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菜大厨
“只要我们的目标一致，我就会作为一名士兵服从你的命令。”莱埃泽尔看了地上的简笔画一眼，随后又背上所需物资，像一名整装待发的士兵那样站直了身体。
“我们的第一站应该是渥金的休眠地，正好可以在那里补充一下食物和水，旅店本身和后面的散塔林会窝点，就暂时不做停留了。”艾维的目光扫过莱埃泽尔，继续看向队伍里的其他人。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取代邪念，正式成为了这支小队的话事人。不过要是再出现意外减员的情况，还是要靠耶各神选邪念来给守墓人掏钱。
渥金的休眠地是座醒目的庄园。
除了红砖垒砌的院墙之外，庄园里还有完善的食堂和酒窖，为每个来此歇脚留宿的客人提供完备的服务。
荒野的原始气息在这里不复存在，来自城市的给养将喧嚣重新带给这里的每一个人。
而今天，这座本就以豪华和舒适著称的旅店在荒野中显得更加醒目了。
因为它几乎整个燃烧了起来。
当冒险小队看到那冲天的烟柱时，就知道应该加快速度了。
果然，当他们抵达旅店那被暴力拆除的大门前时，立刻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和没头苍蝇似的焰拳雇佣兵。
邻近冲萨河的地理位置让渥金的休眠地从来不缺水资源，自留的水井正在全速运转，为每一个带着桶飞奔来的士兵提供灭火的弹药。
旅店大厅的木门前聚拢着好几名灰头土脸的士兵，正在队长的带领下用肩膀猛撞被卡住的大门。
“继续推！”留着脏辫的黑人女队长大喊道“——雷文伽德高公爵可能在里面！数到三就一起用力！一……”
“雷文伽德？”威尔难以置信地越过艾维，大声问道，“他在这里吗？”
“是的！快帮帮忙吧！”从额头流下的汗水在灰尘中开辟了一条新路，口干舌燥的焰拳队长大喊道，“快他妈推啊！”
“高公爵雷文伽德是博德之门的重要人物，我们应该帮帮忙！”威尔冲着艾维高喊道，生怕他因为嘈杂的环境而听错一两个词。
艾维点了点头，从背后取下鲁特琴开始弹奏。
这点功夫已经足够威尔冲到大门之前，狠狠抬脚踹在了上面。
实木大门应声碎裂，变成了一地垃圾。
但这并不意味着在火场里打开了一条生路。
虽然洞开的大门能让焰拳士兵们进入搜索，但同样也给火场带来了门外的新鲜空气。
冷热对流带来的空气交换，让火场内部的火焰发生了更为猛烈的燃烧，浓烟和热浪让那些本就准备不足的焰拳士兵吃足了苦头，纷纷捂着口鼻倒退了出来。
“淦！火势太大了！我们冲不进去！”一名焰拳士兵抱怨道，“里面的人肯定已经没救了！”
虽然留着脏辫的焰拳队长也退了出来，但她可不准备放弃火场里面的人，因此正恶狠狠地盯着那名士兵。
“呃……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点魔法的帮助……”明白自己说错话的士兵赶紧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然后看向背后的冒险者们，“他们看起来是娴熟的冒险者，说不定有会几手魔法的家伙……”
“不知名的冒险者？不……”
“不可能”三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脏辫队长就震惊地看着从艾维鲁特琴弦上飘出的魔法音符。
细细的五线谱在音符间穿插，一起螺旋上升到了空中，并与从旅店中不断飘出的浓烟结合在了一起。
黑色的云团开始扩大，很快就将整个渥金的休眠地笼罩在内。
正在救火的焰拳士兵也感觉天色暗了下来，抬头初看时以为是空中飘来了一片雨云，但再仔细看去，那没出口的欢呼声就堵在了嘴边。
飘在火场上空的黑云非常低，根本不是正常的天气状况，而且范围和整个火场完美重合，几乎没有太多阴影落在庄园的红墙外。
这诡异的情况显然不是正常现象，但那又低又黑的雨云却依然带来了大伙都期盼的景色——一场豪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火场中，很快蒸腾起一缕又一缕白雾，热量就在雨水从液体转化为气体的过程中被吸收，并且很快让火场内可燃物的温度降到了燃点以下。
黑色雨云没有带来狂风，也没有带来雷鸣，只有浇灭火焰的一场及时雨。
脏辫队长及时醒悟过来，挥手招呼正在擦脸的其他焰拳士兵：“快！这位法师帮了我们大忙！快去里面救人！”
“你又一次让我长了见识！”盖尔麻木地看着头顶散去的雨云，“我没想到操纵天气的范围可以这么小……这也是你那所魔法学校教授的咒语？”
“小型天气咒，”艾维笑着回答道，“一般用来给草坪和魔法植物浇水。不过我觉得灭火也是一种合理的应用。”
“不是合理的运用！”威尔煞有其事地说，“这简直就是奇迹！”
虽然艾维的五环巫师魔法天气咒扑灭了火焰，但能在火场中幸存的人依然只有少数。
一个是被压在房梁底下的倒霉农夫，另一个则是深色皮肤的高精灵法师，高公爵的顾问弗洛瑞克。
“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不……你是……威尔？诸神在上，你这是怎么了？”弗洛瑞克擦去了脸上的黑灰，第一时间向冒险者们道谢，但她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威尔，并且震惊地看着他头顶的魔鬼弯角。
威尔脸上的兴奋褪去了：“故事就留到风平浪静的日子再讲吧，弗洛瑞克……高公爵——我父亲不在里面吗？”
“他被卓尔劫走去了西边。”弗洛瑞克说道，“我知道你们父子不和，但求你了，找到他，把他送回博德之门，那座城市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需要他。”
第395章 觊觎红龙的心脏
“所以……雷文伽德高公爵是你父亲？我脑子里剩下的记忆不多，但这对我来说依旧算个新闻。”邪念看着威尔的脸，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寻找两人的相似之处。
小队里出身博德之门的成员都有这个疑问。
乌尔德·雷文伽德公爵是个起于微末的英雄形象，由于其在焰拳中推广的公正作风而赢得了博德之门下层人民广泛爱戴。所以这么一个有名的人物，没有哪个博德之门本地人是不知道的。
公正的高公爵雷文伽德不但有个儿子，而且他还是个与邪魔签订了魔契的契术师。
这种身份上的巨大反差确实会带来不同一般的好奇心。
“我知道我没提过这件事情，我们的关系与骄傲无关，至少对于他来说是的……”威尔点了点头，十分郑重地说道，“看到我脑袋顶上的角，他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呢……不过我们的关系和救他没有必然联系。乌尔德·雷文伽德是个好人，而我们也必须拯救他，不但是为了博德之门，也同样是为了我们自己。你们应该能想象到一位高公爵有有多大的政治能量，更别说是在其他三位高公爵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缺席议会的时候了。”
“如果大德鲁伊和吉斯洋基养育间都帮不了我们，或许我们还能去寻求高公爵的帮助，他能帮忙找到世界上最厉害的医师。”
“看来我们又多了一项任务，从卓尔手中拯救一位大人物。”影心看向通往丛林深处的晋升之路，“西边……雷文伽德公爵的去向和我们的前进方向一致，只是巧合吗？还是说，吉斯洋基人也听说过雷文伽德的名号？”
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故意挑逗莱埃泽尔，除了吉斯洋基女战士以外。
经过两天的磨合，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已经能够抓住和莱埃泽尔交流时的窍门了，这位星界女大学生并不比一个喜欢棒棒糖的小女孩难糊弄，只要你时刻记得她尊重力量，并且擅长走捷径——两点之间的最短路线。
“Chk（吉斯洋基语：啧），我不关心一个人类公爵，他不会比吉斯洋基人累积的财富还多……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他早就被我们的红龙骑士抢劫了。”莱埃泽尔嘶嘶地说，在某种程度上，吉斯洋基人确实和蜥蜴很像，有时艾维会把她幻视成一个女版的绿色伏地魔。
“如果卓尔和你的公爵父亲真的去了西边，那你应该祈祷他们别撞上Kith'rak（吉斯洋基语：凯斯拉克百夫长）的人，红龙骑士会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再把尸体穿在木头上晒干。”莱埃泽尔依旧在展示吉斯洋基人的残酷作风。
“既然大伙都同意，那我们更要加快速度了。”威尔并不在意莱埃泽尔那与挑衅无疑的话，“无论至上真神的卓尔精灵要对雷文伽德公爵做什么，我们都应该破坏他们的计划。”
冒险小队没有多做停留，立刻踏上了向西的道路，追踪掳走博德之门高公爵的卓尔精灵。
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没有多少脚印，越往西走，威尔的眉毛就拧得越紧。
“我们肯定是追错路了。”威尔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寻找蛛丝马迹，但却一无所获，“地上只有寥寥几个脚印，虽然看起来很新，但不可能是我们要追踪的目标……”
“前面有处岗哨呢。”邪念把义手搭在眼眶上做了个凉棚，站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踮起脚尖张望，“看起来还有人在上面……我们应该去问问！”
“隐蔽！”阿斯代伦扑到了站在石头上的邪念，巨大的阴影从他们头顶掠过，卷起阵阵狂风，那是一头振翅翱翔的红龙，上面还坐着一个身穿银甲，背着巨剑的吉斯洋基骑士。
红龙从低空掠过，俯冲向岗哨大门前的木桥，从空中洒下的灼热龙息不但将木桥上的几个焰拳士兵烧成了焦炭，还将整座木桥都变成了废墟。
“一条红龙！”这是莱埃泽尔为数不多展现出嫉妒表情的时刻，“我太嫉妒这位骑士了！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坐骑就好了！”
吉斯洋基人在从夺心魔帝国的奴役下获得自由后，他们的女王吉斯深入地狱，与五首龙后提亚马特达成了交易，以自己的自由换取红龙为吉斯洋基人效力。
这些红龙通常在青年时代开始在吉斯洋基人的军队中服役，不过由于星界中不存在时间的缘故，青年红龙无法成长到更高的年龄段，但长久的作战和掠夺还是让他们变得更狡猾，更富有。
能成为红龙骑士的吉斯洋基人通常都是坚强的战士，也是整个吉斯洋基社会中的特权阶层。
无外乎莱埃泽尔想要成为一名红龙骑士，因为她此前接受的教育已经将其塑造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你能接受一头红龙的心脏吗？卡菈克？”艾维盯着扇动翅膀逐渐降落的红龙，出声问道。他在斯翠海文的地下实验室里尝试了很多克隆体移植实验，但那些克隆体本身没有灵魂，艾维也没办法创造一个人工灵魂塞进去，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没见过将魔法生物的器官移植到其他活体生物上会产生什么效果呢。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卡菈克伸开双手比划了一下，“那头巨龙那么大！心脏恐怕都有一个我那么大了！”
“我可以用法术把它缩小，虽然会损失一部分体积和力量，但依靠红龙强健的心肌，肯定能大幅度提高你的身体素质，说不定它只需要每分钟跳上几下，就能完成你全身的血液交换呢……不过副作用可能是延长寿命什么的……还需要观察和实验。”艾维已经开始思考手术方案了，“或者我也可以用死灵术克隆一条雏龙，那样你们的体型就很相近了，也不用担心心脏的缩小魔法被解除后将你撑爆的隐患。”
明明艾维和卡菈克正在讨论将红龙杀掉后利用尸体的话题，但莱埃泽尔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的神情。
“挑战一位红龙骑士？你的胆大妄为让我印象深刻。巨龙的火焰会将你们全部烧成焦炭的，就像那些不自量力的焰拳士兵。”莱埃泽尔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妄人的怜悯，“这附近一定有养育间的存在，快走吧，我的族人正在等我。”
“我们就这样过去？”从草丛里站起来的邪念拍了拍身上草叶和灰尘，又环视了队友一圈，“一个吉斯洋基人带着一帮成分复杂的队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但会在星界掠夺财物，也会抓捕用来干活的奴隶。”莱埃泽尔回答道，“只要跟在我身后别出声就行了，奴隶们。”
“好吧，好吧，让我们瞧瞧你跟在吟游诗人身边时，都学了多少口舌上的功夫。”阿斯代伦翻了个白眼。
“莱埃泽尔！”刚走了一步的吉斯洋基战士被威尔叫住了，“如果可能，问问雷文伽德高公爵的消息……”
莱埃泽尔盯着威尔的脸，过了一两秒才说：“你是一个强大的战士，威尔，但血缘的纽带让你变得软弱了……这里没有卓尔的尸体，看起来他们错过了……不过我还是会答应你的要求，说不定红龙骑士在空中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然后让他们曝尸荒野了……”
“嘿！小点声！”从岗哨门楼上跳下来一个身穿皮甲的女性提夫林，“你们难道没看到那头巨龙吗？我可不想陪你们一块死！喔！怎么又有一个鞋拔子脸！”
提夫林抽出匕首指着莱埃泽尔。
“退下，提夫林，在我没有拔出武器之前，你最好赶紧消失。”莱埃泽尔对提夫林的评价无动于衷，在她看来，费伦大陆上的所有种族都不好看，特别是那肉乎乎的大鼻子。
“我今天到底走了多少背字！”提夫林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正打算调停纷争的邪念挠了挠后脑勺：“这可真奇怪……我还以为你要干掉她呢。”
“放心，下次我会那么做的。”莱埃泽尔不再停留，一路小跑冲向了下方的吉斯洋基人巡逻队。
“我们最好快点跟上！”影心建议道，“否则那个没什么脑子的蠢货，三两句话就会把我们的底全漏了。”
“如果你们想避免冲突，我倒是能用法术帮上点忙。”艾维脸上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全体伪装成吉斯洋基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伪装成一个绿皮怪物，这就是你那聪明脑袋想出来的高招？”阿斯代伦对美的追求显然不同意自己伪装成“看上去像蜥蜴的种族”。
“吉斯洋基人的外貌对我们来说很有利。”盖尔表示赞同，“但恐怕我们都学不到莱埃泽尔的说话风格，所以，最好把交涉的事情交给艾维来做。”
“莱埃泽尔快要和红龙骑士碰面了！无论要做什么，最好都快点！”影心时刻注视着下方的情况。
“那就这么定了！群体伪装术！”艾维飞快拨弄了几下琴弦，魔法音符转眼就融入了所有人的身体。
接着，一支吉斯洋基小队新鲜出炉了。
“他们的鼻子为什么这么短？我感觉呼吸不畅！”阿斯代伦抱怨道，他那身华丽的贵族服饰看起来像是套在一只青蛙身上。
“那只是你的错觉，阿斯代伦。”智者吉斯洋基人用细长的青色手指，摩挲了一下从高公爵顾问那拿来的法杖，“艾维的法术确实很精妙，但这只是幻术，我们的物理形态没有发生改变，所以你的鼻子还和原来一样挺翘。”
“我发誓这我今天听到的最动听的安慰！”阿斯代伦用手指确认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没有消失，随后跟上了队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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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埃泽尔’……”凯斯拉克百夫长沃斯轻声念道，他对面的莱埃泽尔才刚刚完成自我介绍，“这个名字代表着骄傲，甚至是尊贵……你身后那些吉斯之子是怎么回事？也是你的同伴吗？”
“吉斯……”莱埃泽尔心里觉得不太妙，她扭头看去，一支看起来像是杂牌军进城的吉斯洋基人正向这里走来，走在最后面的那位高大的吉斯洋基人女野蛮人甚至还热情地冲她挥了挥手。
幸好莱埃泽尔扭头观察了一下情况，否则高速颤动的眼球绝对会引起红龙骑士沃斯的怀疑。
莱埃泽尔努力控制住颤动的眼球，回过头来说回答沃斯的问题，只是她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不情愿的意思：“是的，他们都是我的……战友。”
“这些孩子看起来没受到多少正规的训练，要不就是这软弱的世界已经将他们同化。你应该赶快带他们回到养育间去，让他们重新接受训练。”沃斯也察觉到了莱埃泽尔那隐藏的嫌弃，居然出言安慰莱埃泽尔。
新出炉的吉斯洋基小队很快在莱埃泽尔身后站定。
沃斯皱起眉毛训斥道：“收起你脸上那傻乎乎的笑容！若不是我心怀仁慈，早就把你们的皮剥得干干净净了。你们的皮还在身上，就是我慈悲为怀的最好证明。”
因为新形象而感到十分有趣的邪念顿时垮起脸来，用十分不善的目光在沃斯的喉咙附近徘徊。
“很好，你至少还保留了一点吉斯之子的骄傲。”沃斯并不认为邪念真的对他有所威胁，因此仰着脖子让她看个够，“你们应该称呼我为Jhs'stil Kith'rak（吉斯洋基语：首席凯斯拉克百夫长）。”
莱埃泽尔的眼睛睁大了，就像看到了童年偶像的小女孩：“首席骑士沃斯，女王的银光，女王的利剑。”
沃斯自傲地欠了欠身：“正是本人。”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首席骑士沃斯！我们都被Ghaik（吉斯洋基语：食脑杂种）感染了！”莱埃泽尔的话一出口，艾维就知道要遭。
这孩子完全把艾维在营地里的警告抛在了脑后，一句话就把小队的底漏得干干净净。
不过也行，至少卡菈克的心脏有着落了。艾维将同时应用了瞬发和持久两种超魔技巧的鬼击术，附加在了兽咬剑上。他对付龙类已经很有经验了，破开巨龙的天生护甲始终是首选。
作为首席凯斯拉克百夫长，沃斯的红龙比其他红龙骑士的伙伴更强，但也不过只是一头成年红龙，艾维相信自己的剑刃能轻松刺穿它的鳞片，砍下它的脑袋。
“净化？很快你的皮肤就会变灰，你的血液会变成银色，你会褪去现在的皮囊，变成一个Ghaik（吉斯洋基语：食脑杂种）。”沃斯的脸上带着一点微不足道的怜悯，“只有死亡能净化感染。”
首席骑士沃斯给背后的十夫长下令：“巴瑞萨，劈开他们的头颅，碾碎夺心魔蝌蚪，然后彻底搜查她的尸体。我会传话给不死女王——我们的搜索工作还要继续。”
沃斯顺着红龙的翅膀爬上了它长满棘刺的后背：“奎德诺斯！升空！”
“看来我们要做好屠龙的准备啦！”卡菈克身上升腾的火焰将艾维释放的伪装术烧得一干二净，她举起巨斧，准备向巨龙发动跳劈。
但比她更快的是艾维，钢风打击的出手无迹可寻，如同幽冥般透明的剑刃腾起魔法的华光，剑圣的巅峰技艺再次在人前显露。
“吼——”
成年红龙奎德诺斯振翅起飞的动作被打断，艾维将时机抓得很好，正是红龙将飞未飞，还没完全离开地面的蓄力阶段。
兽咬剑齐根没入红龙的肋下，崩飞龙鳞，划开龙皮，又让滚烫的鲜血泼洒。
剑刃的目标正是红龙背上的翅膀，只要废除巨龙的机动能力，那它就只不过是一块会自己喷火的烤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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