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与大海
人类极难保持理性，但在思想钢印的左右下，或许能够无限接近于理性。
第404章 实验开始（求追订）
在洛希、马卡多、罗格多恩的三人密会结束后，关于思想钢印的内容问题很快就被敲定了下来。
【宇宙和人类是理性的】
【一切为了人类】
这是三人经过综合考量，既能够有效的针对亚空间的认知污染和混沌腐化，又不会对人类的大脑和人格造成太大负面影响的思想钢印。
而被心灵控制塔持续施加思想钢印的人类，会从大脑层面上，本能的以理性的方式去看待世界，哪怕是那些浑身沾满亚空间力量，恍若鬼怪的恶魔，从而大大的提升对亚空间的污染抗性。
兰德贤者那边的进展也是神速，他和自己的弟子，还有新加入的石人们一起，完整的解析了莫拉维克魔方中记录的心灵控制塔。
莫拉维克当初已经将其构思并且设计完毕，因此只需要将其解析出来后，几乎就是一个完整成熟的科技产物。
而当他们将已经整理完毕的数据模型输入到了木卫三上的智脑核心时，这颗新生的科技之星开始运作起来，那早已经准备就绪的工业系统则是绝对精准的开始了批量化生产。
来自于小行星带的金属矿物，还有来自于木星的大量气态物质，在引力井和太空采矿船的分工合作下汇聚于此。
矿石精炼中心和物质聚变中心能够生产出所需要的材料，支持系统的运转。
适用于标准化制造的STC则在人工智能的操控下完美的运转，一个个结构部件和功能元件被生产出来，随后在阿坎·兰德带领的团队的努力下，心灵控制塔的初号机终于屹立在了木卫三上。
“我们寻回了又一颗万机之神遗失的珍宝，赞美万机之神，赞美欧姆弥赛亚。”
“是时候进行试验了，看看它的效果究竟如何。”
众多机械教的贤者，以及来自于泰拉的掌印者代表和星际战士代表都来到了木卫三的现场，他们呆在安全位置以外，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实验。
心灵控制塔的存在并非秘密，事实上许多在木卫三学习工作的学者，都知晓了阿坎·兰德贤者正在和洛希贤者一起复原，制造一项能够改变人类心智的遗物科技。
这是无法隐瞒的事情，洛希和马卡多的目标是将太阳系内的所有凡人都打上思想钢印，那么保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调集了一支太阳辅助军连队的士兵，他们将作为第二批受试者参与实验。”洛希对着阿坎·兰德说道。
贤者眉头一挑，肩上的电子猴抓挠着他的假发，然后被他一把按住。
“第一批实验者，当然不会拿我们珍贵的忠诚战士来当小白鼠，哪怕在人类的王座世界泰拉，也从不缺乏混沌邪教徒和敌人的奸细。”
“就让他们那一文不值的生命，最后再榨取出一点点价值。”
洛希冷笑着指了指正在被押到现场的一批凡人叛徒，他们的身上大多烙印着恐怖的刺青和文身，哪怕已经被彻底羁押，依然喋喋不休的诉说着亵渎之语。
“伪帝终将会失败，亚空间的神明才能拯救人类！”
“啊啊哈哈哈！人类没救了，没救了，不如跟我一起信仰智慧之神……”
哭闹声，怒骂声，桀桀怪笑声，这些邪教徒展现了何谓人类物种多样性，甚至他们内部还因为不同的信仰，而相互攻讦缠斗。
这是混沌信仰的缩影，事实上混沌最大的敌人并非是人类，而是其他的混沌。
马卡多倾情赞助了一批刺客庭和禁军从泰拉那错综复杂的巢都中抓到的混沌邪教徒，这些堕入了亚空间信仰的叛徒们一直试图在泰拉煽动暴乱，以干扰泰拉的正常运转。
本来按照惯例，这些叛逆都是直接由帝国警卫部队现场处死，并且处理掉亚空间污染的痕迹，但是现在考虑到洛希这边正在进行的实验，掌印者慷慨的调了一批还未处死的叛徒来到了木卫三。
美其名曰废物利用。
“星际战士方面，多恩派遣了一支帝国之拳小队，以及一些【黑盾】阿斯塔特，他们将实验思想钢印对阿斯塔特的具体作用。”
阿斯塔特作为帝皇的基因改造战士，他们的意志坚定程度自然不用多说，在结果出来以前，洛希也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支帝国之拳小队带队的阿斯塔特，正是和洛希极其熟悉的连长亚利克西斯·泼拉克斯，多恩考虑到他和洛希认识，特地让他来参加这一次实验。
而在明黄色涂装的帝国之拳身边，则是一批改变了盔甲涂装，并且抹去了军团纹章的星际战士。
他们统一带着头盔，洛希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也看不出他们原先来自于哪个军团。
所谓黑盾，通常指的就是荷鲁斯叛乱之后，因为各种各样原因，那些叛乱军团中忠诚于帝皇的战士，亦或者忠诚军团中背叛了帝皇的战士。
他们有的是心智失常或者身体发生严重的变异而不得不出走，有的则是对于叛乱的双方都感到不信任而心灰意冷出走。
而现在出现在木卫三上的黑盾，自然是叛乱军团中的忠诚派。
“马卡多这是对他们依然不放心啊，虽然他们已经多次的证明了自己的立场，掌印者依然希望给他们打上思想钢印，再多加一层保险。”
洛希在心中暗道，不过他也没有明说出来，毕竟怀疑忠诚者是一种极其敏感的事情，尤其是这些深陷于叛逆之沼，却依然保持着坚定的忠诚派。
叛徒凡人被押送部队送入了一间间由银白色金属构成的明亮房间，每个凡人邪教徒都有着单独的空间，以观察他们的反应。
而屹立在这处广场中央，不断旋转的心灵控制塔则在机械神甫的操作下，开始逐渐释放能够施加思想钢印的波动。
随着能级的提升，那浸泡在顶端透明玻璃高塔内的灵能者也开始了哀嚎和尖叫，他们的灵能被源源不断的抽离，身体也有如被榨干一般，开始变得枯瘦干瘪。
灵能与意识和灵魂密切相关，心灵控制塔每运转一秒钟，都需要巨量的灵能供应，这也是兰德贤者认为这种科技造物极其残忍的原因之一。
“所幸帝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不可控的灵能者，自从恐惧之眼出现之后，人类群体中出现灵能易变的人越来越多，以太的力量正在前所未有的活跃。”
“只需要寂静修女会的黑船多拉一些人，就足以满足心灵控制塔的需求。”
实验正在进行当中，那些信仰亚空间邪神的叛逆凡人被心灵控制塔开始施加影响。
他们顿时像是宕机的机器一般静止不动，无论是亵渎的宗教仪式或是喋喋不休的诅咒言辞都瞬间陷入了死寂，思想钢印正在烙印于大脑之上。
【宇宙和人类是理性的】
这一条概念被录入到大脑之中，庞大的机器正在轰鸣，金属阵列上闪烁着白色的光芒，空间似乎都在此刻被扭曲变形。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当那高速旋转的心灵控制塔停止运行，接受实验的亚空间信徒们已然完成了思想钢印的植入。
“现在，就该看看成果了，希望能够顺利成功。”洛希不由得握紧了眼前的栏杆，口中喃喃自语道。
第405章 忏悔！忏悔！（求追订）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紧张，哪怕是带领团队解析了心灵控制塔的阿坎·兰德也是如此，他不知道自己找回的这件科技遗物是否如预计那般运行。
空气里弥散着粗重的呼吸声，不时传来滴滴的设备仪器的运转声响，伴随着一阵粘稠白雾喷涌而出，那些关押着凡人邪教徒的房间也被一一打开，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接连响起。
随后，邪教徒们一个接一个的从中走出，他们的神情恍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完全没有之前疯癫张狂的模样。
洛希注意到，他们原先扭曲的眼神此刻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丝毫情感的波涛涌起。
没有仇恨，没有恐惧，也没有那种自毁边缘的疯狂。
“信仰亚空间邪神的邪教徒，一旦被打上【理性】的思想钢印，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们那虚假邪恶的信仰，是否能被思想钢印所覆盖？”
洛希也在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他们那癫狂的信仰战胜了思想钢印，还是思想钢印压制了亵渎思潮，让他们重新变成一个理智的人。
如果能够祛除混沌的腐化，那简直是一项不可思议的发明。
正当他脑海中这番想象时，为首的一名邪教徒缓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的身体上刻画着无数狰狞恐怖的刺青，其中最多的便是混沌八芒星的图案，洛希还窥见到一本模糊不清的书籍，以及一些形似有翼恶魔的亵渎存在。
“这是万变之主的信徒，众多邪神当中，当属代表着篡变的一方最为强大复杂，祂的本质使得信仰格外的繁杂，许多变体都是奸奇教派的延伸。”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邪教徒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文满刺青的皮肤遍布着可怖的伤痕，那是他们为了彰显自己虔诚的信仰，而自残留下来的痕迹。
来自于其他人类同胞的骨血被刺入皮肤，留下狰狞的纹路，当他看向自己的手时，阵阵强烈的幻象不断地袭来，冲击着他的意识。
无数张嘴在耳畔喋喋不休，它们不断地蛊惑、劝说着他坚定对万变之主的信仰，而那位大能一定会奖赏于他。
他将会升入天国，成为神明眷顾的幸运儿，从此以后享受着无尽的虚荣和快乐。
如果是从前，他的意识恐怕早已经彻底沦陷，在无数的低语和呢喃中再度迷失自我。
但是现在，在思想钢印的作用下，他完全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审视了自己，他的记忆没有受到影响，清楚地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也明白如今的自己接受了什么。
他能够以完全客观的态度看待世界，看待自己那无比可笑的信仰。
就像是一个一辈子都在用滤镜看世界的人，在摘去滤镜之后陡然发现，世界原来是这般的。
为什么他会相信一个给人类带来无尽痛苦和灾难的未知存在，难道就因为对方承诺会将他升上天国，会给他带来无尽的荣耀和安宁？
为什么他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承诺，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为什么他就信了？
亚空间是灵魂之海的波涛，它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事物，也是万事万物灵魂的归宿，帝国真理完全可以解释它，为什么自己要偏执自我，迷信恶魔的蛊惑？
我是如此的愚蠢不堪，辜负了我的种族。
当凡人的理性再次上线时，就会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可笑。
所谓的虔诚信仰不过是欺骗和谎言，那些污秽之物只是想欺骗人类以收割灵魂，并且背刺正在做出伟大牺牲的人类之主。
“不，我怎么可以对这样一位伟大存在，称呼其为伪帝？我到底做了什么，帝皇啊……”
眼中的平静泛起悔恨的惊涛骇浪，极致的自责和痛苦让他面容扭曲，仿佛一直蒙在他们眼前的迷雾散开，露出不忍直视的真相。
“我是可耻的叛徒，我已经罪无可恕，抱歉。”
那人留下最后的遗言后，随后便以全速冲向那银白色的金属建筑，随后一头撞死在了铜墙铁壁之上。
他完全没有丝毫的保留，以忏悔的决绝选择了死亡赎罪，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坚硬的颅骨顿时碎裂爆射，鲜血和脑浆犹如喷泉般散落一地，而那名万分悔恨的邪教徒就这般自杀而亡。
哪怕死去了，他的眼神依然睁着，死死的注视着人群。
洛希从中看到了悔恨和告诫，永远不要相信亚空间的谎言，不要像他那般愚蠢可笑，在这个黑暗的银河当中没有善意的救世主，人类只有依靠自己的理性和勇气来面对那可憎之物。
随着第一个邪教徒的自杀，剩下的数十名死囚也用各种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们无故死状凄惨，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一起，令人遍体生寒。
除了这些选择了自杀的邪教徒之外，剩下还有着几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到一些机仆上前试探他们时，骇然的发觉思想钢印和堕落信仰的冲突，已然让他们的大脑发生了不可逆的损伤。
打开他们的大脑后，就会发觉原先的脑组织已经变成了一堆碎豆腐般的碎屑。
“他们已经变成脑死亡的植物人了，如此看来，思想钢印的确对于亚空间有着极大的抵抗效果。”
洛希做出了结论，在思想钢印的作用下，无论是被洗脑还是主动堕落的人，都会从中清醒过来。
当然，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混沌腐化造成的影响却不会消散。
哪怕是意志孱弱的凡人，在打上了思想钢印之后，依然能够对亚空间报以理性的态度，去理解，去思考。
如果对整个太阳系的凡人都打上思想钢印，那么岂不是混沌邪教再无生存的土壤？
那些下水道里的老鼠是如此的顽强，哪怕是帝皇禁军和刺客庭的刺客不断地清扫、铲除从巢都底层的阴影中滋生的邪恶，他们依然杀之不尽。
值得一提的是，哪怕是人类的母星，王座世界的所在，在那古老高耸的巢都之下和其他的星球也没什么区别，同样蔓延着饥饿和贫困，愚昧和迷信。
各种各样的异形生物，变种人，邪教徒还有拾荒者构成了底层的生态系统，使巢都底层的污秽和罪恶始终无法铲除。
巢都的底层如同人性的一面镜子，总是能够照出最为丑陋的一面，哪怕擦去镜子表面的浮尘，它依然会映照出原先的罪恶。
洛希一时间思绪有些飘散，直到兰德贤者推了推他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只是有些震惊于思想钢印的效果。”洛希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为太阳辅助军打上思想钢印吧。”
“我们的忠诚卫士本身就已经拥有了坚强意志，如果加上思想钢印的辅助，他们的意志将真正不可动摇。”
“或许哪怕直面了亚空间恶魔，即使是凡人也能够保持内心的坚定，并且用勇气去面对这些来自至高天的恶意。”
清扫机器人和机仆一起收拾了残局，将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清扫干净。
他们将会作为“亚空间危险品”被彻底的抹除存在痕迹，就连烧完的骨灰都得经过寂静修女的最后检查。
很快，一队已经被告知了实验内容的太阳辅助军进入了现场，而他们也将接受思想钢印的植入。
第406章 钢铁意志（求追订）
洛希很早就感到困惑，为什么总是亚空间生物会如此轻易的腐化、污染现实宇宙的生命，如果至高天和现实宇宙位格上属于同一层次，那么亚空间生物为是否会被现实宇宙生命所影响，改变。
直到后来他和太空死灵还有艾达灵族交流沟通过后，他才隐约知晓了亚空间的本质。
亚空间，至高天，虚境，灵魂之海等等，都是形容该存在的词汇，可以理解为亚空间便是现实宇宙的镜子，是无数生命的映照，在这一片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的世界当中，汇聚了来自无数生命宇宙的意念。
艾尔德拉德推测在他们的宇宙之外，还有着其他宇宙，帝皇也坦言如果情况恶化到极致，他便会将洛希送离这个宇宙，去寻找一个没有被污染的，干净的世界。
由此可知，亚空间汇聚的灵魂和力量绝非单独的一个宇宙能够比拟，以太之海就如同汪洋，而一个个的宇宙就是海中的陆地，穿过亚空间的深处就有可能抵达彼岸的世界。
也正因此，亚空间的存在本身便比现实宇宙高上半个层级，因此亚空间生物在面对层次更低的现实宇宙生物时，往往会占尽优势。
当然，这种压制并非是绝对，无数现实宇宙生命也在影响着亚空间，无数奇诡的幻想和恐惧都在至高天凝结出各种真实存在的梦魇和恐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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