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菜大厨
“……我不知道，巴克斯。你为什么要闯进这里？干这种蠢事？”乌尔布伦把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两个跟他一起脱困的铁手侏儒就坐在他对面，正把脑袋埋进盘子里疯狂进食。
乌尔布伦的动作吓了他们一跳，有一个甚至噎住了。
贝德龙就站在乌尔布伦身后，看到并不领情的乌尔布伦几乎已经与巴克斯吵起来了，他不由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幸的是，谁让我们是朋友呢？”站在木桌旁的巴克斯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把你从致命困境中解救出来是我的权利。”
乌尔布伦不认同地摇了摇头：“但你也没救我啊，不是吗？是我救了自己，再加上一些冒险者的帮助。”
“还有你，贝德龙！”乌尔布伦又转身看向铁手侏儒们的临时首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应该带上我们发现的东西，前往博德之门的！”
“这……这就有点复杂了。”贝德龙一慌，急忙解释道，“关系到我们和杜姆大人的一个交易，你可以放心他是个很好的人，不但把我们从灰矮人手里救出来，甚至还护送手无寸铁的提夫林难民来到这里……”
“杜姆，大人？”乌尔布伦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了，“他是什么领主贵族吗？就算他真的是！你们也不要忘了铁手侏儒是自由的！我们要尽快回到博得之门去！”
“但是——乌尔布伦——”巴克斯看起来很犹豫，“我们需要讨论一下你在精金熔炉找到的东西——符文火药……”
“我已经说过了！回家！返回博德之门！”乌尔布伦急忙打断了巴克斯的话，并且用命令的口吻对围在桌边的其他铁手侏儒说道，“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我需要雇佣一队竖琴手或者冒险者把我们送回博德之门！我们要从贡德信徒手中重新夺回铁手侏儒的地位！就用我们在幽暗地域找到东西……”
“你难道是个瞎子吗？小矮人？”坐在铁手侏儒邻桌的焰拳士兵忍不住说道，“看看外面的黑暗，那些会动的影子会消灭每一个闯进去的家伙！在至上真神的阴谋被阻止之前，谁也不可能离开！”
“你是个焰拳？”乌尔布伦刻薄地说，“真不知道我的税金都交给谁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家伙的不作为，邪教才会渗透到这种地方来！”
“看来有人想打架了，对吗？”焰拳士兵把酒杯往桌上一摔，整个人站起身来，椅背与盔甲碰撞，倒在地上。
“维多！别！”同桌的女性焰拳拉了自己同伴一把，“在这个至暗时刻，我们应该团结在一起，而不是起内讧！”
“拉尔，你真的觉得这个黑皮小矮子能和我们愉快相处？”焰拳维多反问道。
“他的同伴帮我们整修了盔甲，还制造了不少有用的箭头。我们能用那些装备更好地对付邪教徒。”焰拳拉尔诚恳地说，“虽然才过去一天，但这些善良的人都已经在付出自己的努力了。”
拉尔说服了维多，后者从地板上扶起椅子，一言不发地坐了回去。
焰拳士兵各个都人高马大、装备齐整，乌尔布伦自认绝对没有挑衅的意思，也并不想引起冲突，所以在焰拳士兵站起身后，他便做好了道歉的准备。
可谁能想到焰拳士兵的道歉来得更快。
“非常抱歉，朋友。”女性焰拳拉尔诚恳地说道，“你刚刚从邪教徒的手中被杜姆大人的同伴解救，一定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事实上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邪教徒的大军和莎尔带来的黑暗让我们不得不龟缩在这所小小的旅店里。任何试图依靠自己力量离开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而且那些人的尸体也很快就从阴影中再次找上门来，对终焉光芒发起攻击。”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我们不能齐心协力，在贾希拉夫人、弗洛瑞克顾问，以及杜姆大人的带领下击败凯瑟里克·索姆和他的邪教，那我们恐怕就要死在这无人知晓的黑暗中了。”焰拳拉尔的声音有些沙哑，很难说得上动听，但确实让整个旅店都安静了下来，这或许是因为她声音中传递的那种坚定向上的情绪，“为了更美好的未来，请你把力量借给我们，或者至少暂时忍耐，好吗？”
焰拳拉尔的形象与咄咄逼人的乌尔布伦形成了强烈反差，就连这个顽固骄傲的铁手侏儒也不由在旅店里其他人期待的视线中点了点头：“……我还以为焰拳里尽是些喜欢敲诈勒索的人渣……但，也有你这样的好人嘛……”
作为一个负责维护治安的佣兵团，焰拳良莠不齐的兵员一直被博德之门的市民诟病，在真正的博德人看来，乌尔布伦的话并不夸张，基本只能算是老生常谈。
拉尔没有为自己的同僚解释，只是说：“我们都是高公爵雷文伽德的护卫。”
“雷文伽德？他也在这里吗？”乌尔布伦大吃一惊，谁能想到会在这个乡下旅店里见到博德之门的实权人物，而且还是一把手。
“不，”拉尔摇了摇头，失望地叹了口气，“高公爵被邪教徒抓走了……看来你们在监狱里没见过他。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朋友们用餐了。”
焰拳士兵重新坐回桌边后，乌尔布伦也松了一口气。
“继续我们的话题，巴克斯，贝德龙。”乌尔布伦问道，“符文火药，就在这里，对吧？”
“我们把它保存得很好，在杜姆大人的魔法宝箱里。”贝德龙实话实说。
但听到答案的乌尔布伦又惊又怒：“放在别人的宝箱里，也叫保存得好？”
“平庸宝箱里不止有我一个人的东西，还有整个营地的物资和装备。就是因为它，我们才能在两天之内从林地赶到终焉光芒旅店。”艾维已经用餐完毕，此时正用手绢擦着嘴巴上的烤肉酱。
“所以，你就是那个杜姆？”乌尔布伦警惕地看着艾维。
艾维并不把他的戒备放在心上，伸出手作自我介绍：“艾维·杜姆，终焉光芒联军的计划制定者。”
“而且他还是炼金术大师！”看到乌尔布伦没有握手的意思，他身边的贝德龙和巴克斯你一言，我一语地介绍起来，“甚至还是个魔法大师！你绝对没有见过比他技巧更高超的人！我觉得就连贡德信徒崇拜的神，也不过如此！”
“终焉光芒联军？”乌尔布伦不置可否地重复了一遍，接着抓起艾维的手摇了摇，“符文火药在你手里，对吧？那它归你了！给你个提议，用它炸掉月出之塔，然后带我们回到博德之门。怎么样，成交吗？”
“重要的不是月出之塔，而是下方的夺心魔殖民地。”艾维不着痕迹地把手上油渍和灰尘弄干净，转而讲解起至上真神的阴谋来，“……他们通过夺心魔蝌蚪控制其他人，你应该庆幸我的朋友及时把你们从月出之塔救了出来，否则你们大脑里的东西可就都被至上真神搞明白了。”
“哦，那我们还真是幸运。”乌尔布伦干巴巴地说，“所以呢，成交吗？”
艾维微笑着眯了眯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识好歹的家伙。不过好在他有许多法术能用来对付像乌尔布伦这种人。
“还不够，”艾维的眼睛里闪烁起奇异的光，但除了与他对视的乌尔布伦，没有任何人察觉，“早在你被救出来之前，符文火药就已经作为联军的物资了。它注定被用来炸开月出之塔的围墙。”
“那你还想要什么？”乌尔布伦脸上没有半点异常，依旧是所有铁手侏儒都熟悉的那个吝啬且骄傲的领袖。
“符文火药的配方。我是个炼金术士，正想做点新的研究，有关爆破和火花。”艾维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和铁手侏儒产生竞争。我是个来自其他世界的旅者，只要你在这座旅店里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是个魔法学校的教授。我可以保证铁手侏儒仍然会获得符文火药在费伦的独家销售权。当然，你也可以开出一些额外的条件来进行平衡。”
“听说你是个高明的炼金术士，还是个魔法大师……”乌尔布伦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带着一种狂热的执念说道，“你不但要把我们安全地带到博德之门，而且还要让铁手侏儒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
“听起来不算难。”艾维评价道。
“具体怎么做，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乌尔布伦说道，“而且你可以放心，要对付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是城市的祸害，助纣为虐的小人！”
“听说你是个助人为乐的英雄？”乌尔布伦由衷地说，“那我可以将符文火药的配方先给你，并且授权你在这场对抗至上真神的战斗中使用它！”
“谢谢。”艾维很满意自己那精湛的摄神取念，面前的铁手侏儒甚至不清楚自己受到了影响，还以为所有决策都是灵机一动呢。
第449章 雷斯文的消息
外出探险的邪念小队回来了。
深水城大法师盖尔的聪明才智，帮他们用影魔网和皮克精的尸体，制造了一盏暗影提灯。
这盏提灯能够利用堕影冥界和莎尔本身的力量，来阻隔幽影诅咒的伤害。
因此冒险小队额外在雷斯文小镇中停留了几天，探查地形并搜刮物资。
在这几天之内，终焉光芒旅店的变化也很大。
铁手侏儒们几乎已经完全融入了艾维的科研节奏，有了他们的帮助，艾维就能更有效率的进行精金魔像的改造，并且能空出更多时间来阅读《塞尔死灵法术典籍》，帮助哈尔辛修改传送门法阵，或者是腾出手来教导一些魔法常识。
是的，艾维又重操旧业，当了一回教授。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提夫林难民团，竟然出现了两名在奥术魔法上很有天赋的年轻人呢？
虽然没有准确数据，但艾维几乎可以肯定，费伦大陆的法师数量在总人口中的占比不会太高，能超过万分之一就已经算高的了。
要知道霍格沃茨全校师生加起来也不到五百人，整个英国魔法界甚至只有三千人，与整个麻瓜世界的人数相比，大约只占总人口数的十万分之五，也就是两万分之一。
对比下来，竟然是大部分社会依旧处于中世纪的费伦，在法师人口的比例上更高一点。
当然啦，巫师和法师终究是两种不同的施法模式，但考虑到巫师们也需要靠学习来掌握自身的能力，艾维还是选择性地把巫师和法师看成同类，而不是真的依靠血脉掌握魔法的术士。
就算他本人也有术士职业等级也一样。
终焉光芒的提夫林难民不足五十人，但却有两个法师苗子，再考虑到这两个法师苗子天赋不低，所以实际情况可能比艾维做出的推算还要更恐怖一点。
除了自称要成为大法师的罗兰之外，另一个法师苗子甚至还只是一个没到艾维腰部的小女孩。
阿拉贝尔，那个因为偷西凡纳斯神像而被卡哈用毒蛇威胁的提夫林小孩。
发现她拥有施法能力的不是艾维，而是哈尔辛。
因为那阿拉贝尔使用的竟然是德鲁伊们的自然魔法。
事情是这么发生的。
提夫林难民团里有一大群跑来跑去的小屁孩，当家长们都忙着各自的事务时，这些小朋友就只好自己搞点过家家的活动来排解一下无聊。
有人想当商人，有人想当小偷，还有人则想给大人帮点忙。
于是在意见并不统一，而且还非常情绪化的孩子中间，爆发一点冲突实在是太正常了。
没有信仰，没有祈祷，没有咒语和法术模型，阿拉贝尔只是闭着眼睛摆了几个在艾维看来极其抽象的手势，巨大的藤蔓就破土而出，将那些和她吵起来的孩子吊在了空中。
哈尔辛简直惊呆了。闻讯赶来的艾维也没好到哪去。
阿拉贝尔的魔法天赋是肉眼可见的，甚至都有点溢出了。仅仅是因为接触到了正在引导荆棘仪式的西凡纳斯神像，她就被动掌握了召唤荆棘的自然魔法，如今处于幽影诅咒之地，她也隐隐有被影魔网主动找上门的意思。
就像是一个拿着RPG-7火箭筒，并且知道扳机在哪的小孩，阿拉贝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太危险了。
因此艾维不得不和哈尔辛一起与她的父母商量，利用研究的空余时间给她进行一些魔法启蒙和指导，至少要让她明白这种力量是危险的，而且艾维还认为她应该保持对魔法的好奇心，不能因为掌握这种力量有可能伤害到自己或他人就畏缩不前。
正是基于一点点爱才之心，艾维才开设了这个简单的课堂。
你说自称要成为大法师的罗兰？
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实际上他才是顺带的那个。
总之，为了拿回轻语花，在明萨拉带着一队竖琴手出发前往精金熔炉后不久，艾维就在终焉光芒，见到了满载而归的冒险小队。
虽然看起来满身疲惫，但看着邪念脸上的笑容，艾维就清楚他们肯定圆满完成任务了。
“欢迎，英雄们。”艾维放下手里的教鞭，快步迎了上去，他的临时学徒也好奇地盯着从正门归来的冒险者。
“艾维？”邪念狐疑地看了看艾维鼻梁上的单片眼镜，和他身上严肃的深色巫师袍，这才确定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队友。
“这就是你的学院装扮？”威尔迫不及待地问道，“看起来就像文学院或者法律学院装模作样的老教授，我变得不那么期待你的魔法学校了。”
“瞎说。”影心绕着艾维转了一圈，又伸手扯了扯他向下垂了一大截的袖口，“艾维穿起来很合适，像个布道的老牧师。”
艾维叹了一口气：“这并不是我在教学时的一般装扮。只是那些提夫林小孩的家长们，似乎认为这样能增加的我的威严。”
对于哄孩子来说，这套看起来严肃认真的袍子确实还算有效，但要是放在刀口舔血的冒险们眼里，就显得有些太富有书卷气息了。
还是那句话，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在艾维给罗兰和阿拉贝尔上课的时候，那些提夫林小孩的家长会要求他们的孩子尽可能长时间地待在门外，偷听上一两句。
艾维当然可以使用魔法屏蔽这种影响，但在某个孩子向阿拉贝尔本人询问课程进度后，事情就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自从知道了门外都是自己的小伙伴，阿拉贝尔就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艾维身上。她不过是个不到九岁的孩子，艾维很难要求这种小学生些什么，于是只好把她的小伙伴也一起纳入管辖范围。教室也从二楼搬到了一楼的旅店大厅里，就选在靠墙的那一边。
虽然要管的人变多了，但孩子们之间产生的微妙竞争意识，也让阿拉贝尔更加认真了。因此艾维很难说是这一件坏事。
就在此事发生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提夫林家长们给艾维送来了这身新行头，也让艾维知道了人的期盼是有重量的。
“你在教这些小鬼头知识！天哪！你太善良了！”卡菈克带着哭腔的这句话，让她收获了艾维一个迷茫又不解的眼神。
地狱冠军战士的感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笑着捶了一拳大张着嘴的威尔，在后者的龇牙咧嘴中解释道：“不是每个聚落都能平静地接受一群提夫林，就算是在博德之门这样的大城市。每个孩子十岁之后，就基本上只能算是个混混了。我有很爱我的父母，是他们教会了我读书识字。但我认识的其他人，可不像我那么幸运……”
虽然不太礼貌，但卡菈克这个主职为野蛮人的战士，居然是能够听说读写通用语和炼狱语的，不太符合人们对野蛮人的刻板印象。
感性真的不是艾维擅长的领域，于是他只好保证自己没有太多的表情，并打了个响指让身上的行头消失。
他向背后好奇的小鬼头们平静地宣布：“可以下课了。”
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他便领着自己的队友穿过旅店的后门，进入了自己的实验室。
“焕然一新啊！”盖尔忍不住啧啧称奇，“我真想去见识一下你的法师塔，肯定有许多我没见过的东西。”
“这个大家伙，真的是那天我们见过的魔像？”邪念忍不住对经过艾维改造的精金魔像上下其手。
“它会是一台杀戮机器的，我们能依靠它碾碎整个至上真神教团！”莱埃泽尔也忍不住评价道。
“好了，说说你们的发现吧。”艾维打断了围着精金魔像啧啧称奇的冒险者，询问起这几天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凯瑟里克·索姆确实有重要的东西藏在莎尔的神殿里，我们发现那里是索姆家族的陵墓。”邪念简明扼要地说，“他已经把自己的死灵法师顾问派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可惜直到现在都还一无所获。”
“索姆的陵墓会是我们进攻月出之塔前的最后一站，一旦解除了维持他不死的魔法，我们就会开始全面总攻。”艾维点了点头。
“另外，我们还挖掘到了很多其他的东西。”盖尔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大堆书籍和纸条，“这些都是在雷斯文或者月出之塔搜集的，有很多有趣的内容。”
“比如这个。”盖尔晃了晃手里日志，“我们在石匠协会的地下室找到的，用上了邪念在柜台地下发现的塔型钥匙。”
“莫尔弗雷德是雷斯文的石匠，同样也是月出之塔的建设者，而且他还有个兄弟叫做哈弗瑞，就是终焉光芒旅店的主人。”盖尔解释起自己的见闻，“而且两兄弟都是虔诚的塞伦涅信徒，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在旅店和石匠协会地下都发现了塞伦涅祭坛。”
“终焉光芒一百年前就作为竖琴手进攻月出之塔的根据地，现在也不例外。历史可真是一个轮回啊，对不对？”盖尔忍不住感叹道。
“跳过这一段吧，盖尔，说说你另外的发现。”站在盖尔背后的阿斯代伦有些不耐烦，艾维见过他这个表情，当事情与阿斯代伦自己有关的时候，他就会显得紧张不安，与被当场抓住的新手小偷没什么区别。
“好吧，好吧。”盖尔又从一堆纸张里抽出了一卷图纸，“月出之塔的设计图，也是在石匠协会找到的。”
“很有用。”艾维点了点头，“可以拿给贾希拉，她要带领竖琴手们亲自冲锋。”
“也不是这个，盖尔，别再装傻了！”阿斯代伦依旧显得不耐烦。
“行——吧。”盖尔拖长了语调，在阿斯代伦爆发之前把话讲了下去，“记得你在精金熔炉的推测吗？一头来自地狱的怪物闯进了莎尔的神殿？我们发现那个怪物是谁引来的，或者可能是谁引来的了。”
“石匠莫尔弗雷德很可能向一位魔鬼求助，以求摧毁整个莎尔神殿，而……”盖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斯代伦打断了。
“而拉斐尔给我提出的条件是杀死一头血甲魔，就在索姆的大陵墓中。”阿斯代伦说道，“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所以你认为……”艾维顺着阿斯代伦的话往下说。
“这是一个拉斐尔准备的陷阱！”阿斯代伦很暴躁地喊道，“他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一百年前骗了石匠，现在又来骗我们！现在我知道了背上纹身的含义，但却没办法扭转它！”
“我早就提醒过你，和魔鬼交易不是什么好打算。”威尔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弯角，“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你面前呢。”
“关于那个仪式，我有个好消息，”艾维掏出了镶着紫水晶的《塞尔死灵法术典籍》，“红袍法师的遗物中有关于那个仪式的记载，它叫黑弥撒，是个献祭灵魂的邪恶仪式，你背上的版本是用炼狱语特别改造过的，被添加了很多和魔鬼大公梅菲斯特的内容，但总体来说依旧是同一个东西。我已经差不多搞明白黑弥撒是怎么回事了，可以说，我有能力帮你逆转在仪式中作为祭品的命运。”
“真的？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最伟大，最善良的巫师！”阿斯代伦看起来想要扑过来亲艾维一口，但影心和邪念已经不着痕迹地挡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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