋的力量就能完成释放。如果没有施法者为它重新导向，那么斯翠海文就会完成一次更新，就像给手机或者电脑刷机那样。

　　只要斯翠海文魔旋没有落入敌人的掌控，单凭这一项咒语，斯翠海文就能根绝任何已经入侵的敌人。

　　但是换言之，要是斯翠海文魔旋被敌人掌握的话，仅凭这一条咒语，整个魔法大学就会完全改头换面，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艾维不确定将创院巨龙咒文交给自己的欧歌塔到底对此有多少了解，但至少，圣法谕本人应该很清楚这其中的风险……很难说这到底是信任，还是……

　　“怎么了？”欧歌塔的话让艾维抬起头来，“非常平淡无奇，对不对？创院巨龙就是凭借这样直白的话语创造了斯翠海文，而且它们直到现在都还在发挥效力。只要你念出一段，就能跟斯翠海文魔旋产生共鸣了。”

　　答案在于数量。

　　或许圣法谕和院长们都认为，艾维没办法一个人同时颂念五片花瓣上的咒文。

　　但事实是，他完全不需要依靠声音来完成这个法术。

　　作为一名传奇施法者，艾维相信自己可以依靠魔力直接运行这个法术，虽然会非常吃力，但并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天空的雷鸣，大地的震动，甚至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可以代替艾维发声。

　　但艾维不打算现在就进行尝试，这不是他与圣法谕谈好的条件。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黎明之拱……”

　　就像欧歌塔建议的那样，艾维颂念起了手中那片花瓣上的文字。

第368章 噬悲无丈魔泰坦

　　在创院巨龙咒文的作用下，艾维非常顺利地与圣法谕大厅中的斯翠海文魔旋连接在了一起。

　　这段咒文是用来整合祈愿术效果的，因此在艾维与魔旋完成连接后，立马就感知到了整个学校中的魔力通路。

　　大大小小的传送阵从斯翠海文魔旋中汲取能量，活跃在校园中的魔像，其动力源也可以追溯到斯翠海文魔旋。

　　艾维感觉自己的意识与它们同在，他不但可以更改任何一个传送阵的落点，甚至还能对魔像的运转做细微的调整。

　　借着遍布斯翠海文所有校区魔像的眼睛，艾维从一种非常奇特的视角再次观察了这座魔法大学。

　　他看到了在蔷薇舞台上布置道具的演剧部学生，在校游泳馆内练习水上芭蕾的树人（它根本不会沉到水底），还有窝在训练场熟悉背后巨剑的堡垒。

　　这种奇妙的视角让艾维忍不住想要搞点恶作剧，于是他操纵着在茂典阁进行借书登记的齿轮书库辖员，旁若无人地跳了一段踢踏舞。

　　“非常奇妙的视野，对不对？”欧歌塔的声音从远处朦胧地传来，艾维将自己的意识从斯翠海文魔旋中抽离了出来。

　　“我没办法用言语表述自己的震撼，它和斯翠海文的所有魔力连接在一起……这是我从未设想过的道路。”艾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将手中的斯翠海文咒文交还给欧歌塔，“够了……我已经感受过斯翠海文的心脏了。”

　　“你用它做了什么？”欧歌塔带着一点促狭的笑容，“没人能抵挡这份诱惑，纳撒理当时让太阳的光照强度成倍增强，最后烤坏了拱顶公地的好大一块草坪，园丁魔像差点把他的皮给扒了。那场面令人记忆犹新，所以现在他还时不时把这事拿出来晒晒。”

　　“我让茂典阁里的齿轮书库辖员跳了一段舞。”艾维耸了耸肩，“或许有几个学生看到了。”

　　“别担心，你已经算是克制的了，”欧歌塔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魔法，原本如花瓣般展开的咒文重新合拢，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让我们离开这里吧，我相信你需要赶快找个安静的地方，回顾一下今天的体验。事实上，几乎所有与斯翠海文魔旋相连接的人，都有类似的想法。你可以使用一楼的传送阵，那会非常便捷的。”

　　“当然。”

　　艾维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但不是为了在斯翠海文中的体验，而是有关【界域探索者】的职业特性。

　　与斯翠海文魔旋相协调的过程，让艾维的【位面谐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阿凯维沃的谐律效果叫做【和谐对立】，效果是让艾维可以同时处于两种对立的【元素祈唤】之中，并且可以用一个很短暂的时间完成【元素祈唤】的效果切换，而不必等到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

　　四种【元素祈唤】按照“水与火”，“气与土”的组合对立，而同时享受两种对立的元素伤害免疫，将会给艾维的敌人带来巨大的困惑。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当一种元素伤害不起效的时候，换用对立的元素伤害，都能带来拔群的效果。

　　更别说艾维还可以在两种组合的元素免疫中来回切换了。

　　【位面谐律】是个可以随着艾维拜访过的世界增长而提升的职业特性，属于典型的后期更强的类型。

　　如果艾维之后得到的谐律效果，都与阿凯维沃的【和谐对立】强度相差不大，那就差不多等于每三级额外赠送一个专长。

　　传奇职业的成长性竟然恐怖如斯，更别说【界域探求者】带来的传奇施法能力了。

　　————

　　就在艾维待在地下室，钻研之前在圣法谕大厅看到的祈愿术高阶应用之际，摩加索的行动也开始了。

　　他的魔法仪式正式开始，艾维留下充当“侦查守卫”的构装体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它帮助艾维检测到了一个规模巨大的黑色法术力波动，想来就是摩加索开始了他的仪式，。

　　激活克星小队徽章上的魔法后，艾维与黯影院长安博斯、血脉院长瓦伦丁一起站在了糜华学院的大门之外。

　　他们将会从这里直接传送到瑟盾废墟门口，完成对摩加索的突袭。

　　“等到克星们抵达，我们就马上出发。”艾维打量了一下面前两个裹在黑袍子里的人类和吸血鬼，简单地介绍道。

　　两位院长跟艾维并不熟，这仅仅是他们第二次会面而已，而且他们看起来也没有要和艾维寒暄的意思，所以艾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凝视着糜华学院的教学楼，一棵从沼泽中生长出来的巨型树木。它看起像是地球上的榕树或者红树，无数从枝干上垂下的气根形成了一道帷幔。

　　糜华的教授和学生们，将这些气根编织成穿梭于各个教室的道路，还将许多发光的真菌和飞虫用作照明。糜华学院是最少能看到魔像的地方，他们更青睐各种被定向培育的虫子和野兽。

　　艾维想象中有关死灵术的应用并不算多，至少这里没有成群的骷髅和尸妖。从他这几个月的了解来看，糜华学院的学生更擅长从活物中抽取生命精华和魔法的死灵系法术，他们会将这种生机和魔法重新利用起来，催生藤蔓和可以传播疾病的恼人飞虫完成攻击和防御。

　　正统的死灵术在这里反而变成了小众科目，只有寥寥数人仍在坚持修习。

　　思索间，艾维察觉有人已经完成了准备，主动激活了艾维留在徽章上的传送法术。

　　淡蓝色的光雾凝聚又散开，一个人影站在了艾维面前，是糜华学院的半吸血鬼奥罗拉。

　　“用传送魔法把我从糜华的宿舍弄到了大门口？”奥罗拉对周围的景色很熟悉，只花了不到一秒钟就搞清楚了自己的位置，“我还以为我们会直接抵达瑟盾废墟呢。”

　　“那确实是原定计划，”艾维简单解释道，“不过有两位院长要加入我们的队伍，所以计划临时有变。”

　　“我真高兴你的天赋能被杜姆教授看到，奥罗拉。”吸血鬼对半吸血鬼说。

　　奥罗拉吸了一口气：“瓦伦丁院长？”

　　吸血鬼发出了一声沙哑的笑声，肯定了奥罗拉的发现，接着她转过头去，看到了来自银毫学院的另一位院长。

　　“安博斯院长？”

　　安博斯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有两位院长参与这次行动了，那还需要我们干嘛？”奥罗拉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艾维，“你之前明明说过他们的法术都被摩加索设法阻止了。”

　　“我骗人的。”艾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如果不这样说，你们怎么会有足够的动力去准备对抗那样一位强敌呢？”

　　“骗子。”奥罗拉翻了个白眼，就要转身离开。

　　“我可没说过你可以走了。”艾维的声音令半吸血鬼停下了脚步，“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我再详细解释。”

　　奥罗拉看了看吸血鬼院长藏在兜帽阴影下的嘴角，妥协地站在了原地。

　　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艾维周围接二连三出现了其他四个传送法阵。

　　全副武装的克星小队正式集结，就连克蜜娜也从一阵四散的羽毛中走了出来。

　　“安博斯院长！”格雷森猛地后退了两步，差点踩在堡垒的脚上，幸好象人那凸出身体好多的大肚子阻止了他。

　　“很好，人都到齐了。”艾维无视了五个学生之间的窃窃私语，“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前往瑟盾废墟，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新的情况要和你们分享。”

　　“简单来说，你们可以把这次前往瑟盾废墟的行动当做是你们的期末考试，两位院长就是监考官。摩加索的法术不像他宣称那样有效，但对于你们来说，他依然是个足以致命的威胁，所以不要有任何大意和侥幸。”

　　“在场的四位教职工都会保证本次考试没有人员伤亡，但这也同时意味着，可能会有人不及格。对于你们来说，没能完成期末考试，或许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特别是某些在斯翠海文拥有许多社会关系的人。”

　　格雷森猛地咽了一口吐沫，声音大到吸引了他院长的注意。

　　“你们已经为此准备了一段时间，是时候把成果展示出来了。”艾维环视五名克星脸上的表情，接着不带感情地说道，“你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击败摩加索，并且终止他的法术效果。还有人有问题吗？”

　　“如果……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我们没能完成这个目标呢……”牛头人举起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说。

　　“我会确保这个目标完成，”艾维的声音一向平稳，这充分展现着他的信心，“但你们，恐怕要在斯翠海文再留一级了。”

　　五名学生互相对视一眼，只能接受了这个解释。

　　“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格雷森刚和他的小伙伴们围在一起，就低声喊道，“该死！怎么这样！”

　　“别担心，”堡垒安慰道，“我们本来就抱着必胜的信念参加这次行动的。现在我们打败摩加索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我会紧张死的！”露丝的尖嗓子很刺耳，“有两位院长盯着我们呢！如果我们失败了，瓦伦丁院长会不会把他的尖牙扎进我的脖子里？”

　　“别担心，”奥罗拉安慰她的伙伴，“瓦伦丁院长已经很久没喝过鲜血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脸上的皱纹那么多。”

　　“我们都很擅长考试……”牛头人德拉卓密尔正在给自己打气，“所以我们一定也能通过这次考试，对不对？”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虽然艾维在提问，但根本没有等待回答的意思，他摆弄了几个手势，一个巨大的传送法阵以他为圆心迅速展开，在五位学生发出惊叫之前，就将他们都囊括了进去。

　　五位学生被传送走后，艾维向两位院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简直就是偷袭！”格雷森抱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紧接着是堡垒紧张的声音：“嘘——或许考试从现在就开始了！我们应该先观察一下地形！”

　　艾维设置的传送落点距离瑟盾废墟的主体还有一小段距离，这里是一节早就废弃的车厢，应该是战争发生时用来运送战斗物资的载具，如今已经破烂不堪，早就看不出来原貌了。

　　如果不是看到地面上巨大且布满铁锈的车轮，艾维也不会猜测这是一节魔法车厢。

　　“非常浓郁的黑色法术力……甚至比韦德胫学堂的魔力氛围还要浓厚……”血脉院长刚刚从传送阵中走出，就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事实上艾维也发现了这一点。

　　弥漫在空气中的不祥魔力比之前他来侦查时变强了不止一点，但按照他对摩加索的认知，那个吸取生命力的法术应该不会造成这么强的效果才对，毕竟被放置在学院中的节点已经被学院长们解除了。

　　“事情有些不太对头。”艾维操纵身边的清风将自己托了起来，同时嘱咐不远处还在热烈讨论策略的几位学生，“你们先不要行动，这里的情况有所变化。”

　　飞过损毁车厢的艾维立马就见到了一个庞然大物，那是一个拥有五条手臂的怪物，虽然看起来像是身穿墨绿色的长袍，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被怪物穿在体表的长袍其实是由无数长了苔藓的骨骼构成的。

　　五只手的怪物拥有一个多眼昆虫般的脑袋，此时那些眼睛里正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巨量的黑色法术力从瑟盾废墟的骸骨护城河中涌出，接着被怪物的五只手臂不断攫取，并且通过脑袋上宛如破布袋一样的嘴巴吞噬。

　　“发生什么了？”站在下方的克蜜娜担心地问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们遇到麻烦了。”艾维摆了摆手，将自己飞行在空中的风元素分配给了地面上的其他三位教职工，“你们自己上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