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瞳无华意
沈月岚在之后的日子里，除了写字画画，又多了一项爱好，那就是欺负沈素裳，因为这家伙的反应很有趣，随便欺负一下，都会有很大反应，吹鼻瞪眼气鼓鼓，一哭二闹三上吊，她都干过。
因为实在是太有趣了，有时候欢颜都会忍不住对她上下其手，试图惹恼她，看她的反应。当然，敢这么玩的，也就沈月岚和欢颜两个。
甘月胧和万川要是敢这么干，沈素裳也是会真呲牙的，毕竟自己的主人和姐妹，自己一方面是没办法，另一方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尽快融入她们，陪着玩玩也就罢了。
至于其他人，哼，开玩笑，沈素裳好歹也是个妖皇级的妖姬，也是有尊严的，大不了做过一场，反正你也不敢真宰了我。
不过多数情况下，沈素裳还是愿意陪着欢颜和万川一块玩玩的，毕竟自家主人最近在执行的任务，属实有点无聊，就是在宋代混个三十来年，去抓一个本体是天禧通宝的小妖精。
沈素裳专门去瞅过，那只小妖精就在东京城内某个银匠老婆的头上呆着呢，以自家主子的那双鹰眼，怕不是早就知道那货的位置。
之所以熟视无睹，看样子也是想摸个鱼，不太想这么快就回去啊，沈素裳也曾旁敲侧击地问沈月岚打算什么时候回里世界。
沈素裳得到的的答案也不出她所料，沈月岚告诉她，若无意外，她们是打算呆到天禧元年再回去的，还说以后问事情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直接问就行，都是一家人。
最后那句让沈素裳很开心，而沈月岚为了安抚她，给了她酒水无限量供应的待遇，主人酿的果酒也确实很好喝， 但几个月下来，还是给沈素裳憋坏了。
不要问沈素裳，明明待在陵墓里七八年，也没见她多无聊，人家那是在里面睡觉，睡觉懂吗，梦里什么都有的。
沈素裳本来打算，今晚无论如何都要缠着沈月岚，让她答应自己带她出去溜达溜达的，但甘月胧今天回来时，给众人来回来几个在她们看来颇为有趣的消息。
一则是关于永昌帝陵太祖显灵的传言，此事经过几个月的发酵，在有心人的催动下，终于闹得满城风雨，世人皆传这是赵二得位不正的铁证，弄得赵二不得不下诏宣布，他将不日亲自前往永昌帝陵进行祭拜，以正视听。
这消息听得一旁的老赵颇为恼怒，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后，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对赵二破口大骂起来：
【竖子啊！竖子！果然是个沐猴而冠的小人呐，相鼠有皮，人则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老赵的话，翻译过来，基本上就是骂赵二不知礼义廉耻的意思。看着老赵那涨红了脸，气急了的样子，缺少古代礼仪教育的沈月岚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大概是做不到和老赵感同身受了。
发泄完后的老赵很快回到了屋内，并且恢复了冷静，生气归生气，这并不耽误他继续听八卦的。
第二件是关于老赵的四弟的，这位也是“金匮之盟”的受益者，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告发赵四骄横恣肆，说他有异谋，于是赵二便借机罢免赵四的开封尹之职。
但赵二还嫌不够，又暗箱操作，令人告发赵四与当朝宰相来往诡密，私赠弓剑，还一起诅咒宫车晏驾，阴谋篡位，借机再次将赵四降为涪陵县公，远迁房州。
对此，老赵颇为开怀，对沈月岚吐槽道:
【这两人纯粹是狗咬狗一嘴毛，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年还让那赵普私造了什么“金匮之盟”，他喵喵的，我什么让他写过那玩意，真是不知廉耻！】
对此，沈月岚除了答应晚上给老赵多加二两酒，以示安抚外，也是无可奈何，自己总不能冲到皇城里，揍一顿赵二给老赵解气吧。
好在甘月胧已经开始说第三件事了，是关于刘娥夫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刘娥在其中作梗的缘故，两个人在东京城的生活颇为艰难，现在已经传出龚美有要卖掉刘娥的打算。
而且甘月胧还听说，那刘娥原本是一副村姑模样，但进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那刘娥就好像脱胎换骨一般，变得倾国倾城，美艳动人，那副妖娆劲，比起沈素裳有过之而不及。
在甘月胧看来，沈素裳的魅惑妖娆好歹是与生俱来的，就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人感觉都燥热的那种，天生丽质难自弃，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而刘娥的那副魅惑劲，则是她自己这几个月，不知从那学过来的，可以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但别说，还真就有眼瞎的吃她这套，据说似乎已经入了韩王指挥使张耆的眼了。
沈月岚听着那个小女孩的消息，一时间有些沉默，能够从一介孤女，变成能够身着帝王龙袍祭祀于天的章献明肃。其中的阴私和手段，自然称不上干净，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更何况此间已成历史，更改不得了。
第三则消息，正常情况下其实算是，向参与本次追捕任务的稽查队员，宣告任务主线即将开始的预告。也就是刘娥将在明年，也就是太平兴国八年，被指挥使张耆送进韩王府，达成男女主初次相遇的成就。
但在沈月岚和甘月胧这边，就不是那么重要了，顺其自然就好。
趁着人多，沈素裳也趁机提出了自己诉求，恰好沈月岚她们也觉得最近属实无趣了些，打算搞些事情出来，虽然在太宗时代，那些在宋代历史上留下浓厚一笔的的文人骚客们，多数还没有出生。
但此时却有一位家喻户晓的武将正值春秋鼎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家将故事中，老令公的原型，时称【刘无敌】的杨业。而他的长子，人称杨六郎的杨延昭，此刻也正值壮年。
沈月岚觉得反正都是度假，在那呆不是呆，不如去见识一下，这对曾被欧阳修评价为【父子皆名将，其智勇号称无敌，至今天下之士至于里儿野竖，皆能道之】的宋初传奇好了。
毕竟再等几年就见不到，杨业在五年后雍熙北伐中，就要壮烈殉国，绝食而死了。
第二十二章 小登徒子
历史的赵大与杨业并无接触，因为作为北汉武将的杨业是在太平兴国四年，也就是沈月岚等人刚刚来到宋代的那一年，被赵二招揽回来的。
当然现在也没什么接触就是了，沈月岚在向老赵提及杨业的时候，老赵表示并不知道此人，但沈月岚换了个名字，问他知不知道刘继业的时候，老赵就知道了。
他说：【哦，这个我知道，北汉的那个刘无敌是吧，怎么？他改名换姓了不成？】
【您还真就猜对了，他还真就改名换姓了，刘姓不是北汉赐给他国姓嘛，太平兴国四年的时候，他被他的旧主刘继元劝降，归顺了赵二。】
【在那时为了表达自己与北汉切割的决心，他就抛弃了北汉赐予他的刘姓，改回了他的本姓杨氏。】
【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归顺大宋的决心，与旧主刘继元割袍断义，他又把自己名字里的继字去掉了，更名为杨业。】
老赵闻言沉默片刻，询问此人是否还有其他事迹，若单凭此事，虽是迫不得已，此人实难可称的上是什么忠良之辈。
沈月岚想了想继续说道：
【太平兴国五年时，耶律贤发兵10万南侵雁门，他做孤胆英雄，孤军绕到敌军背后，与守城禁军前后夹击，大败北朝兵，杀北朝驸马萧咄李，活捉北朝指挥使李重诲，是为雁门大捷。】
【此等功绩，可谓忠良？】
老赵闻言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细细品味后说道：
【我从戎二十余载，他这样的武将，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本事嘛，是有的，但大多恃才傲物，自觉与众不同。】
【因此，不屑于钻营人情世故，这种人极其容易得罪同僚，在军队，打仗讲究的终究还是相互配合，而不是单打独斗。现在，他能凭借一腔孤勇大胜而归，终有一天，他也会因此一败涂地，累及大宋啊。】
【嘶！】
在看人这方面，沈月岚一直都是非常佩服老赵的，虽然他之前也没看清楚他弟弟就是了，但能瞒住只凭借沈月岚的三言两语，便能准确言断一个人的性格和下场的老赵，可见赵二也绝不是什么善茬。
沈月岚跟老赵表达了，她们计划去郑州见见这位名将的打算，并询问老赵是否有兴趣，去郑州溜达一圈。
老赵闻言哈哈哈大笑起来，并询问道：
【你们打算以何等身份去面见一位镇守二州，手握重兵的边疆守将？】
【这…道士的身份不行吗？】
【哈哈哈，怕是不成，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之人，虽说在活着离开战场之后，可以会因噩梦缠身，喜欢到佛寺道观烧香祈福。】
【但仍身在军中之人却是不信这个的，他们更愿意相信手中的刀斧和身上的甲胄，能比菩萨更有效地保住他们的性命，因此你们若是以道士的身份前去，怕是会被直接拉去充军。】
【更不用说女性的身份了，若以仙姑的身份前去，怕是会被当场填入教坊司内。除此之外，还有那赵二，你们前脚拜会完杨业，后脚就可能会被官兵团团包围，被格杀勿论了，边军将领的身份可比你们想象中敏感多了。】
沈月岚闻言撇了撇嘴，但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考虑不周了，但若不去郑州瞧那杨家将，自己又当去那里散心呢？
老赵见沈月岚贼心不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训斥沈月岚道：
【还想着出去玩？你得了素裳才几个月啊，她的用法，你研究明白了吗？你的书法字画，画到位，写出意境来了吗？】
【你之前说你想学箭术，我也教过你了，现在练的怎么样了?这些东西都没做完，学会，就想着出去玩？】
【我知道你们这些…嗯…就当你们是仙人吧，我知道你们这些仙人寿命悠长，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但人生总是无常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遇到危险了，真到了那时，我不希望你会因没有将该学的东西学会，而在困境中悔恨死去，懂吗？】
老赵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月岚还能怎么办，她的脑海里已经想象出，若是自己有系统的话，系统会发给自己的消息了，什么小副本开启失败，失败原因，未满足开启要求，请宿主继续努力之类的。
不过老赵也是好心，关心自己的安全，你看要是沈素裳跑出去玩，老赵管不管，他巴不得眼不见为净呢。
关于沈素裳的问题，沈月岚作为她的主人，自然不可能玩什么放置play，在得到沈素裳后，就把一个妖皇级战力就丢在一旁不管了。
她其实还是比较着急的，在回到道观的第二天，就把沈素裳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极为透彻地研究了一遍，还因为太过着急，靠的太近，被沈素裳嗔骂为小登徒子。
哼，登徒子就登徒子，反正沈月岚看的很开心，嘿嘿嘿。
沈素裳的加入，为沈月岚带来了一个新的主技能-秦王扫六合，以及两个副技能，长生铅丹术和十二金人俑。但因为是副核心，没有核心主权，所以这三个技能便占了小李五个空缺副技能位中的三个。
沈月岚对此倒是觉得无所谓，不如说占得好，沈月岚实在不想再去宋徽宗那找新技能了，太坑人了。
主技能-秦王扫六合是属于稀有的复合型战争系技能，这是副核心的好处之一，它会把作为副核心妖姬的大部分技能进行融合晋升，这种融合往往会打造出相当强劲的稀有技能，就比如沈月岚现在这种。
而复合型战争系技能的主要特征是，可以召唤出复数的，自带多重属性的士兵为其战斗，沈月岚的秦王扫六合便是如此。
沈月岚和沈素裳可以自主召唤出万人规模的大秦锐士军团，为其战斗，因为始皇帝有兵马俑的逸闻，因此秦锐士的基本属性多为土属性，可以聚土成兵。其他细节，因为沈月岚也没有正式使用过，所以暂时不太清楚。
而且沈素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看人家柔柔弱弱的，被沈月岚一威胁就投降了，那是人家一开始就没想和沈月岚真打。
沈月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沈素裳自身的武力值和军略值那都是拉满的，也就是说沈素裳自己完全可以自主地，直接指挥这只军团进行作战的，称赞人家一声巾帼英雄也不为过。
自从知道沈素裳还有这一手以后，沈月岚明显就对沈素裳尊重多了，害得沈素裳一时间有些欲壑难填，偷偷对她提了好几次，说其实可以对她再放肆一点的。
第二十三章 风流韵事
沈月岚闻言颇为得意，看来那段时间的努力还是颇有成效的。
除此之外，副技能长生铅丹术也是个相当有意思的技能，这技能明显是从始皇帝求仙问药的经历和后果中得来的。
主要作用是可以…嗯…生产铅丹，但他这个铅丹可比秦始皇吃的那种厉害多了，它这个里面是塞满了火药的，能炸的那种，整个活生生一个小型手榴弹。
平时多生产点，到时候给秦锐士一人配上两斤，就很炸裂，沈素裳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已经不止一次地催促沈月岚进行增产了，沈月岚说沈素裳的欲壑难填，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还有一个十二金人俑的副技能，这个技能源于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尽收天下之兵器，铸十二个铜人的传说和兵马俑陪葬坑的史实。
秦始皇收尽天下兵刃，铸十二金人，有效仿大禹取九州之金，铸九州之鼎，周武王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之举，意为天下太平，刀兵止戈之意。
因此，十二金人俑并没有什么攻击力，主要作用是以防御为主，十二金人被召唤出后，自行结阵，形成护阵，大概可以抵御与沈素裳能量总值相当的攻击，是个少有的保命技能。
对于沈月岚来说，始皇帝倒像是个宝藏男孩，到处都能挖出宝来，比道君皇帝强多了，不过小欢颜最好这点，沈月岚觉得不容置疑。
做妖金姬得学会把妖姬和她背后的历史渊源，分割开来看待，要不然没个玩。除了上述技能外，沈月岚还获得了两个增益，一个是剑术专精，一个是军略专精。
基本上是沈素裳会的东西，反哺给了沈月岚一部分，让沈月岚可以直接用，但和道君皇帝的书法绘画技能一样，还是都需要自己实践学习，才能彻底变成自己的东西。
而沈月岚最近从甘月胧那里，学到了一个妖姬战斗技能，主要是可以将妖姬变身为武器进行使用，万川的本体是元末农民起义政权所铸造的龙凤通宝。
变身之后，正常是一把长柄镰刀，也就是沈月岚初见甘月胧时所使用的形态，而万川经过万年的沉淀，自然也有所得，她变化的最终形态则是一尊能量舰炮，也就是让沈素裳感受到死亡威胁的那一尊。
沈欢颜变身之后的武器，其实就是那天沈月岚炮轰囚犯们，用的那把巨型御弓。而沈素裳变身之后则是一柄极为锋利的青铜秦剑，配合上剑术专精，那剑舞倒也让沈月岚耍的英姿飒爽、熠熠生辉。
得到了众人夸赞的沈月岚颇为开心，回到房间，看着镜子中清秀可人的自己，沈月岚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女扮男装的想法，自己可否扮成个贵公子，去东京城内得瑟一圈？
沈月岚仔细瞧了瞧自己的外貌，啧，别说，这副俊秀皮囊，要是进了那东京城，搞不好真能水出几章剧情来。
说起来，自己自从来到这里以后，除了与老爷子去了趟永昌陵外，好像就再没动过窝，这可不成，沈月岚也是想要见识一下东京城的。
毕竟无论是《东京梦华录》，还是《清明上河图》，无不描绘着东京城的繁华与昌盛，孟元老有言:【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
最让沈月岚喜欢看的部分，还是卷二中关于各种美食小吃的记载。什么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炒蛤蜊、炒蟹、乳炊羊、羊闹厅、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等各类小吃，仅书中记载的就有五六十种之多。
虽然以上描绘的盛景，皆是徽宗朝破灭前，北宋最后的辉煌景象，但这并不妨碍沈月岚借此，去探寻宋初东京城的繁荣之景。
说起东京城，沈月岚忽然想起了一对苦命鸳鸯似乎就殒命于此，这对鸳鸯不是别人，正是后唐后主李煜和他的小老婆小周后。
他们就殒命在沈月岚一行人到来前的一年，也即太平兴国三年，没能遇见令沈月岚颇为遗憾，毕竟听说小周后很漂亮。
沈月岚尤为喜欢李煜《虞美人》中的那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真真写尽了国破家亡的世事沧桑。
当然最让沈月岚感兴趣的，还是小周后的桃色野史，传闻赵二曾强临幸小周后，导致小周后回家后大骂李煜无能。
沈月岚曾以此事向老赵求证过，老赵闻言憋红脸，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为由将沈月岚撵走，而他自己则在院子里气的直转圈圈，并嘟囔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之类的话。
老赵的表现让沈月岚起了坏心眼子，隔日，在中秋之夜，众人品酒赏菊的时候，沈月岚站在小院门口，吟了一首花蕊夫人的诗来。
【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正在饮酒的老赵闻言，口中的果酒瞬间喷了出来，作为此间故事中的主角，他那里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的意思。
当年自己覆灭后蜀，面见孟昶时，见那费氏长的实在艳绝尘寰，又才华横溢，心间难耐，便用计要了那后主的性命，将那花蕊夫人收入宫闱。
小兔崽子昨天刚问完赵二的溴事，今天便跑来吟唱那花蕊夫人的诗词，岂不是暗指我与那赵二是一丘之貉？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得揍！
于是，沈月岚再次被人追的满院子乱窜，院内的众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直跟着沈月岚身边的欢颜，虽然也不太懂怎么回事，但她知道全过程啊。
她便给众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全过程，在宋朝混迹时间最久的沈素裳，在听到昨天沈月岚曾求证小周后之事时，瞬间明了赵老头为什么在听到那首诗后，便暴跳如雷，起身要收拾沈月岚了。
沈素裳是谁啊，不知道认识赵老头多少年了，也是个损友，自然要落井下石一番，于是便趁着赵老头还在追打沈月岚之际，给众人讲了讲赵氏兄弟的风流韵事。
兄弟二人的风流故事，被众人听过一遍后，便人人都知晓了这个赵老头，过去竟然还是个老色鬼。这时跑了十几圈的沈月岚终于停了下来，躲到沈素裳身后，对众人惊天爆料道：
【嘿，咱们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和他兄弟一块立志当魏武，临到暮年，也壮心不已，前两天我还看见他偷看素裳洗澡了呢，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呐！】
【呐啊！！！死丫头！你住嘴啊！】
第二十四章 男人本色
【哦？玄郎大人为何要让我家小主人闭嘴呢？难不成玄郎大人已经失了帝王风度，敢做不敢认了不成？】
沈素裳将沈月岚护在身后，一脸冷漠地看着老赵，眼中的嫌弃之意，几乎浓郁地快要溢出来了，啧，真是倒霉，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咳咳，额…认…我怎么不认啊，明岚说的不错嘛，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至死是少年，我赵玄郎自然是敢做敢当之人！】
【素裳，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吾…哎哟…吼吼…别砍了，别砍了，素裳，哎呦！吼吼！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老赵用血和泪教给沈月岚一个道理，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看着被素裳满院子追着砍的老赵，众人很是知趣地离开了院子，回到各自的屋子里，为两人的【春宵一刻】让出场地。
【你个老不死的，还敢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呸！你也配！你和花蕊夫人那点破事，我也就不提了，你也不看看，你光是皇后正妻就换了几个？】
【孝惠贺氏、孝明王氏、孝章宋氏，三个，整整三个皇后啊，你还不知足吗？老而不死是为贼，年幼时不讲孝悌，年长了更无廉耻，已是这般年岁，还如此不着调，赵玄郎!你干点人事吧！】
沈月岚听着院子里的责骂声，实在为老赵感到尴尬，骂的太狠了，不过今天这点事好像是自己招出来的，噢，那没事了。
看着外面血光飞溅的场景，哎呀呀，战况还真是激烈啊，老赵这才多大会，就不行了呀，真是老了呀，完全体会不了【春宵一刻】的价值了，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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